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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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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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面具的会议。


第四章:吻是开始 也是结束

第四章:吻是开始 也是结束(1)

喜欢静静地看着你吸烟看着香烟在你手中灼热,燃烧因为我是你手中的烟灰被你亲吻为你燃烧,燃烧我的青春,爱情当红红的灼热逐渐消失,我的爱也燃烧贻尽我的爱也如烟如灰我是你手中的烟灰燃烧我的爱意你用温柔的吻点燃我的青春,我甘愿就此燃烧,如香烟的灼热一段夺目的爱情其实,就是一枝香烟的燃烧吻是开始也是结束蒲文没有来,他在北京出差,考察什么项目,来的是城市建设管理局的局长和宣传部的几个负责人。但是这个方案只是走一个过场,彦西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会议看起来很轻松,因为这些方案已经反复讨论过许多遍了,而且蜀江县城市整体推广年正式拉开序幕的事情已经由媒体进行了报道,是由彦西撰写的新闻通稿。
现在,这首期两百万的预算,钱花到哪儿,用到哪儿,徐良主持的首期活动应该嘉宾与媒体,后期大型活动各类名人的邀请等等,彦西全写的一清二楚,所以,活动方案是很快地就通过了。
会议室弥漫的,除了烟味,还有那种官场上特有的打哈哈的笑声。
彦西也跟着打哈哈,偶而发些嗲,职场上,发嗲发到恰到好处,是很重要的。
开完会,很疲倦地坐办公室,没关的电脑上,赵启山还在MSN上边招呼彦西,“亲爱的,我大概六点到你公司楼下,到时候我就不打电话了,你直接下楼就是了。”
彦西看着有些哑然,论收入,赵启山算得上锦都的金领,论人品,赵启山甚至比不上街头上任何一个蹬三轮的讲义气。
的确如此,学经济的赵启山连几毛钱的电话费也算得如此到位,特别将不打电话几个字用红色字体标明。
付应明在彦西快要下班的时候给彦西打了个电话,他依然用一种非常尊敬和喜欢的腔调说:“西西,我今天给你做的是香菜牛肉粥,煲了雪豆蹄花汤,你如果不回来晚饭的话记着在外边少吃一点,给胃留点空间好吃我做的东西。”
“嗯,再说吧。”
从付应明的话语和口气来看,彦西确定,付应明应该是爱自己的,至少现在是,但是自己却对这份爱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本来,彦西已经打算取消与赵启山的约会,但是下得楼时,赵启山那非常张扬的香槟金天籁已经停在了写字楼门口,看着彦西走出大门,赵启山立即下车,打开右侧车门,以一种非常中规中矩的笑容,请彦西上车。
“你是不是想给我们公司同事造成一种错觉,你是我的男朋友,你负责接送我上下班?”
彦西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上车,但是却带着怒气。
“没有,没有,你是要男人宠,要男人爱的,我应该为你开车。”
“去俏江南吃饭,饭后就近到紫荆影城看电影。”彦西知道赵启山虽然有钱但是算得精,索性点了锦都最贵的影城,还有中看不中吃又贵的俏江南去吃饭。
“那饭后还去不去酒吧。”赵启山果然是赵启山,想着自己马上要付出许多,立即飞快地旋转,想着把彦西灌醉,然后再去开房。
“今天是每个月的那几天,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不想喝酒,看完电影再说吧。”
彦西的语气透着冰冷,她实在不明白,赵启山为什么会在思想上如此肮脏,不健全,为什么付应明不在学识上跟为人上有一个进步。
俏江南的菜确实难吃,明明做的是川菜却用西餐厅的格局来装修,两个人随便点了几份菜,就花了两百多,其实在彦西看来也不算太贵,可是赵启山买单时的那份表情让彦西着实想笑。
随后,选了紫荆看《金刚》,媒休吹得太玄了,说什么爱不爱的,其实就是一个大猩猩拿一个小人儿当玩具,每个小孩都舍不得自己的玩具,猩猩也不例外。
“大象会爱上蚂蚁吗?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不可能爱上一个连接吻都困难的对象?“彦西轻轻地自言自语,她实在不能忍受这种虚伪。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蒲文说的,爱情更多的是动物性的表现,真是经典,人为什么不会爱上狗,因为狗没办法跟自己做爱啊。大猩猩也不会爱上女主角,女主角整个人肯定没有大猩猩的鸡鸡大,所以女主角只是可以在猩猩面前跳舞的玩具。
而那个赵启山却趁着影院昏暗的灯光,不断地将自己的腿与彦西靠拢,手非常霸道地揽着彦西。
彦西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意思,虽然赵启山用了好闻的BURBERRY BRIT香水味,但是还是让人反感。
电影刚完,彦西就推开赵启山的手,她想回家,回付应明的家,她害怕了一个人住的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可是,当自己回家时,付应明看见赵启山送自己回家时,会怎么想呢?
