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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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想谈恋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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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爱我
陶春到上海出差,在飞机上与一位英语教师邂逅。当天晚上他们就在上海的酒吧约会了。
陶春一回到家,刚放下行李就直奔书吧,向姐妹们汇报自己的新动向。她眉飞色舞地描述了一通教授的相貌和才华,像在做着一个超长广告。
黎明朗打断她的描述问道:“你准备继续谱写你跨越千山万水的爱情之歌吗?”
陶春频频点头。
谭艾琳道:“看来你是准备嫁过去了,新时代的昭君出塞。”
陶春认真地说:“定不定居上海我还没想好。”
毛纳插言道:“那你现在就想,女性的想像是神速递进的,它会在眨眼功夫由好感跳到爱,再由爱跳到婚姻,三分钟内便可以全部搞定。”
黎明朗道:“爱情和胜利一样,容易冲昏人的头脑,你一定得想想是不是昏了头了——找一个上海人。”
陶春一脸认真地说:“我相信天赐良缘。”
谭艾琳反问:“就因为在飞机上认识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
毛纳摇摇头:“每次你都说是良缘,每次都没结果,你太受宠了。”
黎明朗道:“在一个女人的生命当中,最最艰巨的任务就是证实男人对你的意图是严肃的。”
陶春不明白地看着她们三个道:“为什么我们当中某个人一谈恋爱,其他三个就爱泼冷水呢?”
谭艾琳正色道:“因为那三个不愿意兔死狐悲,再也没有耐心接受又一次的失败例证。”
但是不管别人说什么,陶春还是像只辛勤的小蜜蜂,飞来飞去,开始了她的异域之恋。
这天半夜,谭艾琳被腰部的一阵剧烈疼痛给弄醒了。她一脸痛苦地给伍岳峰打电话,伍岳峰火速赶来,把她送进医院。
很快就确诊了,是急性阑尾炎,第二天就得做手术。大夫告诉伍岳峰,这是一个常规的小手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躺在急诊室里打着点滴,看着伍岳峰坐在自己身旁,谭艾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他,依恋他。
谭艾琳看着他疲倦的样子,便说:“你早点儿回去睡吧,明天做手术时你再来陪我。”
伍岳峰犹豫了一下道:“艾琳,我明天恐怕陪不了你,非常抱歉。”
“为什么?”
“我得去一趟深圳,我告诉过你的,香港那家公司只有明天一天有时间到深圳。”
艾琳幽忧地看着他道:“不能换个时间吗?”
“恐怕够戗,这个时间是三个月前就定下的,高层会谈,不可能改。”
“可我现在最需要你在身边。”
“我知道,我会打电话叫毛纳她们过来的。”
那一夜谭艾琳一直纠缠着一个问题,伍岳峰是觉得自己的工作重要还是自己女朋友更重要?谭艾琳想,如果是她,她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
毛纳和黎明朗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谭艾琳说起她的问题,黎明朗道:“还想什么想?关键时刻看一个人,你可以下结论了,他是爱自己超过爱你的。”
毛纳也道:“男女之间没有平等的爱,总是一个人爱,一个人被爱。爱就是忍受痛苦,被爱就是引发痛苦。”
黎明朗道:“你如果从表面效果来判断,爱情与其说像友谊不如说像仇恨。”
谭艾琳问:“是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永远得不到回报?”
毛纳拍了她一下道:“你还真长智慧了。爱永远是倒贴的,所以我绝对不去爱,但允许我被爱。”
正说着,陶春捧着鲜花进来。黎明朗笑道:“爱情天使又飞回来了。”
陶春关切地问:“怎么样了,艾琳?”
“下午动手术,你怎么样?”
陶春道:“反正我是不会再飞来飞去了,凭什么总是我飞去见他,他都不肯飞来一次看我?人人殊途同归,我也难逃爱你爱我的困惑。”
毛纳问:“他明确表示不肯来看你吗?”
