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已是湿了一片,听的那轻微的抽泣声,我心口处不自觉的一疼,抱着青山,缓缓道:“睡吧!”
男人和女人似乎便是自上古传说之时就一直存在,而两者之间的关系便如土壤和空气一般,缺一而不可!冷酷断肠的事往往是不得已而为之,谁愿意一辈子做个孤单而又可怕的人!魔鬼看起来或许很诱人,很有吸引力,但当那撒旦堕落为黑暗天使的时候却又有谁知他内心的想法?杀戮的无奈,背叛的悲哀,都非是一个人所能够简简单单的承受下来!将自己当做一个恶魔的时代或许该就这样消逝了,让他伴着明月的低沉而离去是否当是件好事?
转过身看着窗外那月光撒将在窗纸之上,淡淡的哀愁,莫名的悲伤!一时间心乱如麻,难以入睡!
幽幽的,隐隐的,听得了外面轻微的吹笛声,其声悲凉而又清脆,如夜鸟而入归巢,似猛虎而下南山,忽高忽低,绕绕转转,如人拿着把小刷子挠人痒一般,偏生心内虽是其痒难忍,但头脑间却是清醒无比,似是有人已冷泉从头浇到底一般!
听得身旁的玉人隐隐有辗转的样子,当下里吻了下青山的额头,柔声道:“好好睡!”披衣而起,悄悄的推门而出!
顺着笛声,慢慢寻去,过了一院落见的那院中的八角亭上,悠然的坐着一人,月光轻淡而又细柔,似是天仙小心翼翼的撒下的银粉,点点缀缀的散落在院落内的各个角落,暗影的反衬更是使得那月光如受到了神人的祝福般灿烂!
看的那个身影于暗影之中高大而又威严,不必想也知是方自入住的金算盘!在离亭子处丈远外站立,仔细的听着那笛声悠扬的吹将下去,隐隐中,似是听着一人在诉说自己的心事般,却又似是同自己的情人诉说,轻柔下去的是柔和的拥着自己的情人在那月光底下散步,悠扬起来的却是两人之间嬉笑玩闹,而女子却似是不禁意间要故意逗下男子,但男子偏偏是个榆木疙瘩,只知徒然赔罪,却是越描越黑,到的最后,笛子声突然激亮起来,却是女子使气,怒匆匆的而去,剩的男子一人独守孤月!
如断了的弦,清脆幽冷的笛声瞬间里暗淡了下去,啪的声,那笛子悄然间离开了男子的手心,掉落在地,似是秋天飞落而下的落叶,无奈而又悲伤!
声音突然寂静,我慢慢走了过去,进了亭子,看的那地面上的笛子已是一分为二,月光之下其色绿而幽幽!矮下身子拾起了笛子,触手处温凉之极!却是整玉做的!抬起头,看着那暗影之下的双目盈盈,似是带着丝泪水!
见的我啊的声,忙既站了起来,说道:“夜深难已入眠,巧嘴之伎,打扰老板了!”
我扯了扯衣裳,微微了下笑,淡淡的道:“我正好也是难已入睡,并无打扰之说!观先生,似是心内颇藏心事!莫不曾是我打扰了先生!”
金算盘苦笑了下,说道:“坐!”嚓的声,黑暗中微亮起了下烛火,细看的那石桌上却是已置放了根烛火,看来,金算盘是早有静坐过夜之举了!
微黄的灯火突然间亮了下,隐然间有点难已接受,双目里一刺,微微避了下,自黑暗中突然看到光明,却是个矛盾的对立!微笑着在一石凳上坐下,看着面目微微有点沉重却假装挤初丝笑容的金算盘,微微开口:“不必在本做面前如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非是个长舌妇,既然左右无事,不妨一起坐下来聊聊话儿!”
金算盘打了个哈哈爽朗一笑,道:“怎的,老板莫非也是有家事?俺老金可不敢让老板娘他日找俺麻烦!”
我淡淡一笑,眼睛处瓢了下那装满了烛油的灯盏,道:“先生似乎有意在此静坐?”
金算盘淡然一笑,顾左右而言它,道:“既然如此,老板!”
