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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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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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的是,他下一盘输得更快,很快被她达到机会,抢得五子。
  他像是挫败的公鸡,失去了红泼泼的鸡冠,垂首丧气地说:
  “说吧!你要什么?”
  “让你欠着,等我想到再说。”她乐陶陶地说。
  望着她天真的笑靥,他仿佛真要遗忘了,他抓她来苗疆的目的。
  夜里,他摸黑上了她的床。
  黑暗中,她感受到他男性喷拂的气息,一动也不动,继续假寐,任他一手挑起她的情欲。
  薄纱的红销帐内,他伏她的身上,悄然解开她单衣的领口,一只柔软的椒乳滑出,他轻揉慢搓,动作极柔,不像往常的粗暴。
  他含住乳尖羞俏的红梅,来回舔舐,勾起阵阵情潮,她头一回领受到男欢女爱的舒畅,今晚的他刻意取悦她,像膜拜女神般,在她肌肤落下一连串的细吻,情到浓时,还在她雪白凝脂的丰胸,吸吮出一片红紫,宣示他的所有。
  “嗯……”韶荏星眸半合,春意迷蒙地,从小檀口逸出愉悦的呻吟。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他轻咒。
  她不知不觉张开双腿,渴望容纳他的壮硕。
  “唔……好痒……念禧……不要这样……嗯……”
  她愈是表现得受不了,他愈是兴奋。
  在几次的洗礼之下,她已蜕变成女人中的女人,日趋成熟。
  “想要吗?”他咬着她的耳垂,呢喃轻语。
  “嗯。”
  他滑了进去,如鱼得水般,开始在她体内掀起激昂的律动,狂野又有力地冲击她。
  她沉溺在欲海的起伏,忘了自己是谁,酥麻的感觉窜流四肢百骸,她飘飘欲仙……
  他也沉浸在与她交欢的美妙滋味中,只想拥有这醉生梦死的一刻。
  “嗯……啊……”她呻吟着,纤纤长指在他宽硕的背,抓出一条条激情的血痕。
  他们紧紧的结合在一起,缔造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情浪席卷着他们,缠绵了一整晚。
  最后,他们筋疲力竭地双双睡倒,同榻而眠。
  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嘴角牵扯出无限的甜蜜与满足的笑。
  第七章
  “起风了!”韶荏惊喜地看着风起树摇的壮观景象。
  管念禧怕她着了凉,拿了一件大氅,为她披上。
  她像个孩子般,接受他的照顾,心里暖烘烘的。
  “你不怕冷吗的?”他宠溺地问。
  “不冷,因为有你。”她笑着摇头,带着一丝娇羞。
  他心头一震,这些日子,他没有办法再逼自己对她报复,因为他已经爱上她了,无法自拔了。
  每和她相处一天,他就多爱她一点,日积月累,已浓得化不开。
  这怎么行呢?
  他不能再放纵自己的情感,荒唐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
  这段情是该了结的时候了,他已经成功的骗取了她的心、她的人,现在如果一脚将她踢开,她必定痛苦不已,达到他复仇的目的。
  管念禧沉下脸,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沦陷于儿女私情。
  “记住你的爹娘是怎么死的!”他再次告诫自己,重新冰封他的心。
  天真烂漫的唐韶荏,还不知道噩运即将来临。
  她旋转着轻盈的身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启禀少主,默啜姑娘来了。”下人前来禀告。
  韶荏眼睛一亮,开心地道:“默啜来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带我要的东西?”
  她踏进屋,就先看见了桌上放实的糖罐,眉开眼笑地打开来,张口塞进一颗蜜渍醉李。
  “嗯……好久没吃了,真是想念梅子的味道。啜默,谢谢你!”
  这是托人大老远从大唐买回来,特地给她解馋的。
  “最近你怎么特别爱吃酸的?”啜默察觉异状。
  她边吃边摇头,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爱吃酸的。”
  管念禧也坐下来一块品尝,却被酸度弄皱了眉。
  “真酸!你不觉得很酸吗?”他问。
  “不会啊!很好吃哩!”韶荏意猫未尽地舔着指头上沾黏的蜜渍。
  啜默盯着她平坦的小腹,想问又不敢问,但是这真的很像害喜的征兆,虽然她是云英未嫁的姑娘,不过这档事也听人说过。
  管念禧也瞧出端儿,看着她纯真的模样,难以想象她可能即将为人母。
  若真是有了,这胎儿能留吗?
  这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却不该降临。
  他怎么能让她有了孩子,一辈子牵扯不清呢?
  啜默走了之后,他立即唤来大夫。
  “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看大夫?”韶荏迷迷糊糊地说。
  也难怪她不懂,她才十六、七岁啊!
  念禧什么也不说,只是教她乖乖让大夫把脉。
  “恭喜少主,小夫人的确有喜了,才一个多月。”
  简直是晴天霹雳、天大的笑话。
  他居然让她有了孩子,真是该死!
