《恋恋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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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笨熊-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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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什么仿真的奇怪道具或幻觉吗?
他忍不住伸指戳了戳那水嫩嫩的脸颊,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
唔,弹性不错,应该是真的吧?
「啊?」这一戳,颜静紫总算是回过了神。「什么……」
糟糕,她果然退休太久,居然在紧要关头还发起呆来。
不过他这么一走近,她才发现他似乎比她想象的还高,应该……有一百九吧?
看着他,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熊」这个名词。他的体型魁梧得像她曾在电视上看过的黑熊。
「他说你们是闹着玩的,是这样吗?」杜焰雄勉力捺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反应这么迟钝,果然是女人,不过他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大对劲。
「我……」她怯怯的瞄了瞄那正跪地发抖的袁永民,接着眼一眨,斗大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掉了下来,「我是被逼的……他……他刚刚想强迫我,我根本什么不知道……」
眼见那像熊一般的男人在听完她的话后立刻怒视着袁永民,而后者则抖得更厉害了,她就算什么都不懂,也该知道袁永民有多怕这男人。
「呜……」她猛地环住这头熊……呃,不对,是这个男人的腰,全身颤得厉害。「我好怕……救救我……」
靠这男人靠得如此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因她的拥抱而变得僵硬。
袁永民,你完蛋了。
※※※※※※
时间推回六个小时前,杜焰雄正没好气的坐在某间办公室里。
那张寻常大小的木椅,他坐在上头倒显得小了,坐起来不甚舒服,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得换个姿势。
不过那可不是杜焰雄心情恶劣的主因。
「你要我去夜上海酒店?」这十分钟前便已知道了的事,此刻他仍感到不可置信。
「你已经问了第八遍了。」纪端河很无奈的道,「是的,我要你去夜上海酒店,查查关于袁永民的事。」
杜焰雄粗黑的眉打成结。「你真的要我去?」
第九次了,纪端河在心中默念着。
他深深吸了口气。「没错,我就是要你去,不管问再多遍都一样,所以可以不要再问同样的问题了吗?」
「我只是在想,如果多问几次你会不会收回这命令?」杜焰雄瞪着老大,嘴里咕哝着。
「不会。」纪端河也很老实的回答。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他很是不服。
「因为只有你制得住袁永民。」纪端河道出事实。「那家伙嚣张太久了,连我这主子说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当初你将他逼离组织核心的手段我想足以让他记上一辈子了,由你去调查这事是最适合的。」
「当时也不过就是看他不爽,赏了他几拳,哪有什么?」杜焰雄搔了搔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袁永民原是纪端河的老头儿的亲信,也是当初创立组织的元老。
十年前纪端河接下死去父亲在组织中的领导地位,想改变组织的型态,然而袁永民仗着自己的辈份,总爱在会议里对纪端河大小声。
有一次他终于受不了,顾不得在会议中,起身揍了袁永民几拳,其实也没太用力,真的,谁晓得那个脑满肠肥的老头那么不经揍?
「你所谓的几拳让他断了三根胸骨、鼻梁歪斜、牙齿掉了四颗并脑震荡,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纪端河淡淡提醒。
而他也趁着那个机会,将组织里袁永民的心腹一举歼灭,只留给他那个赚钱的酒店养老。
「我哪知道他那么不经打?」杜焰雄不承认那是自己的问题。「我还有特地手下留情了。」
「你要是没手下留情,他哪还有命在?」纪端河白了他一眼。
也不晓得杜伯伯杜伯母是怎么生的,杜伯伯的身高明明只有一百六,杜伯母不过一百五,居然生出一个一百九十五公分高的孩子。
杜焰雄出生时便重达四千多公克,为此杜伯母差点难产而死。若非他和杜伯伯的五官神似,还真令人难以置信两人是父子。
他从小块头便比同龄的人大上一号,三岁时就有本事拆了那些儿童专用的塑料玩具,五岁把八磅的保龄球丢着玩,七岁上小学时将企图勒索他的高年级生揍倒在地,十岁时更直接打了对他有偏见的女老师一掌,将对方打晕送医。
直到这时,杜家夫妇才发现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们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请了武术老师来指导儿子武功,顺便要他学习如何控制力道。
可惜,多年来的训练效果实在有限,至今杜焰雄的破坏力依旧惊人,好比说像现在──
「喀啦」!
