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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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夺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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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唐突登门拜访,王爷不会怪我吧?”璀倚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流,一脸挑衅地望着宣庆。

    看到宣庆随意打扮也显得风度翩翩,加上他娶的福晋如此秀气典雅,璀倚心里非常不平衡。

    “怎么会呢,难得璀倚贝勒带着福晋造访,是敬谨亲王府的荣幸。请问璀倚贝勒前来有何贵干?”宣庆冷眼睨着璀倚。

    “没特别的事,只是听说王爷娶了位汉人格格,而我很巧的也娶了位妻房,便想带她过来,让两家女眷认识认识,联络感情。”

    “是因为咱们没太多交情,就想让福晋联络感情?你倒想得周到。”深知他不安好心,宣庆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李兰直直地看着宣庆。原来他不单对她摆出高傲的模样,对外人也是一样。

    不过,原本这种高傲令人生厌,但宣庆现下的高傲,却使他有种不同于旁人的迷人气质,尊贵而卓越,那位璀倚贝勒怎样也比不上宣庆。

    “福晋,听闻你婚前在市集摆小摊子,代笔写家书呢,听起来好似很好玩。”璀倚的福晋打开话匣子。

    李兰见对方年纪似乎比她小两、三岁,又娇娇俏俏的,便不疑有他回道:“那不好玩,是赚钱。咱们念书识字,除了增长自个儿的修养和墨水,为百姓服务也是应该的。”

    “我真比不上妳,我们家富裕,就算我从小学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也没法子卖文维生呢!”

    李兰隐隐觉得这女人对自己有敌意,并不如外表看起来单纯。

    奇怪,男人间有恩怨也罢,怎还扯到与满蒙贵族不相干的她?难不成抨击她很好玩?

    不知不觉她又回望宣庆,见他蹙眉、展颜,竟突然牵动她的心,他的荣与辱也影响到她的情绪。

    剎那间她明白了,他和她其实坐在同一条船上,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现在要捍卫的不只是自己的面子,还有宣庆的尊严!

    李兰语气更加小心翼翼。

    “那不知简少福晋喜欢哪个人的诗词呢?”

    “说不上喜欢,觉得上口的便读读玩玩。妳呢?诗词懂吗?”简少福晋认定一个只以卖文维生的卑下女子,不懂正统的文学典籍。

    一旁静坐品茗的宣庆则努努唇,大有看好戏的心态,也等着看妻子如何对付这种不见血的战争。

    原本他听到简少福晋揶揄兰儿曾在街头卖文维生的事时,想出口维护她,但见李兰马上主导一切,他就知道他无需插手。

    “诗嘛,我喜欢李商隐,但最喜欢的还是李清照的那首『生当做人杰,死也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说完,李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词我研究的不多,但陆游的『钗头凤』却还有些印象,不知简少福晋对『钗头凤』有何感想?”

    “『钗头凤』?”这考倒了简少福晋,但她仍不肯低头。“我有背过,不就是那首……那首……”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李兰娓娓诵读,眉开眼笑地问:“多有意境,对不对?”

    “兰儿,别在这些诗词歌赋上献丑了,璀倚贝勒都看不下去了。”宣庆嘴角牵出一抹浅笑。“璀倚贝勒对画画甚有研究,不如妳向他讨教一下吧。”

    宣庆难得夸奖他,璀倚不禁洋洋得意,自我吹捧起来。“好说,我师承宫内如意轩的画师,画得好不好自是不敢当,但确是我的兴趣,尤其山水。不知福晋平日都画些什么?”

    “回贝勒爷,民间绘画的范围相当宽广,变化多端,大如寺庙之壁,小如鸡蛋之壳。咱们绘画人有句话:『要画人间三百六十行,要神仙美女和将相,要画山水博古和天文』,由此可见,民间什么都画。

    假如贝勒爷一定要我提一样我画过的,就数每逢春节时,替城镇人家画上元花迎春吧?”

    璀倚脸绿了,心知李兰的才情和温婉把自己和妻子都给比了下去,便冷冷调侃道:“王爷,你娶的汉女真是不同凡响啊!可汉女就是汉女,单是精通这些又有什么用?咱们满人福晋能文能武才是逸事,这不是一个出身低下的女人能比的。”

    此话一出,难堪和耻辱霎时染红了李兰的脸。

    宣庆文风不动,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见他的目光冰冷且僵直,不知他是否有一掌打过去的念头。

    这个不知好歹的璀倚竟敢诋毁他的女人?