  “原来……我有喜了。”韶荏现在才恍然大悟,含羞带怯地,一双小手期待地按抚在小膜上,感受着胎儿的存在。“念禧,你猜我们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她喜孜孜地问,满心以为他会很高兴将有子嗣了。
  没想到,他面色一沉,不容置喙地说:
  “这个孩子是不祥之物,不能留!”
  “你……你是不肯让我生下孩子?为什么?”她颤声问,心宛如在泣血。
  “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只是要报复你、玩弄你,这个孩子即使出生,我也不会认他。”他残忍无情地道,背过身去,不去瞧她哀恸的表情。
  她整个人如遭电极,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打击,泪水夺眶而出,串流而下。
  “管念禧,你好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还不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吗?”
  “当然不能,我永远无法忘记你身上流有唐的血!”他深恶痛绝地说。她像是被打入万丈深渊,世界碎成片片……
  “我到底是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凄楚地一笑,陷入沉沉的悲哀。
  “明天我会叫人煎一碗堕胎药给你喝……”他彻底粉碎她的梦。
  “不!”她发了疯似的狂叫:“我不喝……杀了我都不喝,你休想逼我!”
  他的眼间过一抹阴晦,像恶魔的眼睛,教人看了,不寒而栗。
  “由不得你,你非喝不可!”
  “管念禧,你还是人不是人?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你居然狠得下心流掉他!”她绝望、无助地喊道。
  “只能怪他没长眼睛、投错胎。”他冷血无情地道。
  纵使她哭泣、抗议,他仍然吃了称铊,铁了心。
  一夕之间,她从云端掉到地狱,她的泪永无止尽,哭得声嘶力竭,他也无动于衷。
  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恨开始从心底滋长——
  “匡啷!”
  她已经打翻了第三碗药汁,地上一滩滩的褐色液体,此刻看起来是多么怵目惊心。
  “我不要喝、我不要喝,拿走、拿走……”她重复这些话,瑟缩到床角。
  年老的嬷嬷无奈地再去煎药。
  管念禧的耐心已经被她磨尽了,朝她暴吼:
  “你留这个孩子有什么用?他只会增加你的负担、你的痛苦。”
  她忿恨地怒视他,双手依然保护着肚子里的胎儿,她倔强地说:
  “你不要他,我要他,放我走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会独力抚孩子长大,不会连累到你。”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可能放你走,让你和那个孩子成为我的威胁。”他自私自利地说。
  “威胁?”听到他用这种形容词,她更有满腔的怨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就因为你怀疑我爹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就要一辈子折磨我吗?”
  “没错,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我也绝不能让你生下我的孩子。”他阴骛地说,眼底的那抹诡魅,教她倒抽一口冷气。
  天啊!谁来救救她?救救她肚子里无辜的小生命?
  此刻的她为了保住胎儿,毫无尊严可言,她那双哭得肿似核桃的眼睛,又蒙上泪雾,放低了姿态,哀求他。
  “念禧……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让我拥有他,好不好?你还欠我一个请求,现在我要求你,不要夺走我们的孩子。”
  他动容了,尚存的一丝良知正在和仇恨互相拉锯。
  “你执意要生下他,你以后会后悔的。”
  “不会,我不会后悔。”她的头摇得似波浪鼓。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拿她没辄了,什么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她惧怕惶恐的心慢慢沉稳下来,胎儿总算暂时保留下来。
  但是明天、后天呢?
  他会不会再逼她堕掉孩子?
  唐韶荏已经对他失去信任,他随时都会危及孩子。
  只有离开,才是万全之策。
  暗静的黑夜,只有虫呜声,韶荏蹑足潜踪,悄悄带着包袱,一走了之。
  她“吱呀”地打开后门,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眼角依然蓄满泪珠儿,长睫一眨,落下辛酸的泪水。
  这里有太多快乐与痛苦的回忆,曾经,他占满了她的心,如今他也是伤她最重的人。
  她知道两人再下去,也没有好结果,不如趁早归去。
  残月在天,一地清光,像照映着她凄冷孤绝的心,夜风飒飒,刺人肌骨,她抓紧了斗篷,头一撇,横下心,步伐匆匆而去。
  这一别,也许永远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可是她别无选择,这是一段天注定的孽绿!她只有慧剑斩情丝。
  夜色太过黑暗,不利行走,只怕遇上不肖之徒。
  韶荏先投宿在附近的一间客栈,打算明日天一亮,就立刻赶路。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脑海里想象着念禧发现她逃走,忿怒抓狂的模样,想着他的无情,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清晨,她在客店吃了两块玉米面饼,又全都呕了出来,难受地直抚胸口。
  “孩子……别为难娘了,娘已经够苦命的了。”她对着腹中胎儿,似心灵相通地说着。
  勉强撑起体力,韶荏站得极不稳。
  “姑娘,小心啊!”店小二还好心地扶了她一把。
  她颔首道谢,挥挥手,踏上返乡的路途。
  但是路程遥远,她要徙步回去大唐,根本是不可能。最好能搭上商旅的车阵,一方面人多,可以避过盗贼。
  韶荏心里打算着,脸色却愈来愈苍白,冒着冷汗,走了几步,一阵天旋地转,她手脚一软,不支倒地,昏厥过去。
  前头一支剽骑呼啸而来,为首的人好巧不巧,竟是宇文庆。
  “启禀少主,前面躺了一个女人。”部属下去查看,回上禀报。
  “把她抓过来,给本少主瞧瞧。”只要稍具姿色的女人,宇文庆都想染指。
  没想到待看清她的容,宇文庆邪笑了起来。
  “小美人,你和本少主还真是有缘。”他捏起她垂丧的下巴,露出色眯眯的笑。
  “带走!”他下达命令,掳她上背。
  可怜的韶荏浑然不知,她由一个魔穴掉进另一个火坑,处境更加危险。
  人又不见了!
