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白色的浪涛追逐翻打,一波接着一波,怦——怦——怦——心脏追随着撞击声激荡不已。
女孩扬着动人的笑靥躺在沙滩上,双手、双脚在柔软的沙地上挥舞。
“啧!妳怎么像条虫似的动个不停?”躺在一旁的男孩以右肘半支起身,对她的动作不赞同的啧啧出声,可眼底闪烁的笑意写满对女孩的纵容。
“哼!你才是虫,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女孩娇俏的白了他一眼,双手、双脚仍不断舞动。
“喂,妳要曝光了。”男孩提醒穿着高中水手制服的女孩留意短裙下风光。
“没关系,反正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曝光也只会被海里的鱼啊、虾的看见,不会有别人有这个眼福。”女孩格格笑着,一点都不在意。
男孩不知死活,怀疑的偏着头问:“妳确定是眼福吗?”
“你找死啊!”女孩佯怒,气呼呼的随手抓了把沙往他身上撒去。
“嘿!难道我说事实也有错?”男孩一脸无辜,笑着闪躲她的飞沙攻击。
“谁说是事实?喜欢本小姐的人多的是,就你有眼无珠。”她不满的扮了个鬼脸。
“是啊,喜欢妳的人的确是很多,但有一个人非常、非常喜欢妳,妳晓不晓得?”男孩以夸张的口吻问。
女孩挥舞手脚的动作停了下来,唇角的笑靥更显动人,双颊飞浮上浅浅红晕,青春迷人。“我这么聪明,当然晓得。”她以满不在乎的口气回他。
“哦?那那个非常、非常喜欢妳的人是谁?”男孩促狭追问,硬要戳破她的假面具。
“他啊,是一个大笨蛋、大傻瓜,平时趾高气昂的,一副认定有一大票女生喜欢他的模样,教我看了就想开扁。”女孩扬起下巴偏不上当,煞有其事抱怨着。
“可是据我所知,有一个小笨蛋、小傻瓜,偏偏很喜欢这个大笨蛋、大傻瓜哟!”
女孩听见他说自己是小笨蛋、小傻瓜,马上扬高声儿质问:“谁是小笨蛋、小傻瓜?”
“哈!这可是妳自己承认,我什么都没说。”男孩见她傻呼呼的认了,高兴的哈哈大笑。
“臭沧浪!”女孩嘟着唇轻骂。
“小笨蛋喜欢大笨蛋,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孩揶揄着女孩。
“谁跟你天造地设了?”女孩由沙滩上跳起,男孩仍开心的躺在沙滩上笑着。
女孩得意的看着她在沙地上创造出的作品。
“哈!我弄好了,沧浪,你别光顾着笑,快点起来看。”
“什么东西?”男孩懒洋洋起身,站到女孩身旁,看着先前她躺在沙滩上挥舞双手双脚弄出来的作品。
“怎样,看出来了吗?”女孩一脸期待地问。
男孩煞有其事地抚着下巴摇头。“完全看不出来。”
“啧!你真是没慧根,这么简单居然会看不出来。”女孩以手肘撞了下他的身侧。
“嘶,轻点,会痛耶!”他夸张的弯腰抚着腰侧装疼。
“废话!如果不痛的话,我干么撞你。”大笨蛋!
“好吧!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了吗?”为免身上再多出更多的内伤,他愿洗耳恭听。
女孩指着沙地上的图样。“你看,这像不像一个天使?”
“哪里像了?”男孩捉弄着她,但经她一说,倒是有几分神似。
“哪里不像了?你再仔细看看,刚刚我用手臂挥舞出来的,不就像是天使宽大的衣袖吗?用双脚挥出的,不就是天使的衣襬?岳沧浪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呀?”亏她弄得那么努力,如果他没看出来,那不就白费了。
“看出来了。”岳沧浪不想她再气得七窍生烟,笑着认同了她的天使图案。
“这个天使属于我,秦亚希。”女孩笑得好得意。
“好,那我就做出一个属于我、也属于秦亚希的男天使。”岳沧浪躺在女天使图案的旁边,依样画葫芦地挥舞着手脚,在沙滩上画出另一个天使来,一个与女天使紧紧相依的男天使,一个永远守护着女天使和秦亚希的男天使。
秦亚希笑开怀地看着他傻气的动作,心头漾满喜悦。
很快的,岳沧浪将男天使画好,跳起来,得意洋洋站在秦亚希身边看着这一对天使。“如何,我画得很不赖吧?”
