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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倦,变,重新开始?
“嘟……,嘟……,你好,我灯(邓)芯草,我现在不在家,有什么事请在‘滴’地一声后留下你的口讯,我会尽快复你的。滴……”
“芯草,我是楚,很久没见,现在混得怎么样,听说你在K市开了间公司,日子过得火红火绿,下次去K市出差时一定要狠狠地吃你一顿。哈哈”
“邓先生,我是大众电器公司的服务部,您上次订购的种牌子的货没有了,不知可否换个牌子呢,请与我们联系,谢谢,再见。”
“老哥,你最在忙啥,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晚有千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你不是有带数码机摄影机的高清晰天文望远镜吗,记得帮我拍下来,我论文急着用的,就这弱啦,拜拜。”
“邓总吗,我是小刘,您吩咐的企划案我已做好,放在您的办公桌上了,请您过目。“
……
“……,草,好久不见,是我,林,……,你不在家吧,也好,我有些事想跟你说,明天、明天我要结婚了……,希望你到时……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啪”,我关掉电话录音,终于结婚了吗,林,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还会,打电话来,但、但为什么要打来呢,好不容易才将那秃废的生活正常过来,你为什么还要来破坏,难道,你当初伤得还不够吗,现在来往伤口撒盐吗。
黑暗中,给自己戡满。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苦涩伤痛和林的倩影随着酒气翻腾而上,久久不能平息。
调好天文望远镜,拉把椅子坐下,静待老弟说的那千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林,此刻,像否也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看这场流星雨吧。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吗,你与我并肩在学校的草地上,看着满天的流星飞舞。那一刻,我感到从来未有过的幸福洋溢在心头,也从未见过满天星光下你如花的笑靥。而此时此刻,一切都不属于我了,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流星,一颗、两颗、三颗……飞掠而过。漫天的星光飞舞,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幸福的夜晚,“草,对着流星许愿,可会实现的喔。”。酒意渐浓,眼前的星光也逐渐模糊起来,林,流星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么,如果真的,那么,你又可否知我的愿望是和你一起,和你在一起,一起,一起……
……
“草,草,起来啦,起来啦”
“别打扰我,我很困,让我再睡一下。”
“唉,是你迫我的,看我的无敌金手指。”
“啊……”我整个蹦起来,破口大骂道:
“谁,谁,哪个家伙‘笃我背脊”
笑声大作。
“芯草同学,”‘吹胡子’咳了咳道:
“现在是上课时间,请安静,还有,上课请不要睡觉。”
“是——,老师”我应声坐下。嗯,咦,不对,我怎么在上课。
“喂,芯草”同桌用书掩着口靠过来低声道:
“听说你昨晚和林去两个人去看流星雨看到凌晨才回来,是吗。”
“嗯,嗯,我和林去看流星雨,我和林去看流星雨!什么!!!!!”我惊讶得大声叫出来
“芯草同学,请安静。”‘吹胡子’手捏粉笔,额头青筋时隐时现。
“对不起,老师”我应声坐下。
侧座的一个男生回头,是林,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解和困惑。
好帅,我一下子陶醉了。
“花痴,还没天黑呢,这么早就做梦了。”同桌紧靠过来,丰满的胸部死命地在手臂上磨蹭。
嗯,好舒服,好大,好软的胸部。嗯!胸部??,啊……,超高音贝响起,‘吹胡子’先是吓得捏断支粉笔,接着额头青筋齐现,又支粉笔在手中壮烈牺牲。
“灯…芯…草,你…给…我…出…去。”
“是——,老师。”我苦着脸低着头走出位置,才发现脚下轻飘飘的,裙子??好大的…胸部??“啊……”,第三支粉笔终于在‘吹胡子’手中舍身成仁。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望着镜中绝对比女孩还女孩的我,白皙的皮肤,披肩的长发,圆圆的脸蛋,秀气的眼眸,小巧的瑶鼻,一觉醒来,不但发现自已回到高中二年级,还发现身为男子汉的自己竟变得比女孩还女孩。我仿佛可以见得到无数的问号拉起手在头上跳着圆舞圈。难道、难道我在做梦,我捏了旁边的同桌小玉。
“啊—,好疼,芯草,你谋财害命啊。”小玉气鼓鼓道
“没、没,我只想证实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哼,你每天都在做梦啦。”小玉尧着小嘴道,
“还不快走,就上课了。”
“嗯嗯。”我胡乱应道,原来不是在做梦,为什么我会在这,我记得我应该坐在家里看流星雨,莫非……,我像漫画里所描绘的那样,来到了第二空间,但小玉并没有变啊,我记得她可是我高二时的同学,绝对不会错,后来和后座的彭轩结婚了,去年生儿子时我还去喝喜酒呢。其他人都没,小玉一样,大头一样,陈倩一样,还吹胡子,那生起气来就吹胡子的他也没变,整个班好象就只有我变了,不对,还有林,她好象变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回班。
微微的风吹着,左侧第二排第四位,林正拿着本书,午后淡淡的阳光给他围上个淡淡的光圈。看到我回来,林放下书,笑笑。那一刹,我知道,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放下他——林。
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再次回来,谢谢你让我再次碰上他。林,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第二章 接近
“芯草,你上哪?”
