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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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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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上半身。



「什么?!你说什么?」



莫笑脸色苍白,双手双脚,连同脑袋一起猛烈摇晃。



「大声点,不然我听不到啊!」宝宝更往外探去,大半个身子已经悬在栏杆外。



平地一声雷,轰得楼台摇摇欲坠。



「下来!」



啊,在莫笑后方,那张气得发黑的俊脸,看来好眼熟



齐严!



她抱着栏杆,全身僵硬,只能瞪大眼睛,盯着他愤怒的脸庞瞧。



不对啊,他去慕容山庄上香,来回不是需要十天吗?这会儿离他返家的日子还有三天,他不但回来了,还赶到镇远县,把她逮了个正着。



「你会吓着她的。」司徒莽出声说道,把吓得口齿不清的莫笑往身后推。以免她惨遭主子的修理。



齐严深吸一口气。



「下来。」这一次,他克制着没有吼叫,但表情还是很吓人。



他急着赶回来,差点累死胯下骏马,没想到她没乖乖待在家里,反倒是忙得很。他听见了她登楼台的消息,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招死那个送消息的人。



宝宝动也不动,小脸发白,双手像被栏杆黏住了,不肯放开。



「少夫人可能是腿软了。」



「你怎么知道?」齐严回头,眼神凶恶。



司徒莽耸肩微笑。



「主子,您是要留在这儿发火,还是去抱少夫人下来?如果您不想上去,我倒是可以代劳。」



如雷的吼叫,再度轰了过来。



「不需要!」



司徒莽笑得更开心,拎着莫笑退到后头。



「那么,就劳烦主子了。」他挥挥手,让部下们挡开人群,为齐严得出一条路。



齐严低咒一声,一撩衣袍,在众目睽睽下,足尖一点,高大的身形恍如鬼魅,迅速上了楼台。



下头看热闹的人们有增无减,全都瞪大眼睛,津津有味的瞧着,不断猜测,气得头顶冒烟的齐严,是否舍得再对娇妻咆哮发怒。



楼台的栏杆边缘,宝宝像只胆怯的小动物,缩成一小团。当丈夫臭着脸踏上顶楼,她开始考虑,从这儿跳下去,是不是比被他抱下去来得安全。



「你又做了什么?」齐严一脸狰狞的吼道,发现自己每出门一次,这女人就有新花样,压根儿不安分。



「我只是想帮忙。」她吞吞吐吐的回答,虽然用指头塞住耳朵,但是他的吼叫还是大声得好吓人。



「是哪个人提出这鬼主意,要你上来的?司徒莽?君莫笑?」他眯眼。



宝宝连忙摇头。



「是我自个儿提议的。」



他的脸色更黑了。



「我的妻子不需要抛头露面。」



「但是大姊说过」



「她又说过些什么?」他吼。



「呃,她说,能赚钱就好。」她这是帮他赚钱啊,为什么他不高兴,反倒好生气?



尖锐的抽气声响起,高大的身躯也隐隐颤抖。



他想掐死钱金金!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该尽快把宝宝弄下楼去。那娇小的身子,不断往栏杆外挤,一来危险得很;二来,他也不想让整个镇远县的人,欣赏他妻子丝裙下诱人的粉臀曲线。



「过来。」他伸出手臂。



她可怜兮兮的摇头。「我、我、我的脚动不了。」呜呜,都是他啦,吼得那么大声,害她双脚都软了。



齐严咬紧牙根,一字一句,徐缓的下达指令。



「把手给我。」



她慢慢的伸出手,但是还没碰到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小手又收了回去。



「夫君。」



「做什么?」他不耐烦的问。



她瑟缩了一下。



「回去之后,你不能骂我喔!」



他受够了!



宝宝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齐严已经伸出手,迅速一扯,将她扯离了栏杆,软软的身子,偎进久违数日的宽阔胸膛,紧得不留一丝缝隙。



好戏落幕,齐严带走富贵锁跟美人儿,重新取回专属於他的权利,这下子啥都没得看了。



楼台之下,响起一阵惋惜的叹息。


  
  
    
      
        
    
  





        

        
      







  



  

  
    
      
        
第八章
      
      回双桐城的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格外凝重。



宝宝坐在马车里,偶尔掀开车帘,瞧瞧马车前方,丈夫骑在马上的高大背影。看了一会儿,她就缩回小脑袋,窝进马车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别担心,爷只是气气就算了。」莫笑出声安慰道,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是为了帮她,少夫人不会上楼台,爷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宝宝沮丧的摇头。



「不,这次不同,他真的很生气。」从离开镇远县开始,齐严的脸色就坏得吓人。无论她怎么道歉,他仍是一脸冰冷,紧抿着薄唇,丝毫不肯搭理她。



打从成亲之前,她就发现,齐严格外忌讳地在外人面前露面,只差没把她锁在府里,勒令她不许出门。如今她却趁他不在,像办展览似的,闹得这么盛大。



只是,她实在不懂,只是露个面,他为什么就怒火中烧?难道他想把地藏在家里,永远不让别人瞧见吗?



