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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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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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年三十前一晚,温锦言和阮清歌双双拉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去机场。
    温承光一想到要和爸爸妈妈分别数周,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他抱着温锦言送给他的宠物小猪嘟嘟,哽咽着说:“爸爸,你离开的时候,我会把嘟嘟当成是你。”
    温锦言顿时满脸黑线,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是头猪?
    严芸把阮清歌拉到一旁,“这段期间,你必须造人成功,知道吗?”她睨了儿媳一眼,用眼神警告着:两个人出去,一定要三个人回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
    阮清歌顿时觉得……
    亚历山大!

☆、第57章 真刀真枪

到了伦敦,阮清歌还没来得及欣赏异国风景,就起早贪黑忙了起来。
    即便温锦言特别照顾她,阮清歌还是忙得昏天暗地。会场要布置,衣服要清点,饰品要搭配好,模特要联系,谁秀哪件都要记录清楚。回到酒店,身体一挨到床板就睡死过去,早就把严芸的交待抛到脑后。
    发布会的前一天,阮清歌被温锦言赶回酒店睡美容觉。她激动得睡不着,和儿子煲起了电话粥。小家伙刚去了香港迪尼斯乐园玩,别提有多兴奋了。
    挂断电话后,阮清歌又泡了个牛奶浴,最后百无聊赖地整理起了温锦言的行李箱。
    他带的衣服不多,大多是衬衫和线衣,真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人。阮清歌往下一翻,发现了大量的暖宝宝。
    好吧,这个男人简直用生命来诠释什么是装逼。
    她继续往下翻,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安全套。
    天,这个男人,忙成这样居然还记挂着那件坏事。不过还好他还记得张弛的嘱咐,这半年用药期间是不宜要孩子的。所以婆婆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这一晚,阮清歌做了很多怪诞的梦。梦到温锦言变成一只狼,趁她睡着要把她吃掉;梦到承光和爱丽丝一起掉进了兔子洞里,进行了奇幻之旅;梦见了阮蓉,她穿着爱丽丝裙子,和自己一起跳舞……
    发布会那天,阮清歌起了个大早。到达会场时,阮清歌心细地注意到,温锦言身上还是昨晚那件藏蓝色线衣。
    他又通宵了。
    她递给他三明治和蓝山咖啡,看着他眼下的一片乌黑,担心道:“你要顶着熊猫眼谢幕吗?”
    温锦言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因为嘴里塞着食物,说的话也有点含糊不清:“没事,等下用遮瑕笔遮掉。”
    阮清歌就知道,那么重视形象的男人怎么能在媒体面前露出一丁点的不完美?
    当天,freya全体员工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发布会进行的非常顺利,赢得了满堂喝彩。当一身红裙的阮清歌挽着温锦言的手出来谢幕时,她切身感受到了媒体对温锦言的热捧。如果不是事先带上墨镜,那闪光灯绝对会闪瞎阮清歌的眼睛。
    当记者们轮番追问身边的东方美女是谁时,温锦言微笑着用带有伦敦腔的英语回道:“她是爱丽丝系列的构思者,同时也是我的妻子,阮清歌。”
    发布会结束后,在记者面前还精神奕奕的温锦言,一到车上就直接睡死过去。最后还是倪好把他背回酒店。倪好对忧心忡忡的阮清歌保证,虽然连续高强度工作了一个月,不过总监体力惊人,睡一觉就会满血复活。
    **
    第二天,阮清歌买了全城的时尚报纸,把边边角角的消息都剪下来,一条一条地读给睡成死猪的温锦言听。
    “freya首次在服装中使用大面积刺绣,东方元素温暖秋冬秀场。”
    “深城之光带来中国红,暖色调已成主流色。”
    “童真与时尚的完美结合,爱丽丝红裙惊艳伦敦。”
    时尚编辑是这世上最难讨好的人,喜欢你的时候就把你捧到了天上。哪天对你没了感觉,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你踩到地上。既然他们都不吝啬溢美之词一致好评,可想而知这场发布会是成功的。
    阮清歌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读着八卦论坛的一篇报导:“谢幕时,首席设计师携新婚妻子出来走秀台。一向眼光独到的在挑选妻子时更是没有马虎。雪肤红唇,身段窈窕,气质端庄,像是从童话中走出的爱丽丝。”
    她捂着发红的脸颊钻进被窝里,侧过身,温锦言清俊的睡颜就近在咫尺。阮清歌突然就不淡定了,沿着他的额头一路亲了下来。等意识到自己失态时,温锦言的脸上已经沾满了她的口水。
    天,化身为大灰狼的那个人不是温锦言,而是自己!
