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罗瑛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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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罗瑛花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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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妲伊丝屏息,心想做不成第一射箭高手,第二也不错时,不敢置信的看到那支箭竟然停住,在靶前以一箭之距垂直的落下,神乎其技,他是怎么办到的?
她不敢置信的转头看他。
丹德罗耸耸肩,放下弓,“力道太小了,我认输。”拿起地上的酒坛,破了封口,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在行家眼中的她看来,输的是她。
娜妲伊丝随即拿起另一个酒坛打破封口,“我口渴,正想喝酒,不分享一下吗?”
丹德罗不赞同的看她,但身为一个属下又如何能断然的大声说句—;—;不可。
“谢谢。”她自顾自的仰口喝了起来,用袖子抹了抹口边的酒液,她含笑的望向周围有些呆呆的观众,“大家喝呀!机会难得,难道你们要放过和本王一起高兴的机会?”
* * *
酒国英雄还是醉倒了。
因为是醉倒的“英雄”,忠心耿耿的丹德罗还不敢搭着她的送女王回“新房”,只好叫来几名侍女来搬,他尾随在后小心的跟着。
新王上任,更何况是前所末见的女王,一定会有不服气的分子来找碴,对未来的国王有所企图,抓了他来威胁王室。
想了想,还是吩咐手下,把在重重保护下的王太子送来女王的寝宫。
“丹德罗,我父王真的死了吗?”拿撒斯王子一进门就问。
“是的,丹德罗蹲下身体,温柔的看着才八岁的王子,在国王普西凯和王弟克雷夫因的冷战下,他由衷的同情拿撒斯所受的冷落,也不意外拿撒斯听到他父王遇害时仍不落下一滴泪。
“听说皇叔也被布加拉提杀了吗?”拿撒斯偏开头勇敢的问。
比起冷硬的先王普西凯,温柔仁慈的克雷夫因当然更值得拿撒斯伤心。
“是的,请别难过。”丹德罗更温柔的说。
拿撒斯转过脸,眼中的泪光在火焰的照耀下可怜的闪烁,“我现在是孤儿了,我的国家被一个没见过的女人统治,她会杀我吗?你还会保护我吗?”
多令人心疼的问话呀!
“她不会杀你,我也会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丹德罗牵着他的小手来到床榻前,看着床上那张柔美的睡靥,“她是你的母亲,你现在唯一的亲人,她会保护你,相信她也相信我,好吗?”
拿撒斯迟疑着,“她看起来很温柔,很美。”
丹德罗微笑,“她也很仁慈,她会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好国王,如何跟人民做朋友。”
拿撒斯好奇的仰起脸,“丹德罗,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丹德罗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因为一个不仁慈的国王是不会放下身份跟人民一起玩的,我相信我看到的。拿撒斯王子,你也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你会发现她很特别。”
拿撒斯缓缓点头,“我相信你,丹德罗,我会用我的眼睛仔细的看。”
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迫得她不情愿的睁开眼,下意识舞动的双手碰到身侧一个温暖的物体。
警觉的转过头,她看到一张熟睡的可爱脸庞,长长的睫毛像特罗特河畔随风摇摆的小麦叶;白白嫩嫩的脸庞让她想起黑色夜空中银白的明月,让她有股小小冲动想要轻轻咬上一口,好可爱。
但他是谁?怎么会爬到她床上?
看了看四周的摆设,毫无疑问这间偌大的豪华空间原本是她和普西凯的新房,低劣的品味,黑色和深蓝沉闷的组合,就连床也是令人不开心的黑,这样的气氛下也无怪乎普西凯会没有明亮的仁慈,表现的全部是黑暗世界的恨,怨,气及杀……
再移开目光,她瞧见房门口的椅子上睡着壮硕的丹德罗,那模样滑稽得令想发笑。
为何他要坐在矮矮的藤椅上,屈着膝抱着剑歪着头睡呢?他那微张的口好像随时会有东西流出,挺可爱的睡相呢!
