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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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断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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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的配方是他几十年前得来的,那时他江南游医,碰上一 酒楼的老板儿得了重病,幸亏他出手让那孩无事,事后他不 肯收诊金,那酒楼老板见性情喜烈酒,便把酒楼的家传酿酒 密方送给他。这让张老大乐,直道老板好性情。他们爷俩数 年前回来时便酿了数十坛酒埋在地下,当时几乎花光了二人 的一半积畜。现在数年下来,已经不多了。
二人随后就在那推杯换盏,一个时辰后,二个酒鬼到一起再 也不分爷俩,就像是兄弟一样搂着对方的肩膀倒在地上全睡 着了,余风嘴里还不停的啧啧道:“爷爷,喝,爷爷,你别 喝我的,喝我的”。
二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这还是余风饿醒的,他这时十九 岁,正长身体,饿醒也是正常,他把张老抱到床上,随便吃 了点昨天的饭菜便开始一天的修行,他今天并没有去瀑布下 ,因为时间已经晚了,这儿离庐山那瀑布还有很远的路程, 以他的脚力少也要一个时辰能到那儿,来去就得二个时辰, 如果还要在那呆几个时辰的话,天早黑了。


第三章 生死两别

而现在他就是用竹叶作为暗器练习的。把内力注入竹叶中不 能让其爆开又得让它的方向随心所指并且还要达到能伤人的 地步,这对一个习武者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但对现在的余风来 说再为熟练不过的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有六片竹叶 以常人难以看到的度射向十余丈的树上并成一排。每二片叶 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大小。进入大圆满境界后,他对这竹 叶的手法已经有了一种入微的感觉。心念所至,则竹叶至, 中间的时间差距几乎可以不计。
张老并没有教他什么固定的招势,只是教了些基本的动作让 他练习,但将这些基本动作组合起来可以让他在短的时间内 使出合适对敌时的招式。一般也是偶尔指点下什么时候应该 注意些什么,不能有什么反应,其余的全随他自已。
余风闭着眼睛站在林间静静的调息,今天比起以往大有不同 ,他能感到方圆二十余丈内的风吹草动,甚至于他能清晰的 感觉到在背后十二丈的地方有一只蚂蚁向着他爬去。以前的 感觉范围多只有十丈左右,也从来没有今天如此的清楚。
这种感觉真好。余风想道。不知道先天大圆满之后又是什么 境界,怎么从来没听张老说过。也许,这之后的境界就是自 己的目标吧,我一定会成功的。就这样想着,余风一招一势 练起来加用心,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这美好的愿望里。
随后的日又如往常一样,天天跑到瀑布下练功,而且几乎每 隔二三天张老就让他喝次酒,虽然不能像那天一样喝太多, 但是余风已经很满足这种生活了。
然而这样的日过了二个多月就不得不停止了。因为张老病了 ,习武之人,平常不会生什么病,别说像张老这样真正的高 人,可是习武之人一旦起来就如重伤一般难以治好。
而张老,年龄实在是太大了,再强的功夫也不能摆脱这世间 的生老病死,虽然张老并不把这放在心上,因为他对自己的 身体再了解不过了,他早在几年前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一切只是硬撑着。
而余风不同,他虽然也奇怪爷爷这些年很少陪他动手教他习 武,但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去,知道原因后余风后悔自己每天 都把时间花在瀑布下面,而没有好好地照料着爷爷的身体, 可惜,什么都挽回不了逝去的时间。
张老每天只能躺在床上,连吃饭也是余风喂着吃的,只有天 气好的时候余风会把他抱到外面晒晒太阳。自己在旁边练武 给他看,希望爷爷能多一些笑容。
余风越来越担心,他的医术并不比张老差多少,每次给他把 脉时都偷偷地留着眼泪,因为他知道张老已经走到人生的后 时刻,非药能治。要不是张老的一身内功惊世骇俗,他早就 去了。他不敢在爷爷面前稍微露出悲伤的表情,他怕爷爷为 他难受,只能把心痛藏在底。
余风很怕,他不知道张老走之后该怎么办,除了张老就再也 没有什么亲人了,从小就和张老相依为命,一旦张老去了他 不知道自己人生道路的方向在哪里。
家仇,张老早就帮他报了,张老抱养他没多久就查出了杀害 余风一家人的幕后黑手,一个不留。因为张老不希望自己的 孙儿长大后一生都沉浸在仇恨当中,如丧尸一般过着鬼都不 如的生活,那种例他老人家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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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把半个天空都染红了,而山上的雾气好像比平时升起的 早一些,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然而“呱”一只乌鸦的叫 声叫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寂静。让人厌恶不已。
