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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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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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花的名义起誓
    花應該是世間最美的枺鳎W的盛開,恣意的招蜂引蝶。儘管風光過後就會凋零,但絲毫不損她在人們心中的美麗。

    人們總是善良的,總願意相信萬物的美好,去感恩上天的賜予,陽光,雨露和芳香。

    因此我以花的名義起誓,我是愛你的,但是你卻不愛我。

    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付出就等於收穫,但是至少也應該爲我的辛勤播種表示哀悼。然後安慰,婉轉的對我說,來生吧,來生我會留個初戀給你。

    我潑口大罵。混蛋,我要的是終點,你卻只肯給我起點,然後就說再見。

    我說過,當我折滿一千隻紙鶴,你就會屬於我。你說我是個瘋子,可見你並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是個巫婆。

    我不騙你,十足的巫婆。我總有不同的方法來占卜你我的緣分,我會祈叮會裕洹

    我不間斷的寫信給你,信是愛的蠱惑。

    你相信也好,洠в嘘P係,相反的答案也不會影響我以花的名義起誓。你可以不說話,但不能TELLMENO!
我与虔诚擦肩而过
    我知道自己是不够虔诚的,至少一个虔诚的人不该总去质疑生活。所以我被虔诚拒之门外,一晃就是十八年。

    如果讨论糖和蜂蜜哪个更甜,是不具意义的。但二者的确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只是人们不习惯将二者放在同一个容器内,于是失掉了比较的虔诚。做任何事是都该怀着虔诚的心的,一脸神圣的表情,似乎在力说自己毋庸置疑的基督教徒身份。哪怕不那么纯粹,但我们尽力了,还求甚么呢?

    今天WINDY跟我说,他要出书了。我吃了一惊,你都可以?WINDY一脸的愤怒,要我把话说清楚,他怎么就不行。我看着WINDY的脸,大笑了三声。知道吗?兄弟。太过与众不同的东西是不成熟的表现。WINDY甩了甩他那头长毛,既然是真实的表露,就一定有它的光芒。我摇了摇头,你凭甚么这么肯定?因为我虔诚。WINDY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我坚信我对自己世界的虔诚。自己的世界?是的,哪怕最后迷失的不可自拔。

    其实我很喜欢SUNNY,每天都要从他们教室门口经过。或许说是飘过更为确切,因为自己很多时候都是如小贼般的心虚。而FLOWER,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在其中。

    NAOKO,我很讨厌FLOWER在我经过的前一秒钟叫我。她说她喜欢SUNNY,叫我不要去招惹他。天啊,招惹,干嘛说的那么难听。FLOWER拿我们俩的友谊做筹码,问我要她,还是要他。我笑了笑,对FLOWER说,朋友,你最珍贵。然后便失恋了,是的,是失恋了。因为从此我和SUNNY失去了合法的机会,而这机会中的偶然因素说不定就决定了我一生的幸福。可如今我失掉了,我不敢断言自己是否后悔,但我一直坚持说,生活本来就是不可信的。

    我自作聪明的在日记本上摘抄了一大堆道理,是为了今后在对自己做思想工做时好有个理论依据。WINDY看了看我说,我看你病的不轻。我瞪了他一眼,谁让你乱翻人家的东西。

    好久不看新闻连播了,政治成绩也直线下滑。我不明白为甚么我的成绩非要跟沙龙,以色列甚么的扯上关系?他们又不是我家亲戚,懂不懂甚么叫隐私权啊?但是抱怨归抱怨,要不要上大学,自己看着办。

