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男人我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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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我都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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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琪说不出心底的懊悔是什么,她不过是表现一下嫉妒和生气,会很过分吗?
迪凯嘴角一抿,不再看她受伤的神情,他打开萤幕,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不一会儿,他接了通电话,脸上猝然起了狠戾之色。“亚瑟,替我向乔治说一声,要他在这一个月内,将欧洲几间分公司的员工全撤掉。”
坚决表情有种绝不迟疑的可怕意味,“职员怎么办?我难道还要替这些人找生路不成?这一切只能怪他们跟错了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帮老家伙全都跟那女人有勾结,想帮她说话,我才不管什么元老不元老,全部给我裁掉!”
他冷笑,“我要让这群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脸上带著深沉的恨意,对!他就是要报复所有曾羞辱过他和恶待他的人。
灰眸不怀好意瞄了一下沙发那端,被他狠绝口气吓出一身冷汗的小妻子。
一通电话注定了好多人的失业,安可琪真的意识到了迪凯的报复行动不是说假的。
挂上电话,阴沉的脸色稍微收敛了一点。“好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安可琪刷白了脸。
非常好,那接下来,是要跟她这个流浪出走,让他不悦的妻子算帐了吗?
〓☆〓 。xiting。org 〓☆〓 。xiting。org 〓☆〓 。xiting。org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直到就寝,她发现迪凯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处置”,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梳洗完的安可琪边擦拭头发边走,身子毫无预警被人一抓,嘴里猛地被灌入好大一口烈酒,同下午一样的灼辣感刺激著她,害她不停的咳。“你……”
好不容易能发一个音,一口烈酒就哺入,她呛得流出泪水。
一口又一口,等她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已不知被灌了多少酒,头好沉,人也好昏。
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坐在床上,手中被塞入一个硬物,身旁有人搂著她躺下。
这辈子还没有因为喝酒而醉过,她敲了敲昏沉沉的脑袋,眯著眼想看清楚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本书!
她眨眨眼,好半天才确认这是她送给某人的圣诞礼物。
“从头开始念。”命令的声音低沉而严厉。
“你把我弄得头晕脑胀,我要怎么念?”
他抢来披在她肩上的毛巾,接替她的擦发动作,见她完全没有要念的迹象,诡谲的唇角一扬,“你不念是吗?”
抓来床头的酒瓶,他口一含,不顾身前人儿挣扎,又赏她一口火辣辣的烈酒。
“咳、咳!你、你变态呀!”喉咙好难受,她连视觉都开始迷茫起来,觉得眼前的他竟然……在笑。
“你再不念,我不介意多让你喝几口酒。”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醉,耳边搔弄她的声音变得好好听,烧得通红的脸蛋又气又羞地瞥向他,见他又吞了一口酒,她连忙头一缩,看著腿上的故事书。
“干嘛一定要我说?想听故事不会去找别人说呀!”嘴里埋怨,想到那个“别人”,心中就一酸。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说。”
如此坚定的口气,赶走了那股酸味,更让她的心怦怦加快跳动,真怪,明明头昏得难受,她却……想笑耶!
拍拍脸颊,想让意识集中一点。“好吧!你要听哪一个?”
“全部。”
“全部?那要念多久?”安可琪直想咬他一口。
是,她是咬了,不过是在又吞了一口酒之后,她气呼呼的咬住他的唇,可最终又怕他会痛,咬了一秒不到又放开。
“快念!”他催促。
念、念个屁呀!
她现在连手里捧的是什么都快看不清楚了,她用力地甩了几下头,提振些许精神。
“念呀!”趁她反应迟钝时,他藉机又将一口烈酒强灌进去。
渐渐习惯了喉中的灼辣感,安可琪不再难受,但脑子却已失去思考能力。“你、你不准再打扰我,不然我就不念了。”
好讨厌,要她念,又一直打断她。
她挥手赶他,目光却始终没办法对准手中的书。
“好,让你念,快点。”
等了半天,她依然没反应。
他摸著干得差不多的长发,注意她垂著脑袋的模样,应该醉得差不多了。“你还不念,我看你很想要我喂你喝酒是吧!”
