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河欲海潮汐时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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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河欲海潮汐时三部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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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好了,但没处发表,只好存在电脑里,将来当遗产处理了。”
“好了,不说你的反水浒理论了,我们喝酒,还是老规矩,你喝两杯,我喝一杯。”
“行。”北风爽快地应道。杜陵酒量不如他,这个他很清楚,所以多年来养成了一个二比一的喝酒默契。
“最近忙什么呢?也不给我打电话?”北风呷了口道。
“没忙什么,除了教课就是在家里写那本《性心理学》。”杜陵说,最近他正在撰写一本心理学著作。
“写了有多少了?”
“大约有六十多万字了吧。”杜陵回答。
“行,有进步,上次我问你,你才说写了四十万字,进度够快的,老兄努力。”北风拍拍杜陵的肩膀道。
“这种进度还算快?准备工作做了三年多,真是写起来也两年了,才六十万字,要是换了你,可能两百万子也脱稿了。”杜陵说。
“瞧你说的,这怎么可以相比,我写的是小说,可以海阔天空,胡编乱造,而你写的是科学理论著作,必须认真求实,半点马虎、编造都不可以有。所以没有可比性,我其实很佩服你们这些搞学术研究的人。”
“有什么可佩服的,我们是用理性说服人,你们是用艺术感染人,都是为社会创造精神财富。”
“可是,我们这些创造精神财富的人现在穷的只剩下才,没有富了,我们这个时代不需要精神财富,只要有物质财富就够了。”北风呷了口酒道。
“也是,我这本书是快完稿了,但能不能出版发行,还没把握呢。听说这类书现在很难出版,要么自费出版,要么等待机会,没有哪个出版社会冒风险出版一本销路不可靠的书。”
“是啊,我们的命运都一样,文学著作也是如此,除了大红大紫的作家的书和那些描写鬼魔神怪武侠打杀盗墓的书,正儿八经的文学作品的命运也是如此。你还好在有学校给发工资,起码饿不着,不像我,一天没有稿费,就的饿肚子,我真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不该辞掉报社的工作。”北风说。当初,他厌恶报社的假话虚话成风,违心写作的环境氛围,愤然辞职,但却因此而失去了一个可靠的饭碗。
“过去的事了,后悔也没用,我还有些积蓄,你那天拮据了,随时拿去用。”
“那怎么可以,那是周敏老师给你和颦儿留下的,再说颦儿年龄也不小了,结婚需要买房子,我再穷也不能到了扒你们的房子度日子的地步吧。”北风说。这时,他看到杜陵的脸色倏然变得十分难看,便赶紧补充道,“我说的是实情,怎么了,杜兄,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我说的话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吗?”
“没有,你多心了,是提起颦儿的事来,让我伤感,父女一场,从和老师结婚到现在,二十几年了吧,我一直把它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没想到会弄到这个地步,登报和我脱离关系,怎么可以这样呢?”杜陵伤感地道。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起因究竟是什么?几次问你,你也不说,我们之间就和亲兄弟一样,你就不能和我敞开心扉吗?难道你真的连我也信不过了吗?”北风连连发问。
“这----哎,北风,事到如今,我的苦衷无处诉说,我也不瞒你了,颦儿爱上了我。”
“废话,你是她的父亲,她当然应该爱你。”
“你不明白----是另一种爱,她想和我结婚-----”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北风吃了一惊。
“这就是弗洛伊德的恋父情结吧,我这个搞心理学研究的,竟然让这种在自己的身边发生,而且我没有能力去制止,真是名不副实呀。”杜陵叹了口气道。