    可是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阮清歌纠结了一会儿,继续吻向他的唇。突然,后脑勺被人按住,回过神时,温锦言已经反攻为上,闭着眼温柔地亲吻着她。
    十秒过后,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又睡过去了。
    阮清歌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有心无力。可是,睡梦中居然也会无意识地去回应她的吻,这个男人某方面的执念实在是太可怕了。
    **
    倪好说的没错,温锦言在第三天早上满血复活了。
    虽然这日还有大大小小数个时装发布会,温锦言却无心观看,带着阮清歌在雪中游览伦敦。
    两人沿着泰晤士河走,到伦敦塔桥上看风景,站在一百四十米的高处俯看这座文化和时尚气息浓重的都市,果然别具风味。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将整个城市裹上一身银装,如絮如羽,漫天舞落。
    阮清歌拉高羽绒服的领子,在深城生活久了,她有点抗不住冷,缩着身子,抱着双臂直打哆嗦。
    “你可以躲到我怀里取暖。”温锦言展开他的驼色大衣,颇为绅士地邀请道。
    如果不是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阮清歌根本不会知道,这个爱装逼的男人早已冻得身体僵硬。所以,其实是他在取暖吗?
    阮清歌真的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毫不留情地斥道:“深城十度你这么穿我理解。伦敦零下十度你也这么穿,温锦言,你脑子进水了吗?”
    温锦言敖呜一声,咬着嘴唇,用极为委屈的眼神望着阮清歌。
    阮清歌真想破口大骂,温先生你三十岁了,还学儿子卖萌,你知不知道“可耻”两个字怎么写?可是看着他黑漆漆跟小狗一样无辜的眸子,一颗心顿时软了又化了,只好把那些话吞回肚子里,拉着他带附近的商店买了件黑色的滑雪服。
    下午从大英博物馆出来后,温锦言带着她去附近的公园。公园里到处都是在堆雪人的游客,欢声笑语,热闹极了。
    阮清歌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思念过度,她居然看到了儿子小小的身影。
    不,那不是幻觉!
    “妈妈!”温承光甩开小短腿,飞快地扑进了她的怀中,那双带着羊绒手套的小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妈妈,你惊喜吗?”
    “惊喜!小宝贝,妈妈好想你!”被小小的一团这么搂着,阮清歌觉得自己的心顿时就暖烘烘的。她抱着儿子走到温弘和严芸面前,微微笑,“爸,妈,承光这段时间还乖吗?”
    严芸抢在温弘前面,一脸嫌弃道:“这么大了,晚上居然还哭着找妈妈!还非要跟我们一起睡。而且,睡觉还不老实,居然把我踹到床下。我的腰——”儿子被那对母子抢走了,老公也被抢走了,现在连床都被抢走了,严芸非常极其之郁闷,到底这个家还有没有她的地位?
    阮清歌对着婆婆歉意地笑了一下。承光毕竟不是温家的血脉,不讨婆婆喜欢这一点也是阮清歌一早就想过的。只是,希望严芸能看在锦言的面子上,不要给承光|气受。
    温承光手脚并用从阮清歌身上爬了下来,张开双臂,朝着温锦言跑了过去。“爸爸,我想死你啦!”