“WC”
“但那是男的”
“啊……”
“芯草,穿哪能件好,橙色的还是浅绿的,裙子还是长裤?嗯??芯草,你有没的在听我说。”
“芯草,我们去逛商店吧,什么,上次,上次是前天,去吧。一小时,怎行,起码也半天”
“芯草,我都说不要冰淇淋了,我最近在减肥,不过你既然都买了,我怎能拒绝你的好意呢。是吗,我有叫你买吗,呵呵,忘了,不好意思。”
下午上完课,我无聊地趴在阳台上看日落。女人果然可怕,虽然只是一天,但我已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好烦啊,我长叹着,班里的人还是一样,变的只有我和林,是上天的安排吗,还是我一直在做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切能重来,虽然身份好象有点调转了,但没关系,林,我不会再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呵呵……。
夕阳下,一个女孩趴在阳台上傻笑。
“你在笑什么,芯草。”林突然出现在旁道,
我吓得差点从五楼跳下去,好不容易才抚平惊吓过度的心跳,面却腾地红了起来,林的脸就近在眼前,刚阳的线条,厚实的嘴唇……,我的心又急速跳动。
“没、没啥。哈哈……”我连忙掩饰自己的不安。
“真的?”林的面又靠近了几分,我甚至可以闻到那令人陶醉的发香,我顿觉全身一阵酥软,退后了步,结结巴巴道:
“真、真的,我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这就好”林退回了几分,望着夕阳道:
“我还以为你在为昨晚的事生我的气呢。”
“昨晚的事???”我脑里升起无数的问号,昨晚有什么事发生吗?“听说你昨晚和林去两个人去看流星雨看到凌晨才回来,是吗。”小玉的话突然跳出来,我心猛然一跳,难道说,昨晚……,昨晚林向我表白了。呵呵,林向我表白了,呵呵,林向我表白了……。无数的天使在我头上吹起了乐笛,漫天的礼花在飞舞。
“芯草,你真的没事?”林有点担心道,是不是昨晚的话以她冲击太大了呢,但……
“没,我哪里有事,对啦,林,你昨晚对我说了什么”
“咦???你忘记了”林疑惑道
“嗯”我用力地点点头,废话,昨晚的我又不是我,我怎么会知道。
“这就好。忘掉也好,那没什么了,我先走啦”林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转身走了。
难道,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天啊,你怎么这样对我,请告诉我,林昨晚是不是向我表白了啊。
“花痴,人家早走了,你还在这傻笑,真的服了你。”小玉拍拍我的肩膀道
我头也不回道:
“怎啦,妒忌了。”
小玉轻笑道:
“也只有你才会喜欢林,我就觉得他没什么好的,虽然长得有点帅,但人太淡了,没点情趣。”
“呵呵,这样才够酷嘛。”
“唉,好了,我说不过你这个中毒的小女生。嗯,走吧,还赖在这,林都走了,你不回去吗。”
“呃!!!”我这才想起我还要回家,顿时一阵凉意涌上心头,家里……,应该没,不,变了吧。
八十八路公车在夕阳的城市里晃荡。下了班的白领低着脑袋,倚着椅背,很有技巧地‘闭目养神’;刚放学的红领巾们则一脸兴奋,边看这边看那,还不时地凑近头唧唧喳喳地像搞地下工作的党人;拎着白菜红鱼的大婶,有的泰然处之,大有毛主席教导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模范风范,有的双眼马路上专门拍摄人家违规行为的电子眼,滴溜溜直转,有的围在一起,谈笑风生,我不堪心中的政治、偶像被她们折磨得不成人形,于是很自觉地戴上耳机。
轻柔的音乐响起,刘若英低低地唱着《后来》,平淡的歌词在我心中荡起了千百种莫名的伤感,好像一点都没变啊,那时的自己也很爱静静地坐在公交车上,看着人生百态,听着刘若英的《后来》,想着高中与她在一起的一点一滴。换了个时空,换了个地点,但那种心情却永远也换不掉。
“姐姐,你干嘛哭了。是不是打针痛了”扎着小马尾的小女孩甜甜道,
我脸一红,拭干眼泪道:
“没事,姐姐只是有沙吹进眼。”
“女孩子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金豆豆,不能随便流的哦。”小女孩很‘老成’地道
我一愣,旋即菀尔:
“小妹妹,是不是学电视上的。”
“不是”小女孩很神气地道:
“每次妈妈哭时爸爸都会这样说的。”
旁边年轻母亲脸腾地红了,拉拉小女孩,连声道:
“她在乱说,不要见怪。”
“茵茵没乱说。”小女孩不依道:
“妈妈你不是一听到爸爸这句话就不哭了吗。”