赵启山不同意彦西自己打车,他非常肯定地要送彦西回家,在他看来,自己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还是需要保持一定的风度的。
“送吧,你乐意送我也不反对。但是,不到云影路,是另一个地方,普通的小区。”
“你为什么搬家,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
“我有通知你的必要吗,我觉得房子太大,物管太高,收入吃紧,薪水下降,出租大房子,住小房子,赚点差价,不可以吗?”
“薪水下降,我可以养你啊,你完全可以跟我结婚,住我家的。”
“对不起,现在谈结婚为时太早。”
“好吧,彦西,你应该考虑清楚,我才是你结婚的最佳人选。”
“这是你说的,是不是也未知,时间或者缘份会安排一切。”
一路争执着,很快到了付应明住的地方。
已经深夜了,那灯光果然还为彦西亮着。
“谢谢你,彦西,愿意回我这里。”
“你放心,你不跟我做爱,我是不会要求你的,除非你自己提出想要。”
付应明一边给彦西递拖鞋,一边谦卑地说着。
“你不问我谁送我回家,我跟谁约会吗?”
“我在窗口看见了,是那个天籁嘛,我不介意,我们现在只是开始,我是真的爱着你,我只要你开心,其他都不考虑。你先坐下,我给你端蹄花汤和牛肉粥,弄了很久了,很软很烂很入味的。”
本来彦西在俏江南就没吃什么东西,看着付应明做的软糯的汤和粥一下子就来了劲,吃了个大饱。
“西西,你留意到我家另一个房间又什么变化了吗?”
付应明一边说一边拉着彦西到了那个小房间,以前那个房间是付应明的休闲室,放的是音响和桌球,结果那些东西全不在了,放了一套电脑,液晶显示屏,配置最高的主机。
“这是为你买的,如果你不愿意住我这儿,我自己也愿意多学一些电脑方面的知识。
“你的工作根本与电脑无关啊。”
“是的,没有关系,但是我的生活与电脑有关,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的工作离不开电脑,我要与你交流就要学会用电脑。”
“嗯,好的,但是,今晚麻烦你睡客厅,我睡你的房间,我还没有准备跟一个男人在没有做爱的情况下抱在一起睡觉。”
彦西突然有些讨厌自己,而付应明全然不在意这是自己的家,收拾一套客用寝具放在了沙发上。
彦西自顾自的洗澡,开电脑,写专栏稿。
如果晚上不出去约会,搞男人,她多半都在电脑前工作。
写完要求的专栏稿,彦西躺在付应明的床上,彻夜难眠。
这个男人,真的愿意为了自己改变或者等候吗?