「Shit!」杜焰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吧!严格说来是堆木头,一堆三秒钟前还被称作椅子的木头。
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纪端河面无表情的按下办公桌前的电话,对外面的人吩咐。「麻烦送一张椅子进来,记得不要木制的。」
免得又被坐坏了。
「这……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是这张椅子太不坚固。」杜焰雄急急为自己辩解。
「我明白。」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点点头,一点也不意外。「总之,我要你等会儿便去找袁永民谈谈,若能找到他的罪证最好,不行的话也无妨,吓吓他,警告一下也就是了。」
反正依袁老头的奸诈程度,他也不期望真能找到什么证据,最主要还是吓吓人,所以才会派这个四肢要比头脑发达得多的部属去处理。
「他做了什么?」杜焰雄心情恶劣的问道,对「酒店」这种地方绝无好感。
「先前因为你给的教训,让袁永民安份了几年,可他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听到一些风声,他这一两年做了不少肮脏事。我甚至听说他虐杀了一名卧底警察。」纪端河很是无奈。
「虐杀?」真是人渣。
「是啊!听说那名警察死状很凄惨,所以我才要你去警告他。」纪端河叹道。
杜焰雄瞠圆了眼,「可是老大,你明知道我怕……」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他不服气的瞪着主子。
「怕什么?」纪端河微微一笑。
「我……我……」黝黑的脸泛起诡异的红晕。
「嗯?」
「好啦!我承认我怕女人可以了吧?」杜焰雄吼道,巨大的嗓音刺得房间中另一个人的耳朵隐隐作痛。
可恶的家伙,明知道他一看到女人就坐立难安,一碰着女人就会全身发痒,还要他去酒店找人?
想到一间屋子里全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就浑身发毛。
「焰雄,袁永民的事我只放心交给你。」纪端河语气诚恳的道。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杜焰雄就要相信他的话了,但过去的惨痛经验,让他深深明白自家主子是多么恶劣又以整人为乐的人。
「说谎,你明明是想看好戏!」以为他不知道吗?
纪端河微微讶异的觑了他一眼。「原来你的脑袋也有灵光的时候。」
「老大!」他的手往主子的桌上一拍,没使上力,上面那层玻璃垫却「劈啪」的出现了裂痕。
不过纪端河并没有被吓着,仅是平静的睨着他。
「就算我真的是耍你好了,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大,总得听我的话吧?」觉得玩够了,纪端河端出了身为领导人的架子。
知道当主子露出这号表情时,事情便不会有转寰余地,杜焰雄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抱怨的话吞入肚。
「我去就是了。」他从牙缝中蹦出话。
「很好,快去快回吧!」纪端河摆摆手。
高大的男人气冲冲的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的瞬间,差点和门外的人撞成一团。
「你干么?」他没好气的看着外头的挡路人。
「呃……我拿椅子进来。」男秘书连忙指指一旁的铁制椅子。
唔,虽然看过这头熊……不,是杜先生很多次了,但每次感觉都还是好吓人哦!
「那东西暂时用不着了。」他决定搞定这事情后,要在外头躲上好段时间让老大找不着了。
哼哼,找不到人,看老大还能怎么对他下令。
第二章
    所以,他才会正好在这个鸟时间出现在这个鸟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人紧紧抱住。
杜焰雄无言的想着。
他一直都不喜欢和他人太亲近,不过腹间那正抱着他的东西香香软软的,触感不赖,可以接受。
只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他是不是忽略了某件要紧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杜焰雄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
咦?等等等等……
这个抱着他的东西……是女人?
总算理解到问题出在啦,他万分惊骇的低下头,看着那哭得梨花带泪的生物。
女……女女女人?
在意识到那个正边哭边发抖的生物名为女人后,他顿时石化在原地,无法动弹。
而且……还是个漂亮到不像话的。
「呜呜,我好害怕……」那个女人甚至还抬起头,一脸无辜委屈的看着他。
杜焰雄一向怕女人,也讨厌女人,他身旁方圆三公尺内更是女人止步,除了老妈之外,只要有女人不小心碰到他,就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刚才在楼下面对那些据说是美女的女人们,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好在他随手砸坏几样看起来不太便宜的摆设后,甚至不用亮身份,就有人乖乖指点他如何上到这里。
没想到才庆幸自己脱离了楼下的女人群,来到上面却一时不察,居然就这么让另一个女人给抱住了。
瞪着那哭得委屈的泪人儿,杜焰雄很意外自己竟然不觉得厌恶。
照说像这样缠上他的女人,他先前一定都是毫不犹豫的一掌挥开的,至于对方经不经得起那力道,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反正他从来就不懂什么怜什么玉之类。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实在完全无法把这个柔柔弱弱,还看起来很可爱的「东西」跟他最讨厌的女人想在一起。
杜焰雄好奇的再度伸指戳了戳那水嫩嫩的脸颊,看见对方因他的动作惊得忘了哭泣。
唔,好好摸的感觉,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和老妈以外的女人接触而不感厌恶的。
像是玩上了瘾,杜焰雄开始双手并用,试着掐掐看,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触感。
「好痛……」那仿佛水做的女人忍不住痛呼。
他吓了一跳,放开手才发现她的脸被他这么轻轻一捏居然就红了。
天啊!他根本完全没用力啊!以前都没跟女人打过交道,从不知女人竟是如此娇弱的生物。
他视线继续往下移,那女人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颈子微仰起优美的弧度,光裸的香肩,居然让他有咬咬看的冲动。
杜焰雄的行动永远先于脑袋运转的速度,才刚在想着这回事,身体便已开始动作,低头张口就想咬下去。
最后阻止他的,是雪白颈子上的几条鲜明的红痕。
他愣愣的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痕,其中甚至有些还肿了起来,心中忽然掠过某种很不舒服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他伸手轻触那伤痕,感觉那娇滴滴的人儿痛得一阵瑟缩。
「呃?」颜静紫完全不明白这像熊一样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之所以会装柔弱,只是想博取他的同情罢了,毕竟能让袁永民如此惧怕的人,应该也不多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就是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招用在男人身上向来屡试不爽。
可……怎么她都哭了那么久,这头熊却只顾着摸她的脸?