可爱的令她想捉弄一下,不顾宿醉悸痛的头作怪,拿起床边装饰的孔雀羽毛就要下床,这一动作却惊醒了拿撒斯王子。
他不安的想要出声,却被眼明手快的娜姐伊丝捂住了口,疑惑的看到她伸出食指做着‘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邪邪的朝丹德罗一指,接着蹑手蹑脚的下床,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往丹德罗行进,还不时挥动手中艳丽的彩色羽毛。
拿撒斯明白了,童稚的心好玩的期待‘母后’捉弄一板一眼的丹德罗。
娜妲伊丝屏息的靠近,舞动着羽毛搔着他的嘴唇。
丹德罗立刻睁开眼,然后抬起头,“陛下,早安。”
不好玩。
但,她还不想放弃,伸出脚重重踢往他的小椅子,想要看看他跌坐在地吃痛的窘样,未料丹德罗却在同时站起,小椅子是飞了,但丹德罗却威风凛凛的站着。
丹德罗气定神闲的迎上一脸懊恼的娜妲伊丝,“陛下,有什么事需要属下效劳?”
“有,麻烦请你跌在地上,”她瞪。
丹德罗没发出任何疑问,“遵命。”他慢条斯理的坐在地上,“这样可以吗?”听起来口气是认真的。
娜妲伊丝当然是不可能满意的。
倒是让拿撒斯开心的笑了起来,童稚天真的银铃声悦耳响起,提醒了娜妲伊丝还有个小观众在。
“丹德罗,这个小男孩是谁?”她偏着头开始认真的思索,以她现在的尊贵的身分,寻常一般大小男孩是不会错上她的床睡,他的身份一定不寻常,莫非他是……娜妲伊丝毫直朝床上的小家伙行进,脸上当然挂着亲切又友善的笑容。
丹德罗理所当然的自然站起来,“这位就是……”
“你一定是撒斯,对不对?”娜妲伊丝兴奋的猜,快乐的坐到他身边,不大理解他为何不安的后退,是害羞吗?
男孩子怎么可以害羞,该像丹德罗练就钢筋铁骨,嗯,需要好好教。于是放弃捉弄的心态回答略认真的偏头看他。
“拿撒斯,你是在怕我吗?”
“我才不怕。”像是为了证明,拿撒斯自动的靠了过去。
“我想应该也不是,你看起来不像没胆的样子,再说我这么美,这么亲切,傻爪才会怕我。”她很认真的宣布。
这番臭屁带回了拿撒斯的笑容。
说得丹德罗不以为然的清了清喉咙,“陛下,王子殿下,该下床梳洗了。今天有一大堆事要做。”丹德罗提醒。
娜妲伊丝偏着头思吟着今天最应该做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麻烦去请我父亲和我大哥及二哥,我要同他们密谈,”至少要让他们清楚她是走了什么好运,摇身一变,从叛徒变成了女王。
“他们已经来了,早聚在议事房你睡醒。”
好有默契,不愧是一家人。
议事房的门一打开,房内三个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克莱家男人同时转身,瞪着笑吟吟而来的娜妲伊丝,纵然有十万火急的疑问也得强自压下,很不习惯的矮下身子单膝点地。
“陛下万福。”
娜妲伊丝受宠若惊的后退,差点撞到了寸步不离的丹德罗,“你们起来。”她觉得别扭,昨日还尊贵的父亲及兄长竟然朝她下跪,想他们以前凭仗男子身份多么得意,如今却得向她屈膝,想必心里头也不好过,更别说其他大臣了,“这个规矩不好,该改,以后躬身,不用下跪,丹德罗,别忘了提醒我宣布这个新法规,现在,请你出去,我要跟家人密谈,你去帮我守着门,不许让人进来,”娜姐伊丝朝后挥手做着打发的手势,转身查看成果时却看到他的大块头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没听见吗?
伸出手推他往门外走,幸亏他没有反抗,否则怎么推得动。
“去帮我守门,别发呆。”终于推他到门外,他却突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
“要讨论昨天你那没来得及发动的叛乱吗?”
好敏锐的心思,看来他肌肉发达的身体里还藏了个发达的脑,以后得小心,但此刻绝不能让怦怦急跳泄露她的慌张。
娜妲伊丝立刻应急的摆出笑脸,“你没证据,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王,你发誓用性命保护的王。”说完,‘砰’的当他的面关上门,可以想见丹德罗现在一定在门外青着脸,诅咒大声的捉弄。
带笑的转身迎向父兄。“各位,意外吧?”
