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魔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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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魔教(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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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身的六个近卫比较倒霉,在云倾白眼下只得跟进林子里去。主人有令,得护得公子周全,半刻都不得擅离。

    到了早晨天明,小春垮着张脸从树林里出来,歪歪斜斜地几次爬不上马车,最后让云倾给拎了上去。小春一沾上垫子,脱了力,便昏睡过了。

    可睡不到中午,小春又爬起来把自己的脉,嘴里喃喃自语摇头晃脑一阵子,再吩咐车夫进城让他买药。

    连续几天皆是如此狂拉狂泻,小春的脸色也越来越发憔悴。

    云倾忍住不动怒,探头问马车后的小春道:“你熬这药到底做什么用?”他实在不懂小春做些什么,只知道这般拉下去,小春不死也剩半条命。

    “进行我的驱虫大业。”小春脸色虽苍白,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着亮光,朝着云倾龇牙笑着。

    跟着,小春又问道:“对了,我们还有几日到京城?这书里有几味药寻常地方很难买到,京城地大人多,一些罕有的药材也好得手。”

    “驱虫?驱虫把自己弄成这样?”云倾听不进小春后来的问话,只想着这赵小春究竟要让自己拉到几时?

    “欸,你还没告诉我得再几天呢!”小春说。

    “明日到!”云倾瞪着小春。

    小春晓得如果不给云倾个满意的答复,云倾那颗头肯定不会收回车厢里。

    他颇无关紧要地耸肩,说道:“你都说我是药人,百毒不侵来着呗,这些药对我而言顶多起到排毒泄火的功效罢了,自是不会有任何损伤。”

    他眼里光采一闪,接着窃声说道:“可那蛊就不一样了,蛊虫蛊虫,这世上自然没什么虫是毒不死的!更何况我这回下足本钱,药用最猛,量使双倍,这同命蛊再厉害,也神气不了多久。”

    云倾一听,脸是变了几变。“毒不死你,可拉死怎么办?”

    小春大笑几声,摇着蒲扇毫不在意地说道:“哪那么容易死!顶多肠子拉出来,再让我塞回去罢!”

    “肠子?”云倾脸色一扭,再见小春这无事人的模样,心里气闷至极。“我和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同你说认真的。”小春转过身去,翘着臀摇着扇,继续熬他的药,扇他的风,也不理会云倾。

    他不是不明白云倾担心自己的身体,可与自己比起来,他更担心云倾。

    云倾与兰罄大打出手那夜他昏了过去,完全不晓得后来情势如何。

    兰罄既与云倾水火不容又觊觎云倾,自己现下这蛊又和兰罄有关,兰罄若拿解蛊之法要胁云倾强逼云倾“就范”,那云倾说不定毫不挣扎便从了。

    不是太吹捧自己,而是云倾这人死心眼来着的,为了救他肯定什么都可以牺牲。这事不可不防范。

    小春深深觉得还是努力钻研驱虫之术,赶快将这蛊给弄死比较妥当,一想起兰罄那个人小春就浑身哆嗦,靠自己最妥当,大魔头就离远点免来了,着实可怖。

    马车仍然急速前行,愈靠近繁华京城,路旁的行人与摊贩也就愈来愈多。定了主意绝不退让,小春将云倾放在一边,再次专注于药锅之上,偶尔分神往旁边风景望,一哼一哼唱起小曲来。

    云倾见小春竟就这么不理他了,心里又气又堵。翻手银针在握,打算将那陶锅给碎了,猛然想起若出手恐怕又会伤了小春,然而就当他准备收起暗器之时,忽闻小春愉悦唱起:“我是一条大臭虫,又大又臭还会动,茅坑里看见我,屎堆里也有我,美人挽裙往下蹲,低头一望便见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美人一坨坨……”