若他是想吃她豆腐也就罢了,奇怪的是他看着她的神情竟不带一丝情欲,教她摸不着头绪。
「你脖子上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伤口看起来好新。」有一条甚至还渗着细小的血珠,颇为碍眼。
杜焰雄不敢再随便碰她,就怕又把这娇弱的人儿给碰疼了。
他心里只想着不能伤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女人。
见他认真询问的神情,颜静紫开始怀疑这男人除了身材外,是不是连智商也像熊。
居然问她伤怎么来的?
他刚不是都看到那死老头把她压在躺椅上乱来了吗?怎么还会问出这种答案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是他弄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同样发着抖的袁永民,杜焰雄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也莫名烧起一股熊熊怒火。
那人渣竟然伤了这娇滴滴的女人?
「杜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多年前的教训太惨痛,无论袁永民平日如何嚣张跋扈,面对这曾经差点用几拳就了结他小命的男人时,却像是见了猫儿的耗子,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他只能以眼神怒视着那个哭个不停的女人,除了警告她不要再火上加油外,心中也暗暗发誓待这件事过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不听话的员工。
颜静紫岂会看不懂袁永民的暗示?可她就偏不如他所愿。
「我好害怕……」小女人啜泣着,像是被吓坏了。
杜焰雄无法解释胸口那满溢的怒火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只是满脸怒意的走至袁永民面前,单手轻松捞起那肥胖的身子,在袁永民惨厉的求饶惊叫声中,一掌劈昏了他。
然后,他松开了手,已失去意识的袁永民就这么「咚」的掉回地上。
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吧?颜静紫瞪大了眼。
她会不会为自己招惹上什么麻烦了?
虽然当初进入运行时,她曾学过一些防身术之类的东西,但她很怀疑那些招数用在这男人身上能够起什么效果。
「喂,你的伤还会痛吗?」杜焰雄回头问道。
平时他是根本懒得理会女人的,不过眼前这一个太特别,他忍不住想多和她说说话。
「还、还好……」没料到他会关心她的伤势,她有些结巴。
杜焰雄皱起眉,搞不懂那几条细小的伤痕为何会让他胸口感到闷闷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决定换一个话题。
「呃……莉莉。」她眨了眨眼。
「我是说你的本名。」他要知道那个很鸟的假名干嘛?
颜静紫咬咬唇,盘算着该不该跟这来路不明的男人说实话。
「颜静紫。」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反正当初来这里应征时,她就是用本名。
「怎么会来酒店工作?」一想到许多男人曾做出像袁永民对她所做的事,他的心头便窜起无名火苗。
闻言,那怯怯瞧着他的美丽眸子立即蓄满泪水。「我、我去年生了场重病,在医院躺了很久,不但丢了先前的工作,还欠下很多医药费,所以不得已……只好来这里上班了。」
这理由是早就编好的,因为依她的气质,的确不像是会在酒店工作的女人。
杜焰雄皱起眉,那种不舒服感又冒出来,搞得他心烦意乱。
「算了,不管这个,差不多该开始工作了。」将袁永民踢至一旁,他很难得的想起了主子交代的任务。
工作?颜静紫好奇的看着那高大的男人开始随意在金厅中东翻西找起来。
他是谁?他所说的工作是什么?和袁永民又有何关系?
许多念头在脑子里转过,她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杜焰雄。」男人随口答着,翻找东西的动作没有停过。只是他的力气太大,常一个不小心就弄翻弄坏了那些高级的摆设。
可恶……那该死的犯罪证据到底在哪?在又碰倒一个半身高的瓷花瓶後,他烦闷的抓了抓头。
「熊?」果然人如其名。
「是英雄的雄。」已经被人误会过太多次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你在找什么?」平时他所厌恶的娇软音调,不知怎地从这女人嘴里吐出便格外悦耳。
杜焰雄?没听过的名字,她也不曾在任何与袁永民相关的档案上见过这男人。
「袁永民的犯罪证据。」杜焰雄直觉的回道,简单的大脑结构没想过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讲这些不甚妥当。
颜静紫心跳微微加速。
「为什么要找他的……犯罪证据?」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稳,像个无心发问的好奇宝宝。
就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直觉这男人应不是她的同行。
「当然是因为他干了很多坏事啊!」杜焰雄回了一个有跟没有一样的烂答案。
可恶,他讨厌死这种无趣的工作了。
据说这些年袁永民都把酒店里有着最顶级豪华设备的金厅当成自个儿的办公室了,不晓得有没有机会在这里翻出什么。
「杜先生,我想他应该不会把重要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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