    李兰在离宣庆最近的地方,又曾亲身经历过他的怒气,自然明白他动怒了。

    她虽然为了他对自己的维护而窃喜,但仍快速转身小声安抚他道:“没事的,你不要生气。”

    “福晋,我家贝勒爷说得太过分了,请容我代他赔不是。”简少福晋明白自己在文采上被李兰比下去,心有不甘,心念一动,勾起诡异的微笑。

    “所谓尚武,咱们满人女子最少也要会玩玩踢毽子、骑骑马、动动花拳绣腿,这样夫家才不会被嘲笑娶了一个纸上媳妇回来。”

    李兰听出对方在暗讽她嫁给满清王族却不懂武功,有辱丈夫名声,间接嘲弄宣庆娶了她这文弱的汉家女。

    “福晋,不如我亲自教妳几招,玩一玩如何?”简少福晋假情假意要教李兰,实则想借机会给她一点苦头吃,一雪她刚才输了文采的怨气。

    “不行,她身子骨不适合练武。”宣庆替李兰拒绝。

    “没关系,为了当一个配得上你的福晋,练些拳脚又如何?”李兰为了捍卫宣庆和自己的尊严,答应简少福晋教她武功的建议。

    她这是在暗示他,愿意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她的举止令宣庆窝心又佩服,更有她真是他妻子的感觉。

    “璀倚,你究竟想怎样?”宣庆看着两个女人走出去,目光如炬地回望璀倚。

    “来看看你的新福晋如何啊!”这是一个难得能羞辱宣庆的机会,他又怎会错过?

    “是男人的话就冲着我来,而不是欺负女流之辈。”宣庆最痛恨欺负女人的男人。

    “哎呀,新任王爷真疼妻子。”璀倚仍没把宣庆身分高过他许多的事实放在眼里。

    “怎样,汉人女子的滋味是不是很销魂?跟八大胡同内的妓女差不多吧?”

    “大胆!你竟敢侮辱堂堂福晋?”宣庆大怒。

    “来人啊!”

    “啊!”

    李兰的一声凄厉叫喊,让宣庆没空找人整治璀倚,马上出去园子看个究竟。

    他一出去,就见到原本娇滴滴的简少福晋竟拿着不知打哪来的软剑,想要刺向李兰。

    冰冷的剑直指李兰的胸口,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剑锋指向自己。

    一股绝望和恐惧让宣庆飞快跑过去!

    仅仅一瞬间,李兰与死亡擦肩而过,划破她白玉般细致颈子的利剑才刚见血,便被宣庆用尽功力拍出的掌风撞离,跳出了主人的掌控。

    可是掌风同样伤到了简少福晋和李兰。

    “兰儿!”宣庆脸上露出震惊和心痛,一把抱住李兰柔软的身子。

    “宣庆,好痛……”她喃道,第一次没有防备地叫他的名字。

    一把向她冲来的剑、一个奋不顾身扑向她的男人、一张震惊无措的脸庞、一双担忧的眼眸……这都是剎那间发生的事吗?

    她好痛……为什么?她躺在一个很宽、很暖的怀抱内,好舒服,好安心,她好想一直躺在这儿,她好久好久没被人关心和珍爱了……

    是宣庆的胸膛吗?是就好了,是他的话……就好了……

    “兰儿!兰儿!”宣庆见她昏了过去,焦急得大喊。

    他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刺伤?

    “妳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宣庆狠戾的瞪着同样倒地,但清醒无碍的简少福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尚武精神吗?”

    “不关我的事!我以为她避得开!”简少福晋回头望向璀倚,然而璀倚自知此事非同小可,惧怕之下,一巴掌打向妻子。

    “贱人,妳竟敢行刺王爷福晋!”

    “你们俩谁都逃不过,她最好没事,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记好!”宣庆满是怒意,恶狠跟地瞪了两人一眼。如果不是抱着李兰,他早就亲手教训这两个可恶的人。

    “来人啊,立即传大夫!还有别让简王府的人离开!”宣庆高声呼唤,王府内一片慌乱。

    “冤枉啊,不关我的事!”璀倚仍想推卸责任。

    “假如兰儿有什么闪失,我定要宗人府替我主持公道!”说完,宣庆就心急如焚地抱着李兰飞奔回她的房间。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帐纱飘扬,光影摇曳,映照着李兰的睡颜。她躺在她和宣庆的新婚大床上,脸色不算红润但面容平和;而她颈上的伤口已包扎妥当,妯儿也让她服过宁神茶,镇静一下受惊的情绪。

    李兰感觉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轻拂,轻柔的声音在她耳际回荡,交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在这瞬间,她忘了痛,忘了一切,深深陶醉在这温柔中,但她更想睁开眼看这人究竟是推?

    她的眼睫抖了几下,让床边的人漾开笑意。

    “兰儿,兰儿,醒醒!”

    温柔而深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嗓音为什么如此熟悉,这人是谁?为什么她听到这个声音后心变得安稳?

    当她终于用力睁开双眼时,宣庆那双深邃的眼瞳瞬间映入她眼中。

    “妳醒了?”宣庆轻问。

    “嗯……醒了……”

    看到清醒的李兰,宣庆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变得柔和。

    他很高兴,毕竟这是自昨天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完全清醒的样子。

    李兰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让她把所有疑问都抛到九霄云外。

    她直直看着他,久久无法言语。

    宣庆……抱她?他靠她那么近,近得她可以闻到他的气息,那么,她在梦里感觉到的温柔和呵护都是来自他?

    “没事吧?”他闭上眼,感受她的体温,自然无比。

    “我还活着,对吗?”她有点不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

    他的双眉锁起。“妳说什么傻话!”

