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前几天不在的时候,丹尼尔打电话回来说找到了龙潜,所以我们才会知道龙潜这个人。]凯特可不敢瞒兰森。兰森不喜欢有人隐瞒他这件事可是组织上下闻名的,上次有个人瞒着他偷组织的钱,结果现在到哪里去了还没人知道!!
[多事。]不再对事情发表意见,兰森转身就要离开。
[帕隆,你觉不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奇怪?]莫妮卡的话硬把兰森的脚步停住了。
[哦?]兰森难得的想听听莫妮卡有何高见,他也知道自己对龙潜的执着实在不像自己的个性,但却总是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人说好听一点就是生性淡薄,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你居然契而不舍的追一个人近四年的时间。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的吗?]莫妮卡很奇怪这个龙潜和兰森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据她老公说,曾经请兰森出马捉过龙潜,但是兰森并没有捉到,而且美国的总部也因为这件事毁了。但她总觉得兰森并不是因为不愤气才这么努力找龙潜的。
[那你说,我是为什么呢?]这件事兰森自己也没有想透,但是他的心一直在催促自己一定要找到龙潜。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龙潜是个男的,我还以为你是在追老婆呢。想当年你老哥也是这样死不放的追了我三年,我才肯嫁给他的。]回头看了老公一眼,莫妮卡取笑兰森。
凯特接受到老婆投给他的视线,又想起自己艰苦的追妻过程,那真是一把眼泪一把汗啊!
[是吗?]兰森不置可否,但是莫妮卡的话却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那你们是怎样相识的?]虽然莫妮卡已经成为自己大嫂一年多了,但兰森还是第一次关心他们之间的事。
[当初我在英国留学,在一天出去踏青时碰见你大哥,结果他对我一见钟情,死追着我不放。如果不是后来他一直跟着我,我还真的没有在意他这个人呢。]莫妮卡想起当年她把老公当色狼的情景就想笑。
凯特看她那幅表情也知道她又想起刚见面时的事了。自己一见到她就失了魂,拿着一束玫瑰就向她求婚,结果被她当成是色狼。
[对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我的追求。]凯特插嘴进来支持老婆。
[所以,帕隆,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龙潜了?]莫妮卡转回正题,她一直想看看真正的同性恋是什么样子的,而帕隆怎么看都像是男女通吃的类型。
[不关你事。]仍是简短的回答,兰森无意再逗留,转身走出门外。
[对了,丹尼尔说他今天会动手把龙潜捉回来。叫你安心的等着。]凯特想起那个堂弟要他转达的语言,连忙趁兰森还没有走出房间前告诉他。
没有应声,兰森直挺挺的消失在门后。
[真没趣。]莫妮卡闷闷的嘀咕了一句。
[你把帕隆当成同性恋了?小心他揍你,到时你老公我可保不住你啊!!]凯特嗤笑老婆的想法。
帕隆会是同性恋?那可真是天下第一等的笑话,帕隆拥有的女人比他曾经拥有的还多上几倍,他哪有可能成为同性恋,去爱上男人?
不过,这些年帕隆不断把他身边的女人清盘,连一个也不留,真倒是挺奇怪的现象!!凯特暗暗思忖,难道真被老婆不幸言中!!
不再理会留在自己客厅的那对无聊夫妻,兰森快步走上位于二楼的卧室,眼睛紧紧地盯望着手中的照片,兰森素来冷冰的心仍燃着熊熊烈火。
龙潜,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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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森有些着急的来回走动,丹尼尔说他今天能把龙潜带回来,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
莫妮卡和帕文一进大厅就看见兰森十年不见一次的着急模样。
[帕隆,发生什么事吗?]凯特小心翼翼的向兰森发问。
[没事。]看见凯特和莫妮卡进来,兰森又恢复平常的样子,好象凯特他们刚才看见的并不是他一样。
[帕隆少爷,丹尼尔少爷回来了。]老管家恭敬的进来向兰森报告。
[那他现在在哪里?]兰森感到有些奇怪,丹尼尔为什么不把人带到这里?