我竖了下手掌,微微摆了下,道:“今晚你方自入住,不谈公事!你我南北而分,今日来能够相聚,也当是件幸事!本座其实有些话想同先生说说!”
金算盘眼睛处微微暗淡了下,跟着亮了下,嘴角处抽起了丝笑容,说道:“俺老金倒是叨劳了,怎敢如此?”
我幽幽然的看着那天外处的明月,正自慢慢的往下垂去,似是离人的弦丝勾住了般,正自里悄悄的往下移去!
淡淡的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某本以为先生是个爽朗的人,想不到心内处却也是如此儿女情长!”
金算盘头微微的垂了下道:“有些事非是人所能控制!我不能逆天而行,便顺自己心意而行,只要自己活的快活便成!”长长的叹息了声,说道,“当此之时,若是有酒便好了!饮酒赏月,当算的上件人生快事!”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江南风云之有凤来仪
我默默的注视了眼金算盘,见的他面色已平静如水,只知一味的咕酒,酒多伤身,这道理自是每个人都懂,但真的到了兴头却非是自己所能控制,心内的话似是在这酒中便已能体现出来!
冷冷的看着金算盘一盏接着一盏的往自己肚内灌酒,寒冷的夜,冰凉的酒使的人尤其容易醉!不大点的功夫,已看的金算盘的身子微微摇晃,脸上却是白了!
心下略微惆怅,知金算盘刻意避开同自己说话的机会,这个胸藏宰相船的家伙,若当真要隐藏自己的心思却是难已查看!只好任由他醉倒!一醉解千愁,可惜清醒了的时候却又该怎么解愁?
捏着盏子看的召来的家丁将金算盘搀扶而去,遥远望去,竟似觉的那身影却是有点伛偻了!微风处的烛火不能自己的摇摆,昏黄如油的微光,乍看起来竟然会觉的有丝恐怖的味道!
风摆着我的外衣,隐然间觉的有点冷了,慢慢的,摇拽的火苗摆的更是剧烈,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疯狂的乱舞,偏生那火光却是熄灭不掉,满院内的花草,四下狂摆,风呜呜的刮过,便如那草原上的骨哨所吹过的声音一般,苍凉粗犷而又忧伤!
我握着酒盏的手,微微的有丝颤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隐然间竟然有如被刀割的感觉,好强的剑气!
我冷然的看着墙头,见的亭子外角处所对着的墙头上翩然站着一人,雪白的衣裳微微的泛光,背后处一柄斜长过丈的长剑自其左肩斜垮到右腰处延伸出来,一双眼神如电,直视着我!
吱呀微响,听得侧厢房处的门悄然推开,一双美目幽幽的凝望着那墙头上的身影!
我站了起来,淡淡的道:“剑兄非得那么急么?”自己还是上了个当,看来那琴醉同剑奴之间关系非浅,那原先对我所说的话当大部是假的了!回头冷然了望了眼琴醉,看的她面上满是哀伤和幽怨!心内不由一跳!
剑奴的声音越见冷酷,朝我矮了下身子,道:“马兄,别来无恙!请1声音平静而又冷漠,听起来了无生气!
我站了起来,知避无可避,江湖上的事总须用江湖的规矩来解决,对于别人我可以不择手段,动用朝廷的力量,但对于剑奴这等人来说,朝廷显然并不被放在眼里,我也不必自讨没趣!扯下了外衣,微微点了下头,飞身上了城墙!
剑奴已如一只大鸟般往外处落去,我飞身跟在后头,听的身后风声响动,却是飞骑追了上来!我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不必跟来,我跟剑奴的事私下里解决便是,不用显的我似是占人便宜一样,何况,飞骑上来也是帮不了什么忙!
剑奴对于扬州似是熟悉之极,一路上专拣巷道而行,翩然间却已到了扬州西郊的瘦西湖,瘦西湖本为隋唐时期由蜀冈山的水与其他水系汇合流入大运河的一段自然河道,至得清朝初年,汪沆作诗:“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红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瘦西湖之名放至流传至今!当是时的说法,却是“漫说西湖天下瘦,环肥燕瘦各知名。”
已是将近黎明之时,只是堤上处尚有些灯火,寥寥散散,湖中的船火飘然若仙子点缀,放眼望去,却只是排排的柳树傲然于幕夜之中!