    听到那“美人美人一坨坨……”云倾脑中啪地一声,理智断线。当他察觉时,手中梅花针已然弹出。

    暗器夹杂劲风而至,“咻咻咻咻——”地直击小泥炉上头的陶药锅。

    眼见三枚闪亮亮的梅花针便要击中陶药锅,须臾之际小春立即飞身扑去抢救,哪知因为近来吃太饱睡太好,动作迟顿身体僵硬,陶锅上的银针拦了一根漏了两根,锅子被击中不说,唯一拦下的那根还扎到自己鼻头上。

    “唉呀——”小春捧着鼻子惨叫,眼泪瞬间喷了出来。

    陶药锅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道,哔哔啵啵地发出声响,而后轰地声炸了开来。乌漆抹黑的药汁顿时溅得小春满头满脸,烫得他又是惨叫连连。

    “谋杀亲夫啊——”小春嗷嗷嚎叫着。

    “……”车箱内的云倾愕然看着自己的手。顿了顿,解下腰带往外甩去,卷住那鬼哭狼嚎中的小春,将他往里头拉进来。

    “你怎么自己又往针口上撞?过来我看看……”云倾见小春鼻涕眼泪直掉,神情颇是懊恼。

    “你手碰到我鼻子了,痛啊!”小春吼着。

    “别动,你扭来扭去我怎么把针拔出来!”云倾也火了,猛地伏身将小春压住,伸手便要拔针。

    “拔什么拔,不用拔!你老是这样剑砍过来针射过去,这次拔出来下一次还不是又中镖,拔有什么用啊,一辈子都让他扎在上头算了!”小春吼道。

    云倾手指才碰到针而已,小春便又是扭又是蹭,哭爹喊娘地死活不给碰,弄得他也心烦意乱起来。

    小春心里气云倾,这人美得不像个男人,可骨子里和他一样扎扎实实是个男人,他与他会犯天下男人常犯的错,说过的事发过的誓,转头便忘了个光。

    不久前才信誓旦旦不会伤他,要对他好,可这回下是又犯了,说到底竟是怎么也根除不了。

    “你别生气……”云倾闷闷地说着。

    “哼!”小春两个鼻孔给云倾瞧。

    “我不是有意……”云倾声音压得更低,“我只是想碎了你那锅药,让你进来陪我,谁知道误伤了你……”

    来回不过几句话而已,一看见云倾低声下气的模样,小春就算心里多火,却也发作不起来。可想着如果就此原谅这人,这人得了乖,下回遭殃的还不是自己。他只好又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待云倾把他鼻头上的针拔了,哼哼唧唧了几声,又别过脸去,挪着屁股往后退。

    云倾死死压着小春,不让小春离开。

    小春像条虾子似拱着腰弹了几弹,蹭着云倾双腿间。云倾神色稍变,他却没察觉到,一心只想逃脱,竟不知死活又拱了拱。

    慢慢感觉不对劲,小春拱到一半僵住了,贴着对方的膝盖感觉到一个被自己拱出来的灼热硬块。回望云倾,见到的全是云倾眼底被自己拱起来的欲望。

    小春僵了僵,扯笑说道:“你不是讨厌我身上的蛊吗,干啥还压着我,和我贴在一起?”

    “你笑得真难看。”云倾绝美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这赵小春干啥提起毒蛊之事,他好不容易才要忘了而已。

    “嘿嘿……”小春又尴尬地笑了两声。

    云倾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小春了,两个人成天靠在一起却因为那只死虫子的关系什么也不能做。他早就忍得辛苦,却又让小春这么磨来磨去,恼得不得了。

    云倾挣扎了好一下,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放、放了又松,后来还是低下头去,吻上小春的鼻尖,将上头渗出的血珠以舌舐去,跟着吻上小春的双唇,一下又一下。

    “有虫、有虫!”小春直嚷。

    “……”云倾顿了顿。”反正虫子是在你左肩上,不是直接碰到。”

    “可你不是很讨厌虫子吗?”小春还是不放弃挣扎。”想想你现下便正是和一只臭虫子面对面相亲,可脏了。”

    “你一点也不脏……”云倾望着小春的眼,认真地道。

    小春被云倾如此凝视,竟有片刻恍神。回过神来后又忍不住挣扎。

    “放开、放开、快放开!”