付应明的早饭是端到彦西面前的,他轻轻地敲门,叫彦西起床,然后等彦西开门后,将做好的荷包蛋,牛奶,水果一起端在托盘里,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早饭,如果可以。”
“嗯,嗯。”
彦西没有睡醒,只是自顾自地享受。
虽然付应明的家没有自己家那般宽敞豪华,但是,这里有人为自己做早饭,煲汤,疼自己,彦西觉得,这个同居生活开始的还算是时候。
但是,自己已经野了的心,能否属于付应明,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付应明似乎非常有耐心,虽然已是与彦西同居的第二天,但还是非常自觉的将车停到了彦西公司附近的小巷。
“彦西,我不同意你开车,我还年轻,我会买部好车的,你晚上要熬夜,手里边的事情又多,我知道,除了做方案还要写专栏,小说,还要应酬,而开车本来就是很累的事情,思想不集中容易出问题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男人女人都是如此,在爱情面前一塌糊涂,越对自己好的越不想珍惜,越不把自己当回事的越想亲近。聪明如彦西也是如此,明知付应明已经很用心地对自己了,还是不愿意好好的爱他,而离自己而去的陈思宇,却爱的一塌糊涂,以至于堕落。
12月17日 天空颜色灰
与付应同居却让他睡发沙,他给我买了电脑,他给我做好吃的。
但思宇伤我伤的太重,以至于我根本不相信爱情。
付应明的爱情会长久吗?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不敢问。我们之间缺乏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交流,在我看来,精神上的要求大于一切物质的要求。所以,我能相信的就是,一旦与付应明失去了新鲜感,我遇到了精神与肉体完全契合的男人,我可能会离付应明而去。他的那些温柔与体贴都不是我非常贪恋的。
蒲文一大早就托花店送了花,是我喜欢的香水百合,他的品味确实比付应明要高一个档次,但是,蒲文是官场中人,又是有妇之夫,如何能瞎搅。
心情同今天锦都的天空一样灰。
彦西一到办公室就收到了蒲文托花店送的香水百合,她最喜欢的花之一,上面写着:
“彦西,我连夜赶回来了,鲜花代表我对你的相思。”
蒲文看来很真了解她的心思。但一想起背叛自己的陈思宇,似乎专情的付应明,彦西再次不知所措,索性翻出笔记本,顺着昨天的日记记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要继续与蒲文打交道的,而现在又开始了与付应明的同居生活,那么对付应明,蒲文,甚至自己,都应该是一种伤害。是的,在滥情年代,有情有义便会遍体鳞伤。
但是,生活总有自己的脚步,彦西也许是想扭转的,但到最后却不得不跟着生活的脚步走。
彦西的写字楼背后是华兴街,这条街是锦都最老和最时尚的小街,老的是里面的悦来茶馆,还有华兴煎蛋饭,盘餐寺等老餐馆,一溜儿排开,都是够年头的历史,时尚的是靠王府井百货和假日酒店这一面的街,即使是小瓦房,门面也装的也极具时尚气息,卖的也是LV,瓦萨其之类的国际名牌。
这条街跟彦西一样难以言说,是一种奇怪的组合。所以,彦西的很大一部分时光是在华兴街打发的,有时候会跷班到悦来茶馆看川戏,随着那沉旧的调子,陷入关于陈思宇的旧日回忆中,只有陈思宇,才能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彦西与陈思宇相识于大三的时候,那个时候,彦西只是个埋头于书本的单纯女子,只相信执子之手,与子揩老这样的话。彦西是学校文学社的骨干,写的那些优美的文字在学校里拥有忠实的读者群之一。
与现在一样,彦西也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她的感情是与现实生活混为一谈的,唯一的区别是当时坚持着处子之身,坚信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拥抱,更别说上床。
陈思宇追了她半年,比付应明现在对彦西还要好上百倍,他们是同级不同系,陈思宇学的是工商管理,对文学不是很感兴趣。听说过彦西,但不是彦西的粉丝,他第一次遇见彦西是在学校的舞会上,彦西穿着纯白的棉布连衣裙,象一个天使,蔌是安静的深谷幽兰,陈思宇不可遏止的爱上了彦西。
从追求彦西那天开始,他每天都会说:“我今生非彦西不娶。”
最终被陈思宇的爱打动的彦西成了陈思宇的女朋友,无论是长相还是才华都如此般配的两人被奉为学校的金童玉女,神话组合。
与所有的大学恋爱一样,陈思宇便是彦西的全部,两人也确实那样如彦西所想甜蜜的相爱着。
