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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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的舞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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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庵知道,自己虽然风流,却从不破坏别人的幸福,世界上和自己一样放浪的女人大把,而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同一个族群——只能说,很可惜,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到了后来,直觉让自己冷然的拒绝了辛继的握手,徐知庵仍然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从本质上来说,和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特别。
所以在花丛中飞舞的自己,依然顾我。
“啊啦,徐公子坏得很~。”
自己轻轻的耳语让眼前这个叫做司徒惠的名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娇嗔的语气,妩媚的眼神,女人在欢场上的空虚灵魂犹如自己。
然而,下一秒,那一对人慢慢的走入宴会的场中,引起的小小骚动,让自己不得不关注一下。
“他们太过张扬了,不是么?”司徒惠用金色的小扇子遮住自己的嘴,“不过是因为财富而娶嫁的婚姻……。”
“唔……。”
被辛继牵引的女人虽然在笑,却带着浓浓的寂寞感觉。
“萧雨欣这个女人别看现在安静温柔,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请您相信我……,”身边的美丽女人没有放弃自己评论的自由,“她可在辛继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才钓到这条大鱼的,不过谁知道,这年头,像辛继这种男人,每个女人都会希望是他的最后一个至爱,可惜,谁能真正坚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司徒惠小姐,”徐知庵突然冒出不可遏制的怒火,声音虽然依旧温柔,恶毒的语句却不假思索的到了嘴边缓缓溜出,“不要以为你在很多男人的床上摸爬滚打过,就以为自己真的很了解男人,也不要以为你自己身为雌性动物,就可以理解全世界女人的智慧和脑力。”
第二十三章 谁为谁的改变
    “爷爷,别人都说男生女相的话,命会不好的,”徐知庵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这样说。
“瞎扯,我的孙子,谁敢这样说!”老人哈哈大笑。
简单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生命中只有自己和溺爱自己的老人,然而,自己却依旧是一个充满悲剧的灵魂,这些,不是倚靠外在的华丽粉饰可以改变的事实。
几天了呢?自己孤独的坐在剧团后门的台阶上,痴痴看着朦胧的远山景色。
等待的情绪么?轻轻的侧撑着脸,脑袋中只是夹杂着烦躁的空白与茫然。
课堂上,那被空着的座位;舞房里,那被遗失的角落;台阶上,那被抛弃的心灵——生活,只是莫名其妙的缺了一个角。
从来不知道,本来就空无一物的灵魂,原来也可以感受到缺失……。
也有遇到过,却是在众人面前,当时,她的目光只是在自己身边轻轻掠过。
也有看见过,却是在虚伪之下,当时,自己拥着空虚的女人驱壳放浪大笑。
所以,谁也没有为谁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只是它本来的样子。
突然有种很想发泄的感觉,然而,灵魂早就一直浸淫在放荡的生活中,忘记了发泄的本真应该是什么?
或者,也忘记了生命的本真是什么……。
咳,还是不要傻坐在这里了吧,徐知庵尴尬的笑着,因为周围只是空无一人。
慢慢的从台阶上站起身,这才注意到,天早就黑了,黑不见底的天空上亮起微弱的闪闪星光。
但是,自己还是处在黑暗的中心,看不到一丝光亮。
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把自己拉进这无底黑色漩涡的——没有别的——只是自己十六岁那年作下的那个决定。
即使只是微小的改变,即使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情绪暗流,萧雨欣承认自己感到了——所有人都在害怕辛继。
会议上,所有的张扬开始丧失嚣张的本来颜色,沉闷的感觉,压抑的臆想,雨欣有些吃惊。
“既然这样,大家都没有意见咯?”辛继在椭圆的大桌前这样发着问。
沉默,依旧是沉默,雨欣轻轻抬眼,似乎有人欲言又止,剩下的只是一片紧张气氛。
转脸间,雨欣突然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拥有了萧波当年的气势——那种逼人的傲人气势,来得那么不可阻挡,所有人都在强力的高压下节节退让着。
不是寻常的感觉,或者是因为萧波离开自己太久,自己已经开始不习惯这种顺从,或者是因为那些始于自己主持下的无助混乱感觉,突然一夜之间变得秩序井然。
这个男人果然强过自己很多吧……。
雨欣的心情混合着复杂和纠结,说不清楚的感觉,控制与被控制的博弈,转换只是瞬间的时空。
如果曾经失衡的天平突然归复齐平的状态,那么,辛继加上了什么样的砝码?雨欣承认,自己猜不到。
但是无论如何,能让混乱归整的砝码一定是掐到了凶狠对手的生死脉门,然而,如果这样——现在的平衡必然是双方殊死较量的结果。
自己错过了么?错过了那应该精彩而险恶的一幕,错过了认识这个男人的宝贵机会——这个每日吻着自己,拥着自己的男人。
辛继在他的光芒之下到底拥有一颗怎样的心呢?