剑奴身子如大鹏落下于一湖边的亭尖上,返身对着我,道:“今日一战,剑奴期待已久,剑奴不管马兄是否有公务在身,只求与马兄一战1眼睛内迸发出了热烈的光芒,一种终于得尝所原的安然!
我抿了下嘴,于一柳树梢落下,望着剑奴,眼内滑过了丝无奈的神色,缓缓道:“剑奴仍是剑奴,却可知我此次前往江南非是为自己而来!剑兄明白这一点么?”
剑奴眉目内闪过丝冷色,淡淡的道:“若是马兄不专心,则今日里必然要死于剑奴手上!请不必多言1
我哈哈一笑,心内涌起了股傲气,道:“我横行天下如此之久,尚子未听得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剑兄未免太过自得了点!在此之前,我有一事想搞清楚,剑兄到底是为何而来?当真只是为了自己么?”
剑奴波平如镜的脸上现出了丝狰狞,道:“剑奴只为自己而战1
我微微哼了下道:“难道就不为琴醉一战了么?”
剑奴神情一滑,身子隐约间似是摇摆了下,本是凝集于一点的剑气瞬间便有丝分散的局面,望着我,立马知是我的攻心之策,冷冷的笑了下,道:“不过一名女子而已,并不值得剑奴放弃自己的理想1心内处却是微微犹豫了下!
我立刻里抓住了这丝气机,心知这剑奴跟那琴醉之间的关系委实是有点怪异陆离,非是外人所能知晓,但有一点显然可以确定,这剑奴对那琴醉定然带着丝牵挂,否则以剑奴原先的为人却又岂会如此?
当下里哈哈笑了下,抓着这条线往下栓去,跟着道:“琴姑娘如今里便是某的府上,剑兄能来的如此迅速想必也是得知琴姑娘的消息!可惜了1摇了摇头,一副极是无奈的模样!
剑奴展齿笑了下,缓缓道:“你不必拿这套来唬剑奴,你既是想知答案,只要在武道上验证赢过了剑奴,自然便一切水落石出,否则,对于剑奴的手下败将,剑奴向来是遵从他们的意见,送他们前往地府安息1反手抽出了刀,亮晃晃的剑尖对着我,一丝冷气悄无声息的逼了过来!
我嘴角处淡淡的笑了下,无论如何,至少剑奴的心已经动情,再非是如原先般那般冰冷而又封闭,这么一个破绽当好好利用才是!
取出了雷怒,通身如血的雷怒,一旦释放出来,立即里于着暗淡的夜空下大放异彩,直照的内外皆是红彤彤的,如个小太阳般!
手指轻轻扣了下刀身,嗡嗡的,清脆的刀鸣声如玉般,绕耳不绝!淡淡的道:“不知剑奴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本座手中这把雷怒,乃是绝世神兵,削铁如泥!还请剑奴兄小心了1
猛听的剑奴一声暴喝,对恃了泰半个时辰,剑奴终于按耐不住,揉身扑了过来!他学的剑道本身就是以攻击为主,只是可惜我所受教的也是以攻击便是防守的理论!
看得他这一剑虽是猛力无比,却带着后招,当下里不退反进,冷冷的一刀迎面砍了过去!
这招果是虚招,剑奴长啸一声,已拔身飞起,身子如陀螺般旋转,抱间如钻子般钻来!
我眼内微奇异了下,这一招倒似是同云九天的风火轮有点相似,偏生威力看起来却是大了数倍,直已铺天盖地之势往我迫来!
我胸口处一闷,只觉的呼吸一滞,剑奴此番表现大非原先,招招竟似是以命搏命的模样!心下里微微转了念头,到底是剑奴打算拿以命搏命的姿态来取胜于我,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高手相争,本容不得有丝毫的分心,当下里脑子方自转了个念头,劲风已扑到了面前,当下里大吼一声,身子斜刺里让开,借势一个倒翻往旁扑去,落在一柳树叉上,便既拧身,下腰,借着柔软的柳树条荡漾间,横身一刀扫出!