  管念禧火冒三丈,他的一念之仁,竟然促成她逃脱的机会。
  他真不该心软。
  命人全力去找了,他的一颗心仍七上八下,担忧不已。
  现在他在乎的是她的安危,万一遇上坏人,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如果他不逼她流掉孩子,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但是现在再懊悔都来不及了。
  “韶荏……你到底在哪里?”他的心在呼喊,可惜她听不见。
  想必她现在一定很恨他,无法谅解他。
  矛盾的心情纠缠着他,这会儿人海茫茫,要寻她更不容易了。
  也许……她会像断了线的纸鸢,永远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焦虑难安,一刻都定不下来,只有亲自策马出去找她。
  若他的推测没错,她一定在回大唐的路上。
  “这是什么地方?”
  唐韶荏悠悠醒来,讶异地环顾四周的陈设!她待在一间非常华丽的房间,她踉跄地走下床榻,想要开门出去。
  没想到一开门,曾经企图想染指她的人——宇文庆,一脸暧昧的笑着进来。
  是他!她的一颗心险些抖出来。怎么又遇上这个恶人。
  “小美人,你终于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瞧,天都暗了!”
  他转身欲关上房门,她暗知不妙,立刻想抢先出去,可他眼明手快,门终究还是关上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得先好侍候本少主。”宇文庆不假掩饰,似乎想霸王硬上弓。
  她紧抓着领口,一张俏脸惨白,往后倒退几步。
  “你……你不能胡来,若是管念禧知道了,他不会饶你的。”
  “管念禧不是不要你了吗?否则你怎么沦落在外?”他误以为她已经是个弃妇。
  “才不是!”她想要辩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管你曾经是谁的女人,反正我要定你了!”
  他往前长臂一扑,她绕着云母石桌,惊慌地闪躲。
  “救命啊!救命啊!”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在宇文府,很难有人会对她伸出援手,但她仍出自本能地大声呼救,也许会引起注意。
  “你别怕嘛,等我上了你,你就知道我比那个小子强!”宇文庆邪湿地道。
  他一手攫住她,俯身欲狼吻,她拼命地抵抗,却力气单薄,无济于事。
  眼见就要被这衣冠禽兽得逞,外面忽传来严厉的女声。
  “放肆,为什么我不能进去?里头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忽兰硬闯了进来,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轻薄一名女子,不由得怒气冲天,指骂道:
  “宇文庆,你好大的胆子,咱们才新婚两个月,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从外面掳了一个民女回来。”
  宇文庆是有几分忌讳她,嚣张的欲念顿减,松开了唐韶荏,悻悻然地说:
  “你不是说过允许我纳她为妾?”
  忽兰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竟是她的死对头唐韶荏。
  韶荏泪眼汪汪地向她求助。“忽兰小姐,求求你救我。”
  虽然忽兰曾经鞭打她,但是面对自己的丈夫要偷香,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可她万万没想到,忽兰痛恨死她了,居然换了一副冷漠的脸孔,道:
  “原来是你,真冤家路窄。”
  她对丈夫笑了笑,大方地说:“你继续享用吧!我会当做没看到。”
  “多谢爱妻的体贴。”宇文庆乐不可支,无所惮忌地再度展开猎艳行动。
  “忽兰小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韶荏急急呼喊。
  忽兰却不肯救她,存心要让她被宇文庆玷污、蹂躏。
  门“碰”一声,又被关上。
  “开门哪!”她哭着拍打门板。
  “没有人会救你的,你认命吧!”宇文庆高枕无忧地说。
  他走过去要搂抱她,她却豁了出去,拔下髻上惟一可以当利器的发簪,紧紧操握在手,往他身上胡乱一挥。
  宇文庆吃惊倒退,曾经遭过她的暗算,不敢任意靠近。
  “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自尽。”她知道自己伤不了他,但仍宁死不屈,尖锐的簪子举在颈间,只要一刺,便即毙命。
  “臭丫头,你以为本少主非玩你不可吗?自视清高!哼!管念禧玩过的女人,不过是一双破鞋罢了!”他气得辱骂她一顿,怒火代替了欲火。
  她忍辱含泪,提防他再进一步,举在颈间的发簪不敢松懈。
  宇文庆见她那么倔强难搞,暂时打消了侵占她的念头。
  “今天先饶了你,呸,真是倒尽了胃口。”
  韶荏无助虚软地靠着墙沿,不停地啜泣。
  谁来救救她?
  念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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