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魔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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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魔教(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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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贴向前来将小春拉入怀里,然而云倾一贴近,小春便又闻见云倾身上那血腥味。一想到那血腥味可能是兰罄的,小春心里就猛地揪了起来。

    他不知道云倾是否真杀了兰罄,只希望一切都还能来得及。

    心里惦记着生死不明的人,小春心里着急,加上始作俑者一直靠近,他挣也挣不开,气着了,便拳打脚踢起来。

    “赵小春你发什么疯?”云倾不明所以,只是不停挡着小春的招式。只守不攻。

    “我发什么疯,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吗?”小春越想越气,脑袋也越来越昏。

    “我不知道!”云倾说。

    小春瞥了眼池子旁的白色素衫,吼道:“你衣服上那血是不是兰罄的?”

    云倾愣了愣。

    “你把他关了起来,又对他用刑是不?”小春问。

    云倾咬咬牙,别过脸道:“只有他晓得该如何解同命蛊,他伤你如此,我自不会放过他。”

    “他总是我大师兄啊!”小春气愤地道:“我这条命算是他的,他要怎样我都无所谓,就算他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小春这番话让云倾僵住,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心甘情愿为他死?你心甘情愿为他死,留我一人?”云倾越吼越大声。”你连命都可以给他,还说不喜欢他!”

    “不和你说了!反正同命蛊我总会想到办法,你别动他。他之前因为经脉逆行走火入魔过,如今只要稍微刺激很容易便会再犯病,放了他,这样对大家都好。”云倾声音一大,小春随即也压低嗓音忍了下来。

    他和云倾两个人只要正在气头上,谁的话就都听不进去。

    每回越吵,也只会火越旺而已。

    小春跃上池边,想着先到别处静一静,否则两人继续这般吼下去,绝对会打起来。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赵小春,你究竟置我于何地!”云倾立即制止小春的举动,又将小春拖下水来,声音中饱含愤怒与焦急。

    小春哪听得进去,他现下只想离开而已。两个人在水中扭打成一片,一举呼过来一拳又呼过去,与云倾几番纠缠混斗。

    云倾抓着小春的肩想把小春往自己怀里塞去,克制住小春的串脚。

    小春一滑挣脱云倾桎梏,劈手往云倾颈项而去。

    云倾猛地施力隔开小春的手,震得小春双臂发嘛,随即又钳制住小春双手,牢牢将他扣住。

    小春想这云倾还和他动真格的,不过手没了、还有脚,他气极了也没想到后果,膝盖用力一抬、狠很往上一撞,跟着听得云倾闷哼了声,整张漂亮的脸蛋扭曲到一个不行,缓缓弯下腰去。

    “呃……”云倾那声闷哼像朗日晴空突然打了个旱天雷,猛地将小春神智完全震回。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瞬间是背脊冷汗直直流,额头上汗珠滴滴落。

    奶奶的……他居然踢中了云倾的子孙根……

    奶奶的……还用了十成十的力……

    奶奶的……这回那生孩子用的东西不废八成也给撞歪了……

    云倾越蹲越下去,因剧烈疼痛而流出的冷汗大滴小滴地落,整个人几乎都埋到水里头了。

    小春猛地哆嗦了下,七手八脚地爬出浴池,光着屁股往外狂冲。

    “赵小春,不许走……”云倾咬牙喊着。

    小春跑得极快,一溜烟便不见人影。云倾心里又慌又乱,堵得厉害,急忙跨步便想追上,无奈小春那脚实在踢得太重,他不仅困难到连腰都直不起来,更是举步维艰,动弹不得。

    云倾不知道小春为何急于离开,莫不是伤了他后趁他无力反击,便要离开端王府寻兰罄那混账去,以后或许、以后或许再不回来见他了!