    “小春……”云倾拧了拧小春的脸颊。

    “干嘛?”小春没好气地道。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揉面团?”云倾说,“你不喜欢和我揉面团吗?”

    “呃……揉什么面团?”怎么突然揉面团,现下在马车上,没粉也没灶,揉面团作什么?小春听得莫明奇妙,不由得呆呆回问。

    云倾望了眼小春,跟着伸手捉住小春的要害,令得小春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腰都抖了起来。

    等小春想到揉面团是什么时,云倾已经上上下下又揉又撮了起来。

    小春还想躲,云倾目光笔直注视着小春,露骨的欲望丝毫不掩藏,叫小春脸乍地红了个透,不知该如何闪避。

    然而,小看虽不想就范,但拉到脱力的身躯那敌得过身强体壮的云倾。云倾这般摸来摸去、亲来亲去、揉来揉去,小春忍不住舒服得哼了几声,呻吟压抑在喉间,变成了低吟。

    情潮来的激烈,云倾直接进入,随即反复抽插,激烈得小春直喘。

    “欸……悠着点、悠着点,劳驾多注意些我的八月十五啊!”小春趴在柔软的毡子上,承受来自后方的撞击,含泪说道。他觉得那地方又热又麻,似乎快被折腾得没知觉了。

    急驰不停的马车朝着京城方向前行,车轮辗过路面坑洞时,上下剧烈震荡让云倾的灼热深深埋入小春体内,激烈猛力的冲撞袭上最为敏感的那点,强烈的战栗感穿透全身,小春受不住尖叫起来,连脚趾头都蜷曲了。

    当风吹开帘幔,里头无限春光便随之泄了出来,偶尔伴随两声低吟,让路畔行人脸红心跳。

    就这样被当面团揉了一天一夜,云倾餍足后离开他了身体。

    这时小春已经筋疲力尽呈乌龟状,背脊朝天脸,屁股翘着浑身酸软弹不得。也在这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他累得没半点气力,身上仅着亵衣,连裤子也没法子穿上,就这么光着两条腿翘在车厢里,整一个衣衫不整过于暴露的模样。

    云倾见小春动弹不得,伸手便揽住小春的腰,要将他带下车。小春被云倾这么一碰,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声音之暧昧让拉着车帘的马夫和端王府前迎驾的守卫们各个都脸红了起来。

    因为人小个子矮,脚也构不着地,小春浑身酸软无力,也乐得挂在云倾手臂上不用走路。

    他没来得及穿裤子的两条大腿还在空中一晃一晃地,也不知自己这么一亮相,令得两旁守卫个个脸红鼻血流。

    小春抬头见气派非凡的端王府,很给面子地“哇——”了声,说道:“这是你家啊,挺不错。”

    可这一开口才发觉自已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皱了皱眉,想必是叫了一天一夜,把嗓子叫坏了。

    云倾顿了顿,说:“住的地方罢了。”

    “嗯?”小春疑惑了声。

    云倾道:“这里没你的时候,不算是家。”

    “欸……”小春听这话,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的。到这里已经不知怨过自己多少次跳崖失忆了,弄得云倾四处寻他,过去那些时日云倾肯定难以度过的。

    “现下我回来,便是了。”小春说。

    “嗯。”云倾低头一笑。”你回来,便是。”

    “云倾……”小春含情脉脉地看着云倾,心里尽是心疼。

    “小春……”云倾也望着小春,眼里尽是柔情。

    身旁突然响起了尖细的嗓音。“奴才小喜喜喜子……见过端端端王爷……”

    两人回过头去,见着是个十几二十岁的太监,面红齿白地,个子也不太高。

    小喜子照规矩行了礼后,声音也不太大,刚好是小春与云倾能听见的声量,又抖又颤地说:“皇上口口喻……宣小春子公……公公公公入宫晋见……还请端王爷行个个个……”

    小喜子一边抖一边说话,小春还以为这人天生结巴,想着该怎么给治,后来发现此人抖得像鹌鹑似,才发觉那是见着云倾给吓的。

    小喜子最后“方便”二字还未开口,只听云倾冷哼了声,掠下个“不见”,搂着小春便往王府里去。

    可这头才走没几步,后面又有阵声音传来:“赵小春,听说你丧失记忆?!”

