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游乐会。今年我们的主题是嘉年华会,就像在里约那个传统的嘉年华
一样。”
“游乐会?”当她从书本后面拿出借书卡片盖章时,芭芭拉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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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从还没有听说吗?我很讶异你的父亲还没有对你提起它。好吧,我
想我不应该过於惊讶。它是为‘市议会’的成员们所举行的。你知道,那些秘密
的男性俱乐部中的一个。”
“嗯……哦……是的。”芭芭拉说。
她的确记得在几个星期以前,曾经偶然地听到她的父亲在电话中提起,成为
某个由高谭市里一些重要的男人们所组成的俱乐部的候选成员。当然,身为警察
委员会的委员使他成为最有希望的候选人之一。
从那一次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任何人提到它。据她所知,他要不是还没有
加入,就是没有告诉她他已经加入了。
从来没有人真的知道谁是这个秘密俱乐部的一员,甚至连这个秘密俱乐部实
际上一共有多少成员也没有人清楚。
芭芭拉把书交还给可萝蒂亚的时候,注意到她正在那微弯着的眉毛下瞪视着
她。那使得她感觉有一点不舒服,所以她接着问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嗨,宝贝儿,听我说。明天晚上,你要不要一起来和我的一些朋友们聚一
聚?只是一个在我的公寓里举办的,小形而非正式的聚会。你知道,就像回到了
中学时代的那段美好时光。”
一开始,芭芭拉很直觉地想立刻拒绝她,随便捏造一些无法参加的理由,但
是可萝蒂亚稍早的时候所提到的“市议会”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也许她能够发现
更多有关他们的事情。
从可萝蒂亚的话里,听起来好像她的父亲已经是它的成员之一,而且很惊讶
为什么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对芭芭拉提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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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吧,让我考虑一下。”
在她假装着考虑了一阵子之后,芭芭拉答应了。
“为什么不呢?”
“真是太棒了!”可萝蒂亚带着甜蜜的微笑说。
“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为什么不把你的电话号码写下来给我呢?晚一点我可
以打电话告诉你要怎么过来。”
“没问题。请你稍等一会儿。”芭芭拉一边回答,一边在便条纸上写下她的
电话号码。
“就在这里。”
“真好!”可萝蒂亚答应着,接过那张纸条,将它塞入了她的古奇牌的皮包
里面,然后离开了图书馆。一路上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敲出了清脆的响
声。
芭芭拉注意到她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身材。
当然啦,没有她自己的身材那么好。
第三章邀请
芭芭拉。高登在八点半准时来到了可萝蒂亚。柯恩的家。
位於山丘上的柯恩大宅,往下俯视着高谭市中心里的公寓区。她在那栋像城
堡一样的建筑物的大门前按了门铃。这栋建筑物是由可萝蒂亚的父亲——寇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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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恩——所拥有。
一位阴沉沉的守门人打开了那扇巨大的橡木门,允许芭芭拉进入。
经过了里面那间装饰得毫无缺点的大厅,她直接被引导上楼,到达可萝蒂亚
的房间,那同时也是整栋建筑物里最高的部份。这间房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让
芭芭拉第一次了解了可萝蒂亚的父亲富有到什么程度。
原先她只知道柯恩先生是一位继承了大笔财产的慈善家。
当可萝蒂亚发现芭芭拉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露出了大大的微笑,而且高
声叫道:“宝贝儿!”
这个招呼声引来了不必要的注意力,使得芭芭拉感到十分困窘,特别是当她
发现整间房子满满的都是女人,而且感觉到每一双眼睛都转过来看着她的时候。
这就是她所提到的“少数几个朋友”。
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集合了所有的模特儿和女明星的大会一样,她们每一个人
都穿戴着正式的洋装,珍珠首饰,以及高跟鞋。这使得芭芭拉对於身上所穿的简
单亚麻布洋装和手提包,感到有一点点难为情。
哦,无论如何,至少她自认在容貌上不比她们差。
“芭芭拉,让我先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们。”
可萝蒂亚说道。然后她拉着芭芭拉的手臂带她在房间里走动着,并且一一对
她的每个朋友打招呼。
这几乎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终於,可萝蒂亚在房间的正中央停下来,要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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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集中注意力,芭芭拉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在房间安静下来之后,可萝蒂亚宣布说:“首先,我要谢谢每一位前来参加
的女士们。今天只是一次非正式的聚会,但是我想先借用一点时间来欢迎我们的
新候选人。你们都知道,高谭市慈善俱乐部这个组织,特别要表扬那些傑出的职
业妇女,她们在捐款以外,还同时热心地参与许多各式各样需要帮助的慈善团体。
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出门工作,而我们必须要互相帮助而且彼此支援。”
“如今,在我们寻找未来的候补人选加入我们的组织的时候,我们希望找到
最好而且最出色的人选。所以,毫无疑问地,我很高兴能介绍第一位候选人——
薇琪。维尔。”
一位穿着黑色洋装的漂亮金发女郎,有点害羞地站起来向大家点头致意时,
四周响起了一阵礼貌的掌声。
“薇琪是一位摄影师,而且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只要曾经花点时间阅读过
报纸,一定已经看过她的作品。谢谢你的光临,薇琪。”
在薇琪亲切的微笑中,可萝蒂亚继续介绍下一个人。
“下一位,我们有一个希世珍品;一位个性独立的女人,不但有工作,并且
还是一位医生。”
在惊讶的女听众里发出了“哇”、“啊”的声音。
“不,不是你们心目中的那种医生,但她的工作的确是同样地重要。她比较
像是位精神病医生。说的精确一点,是精神分析师。让我们欢迎她——凯丝。马
瑞蒂博士。”
可萝蒂亚说道,伸手指向一位小个子,穿着墨绿色丝质裤装的红发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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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站起来以微笑回应大家的笑容。
芭芭拉注意到她看起来好像很有信心。
“今天的最后一位,但不是最不重要的一位候选人。她同时也是我的一个老
朋友,而且她的父亲是我们这个伟大的城市里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芭芭拉。
高登。”
一开始,芭芭拉不敢相信她真的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宣布出来。她惊讶到了极
点,几乎连用微笑来回应她周围的人群都做不到。
可萝蒂亚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做?