“嗯……差我那么一点。”秦亚希以拇指和食指比了比。
岳沧浪佯装讶异地问:“咦?不是我比妳更优秀吗?”
“呆子,大笨蛋怎么会比小笨蛋优秀呢?”秦亚希笑着跑开,迎风奔跑,舒服的半玻ё叛廴梅绱德宜姆ⅲ亩湃挂o。
岳沧浪在后头跟,两人先是绕着这一对天使追逐,然后一个箭步追上,将她从身后紧紧抱着,结果双双跌滚在柔软的沙滩上。
岳沧浪怕会摔伤她,忙着以身躯和双臂将她密密实实护在怀中。
秦亚希笑倒在他怀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晶灿的眼眸凝视着同样带着笑意的黑眸,情不自禁的在他唇上印下软软一吻,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因为她晓得他会保护她,不让她遭受丁点伤害。
“笑什么?吻我很好笑吗?”
“如果你爷爷和我爷爷看见我们两个抱在一起,肯定会心脏病发。”像是在说什么秘密,她小声的窃笑着。
“那如果他们发现我们两个不仅只是抱在一起,更甚至……”他也以说秘密的口吻小声的说。
“嘘!”秦亚希马上以手掩住他的唇,阻止他说出更多令人害羞的秘密来。“如果被我爷爷发现,他会宰了你的。”她警告他。
“我才不怕。”
“我爷爷很凶的,你为什么不怕?”
“因为妳会来救我。”岳沧浪说得十分有自信。
秦亚希反问:“那如果换作你爷爷要来宰了我呢?”
“我只好为妳挺身而出喽,不然妳说怎办?”他一脸无奈。
“厚!你好像很勉强嘛!”
“被妳发现了。”
“咬你!”她低头就是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巴。
“好痛啊求求秦家小公主嘴下留情。”岳沧浪装模作样大声求饶。
“偏不。”她像咬上瘾了,轻啃着他的下巴。
岳沧浪干脆让她咬个过瘾,双臂紧紧环着她纤细的腰,像在护着稀世珍宝。“哪,总有一天,我要为妳在这片沙地上盖一栋漂亮的白色房子。”他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我又不一定会嫁给你。”她嘴硬说着反话,其实心里早就认定他了,他所规划的未来正是她所期待的。
“咦?我也没说要娶妳啊,我记得我是说要为妳盖一栋漂亮的白色房子,可不是说要和妳一起住,或许哪天我遇到一个比妳更漂亮、更温柔、更体贴的女生时,我就会和她一起住在里头。”岳沧浪故意闹她,绘声绘影一脸垂涎地说着。
“你敢!”秦亚希大叫一声,开始叮叮咚咚对他拳打脚踢,暴力相向。
岳沧浪让她打了一阵,旋即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唇轻抵着她的唇,低道:“妳这么凶,我当然不敢,我保证,那栋房子唯属于妳秦亚希,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踏入。”
此时的他再认真不过。
他的字字句句倾吐在她唇上,她的心因他的话语轻软得像被层层云朵包裹住,幸福得再也别无所求。
他吻上她花瓣般的樱唇,两小无猜恣意爱恋亲吻,嬉嬉闹闹好不快乐。
她,秦亚希唯属于岳沧浪,正如岳沧浪独属于秦亚希,除了彼此之外,他们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不论前方有多少险阻荆棘,不论他们的爷爷有多讨厌对方,不论两家的关系如何恶劣,谁都无法使他们分离。
一分一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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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工厂横跨海峡两岸,产品外销到五大洲,凡是有华人居住的地方,一定会有“岳氏”产品的踪迹。举凡大大小小与生活有关的食品或生活用品,“岳氏”斗大的两个字都会印在产品上头,所以说“岳氏”为海内外华人圈最知名的品牌,一点都不为过。