“小姑娘,你在偷偷的窥视我,对么?”自己的任何小小凝视从来不能逃脱这个男人的感知范围。
“没有!”只能坚定的否认吧。
“嘿,小姑娘,你想了解我,这样很好,”男人在下一秒吻住自己的唇,“我很开心,至少你对我充满好奇,不是么?”
“咦?”
“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总有一天能了解那个真实的我,从而不再受外在浮华虚幻的影响,”男人张扬的大笑着,声音中充满着欣喜,“你看,我依旧很有耐心,等你慢慢长大。”
“喂,辛继,不要把我说得还像没有断奶的孩子,我已经过了二十岁,我完全是个大人了!”
“是么,亲爱的?”男人用拥抱软化着自己的激动情绪,却继续用玩笑刺激着自己脆弱的神经,“或者,和你结婚这么久,我只是记得那个夜晚因为噩梦抱着我吓得呜呜直哭的小女孩。”
好吧,辛继,我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奈何这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你,但是你以为我是谁呢?
我可是萧雨欣,所以,我迟早会迎头赶上的你,到时候,我们再斗志斗勇也不迟……。
然而,权力斗争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完全过去吧,夜晚,雨欣撑着脑袋看着窗外飘起的雨丝,体味着一层秋雨一层凉的季节寓意——只是无聊,但是这样的聚会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幸好仍然有适合自己的小小窗口。
但是,即使在龙卷风的外围,雨欣依旧没有办法完全逃脱气流漩涡的巨大破坏力。
“雨欣小姐,您看看您的丈夫!”
所有冷漠的叔叔婶婶们突然开始关注起那个曾经在他们心目中一文不名的自己。
“他是我们萧家的女婿,就该守着女婿应该的本份!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长辈的!”
“您不知道,他原来就够花心的,啧啧,交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女朋友……。”
“还有谣言说,现在还有些女人和他没断干净,这怎么行,您可是我们萧家的继承人,他这样不是没了我们萧家的脸面么……。”
“就是,什么男人嘛!看看,以我们家雨欣的条件,配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在话下啊!”
心头的裂伤刚刚结上痂壳,又被人层层揭开,然后,狠狠的撒上盐,雨欣觉得自己的口里泛着苦味。
自己曾经无助的时候,为什么这些所谓的“鼓励”不能适时到达呢?
心里绞痛的感觉,好容易忘记的伤口,让雨欣突然间有些不堪重负。
这样的“关心”包围绝对不是自己有福气享受的,雨欣无助的四围张望着。
任何人都好,谁都好,请把我带离这个满布荆棘的陷阱。
“徐知庵,”隔着老远,徐知庵听到雨欣大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吃惊,然后还是吃惊。
惊慌的神情,女孩匆匆跑到自己身边,脸色苍白,看看跟在女孩后面的阵仗,徐知庵嘴角微微上扬——啊,被人围攻的女孩向自己求救么?