    小春回首才想看是什么人,头却让云倾硬扭了回来。

    云倾说了句:“关门。”也不理会对方在那里吼什么“好歹我也是敬王,小七你真是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得!”,迳自将小春带入了寝宫内。

    “……”小春新奇地问:“方才那个小公公说皇帝要见我是怎么回事?我和皇帝很熟吗?”

    “东方罗绮是你爹。”云倾熟练地将小春衣裳扒光,扔进大浴池里,拿起皂荚搓了搓,下手洗起小春那头乱发来。

    “呦!”小春眼睛亮了起来。”我爹当皇帝,那我岂不是当朝太子?可方才的公公怎么叫我小春子公公?”他一脸地问,好奇成分居多,倒对太子身份没多大感觉。

    “不是。”云倾简单地答道:“你和他后来才相认,他以前不知道有你,你也不知有他。他当上皇帝以后,你扮成太监入宫与他见面。之前我也问你想不想当太子,你说不喜欢,他提了几次,便全让我搁下来。”

    小春眼又亮了亮,点了点头。“那那个敬王又是怎么回事?有深交?”

    “闲杂人等。”云倾冲好了小春的发,接着替小春洗身体。听见小春提起敬王时,冷冷地哼了声,手跟着往下摸。

    “欸……”小春缩了缩,“那里我自己洗便成了!”虽如此说,可自己怎么拗得过云倾,等里里外外被洗了个干净扔上床铺时,小春早全身红了个透。

    好象是从左肩有只臭虫子,成天昏昏沉沉开始吧!因为无法自理,碰不得半点灰尘容不得一丝脏污的云倾便养成这奇怪嗜好,一有空闲便将他往浴桶里压,浑身上下没一点放过,反复将他洗干净。

    虽然左肩那处还是不肯碰,也只有那里,是小春得自己伸长手,来回努力搓的。

    小门相隔的浴池里犹有冲水声,云倾将他先洗好放上床后,回头洗自己去了。

    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指缝里那些黑泥药渣全都没了,这云倾洗得也忒用力了些,生生将他一层皮都搓下来。

    看了看,望了望,小春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凝视着又肥又短的手指才让他想起叫自己便成这副模样的回春功还没散呐!

    一路上只记得要毒虫,接着又忙着拉肚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却全给忘了。

    不再多想,小春立即盘膝定坐,默念起那日从兰罄处听来的口诀,默默催动功力,让停滞于体内的真气缓缓运行。

    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痛到小春在床上打起滚来,浑身冷汗直流。这什么劳什子回春功,散功时浑身骨架哔哔剥剥地响,像是分筋错骨将所有关节全数错开再接上一般。

    咬牙忍着,吭都不吭一声,小春边滚边告诉自己这点痛算不了啥,忍不得痛成不了事,眼一闭便过去了。可偏偏事实却是恰恰相反,他竟熬到云倾磨撑半天沐浴完毕步出,才度过这痛。

    明明方才弄得干爽而已,现下却浑身是汗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般。

    小春瘫死在床上连喘气都已无力,一副就要魂归西天的模样。

    云倾看着小春,愣了一下。

    小春从床上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揪着云倾衣袖问道:“我散了回春功,怎样,恢复了是不?大师兄教我的法子有没有用,现下如何?有没有玉树临风潇洒翩翮,还是比以前更加英伟不凡人见人爱些?”

    发现云倾的眼神有点怪,小春心里头喀噔一声,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低头望去,只见袖子裤管长了一大节,手脚都藏在里头,活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完全不和身。

    心里头喀噔第二声,小春连忙冲到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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