以食品业起家的“岳氏”,于两岸拥有数万名员工,本该开枝散叶让众多子孙参与管理,可惜岳家一脉单传,所有重责大任唯有岳家父子互相分担,至于老太爷则早早退休不管事了,除非有重大的决策才要向老太爷面呈,其余则由岳父做决定。
岳家老太爷与岳父都是正经八百、不苟言笑的人,不知怎地,岳家传到第三代,竟出了个岳沧浪这么个浪荡不羁、玩世不恭的子孙!眼看着他心性不定,今天不是跟某名门淑女约会,就是跟美艳红星约会,女友数也数不完,着实教岳家长辈头疼不已。
一再叮嘱、耳提面命要他别再游戏人间,找个好女孩定下来,他照例玩他的,阳奉阴违,压根儿没有定下来的打算。
他的吊儿郎当让人看了直摇头,可他早就不是孩子了,也不适合打骂,岳家长辈对他实在无可奈何。
不过在社交圈中,岳沧浪可是很吃得开,到处受欢迎。奉承他的人很多,喜欢他的人更多,在社交圈他就像个发光体,只要一出现,自然而然所有焦点便会聚集在他身上。
男人说他做生意很有一套,往往在闲聊中就谈成一笔生意,而且待人讲义气,为人又大方,除了像浮萍东漂西荡外,基本上是没啥大缺点好挑剔。
女人说他英俊潇洒、风流不下流,有点坏又不会太坏,尽管说的十句话中有九句半是假,但他就是很会哄人开心,所以她们乐得被他哄得醺醺然,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彼此双方高兴就好。既然她们留不住他这个浪荡子,其它女人也不可能留得住他。
至于岳沧浪则是全然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这个人,他永远是一派轻松潇洒自在,做他想做的事,悠哉得像是水里的鱼。
人生嘛!又何必活得太过认真,轻松过日不是更好?
晕暗的灯光下,神秘的中东音乐响起,原本喧哗热闹的室内猛地寂静无声,每个人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直盯着舞台上的女舞者看。
曼妙的身材、美艳的容貌、裸露的肚皮,纤纤玉手和雪白足踝随着音乐摆动,腰巾上的金币随着舞动的娇躯发出清脆铃响,闪动的金币夺去所有人的思绪。
本在公司尾牙会场和员工热络交谈的岳沧浪,视线也被台上的女舞者所吸引,深邃的黑眸直盯着台上的美人看。
女舞者手执阿拉伯战斗弯刀舞动,凌厉的气势又带着些许娇媚,牵动在场男士们的心魂。她额上配戴的蛇型头饰更添一丝妖媚气息,红色透明的纱质裙襬性感飞扬,每一次的旋身,飘扬的裙襬就像花朵般灿烂夺目,眼波流转,销魂又蚀骨。
岳沧浪毫不掩饰对女舞者的兴趣。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也是个喜欢美女的男人,而眼前正好有一位大美人翩翩起舞,他很难移开目光不去看她。
舞台上跳着中东肚皮舞的女舞者似发现了岳沧浪灼热的目光,柔媚的水眸对上了他那双带着魔性的黑眸,四目相接,女舞者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岳沧浪挑了挑眉,眼眸清楚写着对她很感兴趣的讯息。
女舞者柔媚一笑,似没将他露骨的欣赏放在眼里,继续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
“副总,您想认识台上那名女舞者吗?”旁边狗腿的下属,见岳沧浪满脸兴致,马上凑上前问。据他了解,现场已经有太多人被女舞者迷去心魂,但那些人全不重要,重要的是副总喜欢,只要岳沧浪开口,他绝对会用尽各种方法手段替岳沧浪将人弄到手。
届时升官发财,嘿!嘿!舍他其谁。
“并不想。”岳沧浪收回对女舞者的注意,转头拒绝了下属的好意。
“啊”岳沧浪的答案出乎男下属意料之外,依他观察,岳沧浪明明对台上的女舞者很感兴趣,怎么会说不想认识对方呢?