她根本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她只能紧紧地握住膝盖上方的双手,一言不发地坐着直到鼓掌的声音减弱下
来。
“好了,女孩们,请尽力让我们的每一个新候选人感受到欢迎之意。”
过了一会,芭芭拉才突然发觉到,可萝蒂亚甚至没有提起她仅仅只是一个图
书馆员。她从来也不会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惭愧,但是她可以想像的到,其他这些
有着各种多彩多姿事业的女士们会怎样看待她。
这个夜晚的聚会接近结束时,可萝蒂亚带着芭芭拉、薇琪、以及马瑞蒂博士
走到一边,而且要她们跟随着她。
当她带着她们走下走廊的时候,可萝蒂亚告诉她们:“游乐会的时间快要到
了,我希望你们三个人能够帮忙我准备其中的娱兴节目。你们可以把这个任务当
作如同你们的入会仪式。”
可萝蒂亚领着她们走进了一间有着一行一行衣橱和镜子的房间。整个房间里
的每件装饰物品、家具、毯子、挂毡,连同墙上的那些油画,都是十六世纪的古
董。
她们的主人打开了一个巨大的衣橱,然后首先用带着估计的眼光打量着薇琪。
维尔。
“我认为这个特别适合你。”从衣架上拉出来一套黑色的装束,可萝蒂亚把
它拿给薇琪并对她说:“你先过去试穿一下。”
当芭芭拉感兴趣地看过去时,薇琪正用着略为惊讶的表情对那套服装微笑着。
然后,可萝蒂亚稍带羨慕地看向马瑞蒂博士苗条的身材,露齿而笑。她拉出
另外一套服装,不同的是这一件是绿色的。“你穿上这个会很出色的。”
当马瑞蒂博士带着有点怀疑的表情接过那套衣服时,可萝蒂亚鼓励她说:
“加油!”
“好了,最后但不是最不重要的一位,宝贝儿。”可萝蒂亚说道。
芭芭拉对於她坚持使用那个绰号感觉很不自在,她知道那是可萝蒂亚用来表
示自己高人一等态度的一种微妙方式。这让她觉得好像还是一个中学生一样,但
是芭芭拉立刻挥散了那种感觉。
“你觉得……这一套怎么样?”终於发现了她想要寻找的服装,可萝蒂亚询
问道。
当她举起那套装束的时候,芭芭拉吓了一跳,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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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蝙蝠女的装束。
难道这是可萝蒂亚有意的恶作剧吗?