“我们快被你吓死了。”她大哥拍着胸口,夸张的演出吓坏的表情。
“小妹,快说,是不是你杀了国王和王弟的?”急性子的二哥直接说出他的结论。
“拜托,我有那么蠢吗? 娜妲伊丝受不了的摇头,
“或许我是可能把普西凯解决掉,我绝对不会连累仁慈的克雷夫因殿下。”
“那真的是布加拉提杀的罗?”她大哥猜。
“是呀,他杀出来时,我还以为你们改变计划早下手了,”想起当时的情况,实在真够刺激。
“谁会和他那种人做同伙,跟在普西凯王身后直像条狗似的,被他卖了恐怕都还不知道,”她大哥不屑的评论着。
“也只有他这种人才办得到,你们该佩服他,”沉默的右丞相多梅多凝重的开口,“他一定牺牲了一切,含辱负重的做尽别人不愿意的卑鄙无耻的事,只为赢得普西凯王的信任,还必须忍受所有人对他谩骂,唉,可惜最后却落得这种下场。”
“那是他太笨了。”兄妹齐声结论。
娜妲伊丝得意的向前一步,“拜他所赐,我们占了大便宜,不用流血不用冒着危险就胜利了,还让我当上了国王,谁能像我这样好运气?”
“这真的好吗?”多梅多摇头。
“至少不是坏事。”她大哥抢着回答,“我们不用怕失败了被砍头,而且小妹当国王至少会比普西凯好。”
“是呀,父亲,你不是常说小妹文武双全,若是个男子一定会受到重用,小妹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她的确够资格做一个国王。”她二哥也来帮腔。
听得娜妲伊丝好感动,虽然父兄以男子身份为傲,却也不因此歧视身为女人的她,还教她如何聪明的打败男人。
保护自己,不只在武技上与她钻研,还在政治文学上指导她。
“这都要谢谢大哥教我剑术,掷飞刀及射箭,还在谢谢二哥教我骑马打架和游泳,更要谢谢父亲纵容我这女儿,还让我跟哥哥们一起学政治,”她习惯性的挨向父亲。
“又要撒娇了女孩子就是这样,”她大哥受不了的夸张呻吟。
多梅多心疼的的抚过女儿的秀发,“我不是在烦恼你治理不了国家,我是在烦恼……”接下来的话淹没在烦恼里。
“是什么?”三兄妹同样没啥耐心的催促。
“你的婚姻大事。”
婚姻?
“我已经结婚了呀!”娜妲伊丝很自然的反应。
多梅多摇头,遗憾的轻叹,“结果马上就成了寡妇,也没蜕变成女人?”
蜕变成女人?
她最讨厌男人那么在意女性有没有做过那档事,没做过会如何?做过了又如何?外表看起来还是不没两样。
“难道父亲宁愿普西凯王活着虐待我吗?”她嘟起嘴巴抗议。
“那倒不是,我只是为你的将来烦恼。”
“我觉得现在这样子很好呀,自由自在,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娜妲伊丝大概了解父亲的心事了,但她真的不排斥做一辈子寡妇,反正她也没有心上人。
“女人总是要嫁的,”她大哥也开始晃着脑袋思考。
“没错,要小妹当一辈子的女王是太残忍了。”她二哥也抱臂附和。
娜妲伊丝俏皮地翻白眼,“等到拿撒斯长大,我会把国家还给他的。”
“那时候你就是王太后,太老了不会有人要。”她大哥摇头。
娜妲伊丝真的很想打他,“那好,反正做一辈子寡妇也不错。”只要自由自在就好。
“恐怕由不得你做主。”多梅多痛心的叹。
娜妲伊丝当然不这么认为,“谁有那个胆子敢逼本王结婚?”