[丹尼尔少爷他现在在地牢里,他说要审一个人。]老管家话音刚落,兰森已经不见人影了。
[快,快点跟上去。]有预感能看场好戏的莫妮卡催促着老公快点跟上兰森的踪影。
[不要闹了,地牢不好玩,你现在有孕在身,要保重你自己。]凯特这次却很坚决的拒绝老婆的要求,他还想留条命跟莫妮卡过下半辈子,如果现在他跟过去恐怕会被兰森揍得连命也保不住。
[没出息。]莫妮卡指着凯特的额头,不高兴的嘀咕着。
冲进地牢里,兰森皱起好看的眉,不管进来多少次,兰森仍不习惯这里脏乱的环境和腥臭的味道。
[丹尼尔,你在哪里?]兰森一间一间牢房的寻找,最后听见最后一间房间传来挎打的声响,兰森立刻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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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潜睁开双眼,头痛和眼花让他觉得头脑如撕裂般疼痛,不知道他究竟昏迷多久了?一路上总有人给他打麻醉药让他无法清醒。
动了动手腕,却听见铁链的声响。定了定神,龙潜朝着无法自由动弹的手臂望去。看来有人把他的四肢全套上了铁链,他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被长长的铁链吊在半空,身体根本无法有太大的动作。
在他面前有一双擦得油光闪亮的皮鞋,沿着皮鞋向上望,那皮鞋的主人正是正是把他掳走的金发男子—;—;那个出尔反尔要把龙伟杀死的男人。
[你究竟是谁?]龙潜粗声的向面前的男人发问,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掳走他,在道上没有多少人敢跟泺梵作对的,那这个人又是哪个组织的呢?
[我叫丹尼尔·;庄臣·;韩尔斯。幸会了,龙潜。我一直想看看你究竟是何种人物,不过也不过如此罢了。如果你识趣归降到我们组织,帮我们组织办事,那就好办,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出这道门!!]男人蔑视的眼神直盯着龙潜。
这算是邀请吗?
妈的!!龙潜心里咒骂了一声。
如果现在他不是被人锁住了,他会立刻冲过去狠揍这个丹尼尔几拳。说得这么趾高气扬,也不想想他会不会屈服在强权底下,如果他真是那么贪生怕死之人,龙风他们也不会跟他做这么久的兄弟。
看见龙潜利眼中散发出的强烈恨意,傻瓜也知道龙潜是不会答应入组织这会事了。不过也好,反正他不想龙潜和兰森有见面的机会,既然现在是龙潜他不知好歹,那他用刑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他也是为了组织好。
[那好,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何时!]丹尼尔举起沾满盐水的重皮鞭,狠狠的向龙潜抽去,每一鞭都是贯尽他的全力,他就不信打不死他!