“这也不能全怪你,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在颦儿十多岁时,我就觉得有这种苗头,大人们在一起聊天,颦儿走过来,不往老师身边坐,总是靠在你身上,我当时还羡慕颦儿和你的这种亲近呢,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她的恋父情节已经很深了。只是有老师在的原因,这种情结受到了抑制,这种情结受到了抑制。等老师故去,这种情结就不可遏制地爆发了。”北风说。
“你说得对。”杜陵点点头说。
“那么后来呢?就因为这个,她不应该离家出走,反而应该紧黏着你才对呀。”北风不解地道。
“-------”杜陵不语,似乎有难言之隐。
“究竟怎么回事?仅仅是因为爱你,想和你结婚,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算是丧失理智,毕竟在你和颦儿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即使结婚也无所谓,不受法律限制。你应该理解颦儿的这种情感,她一直很爱你,和你感情深厚,在失去外力意志干涉的情况下,爆发出来,这也很自然。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生她的气,赶她走吧?”北风说。
“哪里是我赶她走,是她生了我的气,都是我不对,北风,你知道,我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也不会有了问题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颦儿是个好孩子,我也爱她----我对你说实话吧,我们发生了那种关系,是颦儿主动的,在我睡着的时候。虽说是我睡着了,但我的潜意识其实是很兴奋的,甚至在本来可以清醒过来制止事态发展的情况下,潜意识牵引了我的意志,任颦儿和我那样,我做出昏睡不知不觉的假像,最后把责任推给颦儿,我太可耻了,我是心理学者,完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事情结束,醒过来,我却装作正人君子受到玷污的样子,指责颦儿,让颦儿伤透了心,才离家出走的。我是个伪君子,我好后悔。”杜陵眼里流出了眼泪,这是一个多愁善感,情感细腻而又脆弱的男人。
“既然事情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关键是要有补救措施,我觉得既然你和颦儿已经那样了,颦儿爱你不顾一切,这种真情难得,你也爱她,不如你们就结婚算了。”
“你尽胡说八道,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够干那种有失人伦的事。”杜陵嗔恼地反驳道。
“你这就是说假话了,因为老师的缘故,颦儿过去是你的继女,这不假,但是,老师去世了,她的女儿愿意嫁给你,你们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嫁给你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能否认你和颦儿除了亲情之外,在没有男人和女人的那种爱情成分吗?”
“要说没有,那是假话,我爱颦儿的程度绝不亚于她爱我的程度,可是和她结婚,世人会怎么议论我们?我们又怎么坦然面对世人?”
“你为什么那样在乎世人的目光?他们关心过你的情感吗?他们理解你的内心世界的痛苦吗?他们关心过你和颦儿的幸福吗?没有,他们想的只是从嘲笑、抨击别人中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口舌之快,或者说意淫。什么伦理、道德,男女亲情间发生了性爱就不道德?那人都是不道德的产物,硬是把人的生理自然现象和伦理道德捆在一起,吃饭道德吗?拉屎道德吗?莫名其妙,什么东西最不道德?强奸他人意志,干涉他人的私生活,眼见到别人幸福,他就痛苦,把自己的快乐和所谓的崇高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没有爱和情,却因为有了所谓的婚姻而肆意zhan有他人生殖器官,损坏他人正当利益,危害社会,这才是真正的不道德,你这样做了吗?你和颦儿结合,损坏他人利益了吗?危害社会利益了吗?没有。你问心无愧,怕什么?我坚决支持你和颦儿结婚,把别人的非议当作放屁处理好了。”北风一通发泄。
“不瞒你说,我心里的想法和你一样。”