    一想到此,云倾便慌了。

    “赵小春,你敢给我走看看!”云倾即便弯着腰,言语间的威胁失了点魄力,可却仍放声大吼道:“赵小春你这混账,你敢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到你!别想要和兰罄双宿双栖,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我的,不许你和那混账在一起。赵小春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赵小春回来了、赵小春回来了!”小春满头大汗光着身子捧着一个紫色药瓶从外头再度奔回。

    他迅速跳入水中拔开塞子,急忙忙地倒了颗药丸给云倾服下。

    “这这这、“小春结巴道:“这是我跟你提过的‘一点都不痛祛痛丹’,服下后立即见效,不管你是跌打损伤刀伤剑伤,还是净身当公公公公公那么伤,只要一小颗,包管你药到痛除,一点都不痛痛痛痛……”

    小春抖着声音说:“我我我、是给你拿药去,不是踢坏了你就忙着逃命,伤在你身痛在在在我心啊!况且你痛成这样,我心痛都来不及了,哪还会跑跑跑跑跑呢!”

    小春噼里啪啦讲话兼结巴,好不容易才解释完,随即望着云倾小心翼翼地又问:“云云云倾,你还痛不痛?”

    云倾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可没开口讲话。

    小春紧张地道:“要不、要不我帮你揉揉好了,揉揉揉揉揉,就不会那么痛了!”

    讲到最后小春都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己这结结巴巴的真不像样,每回一遇上云倾的事情,他总是一团糟,脑子进水兼进酒,糊成一团。

    小春紧张地将手掌覆盖在云倾的伤处上,轻轻地动了动、揉了揉。

    “还痛吗?”小春抬头望着云倾,担心地问着。”嗝!”

    “……”云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春。

    池间酒气弥漫,方才云倾痛得脸都扭了,吓得小春一劲地往外冲拿药去。如今酒气上涌迷得他晕呼晕呼,眼里的云倾一个头便成了两个,还不停地打转,转得他头都晕了。

    “云倾……你好歹出个声……”小春说了句。“嗝!”这么静悄悄地不讲话,也不知是疼还是不疼,他哪放得下心啊!

    然而便在这时,他诡异地感觉到云倾水底下被他心疼地揉着的那部分,愈来愈发肿胀了。

    “呃……”小春脑袋不太清楚,只觉得奇怪。低下头望进水里,池面上水波荡漾,而他眼里模糊。

    小春轻轻捏了捏,问道:“怎么肿了?还是很痛吗?”

    随后小春听得云倾闷哼一声,还哼得挺……呃……

    愉悦?好象不是……

    爽快?好象也不是……

    正当小春被酒弄糊了的脑袋使劲地想着这声音该算什么来着的时候,云倾整个人却慢慢贴了上来。

    “嗯?”小春问着。

    “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云倾说。

    “嗯……”小春努力地。

    方才那番无理取闹是自己不对。云倾毕竟也是心里有他才容不下自己嘴里喊出别人的名字,其实他都明白的,云倾这是一再让他,而他却一再让云倾伤心。

    小春低声道:“别气……你也知道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个,断不会同兰罄走的。若有什么意外,也都是这同命蛊搞的鬼……瞧我这回竟与你吵了起来,这看来看去也是同命蛊的影响,才让我一心向着兰罄,决不是不把你放心上。”

    他把错全推给臭虫子,虽然说自己本来就容易冲动,和云倾拌嘴也非一天两天的事了。

    云倾静了半晌,那双冰晶般清澈的眸子看得小春心虚不已。

    后来看到气终于消了,云倾把小春的手拉来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小春额间落下一吻,而后又离开。

    小春歪着头看云倾,动作如同方才那只红鹂鸟般带了点天真。

    云倾吻上小春的嘴唇,亲着亲着,又有些愤恨地想起小春这些年光是身子板往上抽,几乎和他一样高了,可肉却半两也没增多,骨头硌得人更痛了。

    都是那该死的混账兰罄,若非他小春哪会弄成今日这样。

    胸口一阵一阵地痛着,让云倾想起自己这条命是小春用心窍灵血换来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把那能解世间所有无解之毒的紫血还回去,也不想小春日复一日逐渐衰弱,徒剩一身单薄。