“我跟他说,下星期你来看我吧,他说他的课时排满了。我不要求他付出比我多,最起码等价交换吧,况且本来就应该男人照顾女人的。”
黎明朗道:“友谊是平等者之间的交往,爱情不可能,只能是暴君与奴隶之间的交流。”
陶春道:“除了谁来看谁的问题,平常他倒是等价交换。我送他一件衬衣,他一定送我一条裙子,完全扯平,典型的上海人做派。”
毛纳道:“这跟上海人不上海人没有关系。他是怕有把柄落在你手上,或者说他不愿意让自己更爱你一些。”
陶春诉苦道:“我飞来飞去,他怎么就不担心我的安全呢?他从不提我为了见他所花费的交通费。我没想让他负担,但他最起码口头关心一下也行啊,可他呢,只字不提。”
黎明朗教她:“你告诉他,所有往返费用你们AA制。他不是喜欢等价交换吗?”
“不提他了,伍岳峰呢?”陶春这才想起来她是看病人来了。
个人都不吭气。陶春的一声询问让谭艾琳马上备感凄凉,她觉着和伍岳峰的感情也是春梦无痕。
快要进入手术室的一刹那,谭艾琳忽然有一种孤苦无助的感觉。她想到朋友是不可能照顾自己一生的,爱人才可以。但她的爱人在哪儿?
远远的,她听见伍岳峰在叫“艾琳”,她在手术床上半仰起身子,只见伍岳峰带了个小伙子跑过来。这情景,就仿佛古装剧里人头将落地的一刹那,有人高喊“刀下留人”。终于,她留住了伍岳峰的那颗心。
伍岳峰看看手术床上的她,轻声道:“艾琳,你放心,只是一个小手术。”他拉过身边的那个小伙子,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小郑,我让他来照料你。我去两天就回来了。”
谭艾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谢谢。”
护士把她推进了手术室。谭艾琳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差强人意的关照,看上去并没有漏洞。
星期四晚上,黎明朗去剧院看高原排戏,回家的路上目睹了另一场戏。三个年轻人将一个中年男人打得血肉横飞,架势十分惨烈。
黎明朗道:“太吓人了。”
高原道:“要不怎么叫亡命之徒呢?”
“你以后排完戏或是演出完了路上要千万小心。”
“没事,谁敢打我?我又没钱又没色,也没什么仇家。”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拉着黎明朗绕道而行。
目击那次斗殴之后,黎明朗开始来接高原。
“热吗?”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高原问。
“还可以。”
高原在身后用手为她煽了煽风,说:“以后别来等我了,我身强力壮,怎么能让女人来接?”
“那怕什么?”
“万一路上出点儿什么事,不适得其反吗?毕竟你的风险比我还大呢,你是女人。”
黎明朗道:“我来的时候天还早,比你演出完安全。”
“以后别来等我了,好吗?我还得为你担心。”
但黎明朗还是坚持她的绅士风度,每晚依旧来接高原回家。这天高原出了剧场,看见黎明朗又等在门口,立马就拉下了脸,道:“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来了吗?你怎么这么固执?”
黎明朗没有介意,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你没事我有事。本来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让你搞得这么隆重。”
黎明朗也不高兴了,道:“要有人这么对待我,我谢还来不及呢。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是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演你多么关心爱护我?”
黎明朗急了:“我怎么表演了?我再演演得过你吗?你以为站在这儿让蚊子叮的滋味好受吗?”
高原的情绪稍微收敛了一点儿,说:“算我说话没水平。明朗,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不放心我,但不要让你的关心成为我的负担。”
“我听着有点儿像我无理取闹的意思。”黎明朗愈加不乐意了。
“我没这意思,是你自己篡改成这意思的。”
黎明朗气得转身就走,高原在后面紧跟着,说:“哎,明朗,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有什么好说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有那么不知好歹吗?我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同志,黑灯瞎火的老跑来跑去接一个男同志,你说是女同志让人担心还是男同志让人担心。”
黎明朗也缓和下来道:“你明白我的苦心就行了。”
“你知道吗?你这样对我,会让我联想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溺爱,让我极不舒服。”
黎明朗站住了,抬眼逼视着高原。高原道:“我真是这种感觉。”
黎明朗反问道:“我是不是有点儿贱?”