捧著那张红通通的小脸,闻到她带著酒味的吐息,还有几声近乎呢喃的声音。
“你、你不能再灌我……我会醉的……”
咚!
垂了几下头,很失败的撞上男人的肩头,无焦距的眸子阖上,代表阵亡了。
迪凯就这样静静的看著床上酣睡的女子,搔她痒,她毫无反应;在她耳边大叫,她动也不会动一下,看来她是睡死,不,醉死了。
慢慢的,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抽走她腿上的笨重故事书,替她盖上薄被,并且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就是要让你醉,才不怕你再偷跑。”
这微笑是计谋成功的微笑,他终于可以心安了。
〓☆〓 。xiting。org 〓☆〓 。xiting。org 〓☆〓 。xiting。org 〓☆〓翌日一早,宿醉的头痛让安可琪毫无反抗能力,半哄半命令地被人骗起身刷牙洗脸,朦胧中,她被载到公司,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日某人忙碌办公,她则在小套房里补眠,时间一到,自然有人哄醒她解决午餐。
等她终于睡饱了,有精神了,某人也下班了,结束晚餐回到家后,某人再度使用同样的手法,让安可琪二度成了醉美人。
这样周而复始,清醒也好、昏迷也罢,安可琪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他在一起,三天来根本没有私人时间。
就算脑袋再慢半拍的人,也可以察觉出他的恶意。
这就是给她的惩罚?让她每天头痛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坐在小套房的床中央,她嘲笑自己有多久没瞧见晴朗的纽约天空,好难得,今天她下午三点就清醒了。
随身带来的小背包里,此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她抓来手机一听。
“安可琪!”
这声音……“艳姊?”
被她老公一整,她根本没脑力想到人在饭店的艳姊。
“艳你的头!你还记得我吗?”打了几天电话都找不到人,徐娇艳是担心甚于生气。
“抱歉,我不是故意忘了你们,你和小明还好吗?”
“哼哼!好什么?饭店缺空房,要我这种没预约的房客明天退房,我们就快被饭店赶出来了,本想找你看看能不能借住你家,结果你这女人有了老公就把朋友晾在一旁,太过分了。”谁知道这家伙一回家就不见踪影。
“抱歉,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再跟你解释。”一时很难讲清楚她的家务事。
“算你有良心,知道要出来见我,好吧!我们约在咖啡店碰面,这里是……”
“嗯,等我。”安可琪在镜子前整理仪容,蹑手蹑脚的打开连通迪凯办公室的门,把头一伸。
没人。
她松了一口气。
不想见他,这个恶质男人太难掌控,只要随便一个挑弄的眼神,都能让她像个不知所措的少女,任凭他摆布欺负。
安可琪撕下便条纸,写下要出去的留言,摆在那张大得吓人的办公桌前。
可惜人还没碰上把手,门却在她面前被推开。
锐利眸光从她早早恢复清醒的小脸下移到想往外溜的两条腿,开始冒出不悦的火花。“你打算出去?”
迪凯挥了一下手,示意后头跟进的部属先退出,他往前一进,把安可琪推入内,门在他的掌下一关。
“被关了这么多天,我当然想出去呼吸空气。”
不理会她的嘲讽,迪凯脸色一沉。“要去哪?”
她没骨气地倒退几步,吞下恐惧的唾液,“我跟艳姊约好,要去喝咖啡。”
想到什么,她忙补充道:“艳姊就是徐娇艳,以前我在台湾的老板,她半个月前来纽约……”
“我知道她是谁。跟她说改约到晚上,大家可以一起吃个饭。”等下他有个会议,走不开。
“为什么要改约晚上?我现在明明有空。”
“你以为我会让你自己去?”
