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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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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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上班时,赵处长召集全处人员开会,传达上级部门的指示。内容是总公司为了改变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的现状,决定开展定岗定编,富余人员,将下岗待业。听了赵处长的话,下面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有的人说公司效益不是很好,搞什么下岗啊?有的人说叫谁下岗呢?谁愿意下岗呢?还有人说砸人饭碗,谁不跟你拼命?赵处长摆摆手说不要吵了,暂定为每个科室下岗一人,具体名额由每个科室自己定,下个月报到我这儿来。散会时,大家嘴里都骂骂咧咧,说过得好好的,谁妈缺德,非要搞下岗,公司领导自己为什么不下岗呢?于是大家把制定这项政策的领导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还是不觉得解气。回到科室,孙旭东愁容满面地搓着手说,这不是让我难办吗?我能报谁的名字啊?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沉默不语。科里现有两个女人,两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有后台,颇有来头;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是副科长,另一个是普通科员。虽然论业务能力他们一个也不如我,孙旭东的长处是玩网络游戏,两个女人甚至至今都对英文一窍不通,但是在我们这里,用人是不以业务能力为标准的。因此答案很简单,下岗名额很可能非我莫属。即便如此,我也不会主动申请这个名额,我倒要看看谁有脸跟我谈下岗的事。到时候我会啐他(她)一脸唾沫,大骂道:“你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让我下岗?”如果他(她)还不识趣,还跟我罗哩罗嗦,我就给他(她)一点颜色看看,饱以老拳,飞起数脚,将他(她)打倒,再踏上一只脚,让他(她)永世不得翻身,反正横竖不就是不干吗?霍出去了,怎么也要出口恶气,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下了班,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倍感寂寞,原来回旋于两个女人之间,追求刺激,情调,现在转眼间,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了,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福祸难料。忽然一天,你心头一惊,想起时光飞逝,正无可挽回地夺走你的爱人,你拥有的一切,你就会感觉平凡生活中的最简单的幸福是多么的宝贵,有着稍纵即逝的惊人的美。我扒开一碗快餐面,刚想泡水,电话响了,抓起话筒,张岚的声音传来:吴铮,今天晚上想请你吃顿饭。我说:“是不是田波光让你邀请我的?”自从我跟张岚离婚后,田波光几次打电话给我,甚至亲自开车来接我,要请我吃饭,都被我一口拒绝。“不是的,是我自己请你吃饭。”“你请我,我就去,不过如果看到田波光,我马上就走人。”“你放心吧,我保证不带他来。”

    我们约好7点钟,在张生记饭店见面。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准时到了约定地点,没见到张岚,她还是当初那样,约会必迟到,我早习惯了。路边一辆锃亮的宝来轿车门开了,一位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少妇从车里走了出来,她的出现犹如一颗璀灿的星斗照亮了冷寂的街道,令路人为之侧目。张岚款款走到我面前,说:“我已经到了。”俩人坐到桌前,张岚拿过服务小姐递来的菜谱,不假思索地点了菜,很快龙井虾仁、酥皮鸭、宋嫂鱼羹、东波肉、奉化芋艿头等我喜欢吃的菜摆了一桌。“那辆‘宝来’是你的吗?”张岚点了点头。“田波光送你的?”张岚又点了点头。“可以啊,原来连自行车都骑得歪歪倒倒,现在竟然会开汽车了。”

    上个月刚拿的执照。”张岚嫣然一笑说。“看来田波光对你不错?”我望着张岚。“嗯。”张岚点了点头,夹起一块东波肉放到我面前,说:“你最近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平时要注意点身体,多吃点有营养的菜,别整天抱着快餐面吃。”离婚不到两个月,我突然发现张岚有了很大的改变,这种改变不仅体现在气质,风度上,还体现在为人处事上,她学会关心人,体贴人了,处处散发着一个成熟少妇的韵味和温情。难道果然是:桔生南为桔,桔生北则为枳。跟我在一起十年都不能领悟的东西,跟田波光在一起两个月就能领悟,看来张岚确实不应属于我。我轻轻地摇摇头,一脸苦笑。也许是观察到了我的表情的变化,张岚轻声地问了一句:“你近来过得好吗?”我努力做出轻松表情,笑了一下,说:“好啊!最近我正着手把我的情感经历写成一本书,我想写出来后肯定畅销。”“这么自信?”张岚不停地给我夹着菜,舀着羹,自己却很少动筷。“当然,我的文章的字里行间会渗透着我的真情实感,不像那些娇情、滥情、无病呻吟的作品,我相信真实的魅力是无穷的。