车厢里顿时一阵低低笑。恰在此时,车煞地停住了,到站了,我拎着书包,摸摸小女孩的小马尾,留下红红脸的年轻母亲,径自下车了。
彤红的晚霞染红了大半个天空,余晖下,一条鹅卵石子路宛延向夕阳伸去。路的那头,就是我的家了。
第三章 回家
第三章回家(一)
“芯草,你回来了。”
“嗯!三叔”
“芯草姐,下课了。”
“嗯!小婷”
“阿草,你也太早回来了,是不是逃学啊”
“嗯!大伯”
“小草,你放学了。”
“嗯!三婆婆”我强忍着头上的青筋,努力地对自己说,他们都没变,我要心平气和,要有淑女风范,女孩子生气很容易变老的。
“那怎不带上红领巾呢。”
“三婆婆,我都上高中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吼道,去你的淑女风范,去你的生气变老。
“呵呵,年轻真好啊。”
“对、对,我还记得当年我如何如何,这般般呢。”
“我也是,阿三”
“哈哈,三姐你以前可是个万人迷哦”
“呵呵……”
……
我不理这群老古董,这只是每天回家都必定上演的剧本,多年来,我早就习惯了,所以那时大学毕业后我立刻搬了出去。但没想到……,呜呜,老天爷,你就不能顺手把他们变变吗。
我家是在A市郊,这里青山绿水,风景优美,环境怡人,是居家旅游,野炊踏青,养老的好地方,因而这里平时是除了老人就是小孩,我这一年龄的基本没有。所以每天回家,闲着没事的老古董们自然要找点东西开心一下,很不幸,我就成了他们‘开心果’。每天回家碰到都要问长问短,学校趣事啊,路上见闻啊等等,有些我刚说完,他们又问起,我只好耐着性子再说一遍,他们终于记得了,笑着对旁人道:
“是不是,老王,听到了吧,是不上跟我转说的一样。”
“嗯、嗯”王爷爷点点头:
“不过小草说得好听多了。”
“对对,还是原著好听”
我差点晕倒。
“咦,阿四来了,小草啊,我的健忘病又发作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立刻掉头就走。平心而论,老古董们都是很多才多艺的,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等等无一不精,我真怀疑他们除了原子弹不够材料造不出来外,其他什么都行。小时候这里的幼儿园还没建起来,这里也没多少小孩子,我家四兄弟姐妹就成了他们的试验品。老哥不用说,一身强横的功夫曾在二分钟内将十来个身经百战的流氓打得满地找牙;二姐最厉害,洋娃娃般的可爱外表下精明得算死草;小弟最恐怖,荔枝林里的实验室三天一大爆,二天一小爆,日日新,日日鲜,看得老古董们津津有味,我心惊胆战。
“我们家为什么会在这里,绝对是阴谋”我问老爸道
“小草,我也不想的啊,我们家本来就世代住在这里,是他们不讲道义搬来的,我有什么办法。”老爸苦着脸道。
第四章 回家(二)
也许是近乡情更怯吧。在深紫色的大门外,我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不知是进好还是不进去,犹豫间,肩膀被人一拍,我惊叫着跳起来,一个声音大叫道:
“站住,你是谁,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
我我胆战心惊地回过头,却见小弟的一脸坏笑,不禁区又羞又恼道:
“你作死啊,真是的,差点给你吓死了。”我拊着急速的心跳道,
小弟马上装作无辜道:
“我都看着你在门口转了二十多分钟了都有不进去,谁知道是不是贼。”
“哼!你既然能看我二十多分钟,就说明你比我回得还早,那为什么你也不进去啊。”我反驳道,
“嘻嘻,草,我还有点事,你先进去吧。”小弟有点不自然,扯开话题道,
呼——,我暗地里舒了口气。还好,小弟还是老样子,还认得我,我还以为他也和我一样变了呢,不过,如果他也变了话,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我脑里立刻勾画出小弟那一米八的高大身材加上长发和长裙,涂上口红,穿起丝袜的模样,阵阵恶心和笑意袭来。我摇摇头将那些有损胃口的东西甩出去。唉,好人不长命,还是让他祸害遗千年好点。
听说老爸的爷爷是个很古董的人,所以也秉承了‘痴爱’土地的优良传统,从爷爷的老爸那一代起,我们家就在拼命收集土地,到了老爸这一代,虽然有所收敛,但家里还是成了当地名副其实的‘大地主’。因而家也建得像个中世纪的庄园,群地围绕中,宽大的仿古建筑一枝独秀其中。后来市里准备搞开发,把屋子前半段的地征收了,将屋子推上了前线,剩余的老爸坚持不卖,开发自然搞不成了,于是就将全市各地的,不应该是附近几个市里的老人院全搬了过来,以前的群地围绕,青山绿水不复存在,现在是群院围攻,古董满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