“难不成你要跟?”确认到男人脸上的肯定答案,她诧异道:“艳姊是找我,又不是找你。”
“从现在开始,你到哪,我都会跟到哪。”
言下之意,她休想离开他的视线。
“你看这么紧做什么?我又不会跑掉!”一股莫名的怒意被点燃,她顶了回去。
“对没信用的人,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一次?”
“跟你说过我不是偷跑,我只是……”
“只是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用离开来吓我?”他的口气跟著一凛。
“你……凶什么?我、我本来就没有真的离开你的念头。”气势突然消失,安可琪呐呐道。
看来她老公依然耿耿于怀那件事。
咦?等等,安可琪恍悟地想通了,故意将她灌得昏天暗地,其实是不再让她有离开他的机会。
埋怨的心情瞬间变了,她看他的目光放柔,“我没有离开你的意思,从嫁给你开始,一直都没有,好啦~~我承认我是有生过气,气到想过要离开……”
男人脸色更加的阴沉,但她心里却乐了一下。
“但是,我舍不得呀!真的,跟艳姊出去玩的时候,每到晚上睡觉,我脑子里就都是你,还常常后悔我到底是为什么耍脾气一个人出来……”
她举起双臂,缓缓圈上粗腰,她将自己贴在他身上,像以前一样的撒娇。“我保证不离开你,别再灌我酒了好不好?酒醉的滋味真的好难受,你都不知道每次我睡醒,都会头晕和反胃,你还一直要我吃东西,好几次我躺在床上都快吐了呢!难道看我不舒服,你就开心了?”
他不语,搂她的双臂却缓缓收紧,从他用掌揉著她肩颈看来,安可琪便知自己的软语有效了。
其实她老公还满好掌控的啦!
就像书上教的,对孩子撒娇,可以化解孩子心中的不满,对付她老公也是一样。
“我都跟你坦白了,你就别这么计较了,我只是出去喝个咖啡……”
“你给我乖乖待在套房里,晚上我再陪你一起去。”
“你不能这么不讲理,以前我老公才不会这样子!”看来,他的专制病症比她想像中严重。
“那是以前,请你记好我迪凯就是一个霸道无理,不准有人违背我意愿的人。”
“我老公很相信我,才不会像你心眼这么小,爱记仇。”
他冷哼一声,“你真以为那之前我不担心你会离开?那是我蠢,把害怕藏起来,以为只要对你好,你就会永远陪著我。
“在你计较我对你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是不是一样时,你可曾想过我有多在意你是不是也同样喜欢每一个我?”
她一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九章
    迪凯唇角一扬,恭喜她彻底惹恼他,也许把她踢到非洲让她自生自灭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报复计画还来不及执行,门端传来更加怒不可抑的女音,同时间打断一室的窃窃私语。
“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呀?说我老公有病,怎么不想想一个孩子为什么会被人逼到送进医院里治疗,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入,应该说踩著大步冲进来,毕竟,没有人敢拦总裁夫人呀!
“你有医院证明,我就没有吗?告诉你,我还有验伤证明咧!趁今天这个机会让我们把话说清楚也好,看是我从小被欺负的老公会让人嘘下台,还是一个以虐人为乐的老妖婆才该被人撵出去!
“来吧!我们今天就讲清楚,你当年是怎样欺凌我老公,怎么仗著姑母的身分要他为你做牛做马……我真是不齿你这个老妖婆的行为!”近墨者黑,太常听那对姊弟吵架,安可琪也不知不觉跟著学了起来。
她将护卫之姿表现得淋漓尽致,好像忘了现在的迪凯已有足够的能力对付所有问题。
而她,也一直没去注意闪闪发亮的镁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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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佳人的视线始终落在膝上扭转的手指头,她正为下午在会议室内的嚣张行为感到羞愧。
去找迪凯是要他手下留情点,没料到最后却变成她在吼叫,她甚至完全没注意现场有记者围绕,她的每一句咆叫声,全都让人精采记录下来,会议也因她而中断。
哦!她的脸都丢尽了。
与其面对老公似笑非笑的嘲弄注视,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找个洞钻进去好了。
“你不饿?”