    WINDY好几天没来学校了,我决定去找他。在他家里待了一个小时;就只听见他说一句话;我的书叫甚么名字好?白痴;我说。WINDY一脸的兴奋;这个提议好。我晕。

    忘却了白糖和蜂蜜后;我又想到了CO2。到底是先出现了字母还是先有了数字?不过说CO2好像不大符合一个文科生的身份;至少也应该表示成二氧化碳吧。

    SUSAN问我;想做一个漂亮的白痴;还是丑陋的聪明人。我说前者。SUSAN吃惊的喊了出来;我被她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你有意见?你真是俗到家了;贪图漂亮。如果你没有思想;光有漂亮的脸蛋有甚么用?SUSAN义愤填膺的说。我叹了口气;按你的意思我该做个丑陋的聪明人喽?那当然。SUSAN点了点头。理由呢?我问。智慧才能创造财富啊。SUSAN似乎在引导一个身陷牢笼的囚犯。我摇了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想做白痴并非因为漂亮;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甚么绝对存在的事物。我在意的是做白痴的单纯;更何况是相对的漂亮呢?SUSAN一脸的迷惘。我笑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做白痴的魄力的。

    已经三天没看见SUNNY了;心里空空的。但是FLOWER的大献殷勤却让我彻底的妥协了反抗。我想;一个男人总比一个朋友来的容易吧;更何况SUNNY只是个男孩。和FLOWER的友情越来越不可或缺了。看的出他们进展的不错;因为我从FLOWER身上嗅到了那份潜在的幸福。幸福吗;FLOWER?她说是的。

    WINDY又出现在学校了;抱着他那把破吉它;吼得跟狼似的。于是他被校长丢到了校门外;责令好好反省。我逃课了;为了证明当初承诺过的话:有难同当。说吧;WINDY;出甚么事了?WINDY无声的笑了笑;哪有。头一次发现;阳光下的WINDY也有好看的笑容。我拍了拍他的肩;少来。我太了解你了;一想不开就会抱着你的那把破吉它乱吼。WINDY揉了揉眼睛;你才少来呢;甚么破吉它;几千块呢!我笑了起来;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那用甚么?WINDY一脸的迷茫。拥有它的人啊;我看着他说。NAOKO;我不出书了。WINDY满脸的深沉。怎么?太私人的东西真的很难找到共鸣吗?WINDY摇了摇头;嘴角轻轻的向上扬了扬;很费力的那种。那为甚么?我皱了皱眉头;很不解。今天早晨起来,我发现曾经的思绪丢失了,记忆也随之沉淀了。再次触及自己写的那些东西,真的是不伦不类。你说的对,太过与众不同就是幼稚的表现。WINDY,我大叫,你确定你还好吧?WINDY叹了口气,却有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困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追忆不过是为了忘却,何苦用文字来亵渎灵魂的隐私呢?我不明白他怎么变得这么快,那你口中的虔诚呢?要放在哪里?WINDY大笑,虔诚是随着信仰变的,原来的信仰没了,原来的虔诚就魂飞魄散了。我只好回应的笑笑,还好我不虔诚,免得破坏了它那份神圣。WINDY笑的弯下了腰,干嘛那么认真呢,生活其实是不可信的。好熟的话啊,却记不得谁说过。

    第二天,学校传来消息,WINDY的母亲去逝了。我流下了眼泪,是替WINDY。

    FLOWER终于得偿所愿的和SUNNY在一起了,FLOWER笑魇如花。

    由于SUSAN的广泛传播,全校都知道我想做一个漂亮的傻瓜。于是每个人都笑我,那么明目张胆的展露在阳光底下。

    我留言给WINDY,告诉他好的书一生应该只出一部,但是不要叫白痴,当然他不坚持的话。

    终于没能弄清楚CO2是怎么样的一种气体,谁叫它是字母拼写的。凡是带字母的功课我都学的很烂,比如数学,比如英语。

    SUSAN不断的跟我道歉,说自己只是无心之过。因为我实在和别人不一样,太有个性了。我一脸无谓的表示,没有共性的个性是不存在的。后来,却引来了很多慕名的拜访者。都说有意和我做朋友,也都被我拒绝了。朋友不该太多,更不能太滥。

    我就一直周而复始的生活着,我想起WINDY说的自己的世界。我想是的,我也有自己的世界,并在那里不停的打转。我想把这个可喜的发现告诉WINDY,他喝醉了,拉着我的手说喜欢我。我离开了他的家,他追了出来,说是真的。我笑了笑说,生活是不可信的。他看着我,无语。我想他一定觉得这句话很熟,可是忘记了自己说过。又或许是记得,因此才矛盾的无言以对。就当两种可能都有吧,重要吗?YES或者是NO。