    “宣庆……谢谢。”不知怎地,她眼眶有点发热,感动地轻轻在他耳边道谢。

    无论为了什么原因,冷漠的宣庆如此担忧她,这是她从来都想不到的。她忽然觉得嫁给宣庆也不算太糟。

    “对不起。”宣庆不解她为什么说谢谢,反而是他欠她一个道歉才对。

    是他对她的冷淡,使她受人欺负。到昨天为止,他都以为因为责任感使然,不管她对他而言是什么,毕竟她嫁给了他,他都该维护她。

    可是当她被欺凌、刺伤,他就明白自己对她不单是责任感,而是真正的心痛。

    “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李兰见宣庆凝望着她却不说话,黯然地说。“我比不上满人女子,连一招也躲不开,真不济……”

    “不是妳不济,是她存心的。”他摸着她的长发。

    “妳早该叫我制止那疯女人了。”

    难道她真以为他会为了可笑又不实在的面子,铁下心肠不帮她?

    “我是你的福晋,不可以这么柔弱,否则别人会小看你,我不能让你蒙羞。”

    “傻瓜,我不必靠这些东西。”他声音沙哑地回道。

    知道她是为了他才接受不可能成功的挑战,宣庆的内心激动得没办法平静。

    她是为了他?在他三番两次拒她于门外后,她仍一心向着他?

    “放心,我答应过你要当个好福晋,就会做到。”

    “兰儿,我不会让同样的事再发生。”他承诺。

    “好,我相信你。”她露出一抹笑。

    就因为他的安慰,就算只有一次,她也会记在心里,一生回味。

    李兰在大夫的要求下在床上多躺了三天。

    这三天,大部分时间都因为吃了药而昏昏沉沉的,只有少部分时间是清醒的。听说,这是为了调养她的内息。

    宣庆每天都来看她,这是妯儿告诉她的。不过就算妯儿不告诉她,她也知道。因为有几次他来看她的时候,她其实是清醒的,只是她紧闭双眼装睡,不敢跟他有太多眼神接触。

    她怕有一天,他又变回之前冷漠的宣庆。

    她知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她想保有那天的宣庆,尽量不去破坏那宝贵的记忆。

    “福晋,趁热把这碗人参鸡汤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妯儿捧着热腾腾的人参鸡汤站在床边。

    “又喝?可不可以不喝?”这几天她满肚子都是补品,舌头都快麻掉了。

    “这些都是王爷特地吩咐厨子做的,妳如果连沾也没沾一口,王爷怪罪下来,妯儿肯定会遭殃。”

    “那……喝也可以,但我要去散步。”她每天躺着,都快变成废人了。

    “散步?那怎么可以?”妯儿用力摇头。

    “那我不喝了。我已好得差不多,不喝补品也没关系。”她不是任性,而是真的觉得没必要浪费。

    “那……好吧,等一下妯儿陪福晋去散步就是了。”妯儿皱着小脸勉强让步。听说王爷今天不在王府,福晋出去走走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李兰为了能出去走动,非常合作地喝完了补品,欢欢喜喜地带着半刻也放松不得的妯儿出去。

    太阳刚偏西,午膳时间刚过,众人大都在午睡,四下静悄悄的。

    初秋阳光明媚,空气清爽,庭中的景致更是美丽,只听见秋蝉的叫声和塘中鱼儿的游水声。

    李兰信步漫游,步履格外的轻松,她看向身后的丫鬟,再次绽放笑容。

    秋风吹动一地落叶,大树旁有一个很大的水塘,李兰走过去坐在水塘旁的石凳上。

    飞絮随风飘,不知落向何方,李兰想起自己飘忽不定的境遇,不觉闭上眼,吟起“咏絮”,感叹自己该何去何从。

    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以往的生活,她应该要清醒了。

    她习惯了宣庆突然出现,习惯了他带着讥讽的微笑,习惯了他淡淡的关心,习惯了他不算温柔的触碰……

    虽然他们成亲有段时间了,但她竟没有多少与他的记忆?!都是他不好,他为什么要扰乱她的心湖?

    “天气已不暖了,怎么穿这么少,冻到了怎么办?”

    李兰猛地张开眼,竟看见身穿官服的宣庆。

    “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

    宣庆不语,径自解下外氅披在她身上。

    她被动地接受他的关怀,感觉这一切好像很自然,但这明明是他少有的温柔举动啊?

    “妳该在房间休息。”他飘忽而深邃的眼神带着责怪。

    他刚下朝回来,就见她坐在这里吟诗,看来不亦乐乎。

    “我已经好了,是大家太大惊小怪。我以前生病也没休息这么久,还是会恢复的啊!”

    “妳说了,那是以前。”他打断她的话。“现在妳嫁给我了,我不许我的福晋有任何闪失。”

    李兰愣了一下,自知又冒犯了他的“占有权”。反正是谁当他福晋都一样,他也会紧张,不单单只为她吧?

    “王爷,你希望我乖点,别生事端吗?我知道了,我先告退了。”她想越过他离去,但临走前又忍不住调侃:“等一下我让人端碗绿豆汤来给你退火,别把自己气着了,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

    “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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