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太信任漫……”
“给我住口!”
“曜、曜日先生?”被他的口气吓到,她眼色微惊。
“敢跟我玩挑拨离间的诡计!?”猜到她的话意,他恶眼瞪她。
“我……我……对不起。”不敢看他冷凛的厉眼,张杏萦吓得低下头,猛吞着口水。她怕自己惹错人了。
“下次若再让我听到任何不利于漫舞的谣言,还是不实的传言,我就当是你在作怪,到时候,你就给我当心一点!”
撂下几句冷言警语.爱新觉罗·曜日脸色难看,转身疾步走人。
他如果再不马上离开这个教他生气的地方,他肯定会动手打烂张杏萦那张恶嘴,也肯定伊莎朵拉工作室,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他一手捣毁!
怒步走出伊莎朵拉大门,曜日坐进跑车里,努力抑下胸中闷气。
突然,一阵手机弦乐声;自他身上传出。
“什么事?”拿出手机,看到萤幕上的保全来电,他拧眉按下通话键。
“曜日先生,夫人刚从医院出来,我们正开车跟在她车后面……”
“我岳父发病了!?”他心一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是,是夫人她……”
“她?漫舞!?漫舞她怎么了?她不舒服,脸色很差吗!?”想起方才风父说的话,曜日心口又一惊。
“不是的,我刚请医院里认识的朋友帮忙问了下,他说夫人怀孕了。”
“她怀孕了!?”他心惊喜。他们就快要有孩子了厂
“是的!刚才夫人跟林先生走出来的时候,还笑得好开心、好高兴。”
曜日闻言,笑容顿僵。
“你说什么?”笑意褪去,俊颜骤冷,“把话给我说清楚。”
“就……就夫人跟林先生走出医院时,看起来很开心,也很高兴。”突然变调的语气,教老鸟保全很紧张。
“曜日先生,你放心好了,夫人她真的没事!虽然我们不方便出面,但是一旁的林先生对夫人真的很照顾,不仅牵她下楼梯,还要她小心走路。”就可惜她总是不领情,还一再推开人家对她伸出的手,教人看了直摇头。
“你说的林先生是林克汉?伊莎朵拉的舞台总监?”
“对,就是他。”
得到手机彼端肯定的回覆,爱新觉罗·曜日直视前方道路,脸色难看。
在他无条件扛下她对风氏企业的责任,在他花心思整顿她的风氏企业,在他想为她的风氏企业赚钱,还倾尽一切细心呵护她、疼惜她、宠她、爱她的时候……她竟然背着他,跟那个林克汉暗中往来!?
该死、那个该死的女人!
遭受背叛且难堪的心情,教爱新觉罗·曜日恨得愤锤方向盘!
他对她还不够好、不够体贴吗!?否则,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原以为与她相处这么久的时间,她就算不爱他,也该因为习惯他而喜欢上他。
但现在她怀孕了,她不找身为丈夫的他,陪她上医院检查,却和另外一个男人开开心心的笑着走出医院!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顿然想起婚前漫舞曾亲口承认喜欢林克汉的事,爱新觉罗·曜日脸色瞬间苍白。
难道,她到现在还喜欢着林克汉?难道,她对他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体贴与温柔,全都只是在做戏!?
刹那间,自行拼凑出的不堪讯息,不断地啃蚀、重创爱新觉罗·曜日自初见漫舞之日,即为她深深着迷的心。
付出真心却换来这样无情的对待,他痛苦紧闭盈满绝望的双眼。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她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明知他喜欢她、在乎她,也爱她,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让他难堪!?为什么不肯安分当他的妻子!?
难怪之前爸在电话里,会突然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要他劝她不要再去伊莎朵拉,原来爸早已看出事情不对劲,也原来张杏萦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曜日先生,林先生他人真好,对夫人真体贴……啊,到了、到了,到林先生的家了。”手机彼端的老鸟保全,一边看着前面停下的红色轿车,一边热心为主子做现场实况报导。
“嗯,他们坐在车里聊天的样子,啊等等,林先生下车了,咦,夫人也跟着下车?喔,林先生是想请夫人到他家里坐坐啦,他又牵夫人的手……”
看到林克汉的手又被漫舞推开,老鸟保全摇摇头。
这执行长夫人也真是的,人家林先生也是一片好心好意想扶她,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给我地址!”一道狂燃炉火,瞬间染红曜日森寒的眼。
“呃?啊,是!”
记下保全念出的地址,爱新觉罗·曜日紧抿薄唇,疾速将跑车驶上马路。
“在我到之前,绝不准他们再靠近彼此一步!”
“曜日先生?”接到怪异的命令,手机那端的老鸟保全傻住。不知道他们怎么“进去”人家的家里,然后“不准他们再靠近彼此一步”啊?
“曜、曜日先生,这件事好像有点困难度喔。”老鸟小心道。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那你们保全公司就等着关门吧!”
话声一落,爱新觉罗·曜日愤力掷出手机!
