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话语从樱的口中吐露了出来,同时,也直直的盯着肯奈德,等待着他的回应,并不是怀疑什么,而只是纯粹的希望面前这个男人能够更加认真的应对现在的战争,毕竟就算是有了还算踏实的底牌,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哎呀~说的我有多孤僻一样,要知道,既然是来到了这里,作为魔术师的我,可也必须要和这边的魔术师打好关系,有些交流才能更方便的进行啊~而且,我现在的所有作为可都是为了加大你获得圣杯的胜算啊,樱你这么说,还真是让大叔我伤心呢~”
肯奈德摆了摆手,微笑着对着樱说道,而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即使是在这远东地区,但行使神秘的人可不少,作为一个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没有一定的情报渠道会非常伤脑筋的。
“……”
微微眯了眯眼睛,随意的瞟了一眼面前这个总是表现的很不正经的魔术师,樱将目光移了开来,准备思考接下来的情况,可是,肯奈德似乎并没有就这么让樱安安静静待下去的打算。
“不过,说起来的话,我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委托一下你呢,虽然你可能并不会多么的愿意,但,这有时候却又是无可奈何的,因为,我们的命运早就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了……”
稍显有些闪烁的目光和樱平静的血眸对视着,本来显得散漫的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而这突然的安静,更加反映出两人现在专注而认真的心情。
“有了这总计十一道令咒之后,你就有着一定能胜过英雄王的信心吗?”肯奈德问出了显得有些平淡无奇、并无什么关联的话,而且,他也并没有等樱做出回应,就继续说了下去。
“恐怕没有办法吧!单单从那一回你暴露出两个使令时,那个英灵一点忌惮都没有产生,就足以证明他应该还有着在那之上的底牌,至少会是和你的底牌是同一阶级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和仍然有着限制的饕餮相比,他又没有可能具有更为决定性的宝具呢?虽然,我不能想象有着超越那种力量的宝具,但是,这种可能性却也并不低……”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稍微的产生了一些猜测,却并不怎么愿意去将之点明的樱微微皱起了眉头,对着难得认真起来的男人质问道,而声音中也少有的透出了一些不耐。
“关于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的,不是吗?而且你也确确实实的采取过这样的举动呢,那就是——”
“比起击败从者来说,直接的杀死master会更容易而且保险的多呢!”
非常明确的声音从肯奈德的口中传了出来,而说到这个地步,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过,她并没有做出回答的想法,站起身,直接的就想要走出这里的样子。
“如果,到了那种不得不这么做才能保证自己的地步的话,我会下手的,但,不是现在。”樱对着身后仍然看着他的男人缓缓的说道,而听见这样的回答之后,肯奈德也没办法在多说什么了。
“希望正如你所说吧……对了,就算是这样,对于远坂家那边的情形你也还是注意一点吧,能多获得情报的话,也会是一件好事情,这也是你的优势之一不是吗?”
肯奈德对着走出去的樱平和的说道,而樱则像是没听见一样的就了出去,而肯奈德也很清楚,她现在应该是打算亲自的去一趟远坂家那边吧,而这也恰好可以让他放心的去做些事情,像是,把这封信送到并不算远的地方去……
……
远坂时臣有些出乎人意外的,离开了冬木,来到了在冬木相城镇的禅城家,不过,他只是站在门口而已,并没有走进去,因为他现在是这场战争中的一员,是不应该去触及这片清静之地的,可是——
在得知了言峰璃正的死讯之后,他却一时间发生了一些动摇,也许是恐惧吧,也许是另外的一些东西,而最后,他仍然独自来到了这里,面临着可能遭遇的暗杀,来到了这里,然后矗足于此。
不过,他不走进去,却不代表着不能与他所担心的人交流,首先从屋内跑出来的是那个被他给予了厚望的女孩,他的大女儿,也是现在唯一的女儿了,远坂凛。
而早熟的女孩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表现的活泼,她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稳重一些,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的父亲来到这里,并不只是来见她一面这么简单的。
不过,就算再怎样的掩藏,她手上绑着的绷带也已经被远坂家的家主看清楚了,明白了这一点的凛也干脆的将自己准备好的,由自己母亲鼓励着自己拿给父亲看的作品,举到了时臣的眼前。
那是一颗宝石,明显是刚刚完成的基底,用血液融入到宝石之中,改造这宝石的特性,然后一步步的,将这璀璨的造物化为稀有的魔术造物,这第一步,还有之后的做法都必须是远坂家的血脉才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远坂之血中蕴含的魔力因子有着这样的魔术特性。
看着这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异常难得的作品之后,远坂时臣不由得愣了愣,他觉得自己之前所思考的、所在担心的都有些多余了,自己的女儿,虽然幼小,却早已经有了那份值得称赞的伟大决心,她是能够承担与被托付一切的,让他远坂时臣自豪的女儿。