    “那你肯定会在书里提到我了?”“你肯定是主角之一了。”“拜托你不要把我写得太坏了。”张岚的双颊闪出两片红云。“其实世界上,本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我的文章里更不会有,所有人物的善恶应由读者来理解、评判。”“那就预祝你取得成功!”张岚端起面前的果汁跟我碰杯后,仰头一饮而尽。吃完晚饭,张岚硬要送我回家。上了车,张岚熟练地操纵着小车,令我有点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张岚说:“你放心好了,我的水平不差,我都敢开,你还不敢坐?”说的也是,我的胆量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我放松地*到椅背上。张岚的车速不慢,看来常开车,我说:“你的车技提高得这么快,是不是田波光把你当司机用了?”“他那敢指派我啊,现在办公室里的事他也不让我做了,我平时就呆在家里,无聊时就开车出去逛逛街。”看来张岚过上了她想要的理想生活。“田波光离婚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答应娶你的。”“他老婆晓霞死活不同意离婚,再说他的老丈人听说田波光要求离婚,一气之下中风了。晓霞天天在她爸那边服侍,照料病人,离婚的事就拖了下来。”其实婚姻只不过是两本红本子而已,如果彼此真心相爱,不结婚又怎样?还不照样幸福美满?结了婚又能怎么样?红本子就能约束夫妻的行为?田波光娶了晓霞,可是他一天也没爱过她;我跟张岚结了婚,可是双方都背地里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萧伯纳说过: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二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既然都是悲剧,我宁愿选择第一种悲剧,因为没有得到心爱的东西,你就会去孜孜不倦地追求,心中也会充满希望,希望是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因此我发誓,今后无论遇到多么称心如意的女人,我都不会和她结婚。小车熟门熟路地拐进我家那片小区,在楼下停住。我下了车,张岚也下车送我,晚风中,她的长发飞扬,楚楚动人。我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在她的白皙的脸上吻了一下,她的皮肤很凉。张岚一动不动任由我抱着,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突然觉得丹田中有一股热气下沉,弥漫开去,我的下面渐渐硬了起来,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渴望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记得初恋时有过。为了不至于失态,我赶忙放开张岚,说:“太晚了,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张岚点了点头,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又伸出头来说:“天冷了,记得加件衣服。”这句极其普通的关心话语,竟令我鼻头发酸,“你也是,还有,开车要小心点。”“嗯。”张岚回答着,起动了发动机,小车掉了个头,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回到家,打开电脑,收到了一封黎娟发来的E…mail:吴铮:我已经顺利抵达温哥华,我的男朋友陈杰把我从机场接回家。现在他正叫我去餐馆吃饭,我就不跟你多说了,Bye…bye。看了这封信,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转念一想,人家准小两口在一起,天经地义,你吃的那门子的醋啊?真是自作多情!我回了一封E…mail:黎娟:来信收到,愿你幸福、快乐!我把一盘CD塞进光驱,音箱里传来萧亚轩的《一个人的精彩》:

    那天醒来忽然想开不愿再做等待的女孩拿掉戒指扎起马尾开始不再想你姿态接受无奈承认失败她才是你的爱寂寞伴随自由色彩迎面来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不怜悯心底小小悲哀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我会一个人活得精采
第二十九章
    徐容华打来电话,约我去星云茶馆喝茶。我进了茶馆,刚坐下,徐容华就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我说:“今天肯定有喜事。”徐容华说:“让你猜对了。”随后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我要结婚了。”我有点惊讶地问:“这么快,新娘是谁?”徐容华说:“你不认识,告诉你也没用。这个星期天,你到白宫酒店来参加我的婚礼时自然就知道了。”徐容华掏出一张大红请柬递给我,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徐容华先生、许曼丽小姐特邀……我合上请柬说:“这个许曼丽小姐是何许人也?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徐容华抿了口茶,得意地说:“两个月前,我们俩都去参加了一次婚介所举办的大龄知识青年联谊活动,居然一见钟情,我们俩很谈得来,更重要的是,她跟我的择偶理念惊人的相似,宁缺勿滥,格守贞操底线,决不越雷池一步。我向她求婚时,她爽快地答应了,我问她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她说对你这种男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交往两个月了,你连我的手都没摸一下,我最讨厌那种花心男人,见面没两天就要拖人家上床,如果你是那种男人,我早跟你Bye…bye了。”

    “真有那么纯情女人吗?不会是装出来的吧?”我怀疑地问。“起初我也怀疑过,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过了?”徐容华笑眯眯地点着头,说:“我们都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对方。”“见红了?”“当然,看到床单上那一片鲜红,我的眼泪都下来了,我当场发誓一辈子对她好。”“不错啊,人海茫茫,终于找到知音了,可喜可贺!”我端起茶杯,“来,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徐容华放下茶杯,说:“吴铮,也许你觉得我的观念老土,不过我还是想说你两句,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像以前那样瞎混了,好好做点正经事,再娶个本分一点的老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多好?”我说:“是啊,大师,我现在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徐容华说:“这就对了,你就是这个倔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吃过苦头了,才能醒悟。赶明儿个,我帮你去婚介所登记一下,也寻个缘分。”我说:“那就谢谢了,让你费心了。”

