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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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热血沸腾-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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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34

    原来羊排是格斗教练,他上我们格斗课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平时捶我的时候并未用全力,在这里,他所教的,全部是在实战中在出差中与敌人短兵相见的时候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最有效的击倒对方一招致命的招术,他也是要来营地报到的,没和我一起比我晚到,是因为他送我上车后,还赶去夏城接赵鹏。

    到了晚上,几个与我们同批的新人已先后到达营地。我们一起接受了首长的谈话,几乎所有青衣社战士都出身部队,更有相当部分是现役军人,象我和赵鹏这样的只是极少数的一部分。青衣社上层各部和十八个分堂(称为连)及其下属单位(称为班)全部实行军事化管理,出行任务称之为出差,出差一般以班为单位,每个班就是一个作战小组,人数约为五人,直接听命于班长,大的任务由策划部组织调配数组配合,青衣社成员除了出差的时候是青衣社成员,平时班内以外的人不得接触,并各自有自己的正常工作,有的是现军队的各级军官士兵,有的是个体老板,有的是邮政人员,总之爱干吗干吗该干吗干吗,每次出差都有出差费,我们在这里培训也有补贴,而且数目可观,首长最后说:要我们在任务之外,是一个正常的人。

    第二天训练开始,科目表上有:基本训练(等五公里拉练各种体能训练),枪械课,单人作战小组作战训练,心理学,解剖学,野外生存,军事理论,思想政治课(杀手的思想政治课?奇怪吗?不用奇怪,创建青衣社的人,那些二战老兵,疾恶如仇,但绝对热爱自己的祖国,所以他们把自己的思想渗透到了自己一手创办的组织里),语言课(方言,外语),格斗等等。

    训练生活单调,但绝不无味,都是精心选拨出来的有血性的健康的汉子,所以,自长官起到所有新兵蛋子,充满人情味与血气。有竞争,但绝不会有算计,大家谁也不服输,却又由衷的佩服比自己好的人。

    赵鹏体校出身,底子好,我去年给羊排捶了半年到散打队混了半年跟师娘李教头练了半年,所以综合素质也算过得去,而对于全新的课程军事方面的知识我们象是干瘪很久海绵浸到水里,吸收很快,进展神速,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这是教官们说的。

    训练的时候虽然实行军事化管理,但并不禁止与外界联系,又不是玩失综,你不与外界联系,家人朋友找抓狂了报警发广告闹大了到时你回去了你怎么跟人解释你的行踪?所以首长说,不但不禁止,而且每个宿舍一部电话绝对二十四小时是通着的。

    我每隔一个星期给家人打一次电话说我学习进步天天向上,每天个星期给师娘家打电话说我在外混得风光安好,叶青儿送给我的传呼我也登记了漫游,专门应付老妈的突然袭击,我说我搬到外面了学校电话找不到了给自己配了个传呼你们二老有事CALL我。

    而叶青儿的传呼我回过一次之后便再也不回了,我不知道拿起电话跟这丫头说什么,开着玩笑好好的突然她语气一传非得让你交待你混在哪里,语气全没了平时的神气,那样的关切和担心让我觉得温暖觉得慌乱觉得有些甜密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你说这不是动摇军心嘛?所以我干脆再也不回她的电话了,只是偶尔给她留言告诉她我很好要她好好学习不要担心等我衣锦还乡回去请她吃满汉全席。

    转眼过了两个多月,一天晚上我和赵鹏因为白天辛苦的操练一躺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突然几只手将我按住,我本能还击,却哪里能够动弹?张口想喊,嘴巴也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我刚开始还以为真的在做梦,直到挣扎中头部受到重重一击,那钻心的痛千真万确我完全清醒过来我才知道,这,不是梦!

    忍痛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床边站了几个黑衣蒙面的人,刚才砸在我头部的便是其中一个手上拿着的一把长枪,因为黑我看不清枪的型号,我转头去看赵鹏,他的处境和我一样,我心里一凉,营地被袭,而且悄无声息!

    脑筋飞转,我不知道其他兄弟的情况如何,这些黑衣人来袭的用意,怎么若大的营地这么多部队精英就让他们闯进来了?看来对方来头不小。我挣扎着又被重重砸了一下,脸颊一股温热的粘粘的液体流过,头上的巨痛,我知道,流血了。
第三十五节
    35.