奇也怪哉,以岳沧浪风流的个性,实在是不可能错放眼前的美女,男下属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透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男下属抱持的心思,岳沧浪看得清清楚楚,他冷冷一笑,转头对其他人敬酒,不再看台上的女舞者一眼。
眼见岳沧浪对女舞者不再有兴趣,男下属失望得不得了。算了,反正节目安排得很精彩,况且他也不是皮条客,无须在意岳沧浪喜不喜欢台上的舞者,想要升官发财,再想想别的法子好了。
女舞者凌厉有劲的刀舞舞罢,下了台,接着上场表演的即是明快的劲歌热舞。
刚才顾不得吃喝谈笑、宛若坠入中东古老的宫殿,直勾勾看着迷人女舞者的众人,这才恍若大梦初醒摇了摇头。
当劲歌热舞上场后,大家又开始嬉闹,完全自方才女舞者营造的迷幻氛围中跳脱出来,台上的主持人间或穿插几个冷笑话,听的人报以大笑,更加增添了主持人的信心。
岳沧浪来往穿梭,喝了一堆酒也不见有一丝醉意,仍旧清醒得像滴酒未沾一样。
“各位,我们漂亮性感的肚皮舞女郎已经换好装了,接下来她要为我们舞一曲『穆斯塔法』,让我们掌声欢迎。”主持人扬高声介绍女舞者出场,全场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女舞者改穿一袭水蓝色的薄纱舞衣出场,额饰、项链、成串的手环、脚炼全换成了银制品,她像只彩蝶舞进每个人的心坎里。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再一次的,岳沧浪的目光移到她身上。
蓝色的纱像一片汪洋拉远了彼此距离,显得她如梦似幻,岳沧浪发现她的目光常常似有若无的往他身上飘,想来他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岳沧浪浅浅一笑,举杯遥敬她。
此一动作,使得她的视线不再逃避,而是完全放在他身上,她的“穆斯塔法”看起来就像是专为他一人表演的独舞。
飘扬的轻纱,闪动的银制流苏,十指蔻丹,娇艳朱唇,这些全是吸引岳沧浪重要的因素,可是这一切再和她那双水漾灵动的双眸比起来,又都不算什么了。
她的眼睛出奇的美,彷佛有千言万语暗藏其间……岳沧浪心底猛地涌现一股想得到她的念头,强烈得教他的四肢百骸都发出吶喊。
跳完“穆斯塔法”的女舞者退下,场中掌声如雷,有人热情的吹着口哨,赞美她曼妙的舞姿,主持人再次出来串场。
岳沧浪没理会四周的声浪,也没注意主持人说了什么,他随意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下,便离开热闹的尾牙会场,到休息室去找女舞者。
Hope退到休息室,快速换上接下来要表演翅膀舞的金色服装以及头饰、首饰,喘着气拿面纸拭去额际的汗水,看着镜中双颊酡红、眼眸明灿的自己,竟觉得有些陌生,好像跳完“穆斯塔法”的自己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
她明白会喘得这么厉害不是因为刚才舞动的关系,而是因为那男人坦然无讳的眸光,他看她的眼神教她惊慌失措,在他眼底,她像是全身赤裸的女奴,恳求酋长垂怜。
“我疯了不成?”她喝退莫名其妙的想法,要自己镇定。
忽地休息室的门响起敲门声,她拿起放在化妆台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还没到表演的时候,是谁来找她?
暗自猜想可能表演节目有了异动,所以她没多问就开门看是怎么回事。
门一打开,即见岳沧浪吊儿郎当的倚在门边打量着她。“嗨!”
“……哦,嗨!”Hope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