饿呀!可是哪还吃得下。
男人的手上前,替她切著没动过半口的鱼排,在她怔愣当口,叉子插好的鱼肉已送到她嘴前。
“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我帮你切好送到嘴巴里吗?”
口气不是很好,但这一瞬间,安可琪竟然有种鼻酸的感觉。
以为他会指责她的多事,毕竟,她顶著总裁夫人的头衔,在公司像泼妇一样与人对叫,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出不满。
他依然是那个宠著她的男人呀!
“以前我老公才不会说我像小孩呢。”她张开嘴,吞下那让她感动的鱼排。
这一吃,才发现肚子真的好饿。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他们,也不可能是他们,你最好适应我的个性。”说归说,当叉子空了,他又叉了一小块鱼排,等著她再张口。
“下午的事,你会不会不高兴?”觑了他一眼,慢吞吞咽下第二口鱼肉。
她把该说跟不该说的全吐出来了,虽然避开了老公的病,但是一个男人从小的受虐经历被摊在大众面前,心境上多少会觉得不悦和没面子吧!
“做了才来问,你不觉得太迟了?”拿起纸巾擦拭她的嘴角,温柔的动作与揶揄的口气成反比。“恭喜你荣获明天财经新闻的头版人物。”
她捂脸哀号。“讨厌!要不是因为想保护你,我会那么泼辣吗?”指缝中,她不见他脸上有任何的怒气。
当然啦!迪凯就爱看她为了保护他,挥舞著小拳头和人争论,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见他端起红酒,秀眉一拧。“又来了,东西都没吃完,喝这么多酒。”
“想喝吗?”
“免了,我不喜欢喝酒。”那几次悲惨的经验让她对酒非常反感。
“胡说,你前几天不是喝了很多。”
“那是我被偷袭。”
俏红的脸蛋吸引著他一亲芳泽,唇朝她逼近,“那就再被偷袭一次吧!”
“迪欧!”由远而近,传来一声娇喝。
俊眉似苦忍著多种折磨而痛苦的深锁,近临她的唇不到一公分处,他停下冲动。
安可琪推著他的胸膛,要他坐好,酡红的脸蛋往右一瞄,那名出声的人却令她皱眉。
如果不是梅乐蒂,她不会毅然出走,多少安可琪对她是有些芥蒂的。
比方说,她与自己老公的友好关系。
梅乐蒂无视人家正牌老婆在场,一屁股便往男人另一头空位坐去,两手逾矩地搭上他的手臂,楚楚可怜道:“迪欧,你怎么能这样?居然跟我爹地建议把我嫁给那个大胖子,我不要!”
当她回到纽约,见到迪欧比以往更加帅气、更有地位,她就决定要嫁给他了。
红发尤物就是厉害,顶著波涛汹涌的双峰往迪凯偎去,安可琪脸色由彤红转青,心中很不爽。
她用力咬下送上前的第三口鱼肉,斜视自己的老公,表达自己的醋意。
迪凯面不改色,手一抽,梅乐蒂顿时失去依靠,差点摔下椅子。“这是为你好。”
“要是为我好,你就不该把我推出去。”想故技重施,却让他不著痕迹避开,梅乐蒂忍下不悦,堆出笑脸。“迪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我心里面一直都有你……”
“哦?”他优雅的放下刀叉,星眸半眯,人往倚背上一仰,声调转冷,“那么当初一听到我有病,就怕我、避我、躲我,不管我怎么哀求都不肯来见我,怕跟我有纠缠立刻嫁人的你,都是假的啰?”
梅乐蒂急著解释,“那是我父母,他们怕我受伤,所以替我安排结婚对象,是他们要我嫁的。”
“你以为我会让嫌弃我的人再回到我身边?”他嗤笑。
从没见到她老公露出这么冷漠的表情,安可琪捂住激烈跳动的心脏,幸好这家伙从来不曾这么对自己,不然她才不敢跟他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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