    然后眼睛被蒙住,嘴巴被封住,手脚被绑,我被人架了起来往外走。

    走了很久,除了脚步声和喘息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从脚步声听,人数不少,应该在十五个以上,可是,一点讲话声都没有,静默得另人恐怖,我有些害怕,手脚颤抖呼吸加快,我已忘记了疼痛,我有些无措地想,怎么办?我现在动弹不得,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赵鹏应该也被抓了,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还抓了多少兄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他们不会是青衣社的什么仇家,想把我们抓了去严刑拷打逼问青衣社内幕然后再把我们杀了灭口?还好我所知的青衣社的情况不多,我又有点庆幸,如果是培训部首长被抓,那事情可能就严重了,他应该不会也被抓了吧?我又有些担心,想来想去后面我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天听由命吧。

    路越来越难走,速度慢了许多,我感觉触地松软,听到脚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身子.脸经常被树枝打到,我们应该是被往山中的老林带,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眼睛上的布条被拿开,天色已亮,我们停在森林中的一块小空地,赵鹏果然也被抓了,还有另外两个与我们同批的青衣社新人阮青风和岳奎,对方有十四个,全部蒙着脸。

    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道:吊起来。

    然后我们四人分别被吊在四棵树上,狗日的绑起来吊着那个难受啊,让你脚尖刚好点地的,这在训练中我们学过,如何绑着让敌人轻松点,如何让敌人酸痛无比生不如死摧残他们的意志力。

    你们冒充军团队在那里做什么?闷声闷气的冰冷。

    什么冒充军队,我操,在营地的战友,队了我和赵鹏,其他人几乎都是带军阶的,就算没有,也大部分是刚从部队上下来的,这正儿八经的就是一个军营,还用得着冒充吗?嘴巴被封我骂不出口,被吊着挣扎的门儿都没有。那人这个时候才想到我们嘴巴被封,一挥手,把封条去了。

    四个蒙面人上前,刷的一声,四张封条,一个声音,然后就是赵鹏破口大骂:我操你狗日的,有种把爷爷放了单挑。

    咚的一声闷响,赵鹏马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停止叫骂,我很担心,这小子,这样下去想先死啊?

    那人烦躁地挥一挥手,把他的嘴巴封住。赵鹏嘴巴再次被贴条封上。

    那个人在空地上踱来踱去,然后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嘴,很疼,说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咬牙挤出几个字:休想。旁边的那个蒙面人马上出手,一拳打在我的右肋,五腑六脏立即翻江倒海,我痛得发出一声呻吟,真他妈没面子,赵鹏那边马上一阵骚动,他看我被揍一用劲猛地挣扎起来,口里又说不得话,被一个人用枪托砸了一下,见他没有老实起来反而动静越大,便有几个蒙面人上前拳打脚踢,那是什么?我看得出,绝对的拳拳到位脚脚结实,其他两个青衣社兄弟也都挣扎起来,可是这有用吗?

    为首那人快步上前,从一个蒙面人手里拿过枪,所有蒙面人便都退了下去,他用枪指着我一字一顿道:你——说——

    我咬着牙,我操,说什么呢?说我们是青衣社?那营地不大不小就该有麻烦了,再说了,说了你们敢去吗?真去了还好,营地丢了四个人,一定戒备森严,你们就等着去送死吧,若不去,报官什么的,那我不成了青衣社判徒?虽然我还没执行过任务没出过差,但我不能就这么软蛋子吧?

    只抓了我们四个,你们就等着羊排发现后带人来收拾你们吧,我们是什么?我们是青衣社成员,我们是杀手,顶尖的!

    戒备?这时一丝念头在我脑中闪过,现在被揍得冷静些了,这么无声无息的把我们四个人从青衣社的培训营地给带出来了,是不是其中有诈?搞演习?

    但我马上就打消这个想法了,因为,那个人咆哮着用枪在我们四人面前走过一圈之后,突然一声怪叫,对着岳奎开枪了。

    几声枪声响过,岳奎身躯已然不动。

    昨天还跟我一起跑五公里一起射击一起上文化课一起吃饭的岳奎死了。

    我一声悲啸,狗日的我跟你们拼了!全身用力一挣,却哪里挣得脱?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赵鹏嘴巴被封,满脸憋得通红,身体颤动着,我知道他也是悲愤已极。

    任青风人虽被吊着,一拧腰,被绑着的双脚齐出,把刚好站着他身边的蒙面人踢出数米,身子落下时全身重力使他被绳索重重一拉,脸刹时青白。

    为首的蒙面人又底沉问道:说不说?

    我们三人很默契地任其发狂发疯,不再说一句话。

    我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我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他的声音,如果这次不死,我追遍天涯海角翻了天也要把他碎尸万段替岳奎报仇。这个时候我更为冷静,我开始想着对策,脑子里把两个多月来所学的东西全部过滤一遍,我要找个办法,等待时机,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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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蒙面人来到阮青风面前,嘿嘿冷笑道:挺拽?然后将枪口对准阮青风,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被青风吐了一脸的口水,青风大笑两声然后沉声道: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吧,听得我热血沸腾,是啊,杀了我吧,生亦何欢死亦何哀?阮青风这句话无形中给予我无穷的力量,狗日的,杀了我吧,爷爷大不了一死。

    蒙面人气急败坏走到赵鹏面前,又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他将枪口对准了赵鹏:我就先杀了你。赵鹏满眼努火,我知道,这里面绝对没有一丝恐惧,我的同学我的兄弟他就要象岳奎一样,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了吗?还有我,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冤呐!我不甘心,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就止不住流了下来,蒙面人见我有异,笑着走到我面前,道:怎么?你想清楚了?说吧,说了活命!