“……”
良久之间,虽然小小的女孩也在期待着自己的父亲说些什么,可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他蹲下身子,将手放在凛的头上,然后,在凛惊讶的神情值周,轻轻的抚摸着。
也是在这时候,时臣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第一次这样的对待自己的女儿,原来自己甚至于不知道如何的对自己的女儿表现出温柔,无论是对自己的大女儿,还是已经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的小女儿……
“……凛,成人之前帮协会做事,在那之后的路就交给你自己判断了,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独自一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男人才终于憋出了第一句话,以此为开端,滔滔不绝……
在距离这里不过只有十米左右的玄关之后,长发端庄的女性靠在墙壁上,恰好的背对着那边的父女,而在她的手中则紧紧的握着一个很细的管子,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里面的红色液体,就像是医院里用来验血的那种中空的玻璃管一样,但这器具的用途却并不相同。
这是她女儿用来进行练习的道具,也是相对于她来说,稍微有些超前的魔术,而会对这个魔术感兴趣,也是因为一些缘故,在之前的时候她特意带回来的远坂家的藏书吧……
她的女儿也不知道,她母亲在帮助她进行一些辅助工作时,递上来的那份血液并不是属于她的,即使最后还是完成了作品……
第四十三章 弑
现在的冬木就像是处于还未落下雨滴的阴霾天气之中,前几天如火如荼的激烈剧目就好像是一下子进入了间幕一样,在这无比诡异的平衡之中,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围绕着奇迹之物而进行的杀戮之争没有任何的进展。
还剩下的五方参与者其实是处于一个非常僵持的阶段的,虽然并不明确,但基本上所有master都知道,assassin极有可能是以某些方式融入了还没有露面的caster一方,而这个组合在他们的眼中正是左右对手中最为神秘、与不能确认的一方。
而远坂家的archer太过于深不可测,从他们能够将assassin这种英灵舍弃就足以表明了,即使是需要令咒进行辅助,但那力量和本身就足以动用的宝具完全不必saber和rider弱,比起将之视为盟友,还不如将之作为首先排除的对象。
saber和rider两方也都是掌握着可以称为必杀之技的无双宝具,在他们的角度,除了对方,也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可以结盟的对象,但这两位王者注定了不可能和睦相处,所以可以看成是独立的两方势力。
assassin一方对于其余参与者太过于危险,尤其是再加上一个至今都没有怎么露面的caster,无疑会是一个大敌,其威胁性甚至不比远坂一方小。
berserker一方在现阶段来看,无疑是最容易得手、应对的一方,可是,终究是御三家之一,那个矿化的servant在不算宝具的前提下,也不好对付,最重要的是,加入率先出手,说不定会被其余的几家采取后手,处于难以应对的劣势。
这样的僵持所带来的却是一种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所有的火焰都在被酝酿着,围绕着整个冬木的低气压在这时候压抑着,只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打破僵局的信号,那时候,也将会使正常圣杯战争以无比迅速的进度走向结束。
……
樱在前一天的晚上,把自己的情况调整好了之后,就来到了这做熟悉的宅邸,虽然说,分出的残影就足以担任这样的侦查任务,可是,樱还是亲自的来到了这里,要说原因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心中隐隐的明白和理解着罢了。
她很清楚,身上带着整整十一道令咒的自己,即使是灵体化,也很容易会被同样拥有令咒的master所察觉,不过,凭借着assassin这一职介所拥有的职介技能,倒也能够非常完美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对于之前肯奈德的问题,她虽然做出了回答,但,无论是她还是肯奈德都很清楚,那只是在并未处于那样境地时所做出的没有效力的承诺而已,或者,连承诺都算不上。
并不是对于那个男人还有着像曾经尚一无所知之时抱有的那种憧憬和对亲人的眷恋,此刻对于樱来说,那个人仅仅只是远坂时臣,并不比言峰绮礼之流重要太多,可是——
樱却非常清楚,没有理由的明白,如果,真的杀死了这个人,那么就会失去一些什么,那时候的她就真的是没有回头的可能了,那是不可言喻的一种坚持,一种此时她无法言明之物。
当樱在心中思量着这些的时候,一些状况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有人在这普通人还处于沉睡的时期来到了远坂家,而这个人对于樱来说,也很熟悉,正是她之前的master,言峰绮礼。
这个男人来到远坂家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情况,而这个时间段更是无比和你,但让樱在意的是,这个男人此刻散发出来的那种诡异的感觉,和之前的那种厌恶不同,是另一种寒碜的感觉。
……
“如此冒昧的造访,还真是太失礼了,但是,老师,我却觉得,一些情报还是必须要传达到您这里的。”
“快进来吧,绮礼!”