“嘿嘿,美丽的夫人们,我和这位女士有点事情要谈,您们不介意回避一下吧?”徐知庵淡淡的笑着,礼貌的恭维轻轻支开女孩的骚扰。
听着女孩在身边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知庵突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心情的荡漾虽然只在那一瞬间——却让知庵慌张的不敢再去看女孩的眼。
“你可救了我的命了,徐知庵,”紧张的女孩突然开始轻轻笑。
“唔,你最近好像都没去上课啊……。”
“啊,公司有点事情,所以就暂时停了一段时间。”女孩语调轻松。
“什么时候打算恢复你的舞蹈课程呢,舒淼淼小姐?”知庵莫名的紧张着,至少这个问题时,自己还能够保持自然。
“啊,明天吧,明天怎么样,徐老师?”女孩可爱的嘟着嘴。
明天么?
知庵用手轻轻抚住额头,淡淡的笑着,令人充满心跳的动人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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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好晕,其实小知庵才刚刚出来没几章,
怎么在投票时,风头就可以盖过辛继啊,
想不通啊^_^
呵呵,哪位大人帮俺解读一下~
第二十四章 没有简单爱的世界
    徐知庵在吻住萧雨欣的那一秒,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这种感觉,这种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依旧是那个令人期盼的小台阶,夕阳的感觉也是如故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让人毫无计划的吻。
“徐知庵,难道……你喜欢我?”被强吻的女孩抹着嘴唇上的男人痕迹,又气又急。
“唔……,”徐知庵的讶异并不少于女孩,然而男人的冲动感觉又岂是简单的“喜欢”二字可以概括,或者说,在徐知庵的字典里,对女人既谈不上喜欢,更说不上爱,应该只是一项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而已。
徐知庵犹豫着,突然有股夹杂着烦乱的心虚,这不应该是真正的自己,这也绝不是正常的自己。
“啊,大概……。”徐知庵踌躇着,试图想要解释,就如这么多年来一贯的说词说法一样,没什么特别,告诉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心里,女人并不是那么神圣,而所谓的爱情更不具有什么崇高意味。
但是这一次,徐知庵突然发现那些驾轻就熟的说辞在面前女孩的慌乱注视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唔,听说,你和辛继的婚姻是为了家族的经济利益?”
知庵不懂得,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选择这样的提问作为解释的开头。
“咦?”女孩面对自己的问题只是瞪大了眼睛。
“所以说,能够这样选择的女人应该有一颗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心,应该冷酷,应该无情,可是为什么跟在辛继身后的你总是看起来总是那么寂寞,那么脆弱?”
“啊?”
女孩不解的神情仿佛能让知庵沉溺的漩涡,知庵只能在其中苦苦挣扎。
不得不这样么?
知庵询问着自己的心声,然而,空荡荡的心底除了茫然的回声,再没有更多……。
知庵突然笑了,带着悲怆的感觉。
“不不,萧雨欣,你知道我徐知庵是什么样的人么?我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很多和我有过交往的女人都这样说过我,我是个被人掏走心脏的男人,而你对这样的我谈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你不觉得太过搞笑了么?”
女孩脸上的疑惑和慌乱在知庵的笑声中渐渐转为愤怒,涨红着脸,愤愤然站起身。
“我算是看错你了,徐知庵!”女孩大声怒斥着。
渐行渐远的女孩,身影带着缥缈的灰色感觉,哪里会看到身后那个依旧抚着唇边芳香的男人,笑容如此惨淡……。
徐知庵知道自己是疑惑的。
慌乱之下的编造的可笑理由,让徐知庵触摸着心底深处的那久被尘封的悲哀。
真的没有心脏么?
那么,胸口那夹杂着绞痛感觉的跃动是什么?
那么,饱含着复杂情绪的取舍情绪又是什么?
如果喜欢和爱可以作为世间男女痴缠的最佳理由,那么可不可以同样作为自己离开的最好理由?
因为害怕不能最终得到吧?
因为害怕那不被预见的未来吧?