她是他的!就算她不喜欢他、不爱他,她也还是他爱新觉罗·曜日的!
才走进林家大门,风漫舞与林克汉,就被身后跟进屋的两名大汉吓到。
他们以为两人是歹徒想抢劫,但他们不是,因为他们自称是爱新觉罗集团外聘的保全单位组员,据为首者表示,他们两人是奉命来保护她的。
然,惊吓、震愕过去,一道不被曜日所尊重的新生怒焰,在漫舞脑海里四处狂燃。他竟然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我叫你们放开他,没听见吗!?”看着因为倒茶给她,就被菜鸟保全一手压制住,而紧贴着墙壁站的林克汉,风漫舞气声怒道。
“夫人,真的对不起,在曜日先生还没到之前,我们真的不能放人。”一旁的老鸟,苦着一张爱国脸。
“我已经说过,他是伊莎朵拉的总监,又不是什么黑道分子,你们这样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夫人,真的对不起,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如果你有任何问题,等一会,你可以直接向曜日先生申诉。”菜鸟一脸的聪明相。
“漫舞,算了,曜日先生应该很快就来了。”被大汉制住而动弹不得的林克汉,早已放弃挣扎。
“但是……”
门铃声响起。
“曜日先生。”老鸟探头一看,急忙走出客厅,为他开门。
挟带一身的怒焰与愤怨,爱新觉罗·曜日越过他,容颜森寒,踏进屋子。
看到大步跨进客厅的丈夫,漫舞心口莫名一颤。
他表情阴狠,眸光怨恨,就好像一头因长久被禁铜在栏押里的野兽,突然闯出押栏,而欲对加害于他的敌人,进行残忍的反扑报复一样。
藏不住对她的怨与怒,曜日别过头,愤视被保全制住的林克汉。
畏惧他太过威冷狠冽的目光,林克汉狼狈躲开他的逼视。
“你不知道她是我爱新觉罗·曜日的妻子!?”大步跨前,他一把揪住林克汉的衣领,眼底有着嗜血的光芒。
“我……”被他狂佞气势震住,林克汉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他尾音飘扬。
“曜日,你在做什么!?快放开他!”她明白他正生气,但,她也气。
她快步上前,隔开两人。
“还有,你说!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监视我!?”
“这不是跟踪,也不是监视。”他怒颜看她。
“那是什么!?”
“是保护!”才因保护二字而感动的漫舞,为他继而出口的话而怔住。
“但是,就算我派人跟踪你、监视你,那又怎样!?只要你谨守为妻之道,行得正、坐得端,你怕什么?又在意什么?”他语调微冷。
“你!?”不想钻牛角尖,也不想误会他的好意,漫舞冷静道,“我只是不高兴你这样做……你快放开他。还有,你叫他们马上跟他道歉。”
“放?你要我放开他,还要我叫他们向他道歉?”他冷笑。
“当然,他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没有得罪我!?他敢打你的主意、敢动我的女人,就是得罪我,就是在找死!”爱新觉罗·曜日头一转,恨眼愤瞪林克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好的预感,教她心绪微乱,“总之,你快放了他就是了,万一弄伤他,真的很不好。”
“怎么,你心疼啊!?”他妒火愤燃。
“你在说什么啊!?”她愕眼看他,“曜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我有误会什么吗?刚刚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什么意思?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吗?”她傻住。
“你是我的妻子,你已经结婚了,怎么还可以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漫舞不敢置信,瞠大双眼,瞪着他看。
“你、你该不是想告诉我,结婚后,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圈吧?”
“你要交朋友,我不反对,但,就他不成!”他愤指情敌。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原想与他好好谈的漫舞,被他的话气得失去冷静。
“我高兴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现在的他,就像婚前的他一样,狂妄、霸道、莫名其妙又不讲道理!
“我管不着?是吗?好,那今天我就管给你看!”
怒转头,他一把推开林克汉,即对两名保全下达命令——
“给我打!”
“谁敢动手!?”不想他做出日后会后悔的事,风漫舞急身冲向林克汉,张开双手,挡在他的前面。
“我敢!”他绝不容许他人违抗他的命令!
“你、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法律啊!?”漫舞惊眼望他。
“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法律!”他态度狂傲。
“曜日,你冷静点,好不好!?”她气声怒喊。
“冷静,我就让你看看,我今天到底有多冷静!”他怒视两名保全,“你们两个还在看什么!?给我打!”
“不准、不准打,听见没有!”见他又下令打人,漫舞激动怒叫。
一个喊打、一个又喊不准打,被为难的两名保全,苦着一张脸,双手一下高举,一下又放下、被迫做着“打人”的健身操。
“如、如果你真这么喜欢打人,那你就叫他们打我好了!你打我好了!”风漫舞紧咬红唇,挺身向他。她不信他真这么不可理喻!