“风儿,别哭了,也别费劲了,人总有这个时候。我活了一 百二十多岁,具体的岁数自个都记不住了,咳爷爷这辈娶了 漂亮的媳妇,喝过烈的酒,杀过贪的官,养了个聪明的孙儿 咳咳”张老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爷爷,你别说了,呜你会好的,风儿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你不要说话呜”余风一手握着张老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张老说 道。眼泪把他的衣襟都打湿了。
“风儿,你让我说,今生有你这个孙儿我够了,谁能有我这 样的孙儿,我走后,你不要老呆在这儿,出去走走,还有好 多地方你没有去呢,人哪就是要到处走走能长见识的。出去 找个好媳妇,生一堆娃,咳咳可惜啊,我这辈是看不到了乖 ,别哭咳“张老一只手颤颤抖抖的抬起来,想在人生后一次 摸摸孙儿的头,却在刚接触到孙儿的头时掉下去了,再无声 息。
“爷爷,爷爷。”
“爷爷”
一群鸟儿从林中飞起,仿佛不忍再听到那悲切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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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像珍珠一般洁白的露水从草上滚下来 ,阳光从那露水中折射出来的光线如彩虹一样绚丽。
三个月了,离张老走后已经有一段日。这些天他除了每天来 这坟前看一下,其余的时间都是在瀑布下呆着的,也只有那 里能让他稍微忘却一些失去至亲的伤痛。
虽然这些天,清心诀依然大有长进,但是余风连一点的开心 的笑容也没有,他只是恨自己的医术不能现一点,不能让爷 爷再多留一点时间,不能让自己再好好照顾爷爷一段时候。
余风把他爷爷葬在他父母的坟旁。上面已经长了不少的嫩草 ,在微风中摇曳,好像在为即将远去的行人送行。而那烧完 的纸钱被风一吹,飞散向天空,又慢慢的飘在那站在坟前孤 独的身影上。良久,那单薄的身影动了一个,按住那要被风 吹起来正在燃烧的纸钱。
“爷爷,爹,娘:我要走了。我会去很多很多地方,去那些 我没有去过的地方,也会去那些我已经和爷爷去过的地方。 我都想走过去看看。”
“我不知道你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这些纸钱都是我自个亲 手裁剪的,这些天都烧了,就只剩下这一点了。”
“我会在路人给人看病,会做些善事,也会惩罚一些坏人。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但我知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会游历四方,我不知道武道的高境界是什么,我也不知 道是不是先天大圆满,但是我想试试,能不能再次突破,我 想试试,大圆满之后是什么,我想试试,武道之后的境界是 什么感觉。不管怎么样,我会用心的。要不,我今生不知道 该怎么样活下去,我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对了,也许我还会如爷爷你所说的,找一个好媳妇,生一 堆娃。”
“爷爷,爹,娘:我走了,这壶酒,你们慢慢喝吧。我以后 会来看你们的!我一定还会回来的。”余风拿起酒葫芦把里 面的酒倒在坟前的三个碗里,满满的三碗。
坟烧完后一张纸钱后,对着二座小坟说了一句:“我走了。 ”后回头望了一眼,一直走往山下。
回到二人住了十余年的地方,整理着张老生前的余物。而张 老这里留下多的就是那下处理好的药材。张老的衣服已经烧 了,让它们陪爷爷而去吧。
余风心里想,然后把地下的后的一坛酒挖出来。一个人坐在 门口看着这片熟悉不过的土地,一口一口的灌着这能呛出人 眼泪的烈酒。
想着这十余年来生的一切一切。还记得第一次给爷爷做饭时 他那满脸的笑容;还记得第一次他单独给病人开方时爷爷那 眯着眼睛摸着长胡须透出的喜悦;还记得他第一次被瀑布冲 下时爷爷眼中闪现出的不忍与心痛;还记得爷爷知道他的武 学达到先天大圆满时的狂笑点点滴滴爷爷,我依然记得。
不知不觉中,一整坛酒就这样喝完了,余风叹了口气,开始 蹒跚着微醉的脚步,收拾着一些即将远去所要带的必须品。 必须趁着这醉意走,要不,余风担心自己再也不敢走。
他把一些珍贵的药材整理好放进包裹里,再把一套换洗的衣 服和一套针炙用的银针也放在里面,背在背上牢牢地打上一 个结。随后拎起以前张老打酒用的葫芦,揣上所有的铜钱, 锁上大门。


第四章 济世救人

皎洁的月光如一层轻纱洒在大地上,一份如水般地宁静荡漾在整片天空,只有偶尔一二只野兽的叫声传徘徊在这空寂无人的野外。一座荒废的小草庙里面,从门外可以看到有堆火光正在闪着,那些枯柴所燃起的黑烟熏着这本就乌黑的小庙,而庙里那樽残破不堪的神像好像正低头注视着火堆旁边那位身着青衣专心烤着野兔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四个多月前离山远行的余风,他自九江出,一路走过德安、南昌、崇仁、泰宁到现在的南平。而他这个月的目的地是福州。四个多月的单人远行,让余风脸上的那份稚嫩早已消失,反而多了一份在他那年龄不应有的沧桑。
这段时间里,有一半时间是在郊外野宿的,只是在路遇一些比较的城镇会进去休息一二天,顺便为一些交不起诊金的穷苦人家治病。而他自己现在身总共几个铜板,要不是舍不得用,早就身无分文了,不过余风倒也不在乎这个,因为他大多数的夜晚都是在路上过的,遇水下河抓鱼,遇山则逮一二只野兽,有多的还可以做成干粮。