    徐容华结婚那天,一大早,我穿上衣柜里的西装,细心地扎好领带,套上锃亮地皮鞋就赶了过去。花车已经扎好了,徐容华身着毕挺的观奇洋服,一脸兴奋地捧着一束鲜花。看到我来,一把拖住我,说:“快上车,跟我一起去接新娘子。”坐在宽敞,舒适的奔驰轿车里,徐容华目视前方,一脸笑意,显然正憧憬着美好未来。看到徐容华幸福的样子,我不由想起我结婚时去接新娘子的情景,也是一辆奔驰轿车,当时徐容华坐在我左边,田波光坐在我右边,张德宏坐在前排。当时我笑得最开心,他们都羡慕我,如今恰恰相反,徐容华成了主角,我成了配角;徐容华笑逐颜开;我若有所思。同宿舍的另外两个舍友都不在,田波光,徐容华不愿意请,不屑与他为伍;张美欣不知去向,请不到。进门接新娘子的时候,娘家人设置了重重障碍,一路香烟、红包轰炸,连哄带骗,总算敲开了最后一道门。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出来了,我定睛一看,瓜子脸、杏眼、樱桃小口,长得果然很秀气,有点古典美人的味道,难怪徐容华那么喜欢。咦,怎么总觉得有点眼熟?愣神的时候,新娘子的目光在我脸上定格了片刻,迅速转过脸去,笑着招呼身边的客人。我明显捕捉到了新娘子眼神中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疑惑,我和新娘子肯定在哪儿见过。徐容华给新娘子带上戒指、红花,照相机和摄像机对着他们,闪光灯此起彼伏。忙完一系列仪式,一群人簇拥着一对新人出门。上车的时候,我终于想起了新娘子是谁?她就是我两年前见过面,并发生一夜情的女网友――哭泣的恐龙。

    我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怎么会这么巧?不对啊?两年前,她失恋了,跟我上床的那次就不是处女了,怎么过了两年反倒变成了处女?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进行了处女膜修补术,或是跟徐容华上床前,带了一小袋鸡血?总之,这里面肯定有鬼。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新娘子,发现她也用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我这边。怎么办?告诉徐容华,你老婆我曾经上过,我验证过她不是处女。不行,依徐容华的脾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出人命不可。不告诉徐容华,就让他蒙在鼓里。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是不是处女,有时只不过是男人的一种感觉,多那么一层膜的女人肯定就好吗?至少我不这么认为。就让徐容华认为自己的老婆是圣洁的处女吧,这样做虽然有点对不住朋友,可是应该是最好的权益之计了。想到这里,笑容重新回到我的脸上,我说:“大师,果然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啊,今天晚上闹洞房,哈哈,我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徐容华和新娘子相视一笑,说:“噢,曼丽,我忘了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我大学同学――吴铮,这家伙极其阴险狡猾,等会儿你一定要防着他。”“初次见面,你别在嫂子面前说我坏话,败坏我的名誉。”我特意把“初次见面”四个字说得很响。新娘子很显然是会意了,她笑得很甜。吃喜宴的时候,新人来敬酒,新娘子说:“吴铮,你今天帮了我们不少忙,辛苦了,嫂子谢谢你!”新娘子说谢谢你这三个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很显然是一语双关,不过此中深意只有我能理解。我轻描淡写地说:“谢什么?这是应该的。”徐容华笑着说:“是啊,兄弟帮忙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吃完喜宴,我借口酒喝多了,跟新郎官、新娘子打了个招呼,说我要回家了。其实我是觉得自己和新娘子曾经有过那种关系,再去闹洞房,不管对于我,还是对于新娘子都是件很尴尬的事,还是不去闹洞房为妙。徐容华也多喝了两杯,瘫在酒店沙发上休息,听说我要走,想爬起来送一下,身体却不听使唤。新娘子心疼地把他按在沙发上,说:“你休息一下,我来送好了。”新娘子默默把我送到酒店门口,挥手告别时,她突然说:“吴铮,我希望你能把我们之间秘密保守一辈子。”我说:“你放心吧,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为了徐容华,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晚上打开电脑,收到了黎娟发来的E…mail:吴铮:加拿大很美,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还要美得多,我简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心。这些日子,陈杰带着我到处闲逛,我们游览了安大略湖,那里很美,还能钓鱼(免费),感觉跟南京的玄武湖完全不同。明天我们要坐灰狗大巴到卡尔加里去玩,卡尔加里离温哥华1000公里,是88年冬奥会的举办地,听说那里比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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