    缓缓吻着,渐渐动情,云倾每回只要一碰小春便会如此,本来极为讨厌的虫子落到了小春体内,便叫他整个漠视了去。

    小春身上的都是好的、小春身上的都是香的。带着药味而且干干净净,他一点都不会感到恶心,丝毫也不会厌恶。

    云倾抬起小春的膝盖,让小春靠在水池边缘,双脚悬空离开水面。

    灼热的欲望从分得大开的臀间冲了进去,小春被云倾专注的眼神迷得晕呼呼的,当下只感觉稍微不适,低低哼了一声。

    直到云倾摆动着深深地抽插,小春才被云倾所带来的激烈快感所惊醒。

    直接的进入,强烈的冲击,没一会儿小春便拧起了眉,咬牙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服药后疼痛皆无,云倾一入一出带来的只有纯粹的愉悦,然而这些却比以前那些既痛又舒服的感觉更难忍耐。

    云倾深入时,小春被架在他腰际的膝盖便会晃动,让脚掌没入水里;云倾退出时,甬道灼热地收缩着,脚板痉挛情不自禁地扬起,掠过水面溅起水花。

    一动、一动、又一动,这或许是这满池酒气让人失了理智,云倾进出的动作前所未有地猛烈,偏偏两人又失去痛觉,只有快感驰骋。

    小春没开口喊疼喊停,云倾也就撞得越激烈。

    “啊……”小春低低地喊了声,在池畔水声激荡中,那细如蚊蚋的声响几乎被掩盖过去。

    云倾咬上小春的嘴唇,在那上头啃噬着。

    小春感觉体内真气因这剧烈情事又开始波动,眼前黑了一下随即闪过光明,大腿渐渐也盘不住云倾的腰,缓缓往下滑去。

    察觉小春脱力,云倾干脆将他的双腿抬到自己肩上,动作停歇后再继续,却比之前猛烈。

    小春被摆弄顶撞得几乎不能呼吸,一口气堵在胸口里,眼前黑的白的一直闪,明明就要晕过去却又因为药效而维持着些许清明。

    小春觉得这是个折磨,就好象行刑时刽子手那刀磨啊磨拉啊拉,像锯子般的使,却不给人一个痛快。

    是说,锯子再怎么拉来拉去,也没办法把他整治得这样不停哼哼浑身颤抖的。

    就当小春这般想的时候,绝顶的快感宛若一根针,从头顶灌入直至脚底,而后在体内整个炸了开来。

    他仰头呻吟出声,声音大了,响在云倾耳畔。

    云倾猛地一冲撞入小春深处,爱液在内部喷洒出来,小春像是给烫着了般耐不住尖叫了声,身躯整个蜷曲。

    小春身体细细痉挛,微微的收缩激起了云倾仍埋在他身体里未曾疲软的欲望。

    云倾凝视着小春的脸,动情时春情荡漾,丝丝惑人心弦的媚与欲尽写在眼底眉梢。别样的风情别样的神态,不再是寻常时候的洒脱不羁,而是难耐情潮的蹙眉与压抑。

    “小春……叫我的名字。”

    云倾吻着小春的眼,兴起下一波攻势,动得缓慢而温柔。

    “云……云倾……嗝……啊……”小春内壁痉挛,加上连续的酒嗝打到他差点岔气,为了避免下一刻又受不住地叫出声,随即咬上云倾肩头。

    “唔……”云倾突如其来被小春这么一咬,加上深埋在里头的性器感觉灼热的内部紧紧一缩细细颤抖,竟克制不住随着小春射了出来。

    小春咯咯笑了两声,说道:“你莫非是肾气虚损精门失控,要不怎么动两下就出来了。相公我开方帮你补一下好不,相公当神医,医术很……灵的……啊……”