那一瞬间,芭芭拉考虑着最坏的可能性:可萝蒂亚发现了她的秘密身份,并
且正在利用这个事实在捉弄她。
“这个娱兴节目的主要精神是在游乐会的时后,你们几位女士将要穿着这些
装束来参加一个为‘市议会’成员所举办的募款拍卖会。每个参加的人都会戴着
面具,而且它将会有无数的乐趣。请记住这是为了慈善捐款,所以不要感到害羞。
我希望你们三个人能够合力演出一个短剧或者舞蹈或任何种类的表演。多用用你
们的想像力。这将可以让我了解你们的机智,以及你们是不是真正地想要成为俱
乐部的候选人。”
“当然,你将会扮演我们的女英雄,宝贝儿,”可萝蒂亚暂停了一下,然后
指着走回来的薇琪。维尔和凯丝。马瑞蒂博士,她们两个人已经分别穿上了各自
的服装。“而她们将会是那些反派角色。”
这一次,蝙蝠女不由得惊讶地倒抽了一口气。
薇琪所穿的是一套十分贴身,闪闪发亮的黑色猫女郎装束,再加上高跟靴子,
以及用金属亮片装饰的猫眼状假面具和耳朵。
马瑞蒂博士身上的则是一件式,高高分岔的毒藤女装束。背后的部份则是一
些装饰着亮片,闪烁着绿色光泽的半透明丝带,从上半身一直弯弯曲曲地延伸到
绿色的高跟舞鞋,而盖住她眼睛部份的假面具则是做成常春藤叶子的样子。
芭芭拉注意到,她们俩个人似乎都很高兴能穿上那两套紧身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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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就是这样,宝贝儿,你愿意参加吗?”可萝蒂亚询问道。
“怎么样?你能够想出什么特别的,让人兴奋的表演吗?我想你应该已经有
一点概念了吧。”
这时候,芭芭拉知道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她对这所有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
每件事都发生得那么快,她觉得整个脑袋里一团混乱。要不是她知道得更清楚,
她几乎会以为有人在她的薑汁汽水里下了药。
“好吧,”芭芭拉说。“我年轻的时候有参加过一些舞蹈和芭蕾的课程,我
想我们应该可以表演些什么。”
“真棒!我就知道我能倚靠你……”可萝蒂亚微笑着,然后加上一句:“…
…宝贝儿。”
第四章嘉年华
芭芭拉。高登觉得有一点紧张。她从来也没有处於一个像现在这样诡异的情
形里。
再过一会儿,她就要穿着整套的蝙蝠女装束,从舞台的围幕后面走出来。
除了一件事以外:它不是芭芭拉自己的装束,虽然它是一套在每个细节都非
常逼真的仿造品。
从那种散发着光泽,略带斑点的的紫色材料,长靴、头罩、和黄|色的蝙蝠符
号,一直到紫色的天鹅绒制手套、用黄|色和紫色绸缎做的,长度到腰部的披风,
以及藏放各式装备的蝙蝠腰带,它几乎是接近完美的。
更令人惊讶的是它完全合身。和真正的那套蝙蝠女装束一模一样,这一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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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地包裹住她曲线玲珑的身体,而且舒适地紧贴着她那双像舞者一般柔软的大腿。
甚至还搭配了红色的假发。
她只做了唯一一个小小的修改;她用真正的蝙蝠腰带取代了那条仿制品,仅
仅是为了以防万一。
薇琪。维尔和马瑞蒂博士正站在她的身边,各自穿着她们“猫女郎”及“毒
藤女”的装扮,紧张地微笑着。
过去这几天,她们曾利用一些珍贵的空余时间聚集在一起,设计及排练她们
所要表演的舞蹈动作。在这段时间里,芭芭拉已经很快地和那两个生气勃勃而且
事业有成的女人成为朋友了。
如今,她们三个人马上就要在那个“市议会”成员一年一度的游乐会中的
“娱兴节目”里登场。地点则是在可萝蒂亚父亲所拥有的乡下产业其中之一——
宏伟的柯恩庄园里面的一间华丽的大厅。
而现在就是正式演出的时刻了。
围幕将会向旁边拉开,布景则是设计成一个屋顶的样子,那里将会成为她们
的舞台。
可萝蒂亚给她们的唯一一项指示,是要求她们不要讲任何台词,她们的舞蹈
动作将会配上适当的背负音乐。这使减她们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光是不背
任何台词,只试着实际上表演就已经够困难的了。
“绅士们,请你们大家注意!”她们在舞台围幕的后面听到了可萝蒂亚宣布。
“今天晚上,我们有一个特别为你们准备的表演。请你们的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个
天鹅绒围幕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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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女士们,表演开始了。”芭芭拉低声地说着:“该出场了。”
另外两个人回她一个微笑,然后走到开始的位置。音乐开始响起,那些围幕
开始向两边拉开。
因为有几盏聚光灯直接地照到她脸上,蝙蝠女没有办法看清楚观众的长相,
她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大群模糊的身影。她觉得这样最好,她和另两个人更能够专
心在表演上。
於是,她们的表演开始了。
蝙蝠女第一个上台,蹑手蹑脚地用一种像芭蕾舞一样的动作移动到屋顶对面,
看看四周的环境,然后进入天窗里面,好像她正在调查一些坏人的隐匿处。
突然间,“猫女郎”出现了,张牙舞爪地接近了蝙蝠女的位置。
她们两个人开始跳起了某种形式的舞蹈,猫女郎猛烈地攻击着蝙蝠女,而女
英雄则试着用她的披风来阻挡对手那些危险的利爪。接下来,当猫女郎继续她的
攻击的时候,蝙蝠女表演了几个特技般的空翻动作。
当那个反派人物用假装的一击幸运地抓住蝙蝠女,把她的身体旋转过去时,
她突然间面对上了“毒藤女”。
毒藤女发出邪恶地微笑,用手背拍打着震惊的女英雄的下巴,她小心地挥舞
着拳头,但是尽可能地让观众看起来像是真的。在同一个时候,蝙蝠女被猫女郎
从背后像拥抱一样地被紧紧抓住。
当毒藤女再度攻击的时候,蝙蝠女抬起双脚,像剪刀一样地踢向穿着绿色服
装的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