    我也把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我流着泪,我是有点害怕,但我不是软蛋子我不会对不起羊排对不起青衣社的兄弟,我底吼道:狗日的,你先杀了我吧!

    是的,先杀了我吧,不要再让我看到朋友的牺牲不要让我再看到象岳奎这样的牺牲,这样我心里难受得不行的生不如死。

    那人道:一群不知所谓的小鬼,今天我就成全你们。然后转头命令:杀了他们。就有三个持枪的蒙面人走了出来,举枪对准我们。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说了谁活命。

    我闭上眼睛任泪水流下,等死,我没有鸟他。赵鹏阮青风也没有鸟他。

    预备!

    咔嚓,子弹上膛。

    砰!砰!砰!三声枪响。

    靠,这么这群狗日的不会这么糟糕这么近的距离都射不中吧?子弹怎么没打中我们?

    只听那个蒙面人哈哈长笑,道:杨双传,我输了,看来你的兵真的是硬骨头,好汉子!

    跟着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我睁开眼睛,看到从一个人摘下脸上的黑布,从后面转了过来,正是羊排。我呆住了,我转过头去看岳奎,他也睁开了眼睛,这时我才发现,刚才他被枪击,没溅血!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我们被狗日的羊排耍了,操你狗日的,不过我没有骂出来,我已气极,肺要撕裂般。

    把他们放下。

    我的绳索被解开之后,我闷声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我后脚在地上一蹬,身体如箭射出,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吧?我要揍死这狗日的羊排。

    赵鹏的反应也够快,我们不约而同朝羊排靠去。

    羊排不愧是羊排,立即作出反应,身体迅速摆出防御的姿势,我的脚尖在地上虚点,一眨眼已到羊排跟前,我身形不停,一跃而起,双脚齐出,踢出六腿,前面四腿被羊排闪过,但他没想到我会踢出六腿,这是常人能做到的吗?第五腿踢中他的太阳穴,第六腿踢中心口把他踢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然后重重跌了下来,你就神气吧,你耍啊?你他妈的爬不起来了吧?

    还没完呢,我还没解恨,我几个跨步来到羊排跟前,所有人都傻了,除了赵鹏竟没人反应过来,赵鹏刚刚也是准备痛扁羊排的,但他看到我疯了一般,怕打下去不得了,便从后面拦腰把我抱住,我一边流泪一边挣扎一边吼骂:你放开我,我揍死这狗日的,我要揍死这狗日……

    终于我的情绪慢慢平稳,你们可能会说,犯得着吗?我靠,十八岁我被人拿生命开了一次玩笑,我在狗日的羊排的游戏中被枪托砸了一下满脸血亏然后被绑了起来吊在深山老林中看着战友被杀我悲痛万分,我很恐惧很无奈,但我硬着骨头准备赴死,然后我发现没事了,都是假的,你说我能不气愤?给我把枪我把狗日的羊排杀了的心都有。

    这时所有人都已拿下脸上的黑布,我环视所有人,然后眼睛停在岳奎身上,他妈的和羊排合伙玩我们,我满眼努火,见状他下意识退了一步,讪笑道:我是羊排的兵我得听他的,他说每个新成员都要过这一关的。

    狗日的岳奎日后再跟你算。

    羊排这时已站起,右脸肿得老高,我踢的!

    他走到我的面前,把手搭在我肩上,我一下将它甩开,别着头不去看他。赵鹏怕我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警惕地站在我身边。

    这时那个为首的蒙面人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小子,火气不小哇!

    我盯着他,真想抽他一耳光,但我这时努气已消了不少,我知道象刚才那样是有些过火了,所以我只是努视着他,并不鸟他。

    原来这些蒙面人都是青衣社的成员,为首的那个叫高进,是总部从外面调过来考察我们这些新人的,比我们早到一期的兄弟已领教过,昨天晚上还有另外六个与我们同批的也被另外一组人马给捉了去。

    高进道:不知另外那组人马怎么样了?

    然后对众人道:好了,过关,回去吧。

    回去时另外一组人也回来了,几个新人们也跟我们一样,都是鼻青脸肿的,看来昨晚也没少受折腾。所有人都阴着个脸,我知道都也气极。

    我们回去就被招到首长办公室,首长要跟我们谈话,谈什么屁话?不相信我们就不要把我们收进青衣社,他是想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吧?
第三十七节
    我们一进门,首长就说:大家受苦了。但不要有情绪!因为以前咱们青衣社出现过新人变节累及兄弟性命的事,所以后来的培训便多了这一个内容,考验新人,大家果然没让社团失望,没让你们的举荐人失望,你们都是好男儿!再说,这也是训练你们的意志力的一种办法,你们将来将要面临的困难可能会比今天强地百倍,在此,我祝愿大家迅速成长,以从容面对和突破将来的坚难险阻。

    我忍不住了:可这是拿兄弟的生命来冒险!

    羊排道:你说什么话呢?我们不会真的要你们的命,出手都是留有余地的。

    见到他我就有气,我拍案而起:要是他妈的昨天晚上我没睡死我警觉到了,我失手伤了来抓我们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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