    不待小春废话完毕,云倾又是一阵抽插,食指沿着洞口硬挤了进去,小春被一再进出早已麻痹,直到体内那点被施以不轻不重却足以折磨死人的力道时,才猛地颤抖起来。

    “你……你……你……嗝!”小春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那么一大根插进去了还嫌不够,又伸进手指,这么弄法,他这屁股肯定裂开了。

    小春气岔了,左摇右扭想摆脱对方,哪料却使得云倾猛吸气,一轮又一轮埋首进攻不已。

    到最后无力抵抗,小春做罢。他身体一摊双手一放整个人装死尸往后倒去,云倾高兴怎么弄就怎么弄、想弄多久就弄多久,他放弃挣扎了。

    水波荡漾间,池面上飘浮着的药材在这两人周围来回拍动着。

    装死中的小春突然感觉云倾低叫了声整个人一抖,竟早早便泄精在他的体内。

    “咦……”小春眼皮努力睁开一眯眯。

    云倾恨恨低吼着:“你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入浴池里?”

    小春低头一望,这才见到云倾身旁因来回激荡的水波而不断打着圈圈转的,竟是他用来入药洗浴的百年虾蟆王,而且一共有三只。

    尚不待晕乎中的小春作答,被翻肚虾蟆王吓着的云倾倏地抱着他,从浴池中仓惶跳离。

    “换上清水!”云倾在浴场内大吼。

    他要重新再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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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天黑了……

    当皮都被洗皱的小春让云倾从池子里捞起,擦干放到床铺上时,他的眼皮累得不停打架,只差那么一点便要合上。

    可是不行、不行,赵小春你千万不能睡,睡了大师兄就必死无疑了。

    小春嘴里喃喃念着,声音糊成一片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

    七师兄千辛万苦差小红送来地图,可他偏在喝醉酒的情形下背了它。

    从他几次喝酒忘事的经验来看,这回即使再困,也不能沾床就睡,否则一觉醒来,绝对什么都会不记得,连地图之事也会忘光。

    云倾正慢条斯理地整着亵衣,小春伸手往床褥底下掏啊掏,掏出一包他整理好的小行囊。

    打开包袱拣了几个药瓶几块令牌,疑惑地瞪着一金一银一木头的牌子看了老半天,混沌未明的脑袋这才想起金的是皇帝爹给他的免死金牌,银的是皇帝爹给他的通行腰牌,木头的则是进出神仙谷的乌木令。

    当年神仙谷彼云倾大闹一场后从南方北移,守着神仙谷出入口的药彘也一起被移了过来。那些药彘可凶狠,若没这牌子做辨识,饶是他走进谷里,脑袋也会即刻被咬下来。

    嗯,接大师兄回谷需要它,一起带着了。

    小春喜孜孜地捧着一堆东西光着屁股就要往外走,云倾连忙又将他拉回来。

    “你这是干嘛?”云倾红着脸问。

    因为在热水中泡得过酒,现下气血上涌,脸都是热的。云倾本想说抱着小春睡一觉,休息片刻,哪料却见小春颠着步伐醉醺醺地往外跑,不知又要往哪里去。

    “嗯?我爹……”小春眨了眨眼,顺口诌道:“我爹想我……不,我想我爹了……所以要入宫去看看他……”

    “你要这样入宫?”云倾扫了小春一眼。

    小春顺着云倾的目光低头一看,轻轻“啊”了一声,笑了起来:“还在奇怪天怎么突然变凉了,原来是没穿好衣裳,难怪有些冷。”

    小春说着放下怀里东西,找来件太监服穿上。

    想当初认回个皇帝老爹后,小春拿了他爹给的令牌佯装成小太监,每回进宫都是靠这腰牌走得大摇大摆地。宫里的人还在奇怪他这张新面孔是从哪里冒出来,又如何得了皇帝的宠,议论纷纷个不停。

    不过叫皇宫的地方本来就多秘密,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他还是一样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从来也没人敢跑到他眼前来问他是那个宫那个殿出来的。

    云倾系上衣带,手指微微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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