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鹰之恋系列三)双面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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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鹰之恋系列三)双面律师-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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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今天载了半罩的面具,还穿得这么规矩,我差点认不出来。要不是──”女人笑得妩媚。他解开衣扣时,她才敢确认,因为全场只有他敢做这种不羁的打扮。“要不是记忆犹新,我还不敢确定就是你呢。你今天看起来好乖乖牌喔。”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他不相信自己会不记得曾经共度一宿的女人。他更不认为自己会随便与人发生一夜情。

那股香味一定是他不小心沾上的。

“可是你和他──”女人眨眨眼,显然有些迷惑。体格很像啊!虽然昨晚那人的说话声音比较低沉。

“我想这其中真的有些误会。”收拾了心头的慌,龚允中再度挂出平素安抚人心的笑容。

“是……吗?”她怀疑地说。也许只是很像吧?眼前这个男人少了份邪气,多了份温柔的居家特质。昨夜的那人不会这么礼貌……。女子打了个兴奋的哆嗦,那人的坏是种会让人上瘾的毒啊!

“我弄错了。”女人做出决定,迅速离开,去寻找她的坏情人。

龚允中将酒一饮而尽,入口的辛辣冲淡了几分不安。他伸手揉着胀痛的两鬓,试着呼吸一口夜里的清冷。

正打算纳入足够的空气时,他的目光却扫射到右前方一个纤纤人影。

华宁宁。

见鬼!他在心里诅咒了声,就着吧台的旋转高脚椅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她。

难道他的潜意识里深爱着伊棱?否则他何必努力地在每个女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剧烈的头疼让他丢开了形象,他俯身趴在吧台上的桌面。

他身后的华宁宁正踩着不疾不徐的脚步穿越供应餐点的长桌。步伐纵然优雅,不过下颚的线条却已然从漠然转成冰冻。

别来理我!是她黑衣长衫下散发的讯息。华宁宁以冰冷的指尖碰触着微微抽疼的前额。发髻盘得太紧了,头皮僵得非常不舒服。

她爱长发垂下的自然轻便,却讨厌那些恋发癖男子的追逐,所以她的头发只有在她独自一人时才能和她的肩膀亲密依偎。

她该剪掉这头长发的,太长的发是舞者的负担。但,始终动不了手,从她十岁父母双亡被送到育幼院后,她的长发就一直跟着她。

头发是她最亲近的东西。

华宁宁快步走过一个一脸急欲与她交谈的男子。如果不是辜方文,她不必在这里像个待价而沽的女人。

经过吧台,一个趴在桌面的背影让她放慢了脚步。

是龚允中吧?她注意到方才当她向这里走来时,他蓄意别过了身子,避免与她打照面。

他看起来有些痛苦,那他干么来参加这种无意义的社交应酬?

华宁宁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为什么有些在意他?因为他曾让地想起那个海盗吗?

龚允中的背影才动了下,她立刻转身离开。

她站在这里做什么?找男人搭讪吗?

脚跟转了个方向,走入微暗的小径;她想躲到湖边,就当是无声反抗辜方文好了。

她在心中冷笑自己的怯懦。别人说什么她清灵不解世事,殊不知她只是一直消极地活在世界上。就连一个月前,她唯一的朋友罗莎因过度使用毒品而死于舞蹈练习室时,她也只是整整两天不发一语地坐在罗莎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没有去安慰罗莎的家人、没有协助警方回想罗莎可能在何时何处取得毒品。

她就是这样消极的活着。生来是一个人,也该一个人走完人生。舞蹈是她的全部,除了舞蹈,她什么都不需要。

然而心里为什么总觉得不舒坦?自从罗莎走后,心就彷若悬空了一样──

华宁宁缓缓地走至湖边:她弯身钻入一处与人一般高的树丛之后,确定四周无任何窥伺的人影后,将高跟鞋丢弃在草皮上。

她想跳舞,为逝去的罗莎而舞。

便在胸口的那种窒息感是愧疚吧?如果她对罗莎多关心、多付出一些,罗莎也许就不会被毒品所书。

手臂微举,她的脚尖已让身躯旋转了好几圈。未穿舞鞋的脚趾剧烈地疼痛着,她却欢迎这种锥心的痛苦。没有任何章法,她不断地用脚尖持续旋转着,不在乎手与脚的角度是否美妙,她自虐一样地压迫自己的双脚。