虽然兰森曾经下令不能对龙潜出手,让他不能明目张胆的下手杀他,但是没有多少人能熬过这皮鞭的抽打,依他看,龙潜这般瘦弱的身体,一定禁不住多少鞭就挂了。
痛!!好痛!!被湿皮鞭抽打进皮肤的撕裂痛楚让龙潜几乎忍受不住地叫喊出声来。但凭着满身的傲气龙潜死死咬紧牙关,不让一点痛苦的呻吟传出让这个男人高兴。
一鞭、两鞭、三鞭……龙潜的神智在痛楚和先前的迷药未散尽的情况下开始涣散,连知觉也像是麻木了。身上能忍受的程度已到极限,痛楚也几乎感觉不到了,昏昏沉沉的脑中只记得不能出声这个念头。
视线开始朦胧,龙潜困难的撑着沉重的眼皮再一次把这个凶手牢记在脑海中,他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迷茫中他只记下了面前的男人扬起残酷的冷笑,双手又再一次举起……
兰森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龙潜没有生气的半跪着低垂头,丹尼尔手上的皮鞭仍旧用力的抽打着,皮鞭接触到肉体的抽打声声声入耳,揪得兰森一颗心都勒紧到几乎不能呼吸的地步。
[住手!!]兰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丹尼尔面前,一手夺过可以要了龙潜命的凶器,一拳狠狠的揍向这个他一向颇为信任的堂兄脸上,把丹尼尔打得连退几步才能止住那道猛烈的力度。
[谁叫你动他的?我不是禁止任何人对龙潜动手的吗?而且你还是这么狠毒的手段!!]兰森怒气高昂到连金发也仿佛冒出火焰来,龙潜受伤的认知让他控制不住内心狂燃而起的怒焰。
用力的擦一擦嘴角的鲜血,丹尼尔没有多作解释,只是用难以言语的目光看着虽然怒气高涨仍不减其半分美貌的兰森,相信再多话语也进不了现在满载着龙潜的兰森脑中……
抽出锋利的匕首两三下就把生锈的铁链砍断,龙潜软软的身体没有了支撑他身体的链子立刻倒向地面,兰森手急眼快的在龙潜和地面亲吻之前抱住他。
[龙潜,你还好吗?]回答的只有流过手臂的液体和血腥味,想也知道那是龙潜体内的鲜血。
一把抱起龙潜虚软的身体,兰森看也不看丹尼尔一眼,径直向门外潮湿的通道中走去。
[兰森……]丹尼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森抱着龙潜离开,口中不停的念着兰森从不让人叫出的名字。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把自己的感情贯注于“兰森”这个名字当中。
把龙潜放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即使是软棉棉的床堑,但当伤口碰到时龙潜仍不自觉的皱起了粗犷的眉,口中发出痛楚的呻吟。
[这么痛吗?]兰森有些无措的望着龙潜痛苦的表情。
真该死,他明明吩咐过底下的人不能动龙潜,但为什么一向听话的丹尼尔竟敢瞒着他动用私刑,既使是强壮的大男人也熬不住湿皮鞭的攻击啊!更何况是体格瘦削的龙潜,他究竟挨了多少鞭?
[咯咯]敲门声响起。
[进来。]兰森并没有转过身去看来人,柔情的目光仍停留在龙潜的身上。
[帕隆少爷,温水和热毛巾。]仆人恭敬的把兰森要的东西放在离兰森不远的小桌子上。
[下去吧。]兰森挥手要仆人退下,仆人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立刻退出兰森的房间,离开时仍记得把门关好,这是兰森一向的要求。
拿起仆人刚刚送进来的温热手巾,兰森轻轻的扯开黏住血肉的衣裳,但再轻柔的动作仍疼得龙潜无意识的紧绷着身子。
[放松,一会儿就不痛了。]
柔声的安慰着仍是昏迷中的龙潜,兰森用着自己没有发觉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拭干净龙潜胸前和背后血迹斑斑的伤痕,涂上药物用绷带包扎好,兰森才放松自己在见到龙潜受伤后便一直紧绷的神经,幸好都是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不然就麻烦了。
自从知道龙潜捉到后,兰森就兴奋得睡不着觉,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就躺在自己床上,兰森不禁一笑放松心情,爬上床温柔的搂住龙潜欲动的身子不让他碰到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身子斜躺在龙潜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在脑中浮现过千百万的俊脸。
像是永远也看不腻的俊颜,让兰森只能痴痴的凝望着,慢慢地兰森被龙潜平缓呼吸的节奏所吸引,疲倦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陪着龙潜睡上一个好觉。
—;—;许久后—;—;
龙潜迷迷糊糊的想翻身结果身子竟然不能动弹,挣扎了一下却换来更紧的束缚,这是怎么回事?