看见面前这个造访的男人,远坂时臣露出优雅的笑容,在听见面前这个弟子来到这里,竟然是为了向自己传达情报,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动,因为此刻,面前的这个代行者其实已经并没有再继续冒着危险帮助自己的义务。
……
“哦?还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来在昨天向我传达了神父不幸的讯息之后,是去调查了吗?还真是辛苦了啊!绮礼!”
“不,会造成现在的这种情况,给老师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也有着不小的责任,毕竟是我所召唤的servant,却成了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
远坂时臣听见言峰对他告知的事情之后,双眼更为真挚的对着言峰说道,而言峰却是摇了摇了头,对着远坂时臣谦虚的做出了回答,然后微微低下头,让远坂时臣看不见他的面容,而听见言峰这样的话语,时臣也叹了一口气,然后认真而诚恳的说道。
“不,关于assassin的事情并不能怪你,而且这显然也是有肯奈德那个家伙的影子在里面,不能够事先的猜测到这样的情况,我也有着不小的责任,所以请不要自责!”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现在的结果,我的确必须要付出很大的责任,而且接下来,我可能就无法为您的宏源出什么力了,下面的战斗,我可能也没有办法在参与了!作为监督者的父亲死去了,而令咒也几乎全部遗失,我必须要赶回本部那边,汇报一下这些情况。”
言峰对着时臣恭敬的说出了自己下面的安排,而清楚现在状况的魔术师也理解的点了点头,想起了死去的言峰璃正,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所能做的,只有以自己的方式对面前的弟子做出鼓励了。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真诚的直视着面前弓身的年轻人,远坂时臣客观而温和的说道,算是一种认可,就好像是一种师父对于出师的弟子的嘱咐一般。
“天资这种东西虽然是无法强求的,但是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求之不得。”绮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全然的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妻子一样,在过去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错误地认识了自己的内在,从未发现自己的本质。
“绮礼,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这次绮礼终于不止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从内心之中很认真地接受了时臣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毕竟绮礼此刻对于自己的圣职之身的信仰更为坚定了,所以,诚实而坚定地履行别人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义务。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谢谢你,绮礼,另外——”
虽然话语很短,但能够听得出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深谢意,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带着某种给予了厚望一般的神采。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绮礼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那美丽的姿态让人沉醉,就如同陈酿的酒液一般,而言峰的目光也被这剑吸引住了,并非只是因为那美丽,更多的是另一股让他兴奋的情绪。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集合的话,那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远坂时臣将这把短剑赠送给言峰绮礼呢?这一切不都预示这是一场必然吗?是了,这就是一种指引!’
“azoth之剑,这是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是无以为报!”
低着头,因为这命运的指引而感动的代行者不由得有些颤抖,而这落在远坂时臣的眼中,则是让他感到欣慰的感激之情,带着微笑,远坂时臣,对着言峰如最慈祥的长者一般开口了。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言峰绮礼!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参加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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