“这么痛苦的舞,别跳了。”醇厚的男声侵入她的独处空间。

一个失神,她的身子撞上了树丛,岔出的枝桠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她纷乱的呼吸声在晚风之中清晰可闻。

华宁宁扶着手臂,胸口因为剧烈运动而快速地起伏。

海盗!

“头发乱了。”海盗走到她身旁,挑起她颊边的一丝长发,白麝香的气味飘在她的鼻间,竟是连她的呼吸都欲侵占!

“偷窥是失礼的行为。”她拉长了呼吸频率,开始感觉到脚尖热辣的疼痛。

“我道歉。”海盗行了一个华丽的宫廷礼,手却在下一刻间抽出她的发簪,打乱那一头长发。

“美丽该表现出来。”他逾矩的手揽住她的腰间,凝视着她云鬓飘散时的另一种风情。

震惊过后,他的放肆开始让人不悦。柳眉微蹙,华宁宁冷冷地说道:

“放开。”

“你不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多余吗?我会不会放手,你心里有数。”海盗的唇欺上她的颈间。见她打了个哆嗦,他低笑道:

“原来公主的脖子是她的敏感地带。”

“你有什么企图?”她抬起下颚,两道钻石般冷硬的目光瞪上他面罩下发亮的双瞳。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海盗男人毫不修饰的回答,让华宁宁的指甲陷入掌心。

他凭什么以为他可以随意对女人进行身体或口头上的侮辱?!

“你可以去找那些对你感兴趣的女人。”她侧开脸,不想理会他,有了上次被侵犯的经验,她多少有了些应付的底。

这里毕竟是公开场合,就算是海盗,也不能为所欲为。

“我只要你。”口气挑逗。

“我不要你。”她的回话一迳冷淡且带些不耐烦。“请离开,否则我将告诉辜方文你的逾炬行为。”

“想拿对付王威铭的手段来对付我吗?”海盗己身向前,揽住她的腰,硬是将她胸前的柔软欺压在他胸膛上。

华宁宁一抬腿,反射动作地想踢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欣赏有精神的女人?”他的大腿强行分开她天鹅绒下的双腿,让她的反抗全化成空气。

她冷凝着眼,看出海盗眼眸中的掠夺光彩。轻薄双唇一启,她清楚地喊着:“来人──啊──”

才说了两字,唇瓣却已沦陷在他霸道的吮吻之中,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掀开她的面罩!

华宁宁推拒他身躯的双手,被他单手束缚住。力气强抵不过海盗,于是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火热的舌纠缠入她的口中。没有任何反应,只觉他的吻让她作恶,她讨厌这种被碰触的感觉。

华宁宁睁着眼,任他的丝绒面罩拂过她未覆面员的下半部脸颊。

忽而,她被扣住的双手放松了手心,指尖诱惑地滑动过他的手腕,双唇间溢出轻声的嘤咛。

天鹅湖舞剧中诱惑王子的假公主,是邪恶巫师的化身,但是王子却依然无法抗拒……

随着她的改变,更激情的吻袭向她的唇间,华宁宁被释放的双手,攀上海盗的胸口、抚上他结实的身躯。

反被动为主动地,她热烈地投入两人的吮吻,挑逗他的舌尖更深入她的唇间。

在海盗的双手盈握住她胸口的雪白时,华宁宁被海盗制伏住的双腿,彷若不堪激情地不断蠕动,终至将两人的姿势做了个翻转。

黑色削肩的洋装凌驾敞领衬衫的上方,一双细白的皓腕捧住了海盗的脸庞。

所有的意外全发生在一瞬间。

“你!”海盗猛然推开她的肩,吃疼地尝到口中的血腥味。他愤怒的手伸至脑后系住几乎被她扯下的面罩,高瘦的身躯在被她一脚踹中“致命部位”时,只能以倒抽冷气来维持最后的形象。