    考试成绩出来了,让我心里仅有的一点自负通通逃逸。心里的不屑一顾是和高三不相符的,除了减少了上网的次数。每个人都在硝烟弥漫的高三里耕耘着,我却更愿意晃荡在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车水马龙,我意识到甚么叫活着。对于大学,虽然怀着憧憬,却终不能为此而废寝忘食。生命太过单薄,明天对我来说都是未来,而这种未来是不可测的,因为我不敢保证,明天的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于是我悲观,只懂得珍惜能遇得到的生活。

    FLOWER哭了,哭的花容失色。她说她恨SUNNY,因为SUNNY要和她分手。我问她理由,她说SUNNY说,要高考了,所以游戏结束。瞬时,我开始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不然今天要死要活的肯定是我。但我真的没想到SUNNY是这样的人,把感情当游戏。

    WINDY又开始安安份份的上课了,只是剪掉了他那头曾经飘舞过的长发。很不习惯,对我。再次相遇,心里酸酸的。WINDY,明天我就十八岁了。WINDY笑了,让我有一种久违的亲切。生日快乐。谢谢。

    在回家的路上,我碰到了SUNNY,他向我打招呼,仅限于校友的那种。我说,久违了。他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我也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17岁的最后一天,我要把属于这个年龄的话说完。SUNNY,你是个虔诚的人吗?对于甚么?他耸了耸肩。游戏,我一字一顿的说。SUNNY浅浅的笑,既然是游戏又何必认真呢?不能认真的东西就该懂得舍弃。曾经我一度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可如今早已失掉了那份感觉。SUNNY,再见。我知道从此我们是路人了,竟多少有些心痛。

    把阿哲的歌放到最大声,试图从他那令我沉沦的歌声里找到清醒的寄托。眼前的一切都显示出似是而非的本色,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流露出孤单的失落。夜来了,无星。突然间找不到平衡的支点,晃然失重。我想写信给阿哲,竟管我知道这么做的无谓,但至少让一切都有个说法,在今夜。

    SUSAN,FLOWER,WINDY都来了,都来为我过十八岁生日。十八岁啊,曾经的遥不可及,转眼间便也将成为过去,甚么都没能留下。包括我在17岁的最后三个月里一度想找回的虔诚。可十八岁的今天,我依然与虔诚擦肩而过,直到终老。
掌心向下
    禾子说平凡的幸福是幸福的最高境界。就是说简单的快乐是建立在吃的饱穿的暖之上的。由此得出物质凌驾于精神。这便是最原始的人生理想。民以食为天不是说说就算的。可我们还是要不停的祷告。乞求物质和精神的落差不要太大。禾子又说,你和我是矛盾的。我们彼此矛盾又呈个体状矛盾。

    禾子的观点总是让人无法反驳,真实到了极端。但我想这种极端极致般的飞升也必不是甚么好事,有朝一日会迷失的彻底的。禾子是跟我不一样的人,我看到了现象,她口口声声不离本质。我面对她只能傻傻的笑,笑自己傻傻的。

    我没有上学很久了,就好比一场梦一样最终醒来。我不认为这有甚么不好的,我把我的骄傲握在我的手中,然后掌心向下。我对自己说,青春无悔。我做了很多事,但不是都会有好的结果。好的结果又是怎样界定的呢?这又取决于我的期待值。我不是总抱着好的希望的那种人,也就无所谓太多的失望。但是你们还是发现到了这句话的漏洞不是?我始终没有否定某种期待形态绝对的勇气,我总是说甚么太多,甚么太少。也就是说我不愿肯定也不能否认,所以说我总是感到难过,并只能难过。我喜欢冬天的太阳,奇货可居。难得的东西总会让人觉得忧伤,好比无月夜中星星的光芒。