“破国1
这一刀如挟天地间之杀气酝酿而出,以我为中心往周身处扫去,这招本是当初为众敌围攻之时所想出,如今里施来却是恰倒好处,观那股旋风卷到我面前,立刻里如撞上了盾牌一般,往四下里散去!
剑奴长笑一声,其声清而幽幽,似是有凤来仪,声音欢跃之极,道:“这才是马兄应当有的实力1身子一弹,如发炮弹已撞了过来!
剑奴的剑法,剑剑偏门,招招诡异,他手上那把长剑本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但在剑奴手中被之使将起来,却是阴冥奇诡之极,招招皆已将人一刀两断为目标!
斗了半个时辰,却是不上不下的模样,心下一面为剑奴的进步之速而感到诧异,但另一面却是为了终于能够找到名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感到兴奋!人世间最为痛苦的当莫过于独上天涯望尽天涯路,孤独面对寂寞的局面!如今里有了个剑奴可以充做我的对手,这等心情着实非是笔墨所可以形容!
眼见的剑奴越斗越是凶狠,似是嗜了血一般,悄然间,湖上泛过了只扁舟,铮铮声响,清亮而又激烈的琵琶声陡然响了起来,单刀赴会!
剑奴的眼睛亮了起来,低下头望了眼那湖心上的那一爷扁舟,仰头长啸了声,刷的声,长剑紧握于手中,嗤的一剑劈了过来!
以剑为刀,直直的砍了过来!那微微翘起的剑尖似是在诉说着什么,寒冷的清光冷酷无比!以摧枯拉朽之势,避无可避的奔了过来!
这一间似是那圆月之下的独狼,骄傲而又绝情,势必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江南风云之血战
空气奏冷,似是为了验证剑奴这一剑而所存在,天乌黑如注,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点很小雨声很碎,但已足已使人忧愁、悲伤,春风春雨绵煞人,却又怎急的上紫砂壶所泡的那杯浓茶,茶虽浓,但却只需一阵轻风便烟消云散了!
我长刀飞起,鹰击长空,狠狠的一招劈下,轰然声响,湖面已如破碎了的镜子,腾的翻起一阵大浪,荡的湖中心的船儿一晃一悠的!
琵琶声突然间一变,激烈悲壮,金戈铁马,却是十面埋伏!
剑奴如阵轻风,瞬间隐于波涛之中,随波涛而消逝,我冷冷的盯着那犹自在荡漾着波痕的湖面,“哗”的声响,平空间突然涌出了股浪潮,浪潮之中冒出了个黑点,看的剑奴踏浪而来,闪闪的剑尖直逼我的咽喉!
刀剑相击,剑尖在我的刀身上击出了个白印!
我们如同传说中的仙人于空中飞舞,丝毫不介意于这大自然所给余的恩赐,尽情的享受着这本当是飞鸟方能领略到的滋味!列子的御风术是否当真能随风逛遍寰宇!
脚尖于一柳枝条上一点,整个人已如飞鸟般拔身而起,人旋身一转,斜睨了眼紧紧跟在身后的剑奴,“风紧1这一刀是我瞬间的领悟,这刹那的芳华瞬间令逐渐飘落而下的风雨失去了颜色,忍耐不住,开始了骚动!
剑奴全身裹于风雨之中,如同被裹在茧中的小蚕,想尽办法要破茧而出!
剑奴一声暴喝,舌尖处蹦出丝血迹,“剑尊1
刹那间,剑奴全身似是被下了咒一般,整个人竟然融入进了他手中的那柄长剑,长剑激烈的跳荡起来,隐隐间似是种想跳舞的渴望,剑光瞬间里乌黑,竟比黑夜似也要墨黑,只看的股黑气凝聚在那剑的周身,立刻里撕开了道口子,朝我掠来!
曙光猛的打了下来,竟是已至了黎明,出人意料的,天上突然间凝结了层层的乌云,越聚越浓。这一剑竟迫的天地为之动容,风雨俱停!
“人剑合一?”我心头内忍不住一跳,这等规模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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