    “儿子,我也想死你啦!”温锦言抱起他,绕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惹得小家伙开心得大声尖叫起来。
    温承光是第一次见到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小孩子对堆雪人都有着强烈的执念,他一边滚起了小雪球,一边唱着小苹果。露在围巾外的小脸也冻得跟小苹果似的。
    阮清歌和温锦言合力滚了个更大的雪球。温弘帮忙把小雪球搬到了大雪球上面,又听从小家伙的指挥给它装了鼻子和眼睛。小家伙又脱下围巾,围在雪球上面,看着完工后的雪人,乐坏了,绕着它不停地转圈圈。
    温锦言请一位洋妞帮忙拍张合照,已经摆好pose,只待咔嚓一声,承光却突然叫停,把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严芸拉了过来。
    “差点把奶奶忘了,嘻嘻。”就像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孩子的糟糕情绪也容易转瞬即逝。温承光已经忘了刚刚严芸是怎么嫌弃他的。
    阮清歌、温弘和严芸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在雪地里追逐打滚玩得不亦乐乎的父子俩,各怀心思。
    最后,还是严芸打破了沉默:“虽然承光和锦言玩的很好,但毕竟不是真的父子。阮清歌,有些事不用我一直说吧。”
    “妈,等身体条件允许,我一定会要个孩子的。”为了承光以后在温家的日子好过些,阮清歌不得不再生一个……儿子。
    严芸斜睨着儿媳乖顺的模样,嘴上继续没遮没拦,“老实说,看到承光,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他的亲生父亲行为那么恶劣,儿子以后说不定也会犯罪——”
    “阿芸,闭嘴!”温弘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吼了出来。
    不远处正在互扔雪球的父子俩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连忙跑过来。温承光瞧见温弘吹胡子瞪眼的生气状,小心翼翼地摇了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讨好道:“爷爷,承光陪你玩,好不好?”
    温锦言看着妻子发红的眼圈,知道她一定又受严芸的气,把她搂在怀中,声音虽不大却坚定:“我们和承光搬出去住。”
    阮清歌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儿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不要搬出去。爷爷会陪我玩拼图、会让我爬到他背上驮着我走,奶奶经常带我去商场给她拎购物袋,我很喜欢他们。”
    严芸实在汗颜,自觉刚才说错话了,却拉不下脸道歉,便向承光招了招手。
    温承光摸了摸口袋,“奶奶,我有一块钱,给你买根棒棒糖吧。”
    严芸没好气:“当我七岁小孩吗?”
    温承光摇了摇头,“你不开心。我想哄你开心。”
    严芸一愣,低头看进他的眼底。那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严芸愧疚极了,居然把这样纯洁善良的小孩跟犯罪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太不该了。“得了,你拿的是港币,这里是英国,要用英镑。你想要什么,奶奶都给你买。”严芸牵着他的小手来到附近的一家玩具店。
    “耶,奶奶万岁!”承光让严芸弯下腰,往她脸上啵了一口。
    “脏死了!”严芸嫌弃地拿手擦去,眼里却渐渐地荡起了笑意。这个小家伙确实是件暖心的小棉袄,而且人小心眼也小,留在身边好好欺负日子也会过得快乐些。
    **
    晚上阮清歌照旧想跟儿子一起睡觉,可承光却一反常态,一板一眼地说出严芸交代的话:“妈妈是要跟爸爸一起睡的,这样我才能有弟弟。”
    阮清歌大囧,斜眼瞥了一下温锦言。他把双唇抿成愉悦的弧线,满肚子的坏水都快要漫出来了。
    阮清歌连忙躲进浴室去洗澡。等到要穿睡衣时,才发现自己忘带了,于是开了个小缝,让温锦言递进来。
    哪知那个男人把整个人都递了进来。阮清歌此刻全身不着片缕,连忙背过身,让他出去。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强光探照灯直射着,她羞得涨红了脸。
    “你先出去啊——”
    温锦言强行把她的身体扳正,横在她腰间的胳膊用力一收,下一秒就把阮清歌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
    他眼中的火热让阮清歌的呼吸攸然一窒,阮清歌连忙拿被单遮掩住身体。温锦言不由分说扯掉被单扔下床。阮清歌又想拿起枕头来遮,温锦言直接看穿她的意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床上所有累赘的东西全部扔到地板。