但爱终究飞不过沧海,陈思宇在与彦西相恋之后,虽然每天都说着非彦西不娶,却总是将二人的婚期一延再延,理由是他当时连给彦西买支最便宜的浪琴表的钱都没有,谈何结婚。
彦西相信陈思宇说的话,在两人恋爱三年后,把自己给了陈思宇,她以为,自己的处子之身都给了陈思宇,已经表示非陈思宇不嫁,自己的一生都已经给了陈思宇了,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所以她安静的做一个小行政员,写一些专栏文字,等着陈思宇娶她。
七年之后,陈思宇终于有了想要的职务,并在升职之后,以第一个月的全部工资给彦西买了那支浪琴,就是彦西手上戴的那只。婚期自然也安排好了。
在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认为他们应该结婚的时候,陈思宇却离彦西而去。他把所有的一切,两人准备结婚的存折,购买的家电之类,当然还有回忆与伤感,全部留给了彦西。
彦西弄不明白陈思宇是怎么消失的,而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两人都定了婚期,买好请帖,照了婚纱照,然后给单位请好假,准备第二个周一去登记结婚。
但是,在一个周末,陈思宇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电话打不通,QQ上没人,家里也没人,一个人就那样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彦西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个在身边七年的男人就那样子迅速的蒸发了,明明说好了要登记结婚了。而且两个人之前也没有大吵大闹过。
儿子不见了,陈思宇的家人怨了一年多,说一定是彦西伤了陈思宇的心,或者是找到了更有钱的男人,陷害陈思宇,只有这样才能取消与陈思宇的婚姻。
彦西哪能承受这样的打击?陈思宇的父亲要好一些,毕竟是工程师退休,他的母亲就是一个普通女工,退休了没事做,想儿子又想的心切,四处找人诉说,说彦西就是一个祸水,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那透着媚气的一双桃花眼,那软软的腰肢,分明就是狐狸精转世。
说的时间久了,这种传言最终浸入了彦西的生活,将彦西包围,最后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哪儿没对,使陈思宇消失了。直到一年多后,陈思宇才给双方家人写了信,打来了电话。
他在广州做一家跨国企业的执行总监,一切安好,有了新的女友。离开彦西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因为他与彦西的感情确实已经转淡,他不想结了婚再离婚,又怕彦西不能承受,双方家人不能同意,于是选择了人间蒸发,一切就那么简单。与彦西没有任何关系。
但,陈思宇说的如此简单,彦西一个弱女子,能承受那么多吗?
是的,彦西不能承受,她选择堕落,在那之后,彦西在家工作了一段时间,夜夜买醉,在酒精中,在与赵启山,在与陌生男人的纠缠中,逐渐恢复了正常,重新融入社会,并成为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营销策划人,但是,却变得不再相信爱情。
陈思宇是离开过这个城市一段时间的,但最后又回到锦都,他在一家国际连锁的企业工作,现在在锦都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跟彦西一样,主要做政府的生意,昔日的恋人,成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他曾经找过彦西,但被彦西拒绝相见,于是,只得给彦西的工作邮箱发邮件,希望彦西不要因为他而堕落,在锦都,关于彦西用美貌来获取业务的流言实在是太多。
陈思宇不信,但是他害怕,他知道彦西因为自己而变了许多,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彦西不适合跟他结婚,恋爱跟结婚是两码事,他固执地认为。
陈思宇已经在广州结了婚,太太跟着他来到了锦都,而且已经怀孕了,孩子明年夏天就要出生了。
“推枕惘然不见。”彦西想着大学时陈思宇牵着她的手在华兴街淘打折衣服的时候就忍不住轻轻叹气。
闷闷的彦西在华兴街逛了一圈,选了一个都彭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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