成亲之前,他在钱家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着。



我就是不让她见人。



宝宝咬紧红唇,久违的刺痛,又悄悄爬上心头。疑问一直没有得到解答,她始终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她难以见人?



她窝在马车里想东想西,外头却有了动静。



山林小径旁,赫然出现数十名黑衣人,手中提着刀剑,虎视耽耽的望着马车。



司徒莽扯紧缰绳,率先喊道:「主子,来者不善!」



话还没说完,黑衣人们已发出连迭狂啸,举着亮晃晃的刀子,杀气腾腾的攻了过来。



「小心!」齐严厉声喝道,抽出随身的长剑,飞身下马。



刀剑撞击的声音,瞬间响彻四周,他冷眼以对,以寡迎众,单手持剑,轻易制住十来把刺来的利刃,对方的刀,甚至沾不到他的衣角。



莫笑掀开车帘,衡量战况。



那些黑衣人大概没料到,爷跟司徒莽非但能够自保,剑术还格外精湛,虽然人数众多,却还是占不了便宜,没多久的时间,就被摆平了大半。



几个黑衣人,掉转方向,进攻后方,朝马车扑来。



「少夫人,请别出来!」莫笑吩咐道,窜身跃出马车,帮着应付敌人。



宝宝用力点头,坐在马车内,完全不敢动弹。



她没学过武,压根儿帮不上半点忙,这会儿就算是冲出去,只怕也是自投罗网。



外头铿铿锵锵的,打得好不热闹,有几把沾了血的断剑,因为力道太大。还射入马车内,牢牢的钉在车壁上。



那两个带刀的大汉,观了个空,眼看就要杀到马车旁。



齐严回头,拧眉暴喝。



「出手!」



司徒莽与莫笑同时出掌,没有挥向敌人,反倒重击马车两侧。



坐在马车内的宝宝,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巨响,胸口一闷,五脏六腑难受极了。



「啊!」她尖叫一声,强大的内劲,将她从里头轰了出来,笔直的飞向小径旁的巨石。



还没撞上那面石壁,她的腰上就陡然一紧,身子被强大的力量扯了回来,免去了撞得血肉模糊的厄运。



齐严凌空抱住她,大手压住她的后脑。



「别看。」低沈的声音,透过宽厚的胸膛传来。



她把小脸理在他胸膛上,不敢睁眼,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刀剑撞击的声音、男人惨叫的声音不绝於耳,没一会儿,惨叫声停了,四周静悄悄。



「少夫人,都解决乾净了。」司徒莽说道,将长剑插进土里,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齐严冷峻的脸色。她慢慢的松手,退开好几步,不敢离他太近。



「呃,夫君,这些人是谁?」她小声的问,还、心有馀悸。



「你引来的人。」他冷冷的答道,走向马车,察看马匹的状况,态度比先前更疏远。



宝宝眨着眼睛,被指责得莫名其妙。是她引来的人吗?她做了什么,引得这些人全提着力想来杀她?!



三人都往马车走去,只有她揪着丝裙,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蓦地,刀光一闪。一个男人猛然跳了起来,手上的刀子,笔直的伸来,神准的搁上宝宝的颈子,他倒地诈死,等的就是她落单的这一刻。



「别过来!」黑衣人吼叫道,拉紧实实的头发,用力扭扯,露出白嫩嫩的颈子,以及灿烂夺目的黄金富贵锁。



头皮上的刺痛,让她疼得几乎要掉泪。



「放开她。」齐严吼道。



还没有任何动作,锋利的刀尖就压紧了白嫩的颈子,还威胁的不断用力。



「再上前一步,我就割断她的脖子!」黑衣人的脸上,有着狰狞的刀伤,还在冒着鲜血,随着他激动的吼叫,鲜血溅出伤口,看来可怕极了。



齐严全身僵硬,拳头紧握着,黑眸深幽得看不见底,视线却始终盯着黑衣人,没有接触妻子惨白的小脸。



刺痛逐渐加强,她忍不住颤抖,红唇中逸出疼痛的呻吟。



「别急,我只要钱,不要女人,等会儿就把这婆娘还给你。」黑衣人说道,双眼通红,兴奋得全身发抖。



这副富贵锁,可代表着无尽的财富啊!天下人都在传说着,只要得到这个锁,就能吃穿不愁,享尽荣华富贵。



贪婪的欲望,让他失去理智,沾着血的手,拉住富贵锁,用力的扯啊扯,那黄金打造的锁圈却文风不动。



齐严下颚的肌肉,隐隐抽动。



「爷」莫笑焦急的低语,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暗暗扬手,示意稍安勿躁,全身的力量却已蓄势待发,长剑的剑刃因为蓄满力量,正在轻轻颤动着。