用力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自己,流金般的发色垂落在自己胸口,浓浓的药味传到鼻子里,龙潜凭借着多年从事药物的研究知道这是一种能让皮肤快速痊愈的药品。发生什么事?自己不是被那个可恶的男人锁在牢房里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被一个男人抱着睡觉。至于搂住他的男人在睡觉这是龙潜凭据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判断的。
动了动身子仍旧没有得到自由,龙潜只好放弃的呆在男人的怀中,那流金般的发色让龙潜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他先前所见的男人。但那发色居然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
是他认识的人吗?但他不记得在认识的人当中会有哪个人的头发是如此漂亮、柔顺。
炽热的呼吸缓缓的吹过自己的耳边,热气不断的攀升着,龙潜有些受不了的用没有被困住的右手推开埋在自己发边的脸。
这是……!?
龙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恶梦般的美貌又重现在自己面前,在记忆深处那张容颜比现在带有一丝稚气,但现在这张迷惑人的俊颜却带着霸气,即使在梦中仍不减那份狂娟的气势。比起龙风阴美的相貌,兰森更添一份男人气概,两人不相上下的气势真让龙潜看傻了眼!
白皙的皮肤仍是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修长的四肢比以前更加有力强劲,隔着衣物龙潜仍能感受到兰身上坚硬的肌肉,强绷绷的,没有一丝软和感。
我还是喜欢被女人抱着!
龙潜暗忖,两个男人有什么好抱的。一点美感也没有!女人软软的身子就不同,连香味也不同。
香味!龙潜这才发现兰森身上的香味居然和龙浩晖身上所散发的味道相似,龙浩晖身上的香味是自身的,但这个男人呢?难不成他也有这种身上带有香味的特质?
龙潜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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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收紧手臂以确认怀中的人儿仍没有消失。这是自龙潜逃走后兰森养成的习惯。
确认了龙潜仍在自己怀中,兰森才掀起迷人的笑容睁开眼睛。果然,龙潜正瞪着自己呢!
转身面向龙潜火气正旺的俊脸,兰森不以为意的笑着向龙潜道好。
[好久不见了,龙潜。]
[你是谁?]龙潜可没有兰森的好心情,被一个大男人抱着连睡几个小时,男人醒来后仍不松开手臂,这叫他的颜面往哪搁?
笑容一敛,兰森说什么也想不到龙潜居然没有记住自己?双手惩罚的紧抱了龙潜一下,看到龙潜因为疼痛而皱起的脸,兰森才稍稍减退萌发的怒意。
[我是兰森?帕隆?韩尔斯,你可以叫我兰森。你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我不许你再忘了它。]兰森自以为允许龙潜叫他的名字是一项崇高的荣耀,他可是第一个叫自己名字的外人,连亲大哥也没有这个殊荣,只有父母曾经这样叫过自己,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在天堂,不,应该在地狱居住了。
[兰森?帕隆?韩尔斯?你是韩尔斯家族的人?]龙潜既使再无知也知道这个半黑半白的黑道组织,四年前就是这个组织想捉他而被龙浩晖炸掉了他们在美国的分部。
现在他们想报仇吗?但是四年前这个兰森就曾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当时还发生了那件让他一想起就恨不得把他宰了的事。
[龙潜,你在想什么?]兰森不喜欢龙潜在他面前仍像神游一般。
[不关你的事。]用力的拨开兰森乱摸的手,龙潜又扯动了没有愈合的伤口。
痛!龙潜痛得面都皱起来了,就像个干了水的生肉包子。
[我不许你在我的面前隐瞒任何事。快说!你在想什么?]兰森霸道到连龙潜的思想也要控制。虽是这样,兰森还是认真的检查了一下龙潜的伤口有没有裂开。还好,没有渗出血丝。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龙潜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相反他的脾气也是很轻易就能点燃。这个兰森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让他看了很不顺眼,再加上以前的行为,兰森在龙潜心底的印象可说是一落千丈,跌到谷底了。任凭龙潜如何喜欢美的事物,但他发誓这一个绝对是例外。
从没有人敢这么大声的对自己呦喝,也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顶撞自己,龙潜算是开戒了。兰森反常的没有生气,反而看着龙潜又气又恼的样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