女人!他系紧了面罩,握住自己的双手不去碰触那痛得要命的男性器官。一双阒黑的眼神盯着前方沐在月光下的华宁宁。

依然挺直背脊,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这算咎由自取吗?亲爱的公主。”出乎她意外的,他挑起了一道笑,仍旧朝她跨了一步。

“那是正当防卫。”这人为什么还不离开?华宁宁蓄意忽略他渐近的身影,只是将自己安置到堤岸的白石阶上。

夜风拂过水面,飘起几圈涟漪。

这男人的厚颜无耻也任地少见!

“我该落荒而逃吗?亲爱的公主。”属于海盗的气息侵入她的鼻端。

华宁宁抿住唇,半句话都不愿说。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马上离去!

“一点都不想听听我为什么一再找上你的理由?”海盗挑起她的发梢到唇边一吻,却落得她回手反拍的回应。

“说完后,请你立即离开。也麻烦你不要再出现任何不合礼的举动。”

“没问题。只要我说完理由之后,你肯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尽量克制我自己,”若自制力当真失控,他也无能为力。

海盗挑起眉,修长的手指将覆在额间的发拨离眼睛,好让他更仔细地看清楚她的每一个表情。

“我不接受任何无理的要求。”她说道。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你只需撇开你的骄傲,冒个小小的险。”

“什么要求?”绕着问题打转,既拖泥又带水,她并不想跟这个男人相处太久。

“我要你帮我……。”

海盗的低语吹拂在她的耳畔。

而华宁宁半罩面具下的纤柔下颚,拉紧成青白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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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双面律师第三章



第三章

“宁宁,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

和华宁宁一起在育幼院中长大的龙兰棋关心地为她递上一杯温水。

“昨晚贪喝了几杯乌龙茶,所以睡不安稳。”华宁宁接过水轻啜了一口。

失眠不是只有昨夜。几天前那个海盗所说的话,让原就不易入睡的她,着着实实地度过了好几个辗转难眠的夜。

他怎么会知道罗莎的事?自己与海盗不过是一面之缘。

他怎能将她对罗莎的内疚那么一针见血地说出口?他又如何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将她的过去调查得钜细靡遗?

他为什么要来扰乱她的心绪!

他当真是个警探?当真是为了侦察毒品的来源而混入“面具之舞”?

他又为什么提出那样的要求?

她,适合当个诱饵吗?诱惑严少强?他是谁?

“宁宁,你待会的表演没有问题吧?”龙兰棋学生般清丽的脸庞有着关心。

“我不会有事。”曾经在三十九度高烧下上场演出的她,不会被脑中的这些杂讯所干扰。

“院长说要到后台来帮你加油的,怎么还没来呢?”

龙兰棋倾身望了望入口。相对于外头一群舞者纷扰地共用着一大间化妆间,华宁宁的个人休息室更显得尊贵。“对了,你这次回来表演,院长很高兴呢,她老说你是她学生里表现最优秀杰出的一个。”

华宁宁十三岁时,因为表现杰出而拿到了英国皇家舞蹈学校的奖学金。出国之后,她过人的舞蹈天赋,更让她在未满二十岁之前即享有了盛名。

“院长是我的恩人。”华宁宁简单地说,理了理头上为表演而戴上的白色羽毛。

如果龙院长没有为她的生命带来舞蹈,她早在被送入育幼院时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十岁的她,却不幸地懂得死亡二字的定义。

“我待会再来找你好了,我是代表大家来问你问候一声的。等你表演完,我们再到后台来找你。外头是人山人海的一片呢,我的上司也和她的朋友一块来了呢。”有着甜美笑容的龙兰棋并不介意把她的兴奋之情分给华宁宁。

“替我谢谢大家。快回座吧,表演快开始了。”华宁宁就着梳妆镜看着龙兰棋离去的背影。

她羡慕兰棋那种毫无阴影的微笑。同样在“新光”长大,两人却是全然不同的个性。她曾经想过,如果她和兰棋一样甫出生就被送到育幼院,那么她的个性会不会比较开朗些?