“那还说什么,快把颦儿找回来,和她结婚就是了,我等着和你的喜酒。”北风迫不及待地道。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杜陵一副怅然的神色。
“为什么,怎么会晚了呢?”北风不解地问。
“两个月前,我找过颦儿,没见到她本人,但听她单位的人说,她旅行结婚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真伤心,她如果找到了自己的心爱伴侣,我真的很高兴,我希望颦儿幸福,可是,她不该瞒着我结婚,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养大的孩子呀,结婚这样大的事,她竟然不告诉我,她这是和我赌气啊,万一只因为赌气,胡乱嫁人,找一个不称心的丈夫,这又是我害了她,我罪孽深重啊!”杜陵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都是你从小娇惯的结果。”北风很是失望地道。
“也许是吧,她从小就没了父爱,我不娇惯她也不行呀。”杜陵无可奈何滴说。
一瓶酒已经喝光,北风看到杜陵的情绪很不好,自己也没有了酒兴,站起来说:“不喝了,我得早点回家,昨晚上在杨镇过的夜,只是和老婆在电话上打了个招呼,今天再回晚了,老婆有该不依不饶了,再说,我的抓紧时间往出赶那篇稿子,报社都催了几次了。”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我的心情也不好,改天再聊吧。”


引子(八)
更新时间2008…10…25 23:20:28  字数:5397

 北风的那篇文章在《人间百态》栏目连载了,对于这篇文章的社会效果,北风并没有多去想,一个道德水准普遍滑坡,世风日下的时代,一篇两万多字的文章能起多大作用,是可想而知的。北风想得只是那篇稿子的稿费有两千多元,领到稿费后应该请一下那个栏目的编辑部主任翟少华。
对翟少华这个人,北风并不感兴趣。这个人虚伪、无聊,心地有些龌龊,喜欢揭人隐私,写些下三滥文章,两年前写过一个报道,写了一个六十五岁的死了老伴儿的老头到洗头房**被抓的事,弄得老头儿的子女无脸见人。老头儿羞愧交加,难见街坊邻里,上吊自杀,终结了自己。北风恨这种缺德的勾当,也鄙视这个翟少华。但是,北风不能不请他,他是北风的衣食饭碗,得不到这类人的眷顾,他的饭碗就没有保障。
领到稿费的那天下午,他给翟少华打电话,讲明了要请他吃饭。不巧的是在电话中,翟少华说已经有人约了他的饭局,让北风改天再和他联系。可是,北风刚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翟少华却给他打来了电话,说请他吃饭的刘总看过了北风的文章,很欣赏,想认识北风,所以请北风务必来饭店,一块吃顿饭。本来北风想拒绝,但是听说这个刘总竟然是王奎、张旺根曾提起过的房地产大亨刘君武,北风便改变了想法。他已经产生了以王奎、邹美英为生活原型,写一部长篇小说的念头,但素材有些不足,正好可以见见刘君武这个人,多掌握一些生活素材,也可以使王奎、张旺根等人的形象更丰满。于是他答应了赴约,约好在喜来登大饭店见面,那是市里著名的一家五星级饭店。究竟是富人,随便请客就这样铺张。他在电话中已经了解清楚,客人出了东道主外,就是他和翟少华。
北风赶到喜来登饭店,刘君武和翟少华已经在一个大包厢里就坐,等着他的到来。和刘君武握手,客套之后,刘君武拉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就坐,北风也只得客随主便。
点菜的时候,刘君武极尽铺张,山珍海味点了十多道,又要来了两瓶五粮液,这阵势让被封忐忑不安,自己这是在无功受禄。好在自己不过是个陪客,也就不大心愧了。
在吃饭、聊天、喝酒时,那个刘总只顾和北风说话,对北风的文章大加赞扬,且不住地劝北风喝酒、吃菜,对他的主角客人翟少华则不理不睬,任其自斟自饮。这种情形让北风既纳闷,又不自然,把唱主角的客人冷落在一边,他一个蹭饭局的人反而受到热情款待,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为了摆脱这种尴尬,北风说:“刘总,我那篇文章不过是应景之作,混点稿费而已,还是全亏了翟主任的帮忙,是翟主任给我一口饭吃。”
见北风这样说,被冷落在一旁的翟少华终于觉得可以显示自己的重要性了,便开口道:“北风啊,最近我手里有一个比较好的题材,你要是想写,我可以让给你,写文章对我们这些拿工资的来说,写不写无所谓,怎么样?有兴趣吗?”