高原看她的刻薄劲又上来了,赶紧打住:“你不要捡那些难听的字眼过嘴瘾。”
黎明朗道:“我觉着男人很贱,你对他好,他不稀罕;你对他坏,他当成带刺的玫瑰直往怀里揣。”
“随你怎么说。我真是觉着你天天来接我成了我一块心病,我戏都演不好,直想着赶紧演完,省得你等着急。”
黎明朗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一点。”
又过了几天,黎明朗晚上跑步,顺道经过剧场,她想都没想地就拐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女演员正和两个记者聊着天,看见黎明朗便主动打招呼:“明朗,我正要进去喊高原,记者采访他,你等一下。”
黎明朗道:“我不等他。”
女演员道:“等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完。”
黎明朗赶紧转身离开,又踌躇着折了回来。
高原穿着戏装从里面出来,看见黎明朗愣了一下,先冲两个记者道:“稍等一下。”便直奔黎明朗而来。
黎明朗赶紧解释:“我跑步经过这儿,顺道拐进来看一眼,你赶紧接受采访,我先回去了。”
高原道:“你等等,你什么意思?”
“我真是顺道。”
高原冷笑了一声:“你用不着这么费尽心机,我要是想干什么坏事早背着你干了,我还能让你抓着我?”
黎明朗道:“你别多心了,记者在等你,快去吧。”
“你别打岔,我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你对我有什么怀疑?”
黎明朗也不痛快起来:“我说过了,我没这么想。”
“那你怎么想?”
“那好,我告诉你,我来等你因为我在乎你!”
高原一下子暴怒了:“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好。你给我一点好就够了,你这么过分的好会把人给压死的,你懂吗?”
黎明朗也不由地提高了嗓门:“我懂,如果没有爱过头,说明爱得还不够。”
“我谢谢你了,我已经像个被盯梢的逃犯了。”
“你总是这么排斥我,说明我妨碍了你什么,你心中有鬼。”
“我心中的鬼就是你!”
黎明朗呆住了,然后含着泪转身离去,她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冤屈无处诉说。他们两个的爱,仿佛炸弹,把两人炸得面目全非。
毛纳难得上一次网,但上一次网就网住上了一个人,对方说自己叫“青蛙”。
按照事先约好的标志,毛纳找到手持《TIME》杂志的青蛙。这是一个身体瘦弱的男人,样子挺清秀。
“劳驾,是青蛙吗?”
那男人热情地站起来道:“我是我是,快请坐。”
毛纳放心了一半,这只青蛙还不算恶心。
“小姐贵姓?”
“毛纳。”
“我叫孟彬。”
“你不是叫‘青蛙’吗?”毛纳不解地问。
“看来你不是真正的网民。”
毛纳老实地说:“业余的,头一次上网就遇见了你。”
孟彬开始给她上课:“明白,否则你不会问我这种话。‘青蛙’是指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恐龙’是说躲在屏幕后的丑女人,多丑你都看不见她。”他看了她一眼笑起来,“你肯定不是‘恐龙’。”
毛纳也笑起来。由于新鲜,毛纳给这个网上递过来的男人的初次亮相打了个不低的印象分。
说话之间,孟彬从衣袋里掏出个煮鸡蛋来,说:“你别见怪。每天保证一个鸡蛋,我今天还没顾上吃,你也应该吃,营养大脑。”
孟彬开始磕鸡蛋。
毛纳好奇地问:“你爱吃零食?”
孟彬道:“你别误解,我不爱吃零食。我只是注重养生之道,我吃鸡蛋跟吃药一个性质,身体是要保护的。”
现在毛纳将这个男人归纳成养生爱好者一族,她问:“你还有鸡蛋吗?”