十岁,懂很多事了。她记得爸爸和妈妈的笑脸、记得家里的摆置、记得家人出游时的欢乐。所以她不爱笑,开怀的笑声只出现在她十岁之前的生命里。比较懂得微笑,是在英国学舞认识罗莎之后的事。罗莎总领着她走遍那些童话故事中的古堡……

对谁都没有太深的感情。在乎的,不过是心头那股莫名的愧疚感。对于那位曾经在异国对她嘘寒问暖的朋友,她总觉亏欠。就像替院长筹募公演经费来还清院长的养育之恩一样。

她想替罗莎做些什么,即使罗沙已死。

也许该说,她想替自己做些什么吧?她禁不得失眠,偏偏又是心头一搁了事,就一定得失眠。

华宁宁盯着镜中的脸庞,伸手搬上自己苍白的脸颊。她看起来多么地心虚啊!

“宁宁。”龙贞婉的笑脸出现在入口。

“院长。”她站起身迎向前,握住院长的手,

“什么事让你烦恼?上场前应该只想着舞蹈。”曾经是舞蹈界极出名人物的龙贞婉关心地拍拍华宁宁的肩。

这孩子一向早熟,也就甚少将心里的情感搁到脸上。今天会皱起眉,想来是有些事情是她难以释怀的。

“院长,记得我告诉过你,罗莎因为吸毒过量而过世的事情吗?”见院长点点头,华宁宁覆在院长手背上的手心微微地泌着冷汗。“我一直觉得我亏欠了她。”

“那并不是你的错。”龙贞婉摇头。

“我可以帮她的。如果我多关心她一些的话。她原本是那么开朗的女孩。”

“为什么突然想起罗莎?”

“想排除心里的内疚。”华宁宁低声地说。

龙贞婉沉思半刻后,缓缓地说道:“你想做些什么呢?”

事宁是个实心眼的孩子,有足够的毅力,却也固执无比,自己认定的事,别人就别想更改半分。

“有人要我当诱饵,引贩毒者出来。或者该说,他要我去试探某个男人是否有吸毒倾向,进而确定和那个男人接头的人是不是毒贩。”

“太危险了。”龙贞婉直觉说道。

“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这几场表演结束后,我有接近两个月的休息时间,正好可以去调查这件事。”

“如果真觉得内疚,可以去当戒毒所的义工。”她希望院里的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我的个性不适合辅导他人。”这样冷淡的性子,只怕会让人心生抗拒。

华宁宁询问的目光注视着院长。她可以不告诉院长这些事的。说出口只当自己这次的举动是种可能致死的危险任务。院长扶养了她,有权利知道她“可能”命丧于何事。

“你其实早就做了决定,不是吗?”龙贞婉替她整了整舞衣的肩带。从宁宁的脸上看到她不更改的决心,她也只能这样地交代着:“那就千万千万小心。”

怎么最近与“毒”这个字脱不了干系呢?龙贞婉原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唇。

华宁宁看出院长的欲言又止,她低声地问:“院长,您怎么了?”

“舞团里有人吸毒被捕。”龙贞婉皱着眉叹了口气。

“现在打算怎么办?不是下个月要开始宣传了吗?”舞团的形象会影响票房。

“华小姐,请准备上场。”场务走到她们身边说道。

“院长,我待会再和你谈。”华宁宁站起身,为身上的雪白纱服做了最后的检视。

紧握了下院长的手,她闭上眼,让自己陷入一种半催眠式的冥想状态。她现在是奥特罗公主,不是那个为罗莎的死烦恼的华宁宁,她是奥特罗公主──优雅的天鹅公主……

轻轻张开眼,她微扬起下颚,以一种属于她的个人优雅走到白色帘幕之后,等待出场。

熟悉的乐音响起,她踮起脚尖,翩翩地旋身出场。

每一次的旋转、每一次的高跃,她轻盈自若的身子都为她赢得了满堂采。

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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