“有,各国的王子和国王。”
娜妲伊丝不笑了,的确有这样的事发生,有个小国家出现了女王,各国纷纷派使求亲,求亲不成就反目成仇出兵攻打。
“是呀,为了索罗兹亚国,一定有国王和王子企图和小妹成亲,好统治这个国家。”她大哥恍然大悟。
“不怕,那就打。”娜妲伊丝斩钉截铁,却思及这个国家经过普西凯王的折磨后,军力还足以抵抗激烈的战争吗?若是士兵个个都像丹德罗就好了,她也不用担心会有外敌企图想玷污她。
“光明正大的打还好,怕的是他们会使卑鄙手段,例如绑架,诱骗或者是……”他父亲停住不再讲下去。
“别怕,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娜妲伊丝安慰他们的宣布,但心里总有些毛毛的。
“就怕他们会卑鄙的向你下药。”她父亲还是说了出来。
毒药?大不了痛一痛而已,痛死就算了。
迷药?醒来也就算了,怕就怕昏迷期间被怎么样,不过还好,那时间是无知无觉。
媚药?听说会让人痛苦万千,若不及时与人燕好,最严重的不但会致死还有可能会发疯,一辈子生不如死。
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祈祷她不会这么倒楣?
第三章
    即使跪着的规矩已经废除了,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女者当政。常常会故意出难题为难娜妲伊丝,考验她的能力。
尤其是朝中的元老重臣最喜欢做这种事,所幸拜普西凯王异政所赐,这些老顽固所剩无几,再加上她父兄的帮助,足以勉强应付。
“陛下,特罗特河泛滥的时间快到了,敢问何时祭神?”
娜妲伊丝很不耐烦,“诺西斯,你是否太老记忆变差了吗?忘了每年祭神都在下个月初?”欺负她无知吗?她会让这群男人吓一跳,瞧瞧女人也可以很厉害,她父兄可不是白教的。
果然这番话讥得诺西斯这个老臣悻悻然离开。
不一会儿又有一人冒出来,“陛下,敢问要如何处理布加拉提的余党?”
明知道她不想深究还提出来烦,“杜乌,我很佩服你这举动,”但头却装做遗憾的摇着,“我记得你曾送过十个美女给布加拉提,那时我还不是你的王,却看到了你们很快乐的交谈,想必你们的交情应该不错吧?”
找碴的杜乌脸色发青的屈膝跪下,“ 没有的事,我跟他只在公事上接触……”
“是吗?”娜妲伊丝柔媚的看着自己有些粗糙的手,“你大概不知道我以前很喜欢跟平民一起混,还有一些奴隶朋友吧?其中有一位就是你家的侍女,她说你跟布加拉提借十万索罗装璜房子,布加拉提还因此到你家住了几天,你们有三天一直待在一间叫丽屋的房间里都不开门。你们在于什么?我倒很想知道。”
那个杜乌快急昏了,看了看周遭的朋友一个个变成敌人,无人愿意伸出援手,才知道完了,“没有这回事,请陛下明查。”也只能做垂死挣扎,可怕的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家的男人真是太不会教了。
娜妲伊丝放下了手,“别害羞了,我当然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是玩女人而已。”
什么样的女王—;—;还有个处女,却能把这男女之事当天气般来谈论,奇女子,奇得克莱家三个男人潮红了脸—;—;又羞又得意。
“陛下,小的是一时交友不慎,请……”
“所以说你们果真是好朋友。”娜妲伊丝决然的打断,“好,也许我该先查查你是不是布加拉提的同党,来人呀!”她叫。
看着杜乌被拖往牢里,她心里有股畅快,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终于能在今天报复这又贪又奸的家伙,哈!真是大快人心!
“陛下,那些前来贺婚,来自各国的使者怎么处理?”
终于有件像样的事了。
“就请你好好的款待他们,四天后也请他们代表自己的国家参加葬礼,也请你修书给各国国王通知先王的恶耗。”待会儿得记住私下嘱咐他千万别透露如今乃新后当政,免得那些不可避免的求婚者过早来到。
“还有事吗?”她询问,期望这‘早会’能快快结束。
寂静了一、二秒没人应声,她高兴的站了起来,“既然没事,大家各自回去工作明天见了。”
摆脱了那些找碴的人,她觉得自由而且快乐像只蝴碟飞在走廊一样,然后又往绿意盎然的树丛奔去,看得丹德罗直摇头,笑她太稚气了吧!
突然树丛里银光一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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