或者只是因为空虚的心底不会需要一个女人的窈窕身影。
都是理由,然而也都不是……。
所以,如果真的有爱意的话,可不可以因为自己面对时的怯懦而一把抹去?
因为,能够左右自己情绪的女人早就超出生活“必需品”的基本定义,这种太过奢侈的存在甚至在梦中都不应该出现……。
所有这一切,不为别的原因,只因为我是一个从出生之日就注定——只能也只想爱自己的男人。
黑暗中,徐知庵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看着远处地平线边缘的最后一丝光亮渐渐消失,看着心底那渴望“奢侈爱情”的涌动慢慢冷却……。
辛继想不到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让自己回家来吃饭,总之,一切看起来那么诡异。餐桌上只剩下父子间的沉默,餐具偶尔发出的叮叮碰撞声在沉闷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你……。”
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态,让辛继有些困惑,缓缓的抬脸,辛继打量着餐桌对面父亲的脸。
“萧雨欣这个女人的话……是不行的!”
父亲的话让辛继心中冷笑,没有打算马上反驳,只是停止了进餐,辛继微笑着等待父亲的下文。
“她为了家族利益才嫁给你的,你只是她控制萧氏集团的工具。”
父亲诚恳的表情让辛继感到不可遏制的悲哀情绪
“看来您有从谁那里听到或者看到我不曾知道的事情?”辛继的冷笑浮在唇边,“我愿闻其详。”
“当然,爸爸不是想要责怪你,爸爸也一直为你自豪,不会相信那些谣言,我的儿子不可能因为一些愚蠢的想法而丧失理智,我希望你对你的这场婚姻有个很好的定位,事实上和萧家的联姻,我最初也是不想赞同,因此,现在来说,除了最初的设想,我们和萧家不能够有更多复杂的联系。”
“爸爸,我不清楚您最初的设想是什么,况且,如果说到定位,您或者应该对我和您的关系进行一个重新定位。”
“爸爸知道,爸爸曾经伤过你的心,但是爸爸一直都有改。”辛蕴寒叹着气。
“我知道您有改,因为妈妈死后,您让家里所有的人都改口叫我继少爷,而不是原来的二少爷,大哥也被你远远的送到国外。”
“我有希望可以为你做得更多,所以现在才想保护你。”
“你知道,这么多年您最让我伤心的是什么吗?”
“……。”
“您以为,妈妈的自杀是为了让我继承您的家产么?您以为我和妈妈的委屈只是因为大哥分走了您的钱么?爸爸,不要把您肤浅的金钱观念带到我的生活里来,您根本到现在还不知道您做错了什么!!”
辛继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司徒惠房间时,化妆师正在为司徒惠的新剧定妆。
大大的落地镜中,司徒惠看见了辛继的脸。
“你们先出去,我和这位先生有些事情要谈。”司徒惠微笑着,优雅的摆手支开周围忙碌的所有人。
看着所有人都出到门外,司徒惠欣喜的迎上前,拉着辛继的衣襟,温柔的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要见到都你很难。”
司徒惠微微侧身,柔软的趴在辛继的胸前,听着男人的心跳。
然而,很久,身边的男人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动作。
“你怎么了?不开心么?”
敏感的直觉让女人慌张的仰脸打量着男人的脸色,男人眼中闪现的怒火让她心惊。
“我以为司徒惠会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男人的脸上只剩冷笑。
女人的泪水在一瞬间涌出,极美的眼色,委婉的哀怨。
“行了,把你的眼泪好好留给你的新电影。”男人冷冷推开哭泣的女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女人的妖冶华贵打扮。
“如果我有做错什么,你告诉我好么?我根本没有打算让你生我的气……。”
女人的泪水是软化男人心的最好武器,抽泣的女人仿佛只剩下脆弱的颤抖。
“谁让你到我爸爸那里去说雨欣的是非的?”男人质问着。
“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女人辩解着,手指轻轻的勾住男人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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