孟彬不好意思地说:“太对不起了,我只带了一个,这是我每天的配额。”
毛纳和孟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餐馆里,整个一次健康讲座,食堂变成了课堂。
孟彬道:“健康是人生第一要事,没健康就没一切,你以为我们还年轻吗?”
毛纳道:“我觉得我还挺年轻的。”
“不是的,以为我们年轻就一定健康吗?错,人一过三十身体就走下坡路了。”
毛纳同意这话:“我没三十多,可是我的身体经常哪儿都疼。”
“所以,要开始养生保健了。做到健康也很容易,注意饮食科学和锻炼。你记住五个数目字,一、二、三、四、五,红黄绿白黑。一是每日一袋豆浆,二是每日摄入碳水化合物250克-350克……”
毛纳道:“你等等。”她从包里拿出了纸和笔,然后开始记录,“再继续吧。”
孟彬接着讲课:“……三,每日进食三到四份高蛋白食物,每份瘦肉一两或鸡蛋一个,或豆腐二两或鸡鸭二两或鱼虾二两等等。”
他从包里掏出一瓶金施尔康说:“我得吃一粒多种维生素。”
听完“养生先生”的健康讲座,毛纳认为自己从前都白活了。她从没心疼过自己,她立刻开始养生之道,买营养品,开始运动。她奔跑在健康之路上,也是爱情之路上。
她和孟彬一起跑步。
孟彬道:“每天坚持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能使心肺得到活动和锻炼,这样才能精力充沛,身心愉悦。”
过了几天,孟彬第一次正式邀请毛纳约会,毛纳精心准备了半天才出门。可是到了约定的餐馆,过了三十分钟孟彬还没来,只是来了一个电话:“毛纳呀,你到了吗?”
“我已经望穿秋水了。”
“不好意思,我应该早通知你。我刚才已经出门了,又返回来了。是这样,今天空气污染的指数很高,很容易呼吸道感染,不宜外出。今天的约会取消吧,你也赶紧回家。”
气急败坏地嚷道:“姓孟的,听我教育你一句,你以后别他妈和女人约会了,你和你的鸡蛋约会去吧!”
陶春刚进门就听见电话响,像踩着点似的,果然是教授的电话:“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
陶春反问:“你怎么也没给我打呀?”
“你知道我的课排得很满,你总比我有空吧?”
“我最近也挺忙的,软件开发的活正在一个坎上。”
“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陶春想了一下说:“我恐怕最近没时间过去了,你能不能来我这儿呀?”
“我来不了。”教授一口回绝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见不了面了?”
“我没办法,先这样吧,我得上课去了。”
对方先挂掉了,陶春很长时间空对着话筒里的嘀嘀声。她与远在上海的另一半僵持着,关于谁去谁来的问题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棘手问题,谁也不肯从中斡旋。
过了两天,又接到教授的电话:“陶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也不想在电话里解释什么,我想和你见面谈,如果你愿意,周末我们俩在徐州见面吧。”
陶春不解:“干吗去徐州?”对方电话已挂了。
陶春如约来到徐州相约的宾馆。一见面就迅速地进入了实质性的谈判阶段。教授给她倒了一杯水,道:“前一阶段飞来飞去的让你受累了。”
陶春坐下来:“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相隔两地呢。”
“所以,这个问题咱俩得认真讨论一下了,否则谈不上别的。”
“你准备让我过去,还是你准备过来?”
教授道:“我觉得你过来比较有利。”
“为什么?”
“一是上海的生活舒服,气候宜人,吃得也好。二是我在这边的事业正蒸蒸日上,放弃掉重新开始,会很可惜。三是女人嘛,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比较好,因为传统上都是这样的。”
陶春想了一下,道:“你说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看来不是我选择去不去上海的问题,而是听不听你话的问题。”
“我的话并不重要,事实来决定。”
“如果我不习惯上海的生活和气候,而我的事业也日新月异丢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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