而余风也一直没有放弃武学上的修行,虽然张老一直称之为天纵奇,但他知道,世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天,只是看人是否用心。自己有了这种天赋,又何不让自己在这基础进一步呢。
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尽管很累,但是也从未睡觉过一个时辰,都是以打坐调息洗却疲劳。虽然没有很大的进步,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一步步走向另一个不为世人所知道武道修行。
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不止是对触、听、嗅、视上的进步,主要体现在精神上的增长。就如以前对着的是一池被风吹皱的水,而现在就像是对着一江没有浪花的湖,照现万物纤毫毕现,一览无馀。
余风小心翼翼地把那只野兔烤好,撕下一只厚实的兔腿,慢慢咽下,心里想着虽然自己的修为大有进步,但其实已经陷入一个难以知晓的瓶颈,很难很难再次跨越一个台阶他并不奢望自己能突破,可是自己却找不到那突破的方向,张老已经去了,没人能指点他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何况就算是张老还在,他也不一定能知道自己修行的方向,因为自己的修为在一年多前就远张老,张老自己对这方面的经验也并不适用于他。
余风其实远行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希望在游历四方的时候能够遇到一二个传说中的高人稍微指点他一下。可惜四个多月来,见过不少的人,也有几个身怀武功的,相比起来自己像是游戏江湖的高人,别说让人来指点他。
远方一片迷茫,唉,不知道路在何方。明天就可以到达南平了,希望在边可以有些收获。吃完烤兔后,余风稍微整理一下自己便又开始打坐。
南平城墙建于宋末元初。城墙东西长,南北短,周围九华里,高二丈五尺,厚六尺,城垛二千四百余,城门有十,明代改为九。墙门有东门、建小门、延小门、延大门、南门、西门、北门等,城墙砖上有阴印楷书“延郡城砖”四字。
抬头望了一眼那城墙,已经很残破了,记得爷爷好像教过他一写南平的诗《延平城》:“突兀孤城石作梯,酒帘摇曳路东西。一番白雨涨溪壑,两岸青山啼竹鸡。”应该是明朝的刘璋写的吧,余风自嘲的笑了一下,拉了拉肩上的包裹便进城去了。
在路过城门的时候余风看到一张求医的布告,应该是南平的大户人家贴的,一般人怎么可能在入城门口贴这种求医布告。只是路过时瞄了一眼,他便记住那大户人家的地址所在。心里想着等下去看看,自己的钱早花光了,说不定还能去赚上点路费,小孩和老人容易得病,应该不是一般的病,那布告已经有些黄了,这么久还没人撕下,肯定有些棘手。
在城门不远的的饭馆吃了一晚素面,打了半葫芦酒,将身上的钱全花光之后,余风这起身拿起包裹向刚刚看到的那户李姓人家走去。
果然是大户人家,随便问了下人就知道他的家所在。余风在一座府院门口停下,这门口摆着一对大石狮,红漆的大门,门匾上写着李府二个大字,左右各挂了一盏灯笼。
他上去和那家仆说明来意,那家仆看了余风一眼,像是不太相信李风这年龄就能治好自家小少爷的病,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让余风稍等便去内院通报老爷一声。必竟他也知道自家少爷已经病了十天了,全城的稍有名气的医生全看过,都没能治好,这种时候还把医生往外赶可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这位小哥你可是来给我儿治病的,请进!请进!李义,还不去上茶!”随那家仆而来的还有一个中年人,一脸急切之意,这些天他心里一直不是滋味,苦透了。
他府里虽然妻妾不少,可也就这一个儿,**天前从外面回来当晚就病了,至今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医术高明之人,可到现在,病反而越来越重了。好不容易有个外来的游医,虽然看起来年龄小了一点,谁又能肯定他没有惊人的医术呢。所以这中年这般急切。
那李老爷把余风请进屋去之后,立马有下人奉上二杯上好的云雾茶。
“小哥贵姓啊?不知道小哥师从哪位名医?鄙人姓李,托大一辈小哥叫我一声李伯就是。”李老爷虽然心里托着一盏茶,但对喝茶却全无心思。
“免贵姓余,李伯不必如此客气,叫我余风就好。我是从小和我过世的爷爷学医的,他虽然并不是出名,但一身医术却是极好的。若是李伯放心的话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病人的好。必竟还是看病重要。”余风虽然不喜他一上来就问到自己的爷爷,但是还是告诉了他。
“好,好,小哥客气。这样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小儿吧,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都十来天了,不怕小哥笑话,我心里揪着痛啊,要是小哥能治好我儿的病,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小哥我们这边走。”李老爷一听余风现在就要去给他儿看病,心里又是一喜,因为这样看起来这眼前的年轻人是不一般,要是没点拿手活谁会这么早就去露自个的底,李老爷一生也会过不少的人,对这点儿人心的把握还是有些。
余风随后和李老爷来到东厢的房间里的床边,看到花雕床上躺着一位已经睡过去的十六七岁少年,那少年满脸苍白。李风掀开被拿去那少年的手为他把脉,又看下了他的脸色和眼眼。随后好像现了什么,把那少年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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