“这要看什么题材。”北风说。
“关于伦理道德方面的,一个单身母亲和自己的儿子乱伦,长期睡在一个被窝里,被人发现了,那个母亲羞得没脸见人,喝了安眠药想自杀,被儿子发现了,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这种道德败坏的衣冠禽兽真是死有余辜,医院也是,救她干什么,这种败类,死一个,社会道德进步一点。”翟少华侃侃而谈,“你的文笔还不错,你写吧,我保证给你发表在头版,稿费从优,怎么样?”
“翟主任,这种缺德事我不做,翟主任,我劝你也再不要做这种缺德文章。”北风一口拒绝道。
“北风,你怎么这样说话?什么叫缺德事,**,败坏社会风气,这种人类不耻的丑恶勾当难道不应该揭露,抨击吗?”翟少华满脸不悦地道。
“人家母子精神上本来就很痛苦了,我们在去雪上加霜,这不是缺德是什么?难道还要拿刀子去杀人吗?再说,他们**也好,发生性关系也罢,碍着社会,碍着我们什么事了吗?又怎样败坏了社会风气?他偷了吗?抢了吗?拆散别人家庭了吗?对社会造成危害了吗?她们的*官互相抚慰,又碍着你或者社会的什么事了吗?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总喜欢盯找别人的隐私,揭别人的伤疤,那个**的老头儿被你逼死的事,你大概早忘记了吧?看着别人身上流血,心里流血,你是不死很痛快?真是心理变态,你该看一下心理医生了,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心理医生,我帮你介绍一个,我的同学就是本市著名心理学家,怎么样?需要我给你介绍吗?”北风只顾发泄对翟少华长期以来的不满,全然顾不得自己的饭碗了。这倒是小事,少了一条拿稿费的渠道,并饿不死,关键是他的这通发泄在后来给他的同学杜陵也带来了灭顶之灾。
“你----北风,你真不识抬举,我好心好意为你指引一条赚稿费的渠道,你竟然这样诽谤我,既然这样,今后你的稿子休想通过我的手发出去。”翟少华忿忿道。
“我顶肯饿死,在不在你的版面上发一个字。”
“行,算你有种。”翟少华瘦窄的小脸气得发白。又道,“刘总,今天是您请我吃饭,可是这个人不可理喻,有他在场,这顿饭我吃不下去了,要么我走,要么他走---”
北风站了起了:“我是蹭饭的,当然应该我走。”
“北风老弟,听我的,坐下,哥哥我喜欢你。”在一旁一直看热闹的刘君武用力拉住北风的衣襟道,又站起来强按北风坐在了椅子上。
“好,他不走我走。”翟少华怒冲冲站起来道。
“小翟,你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刘君武说,身子丝纹不动,全没有挽留翟少华的意思。
翟少华讨了个没趣儿,只得怏怏离去。
翟少华走后,北风不安地说:“刘总,你看这事,本来应该是我走,倒把饭局的主角给气走了,真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让他走好了,哥哥我喜欢你,至于他嘛,一条狗罢了,今天请他只是想安慰他一下,不想他说出了我最不爱听的话,你替我出了口气,要不我得请两个混混打手收拾他。”
“刘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不明白先搁在一边,我一会儿和你讲,我们先喝酒,不要让这条疯狗搅了我们的兴,来大口喝,哥哥喜欢痛快的。”刘君武举起了大号高脚玻璃杯,“干----”
北风只得从命,两人都大口的喝酒,不一会,两瓶五粮液见了底。刘君武按了一下厢房的一个按钮,走进一个服务员来;“先生,您需用什么?需要我们在一旁服务吗?”
“我不喜欢你们像监工的一样立在我们旁边看我们喝酒,再拿两瓶五粮液来。”刘君武笑道。
“刘总,够了,别要了吧?”北风劝阻道。
“你不要管,弟弟是个能喝酒的人,我能看得出来,哥哥我喜欢你,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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