“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还当着我的面,保护其他男人!?”眼见漫舞一再不顾自己的危险,一心想保护林克汉,爱新觉罗·曜日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槌打了数拳,既痛又难堪。
他希望现在处于弱势的人是他自己,希望能教她挺身而出护卫的对象也是他自己,而不是此刻她身后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被重伤了一向尊傲、且高高在上的男人心,他贲张的怒火往上狂飘。
疾出手,他拖过她,左手强将她紧紧箝制在胸前,不让她再挺身护卫林克汉,右手则紧捣住她的嘴,不让她再为林克汉求情。
“给我打!狠狠的打、用力的打—…·”
挣不开他的箝制,拦不住保全的拳头,漫舞痛咬曜日的掌心,失声叫——
“放开我、你放开我!”
“还想保护他?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放过他吗?”抬起被她咬伤的手,他冰眼凝她,舔舐被她咬伤的掌心。
“我不准你动他!”漫舞气极愤声吼。
“不准?我就偏要!”转看林克汉布满惧意的脸容,他勾扬冷唇。
“你!?”噙着泪,她抿咬红唇。
她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什么变得这么阴狠、蛮横,今天早上以前的他,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走开、你不要碰我!”使尽全身力道,漫舞眼泛泪光,用力推开他。
“你!?马上跟我回去!”
他冷颜一绷,动手将她抱出屋子,离开三人视线。
看风漫舞被塞进跑车里,看宾士叫嚣驶离,两名保全同时吐出一口气,而林克汉则直接瘫在地上。
“喂,林先生,拜托你下次离曜日夫人远一点啦,千万不要再没事给我们找麻烦,不然真的很危险耶!”老鸟抱怨地踢他一脚。
“就是说嘛!”菜鸟很生气,也出脚狠踢他几下,“刚才要不是夫人一直替你挡着,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我们两个打着玩!”
“哎,两位大哥,你们别再踢了……”一直被踢着玩的林克汉哎声叫。
“靠!我不当大哥已经很久了!”老鸟瞠眼,再踹。
“对嘛!我跟老大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很久没去绿岛住了,你别想害我们喔。”再加一脚。
“臭小子,你在乱说个什么劲!”老鸟一听,挥拳接菜鸟。
“老大,会痛耶!”挨了揍,菜鸟痛得吱吱叫。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问我们哪有住过什么绿岛!”
“啊,对厚,呵呵呵……”菜鸟摸头傻笑,“我记错了,我们只是住过上城而已,呵。”
听着两人的对话,林克汉哭笑不得。他知道这两个道上兄弟,正努力想走上正途,不会太为难他。
但,他为漫舞的处境感到忧心。
看着早已空无人影的门外,想着爱新觉罗·曜日方才眼中的妒愤,林克汉犹豫着是不是该自动上门去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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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漫舞与曜日一前一后进家门,风父露出温慈笑容。
“曜日,漫舞,你们今天怎么一起回来?曜日,是你去接漫舞的吗?”
“爸,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一会,晚点就下来陪你。”忍住气愤想哭的冲动,漫舞勉强一笑,快速转身奔上楼。
“不舒服?漫舞,你……”看她快步奔上楼,风父紧张看向曜日,“怎么了?她的脸色怎么……”
话才说一半,风父就住了口,因为他发现曜日的脸色也很差。
“怎么了?你跟漫舞吵架了?”
“吵架?”跌坐沙发上,曜日颓然一笑。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
在他旁边坐下,风父轻拍他的肩膀。
“吵就吵了,别紧张,那丫头的性子,我可是最清楚的,有我在你旁边帮着,没事的,呵呵呵……”风父乐观笑着。
“爸,谢谢你。”见风父与自己站同一边,爱新觉罗·曜日感激一笑。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知道你把漫舞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要是不帮你一点,万一,你心情不好,故意把风氏搞砸了,那我可亏大了,呵。”
“这——”曜日尴尬一笑。他不是没想过要毁掉风氏,好借以报复漫舞对他的背叛,相反的,在回来途中,他想了不下百种拆毁风氏根基的办法,但他永远也无法实践。
因为若毁了风氏,就等同于毁了风父一生的心血与希望,也毁了风父对他的信任与期待。
但最教他无法下达执行命令的主要原因是……他不要漫舞因为他伤了风父的心,或毁了风氏的事而恨他一辈子。
只是,要他就这样认了,他也不愿意,要他就这么原谅她,他也办不到。
“爸,我知道你早看出她跟林克汉之间有问题,但是你知道她……”
“她跟林克汉之间有问题?林克汉?伊莎朵拉的总监?”看曜日点头,风父表情甚为不解,“漫舞跟他什么问题?”
“就是……”认为风父还不知道漫舞己经怀了其他男人孩子的事,曜日猛地吞回未出口的话语。
“没,没什么大问题,下次再谈吧!”不想让自己与漫舞的事,影响到风父的健康,曜日猛地站起身,“爸,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抬手招来一旁的看护照顾风父,曜日疾速冲出家门。
他需要时间冷静下自己因她而狂乱的心,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平抚他满腹的怨气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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