    我喜欢很美很美的句子,比如,“夏日最后的一朵玫瑰,还在孤独的开放,所有她可爱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上。当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那忠实的心儿憔悴,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埋葬。”

    美丽的词语都是让人折服的,譬如阳光。我想自己积极一点,再积极一点,至少懂得争取什么。而不会永远都在失去,只能落得个欺骗自己的潜意识的下场。所以思念在游移,赚得一点心存亮光。

    介于某两种状态之间,我们都不要太认真。什么什么也好。呵呵。
自由和寂寞平分秋色
    一直觉得该写点甚么了,却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任由灵魂撕扯着疲惫的心,一点忏悔的意义都没有。

    寂寞是人们与生俱来的本质,如影相随在肉体和灵魂之间。偶尔的沉默引发无休的争执,痛苦紧随着快乐,妖艳欲裂。夜色的隐藏渐渐力不从心,疲软到没有月亮。我们恍然明了,白天晚上,每时每秒,寂寞从未逝去,只是幻化于我们那只闭着的眼的睫毛下。

    我们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的空间,我们得到的启示是孤独与不安。但是如果只是各自无言的坐着,那便也是寡然无味的。你便不会再贪恋这通铺的感觉,因此我们需要交流。不是说声HI就能成为朋友的,但是我们得承认这是前提。我们需要人家问候,以证明自己还没睡着。这是个自私的年代,所以我们眼睛里的光都是漠然的。我们告诉自己,友情是奢侈的装饰品,好看的不一定要耐用。自立门户的前提是,口袋里有足够的MONEY和别人叫嚣,不然就最好保持沉默状。我们渴望自由,平等,现实却并没有正眼留意过这些,它认为我们的要求太无知。如果一个人仅凭喜好的活着,那是非得落魄的。如果是为了钱,便是容易堕落。

    和一个男孩保持着一种叫做暧昧的关系,若即若离。我喜欢这种感觉,可进可退。彼此之间没有承诺,只有兴致使然时的我爱你。可是你真的爱我吗?我不知道。这是个缺乏安全感的问题,所以除非我有足够的信心,不然就拒绝提及。尽管,问题的实质没有改变,却隐藏在了我的心虚之下。一览无遗的毫无意义,虽然我们心照不宣。书上说,不要和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保持暧昧的关系。我却并没有因此而退却。因为我们寂寞。在陌生的环境有着同样的寂寞。于是,我们不甘心让寂寞蔓延,本着负负得正的原理,走到一起。但是我们不要名份,没有承诺,我们不想负责,对另一个生命负责。责任对我们来说显得太神圣,太让人郁闷。我们毫不吝啬的消耗青春大玩爱情游戏,在追逐与被追逐之间穿行,我们乐得这种看起来很刺目的生活方式。我们自由落体,在某一点相遇。我们排斥约束,我们的爱情只是两个寂寞灵魂的自娱游戏。

    生活是很让人悲哀的。为了活着,或者说是更好的活者。我们极力的掩示内心的不安和愤怒,我们一次一次在早餐面前妥协。有人为了面包牛奶,有人为了咸菜稀粥。于是又说到人和人的追求上来,知足的人在自足中沉溺,不知足的人在不自足中沉溺。别指望称之为社会规律,因为没有人声称对此事负责。我们因此很崇尚一句话:我可以妥协,但拒绝放弃尖锐。

    很多人说我们这一代堕落,至少也是精神堕落。当然有必要说明一下“这一代”在时间上的概念,即是指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宝贝们。老师说,你们是祖国的花朵。是的,我们是花朵。玫瑰或狗尾巴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同类。没有兄弟姐妹的日子,我们得到是溺爱。爱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爱的太多。爱人者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被爱者的贪得。只闻恃才而傲,岂闻仗爱而娇?万千宠爱在一身,同样是万千压力在一身啊。没有兄弟姐妹的日子,我们也得到了压抑。失落啊,总在迷失中寻找真我。失落啊,寻找而不可得。

    人和人的寂寞又显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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