    阮清歌这一生没这么羞臊过,侧过身,他的吻便纷乱地落在她的后颈、后背、后腰……
    “锦言,我有点怕,你慢点。”阮清歌知道这次要真刀真枪了,颤声说。
    温锦言再次扳正她的身体,把头埋在她胸前,温柔地轻吻着。
    阮清歌唔了一声,脑袋有一片白光闪过。她抬起右脚,在男人的小腿上磨来磨去,惹得身上的男人从喉咙闷闷地发出一声低吼,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狂野起来。
    她被撩拨得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来,全身酥软得跟一滩水似的。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背。他背上的肌肉俢韧有力,似乎积蓄着无尽的力量。
    只是,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从他的右肩,一直滑到了左腰处。
    这道疤痕,她到死都不会忘记,是那个男人!

☆、第58章 疑云重重

花洒的水柔柔地洒了下来,从阮清歌的脸上、身上滑过,落到白玉瓷砖上,汇成了一道小溪,向出口处流去。
    如果这些水能冲洗掉那段肮脏的过去就好了。
    想起往事,那曾经的耻辱如同一把刀,在她的心头慢慢研磨,如凌迟一般,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心。
    咚咚咚——
    “清歌,对不起,是我太急进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你快出来。”温锦言在门外焦急地喊道。
    阮清歌拿毛巾擦了下全身,穿上睡衣,深呼吸一口气,走了出来。
    温锦言不安地搓着双手,看到她,扬起唇角,露出讨好的笑容。
    阮清歌让他背过身,用手指摩挲过那道长长的伤疤,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什么时候受的伤?”
    “十五岁吧,出了点车祸。”温锦言心中越发的不安,转过身,望着她充满郁色的双眼,“清歌,到底怎么呢?”
    阮清歌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你背上的伤疤和那晚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她顿了顿,喉咙就像上了锈一样,字字句句都磨矬在一起,干涩刺耳,“八年前的四月,你去过苏城吗?”
    “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男人?”温锦言终于知道她在惧怕什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是去过苏城,可是我没有见过你。清歌,我是那么没品的男人吗?至于背上的伤痕,只是巧合。”
    “真的吗?真的只是巧合吗?”阮清歌用渴求的眼神凝视着温锦言。她爱他胜过一切,她无条件地信任他。只要他的一句话,她就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
    温锦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把她搂在怀中,放缓了语气,放柔了声音:“清歌,答应我,忘了那个男人吧。就当是被狗咬了。”
    “可是……他……好疼……好可怕……我觉得自己好脏……”这是阮清歌第一次直面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却是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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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伦敦之行,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意大利,欣赏米兰时尚周。
    温锦言的人脉极广,在每个秀场都会遇到相识的设计师和时尚编辑,免不了一番寒暄。如此一天下来,往往是洗漱完毕,他们倒头就睡。
    但是,第二天,阮清歌又提早醒来,帮着丈夫熨烫西服、准备早点,做着一切可以让她开心的小事。
    “起床啦,懒猪。”阮清歌见他还不肯醒来,手伸到被窝里,开始饶他的痒痒。
    温锦言抓住她使坏的双手,把她钳住,语气慵懒又魅惑,“我起不来了,除非你亲我一百下。”
    阮清歌狂摇头,“一百下太多了!要不,一下?”
    温锦言讨价还价:“一下太少了,十下!”
    阮清歌有商有量:“五下吧,就五下。”
    就在阮清歌亲下去时,温锦言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闪着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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