黑衣人仍忙着跟锁圈缠斗,他粗鲁的又拉又扯,手劲愈来愈大。「该死,解不下来吗?」



锁圈勒在娇嫩的肌肤上,磨出了瘀伤,那股尖锐的疼痛,逐渐形成怒气,从胸口冉冉浮上。她捏紧小拳头,深吸一口气。



眼见富贵锁取不下来,黑衣人没了耐性,手中的刀高高举起。「既然如此,那就抱歉了。这个富贵锁,老子要定」



危机在瞬间解除,志得意满的宣言,化为尖锐的惨叫。



刀子还没落下,黑衣人却陡然脸色一白,整个人蜷成一团,不断颤抖,齐严的长剑在同一刻赶到,贯穿他的胸膛。



宝宝紧闭双眼,全身一软,往前跌去,趴进齐严等待的怀抱。



她刚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这时才觉得害怕,无法遏止的颤抖着。直到胸口刺痛,她才发现,  自个儿一直是屏住呼吸的。



「呃,少夫人,你做了什么?」司徒莽问道,走到黑衣人身旁,好奇的左瞧右瞧。



虽然是主子出手,才宰了这家伙,但是在中剑之前,那人的脸色就已经惨白得不像话,显然是少夫人也出了手。



「我踹他。」她边喘边说。



齐严皱眉,看着娇小纤细的妻子。



「踹他?」



「嗯,踹他那里。」



他沈默半晌,才又确认。



「那里?」



她点头。「对,那里。」三姊说过,遇上危险,就算打不过,也要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唔,她应该是踹对地方了吧?



司徒莽瑟缩了一下,不敢想像那会有多疼。



「够了,回去。」齐严突然开口,口气森冷,率先迈步离开。确定她安然无恙后,黝暗的眸子就不曾再看向她,甚至不曾开口问问,她颈上的伤疼不疼。



宝宝再也不敢久留,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她走到他身旁,却不敢去碰他,更不敢去握他的手,只敢偷偷的觎着他冷若寒冬的侧脸。



她隐约察觉,齐严的怒火有增无减。



他似乎更生气了。



齐府里弥漫着窒人的气氛。



长达好几日的时间,宝宝都见不到齐严的面。她知道他也在府里,但两人却老是碰不到面,就连夜里,他也没有回主楼。



从新婚至今,他从未这么冷淡过,那疏离的态度,让她心里好难受。



忍耐了几天,她终於克制不住,问清楚了齐严的工作流程,知道他会在大厅里议事。她鼓足了勇气,换上他最喜欢的衣裳,才慎重的来到大厅外。



隔着窗棂,他熟悉的低沈嗓音传了出来。



她站在窗外,闭起眼睛,觉得那些字句,就像是靠在她耳边说出的。直到听见他的声音,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他。



「人到了没有?」齐严问道,口吻比以往都不耐。



「正在路上。」



「为什么这么慢?」他质问。



「爷,工匠远从波斯赶来,当然要耗费不少时间。」



咦,他找工匠来做什么?



宝宝困惑的眨眨眼,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前靠,紧紧贴在墙上,想听得更仔细。



「再派出快马,日夜兼程,立刻给我带来。」齐严重击桌面,发出轰然巨响。



「呃,爷,其实,您也不需心急,就算工匠还没到,只要少夫人不再露面,也不会再引来旁人对富贵锁的觊觎。」



隔着一道墙,宝宝的身子略略一僵。



他们是在讨论她吗?



「无论她往后会不会再露面,我都受够了!」齐严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槌入她的心口。



她好想立刻走开,不再去听,但是双腿像被冻住,根本动弹不得。



大厅内的讨论没有结束。



「爷,那等工匠到了」



「立刻把锁拆下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离开那面墙。



齐严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胸口的富贵锁,一分一分的变得沈重,重得她几乎无法负荷。



「我不要任何人再瞧见她颈上的富贵锁!」



她脸色惨白的后退,齐严的声音却不放过她,追了出来。



「我一天都不要再忍受下去!」



他不要再忍受下去?



她的心狠狠的一震。



原来,他一直以来,只是在「忍受」她?



原来,他要的只是富贵锁!



宝宝血色尽失,跌跌撞撞的走到花园角落,双脚一软,咚的一声,重重的跌在石板上。石板坚硬,娇嫩的双膝撞得渗出鲜血,她却浑然不觉得疼。



胸口的疼痛,已经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力。



先前已经以为,齐严娶了她,总会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而如今,听到他亲口说出,他要的也仅仅是这个锁,她的世界瞬间崩毁。



我就是不让她见人。



齐严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想要保护的,是她颈间的富贵锁。他要的只有这个锁,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软嫩的小手,握住冰冷的锁圈,轻轻颤抖。



有了这个富贵锁,并不是件好事,她一直无法知道,齐严是爱她的富贵命,还是她这个人。



也或许,他根本没有在乎过她,一切只是她在自欺欺人。



「原来,对他来说,你远比我更重要。」她小小声的,对着富贵锁说话。



富贵锁冰冷,她的手也冰冷。



就连心,也渐渐冷了起来。



只有滴在粉颊上、手背上的泪水,温温的、热热的



齐家少夫人的失踪,成了开春第一件大事。



从双桐城到京城,人人都在讨论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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