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袒中国的妇女说道:“我去过中国,我觉得那里的人生活得很幸福很满足,一点不比我们差,你怎么能说他们没有自由民主和人权呢?”
“女士们,请不要被他们的表面现象所欺骗,我可以给你们举几个例子,证明我的观点。比如说,中国政府实行计划生育,要求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这就是对自由民主和人权的践踏!在中国,Se情活动是非法的,天体活动也是被禁止的,这也是对自由民主和人权的践踏!还有,中国政府不允许人民持枪,不允许人民吸毒,甚至还镇压分裂分子和恐怖分子,这都是对自由民主和人权的粗暴践踏!”
“他们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呀,”思想保守的妇女说道:“实行计划生育,控制了中国人口,也控制了世界人口,这是对人类进步做出的贡献。卖淫、嫖娼、吸毒、持枪能造成民众性病丛生,家庭破裂,精神颓废,体制羸弱,犯罪率居高不下,无数人死于非命,中国政府禁止这些,也不见得是什么错误。至于说分裂分子和恐怖分子,别说中国政府镇压,就连我国政府也一样镇压,我们不但在本国镇压,还在外国镇压,在满世界镇压,我们又有什么权力指责中国呢?”
“我还有更重要的例子!”丽莎使出杀手锏,“去年我访问中国时,他们在我的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这足以说明,中国人是多么的邪恶!”
妇女们笑了:“中国人访问美国时,我们不是也给他们安装了窃听器吗?这些都是政治上的小把戏,我们总不会因为这个而攻打中国吧?”
“女士们,”丽莎动情地说道,“请你们相信我,希仆是最佳的男人,希仆是最英明的领袖!几十年以来,他是我遇到的最风趣、最聪明、最富精力和活力的男子!他的思想绝对正确,他的眼光绝对深刻!你们应该象我一样,忠实地服从他的领导,无条件地听从他的指挥!他让你们去打仗,你们就应该去打仗!他让你们把丈夫、儿子和女儿送上战场,你们就应该把丈夫、儿子和女儿送上战场!”
爱搬弄是非的妇女说道:“我听说,希仆在加勒比之梦养了好多情人,经常去与她们鬼混,甚至有时还在白宫里干那种事情。夫人,有这事吗?”
“绝对没有!”丽莎斩钉截铁:“希仆出身高贵,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体贴的丈夫和以身作则的父亲,他怎么能做出那种有损尊严的事情?今年我将出版一本回忆录,在书中你们会了解到一个真实的希仆,和一个真实的第一家庭。你们会看到,希仆和我如何对尼娜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尼娜如何坚定地走上了参加军队、开赴海外、打击恐怖主义的道路。”
妇女们惊奇地问道:“尼娜也参军了吗?尼娜也出国打仗了吗?”
丽莎信誓旦旦,“尼娜大学还没毕业,等毕业以后,她一定会参军打仗的,希仆和我对此百分之百地支持!”
“哦,上帝呀!”妇女们感动得流下了热泪:“总统的第一女儿也要上前线打仗!那我们的普通女儿,以及我们的普通丈夫、普通儿子,还有什么资格不上前线呢?我们这就把他们送出去!”
但也有少数自私的妇女说:“你的女儿为了你家族的利益出国打仗,那是理所应当。我的丈夫、女儿和儿子凭什么要为你家族的利益去送死?他们是我生活的全部,我不能把他们送上战场!”
“我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但同时也是为了更崇高的美国利益!”丽莎教导自私的妇女:“你们的两只眼睛不要仅仅盯住个人得失,你们要看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能从战争中得到多么大的利益!现在我们的国家只是一个超级大国,经过这场战争以后,我们就变成了世界的主人!你们和你们的全家,全都变成了世界的统治阶级!你们的子子孙孙,一生下来就是世界的统治者!你们享有最多的自由、民主、人道、人权,你们占有最多的资源,你们拥有最多的幸福,并且世世代代永远如此!别的国家和民族只能投来羡慕的、嫉妒的、但又无可奈何的目光,同时象蚂蚁一样加班加点地工作。而我们的大多数时间用来休息和享乐,我们不需要做更多工作,因为我们取得了人类的领导权,因为我们是世界的统治阶级!”
“真的吗?”妇女们终于开了窍,“只要打败中国,我们就能统治世界了吗?”
“千真万确!”丽莎抬手指向东方:“中国人夺走了我们的饭碗,中国人夺走了我们的资源,中国人夺走了我们的威望,中国人夺走了我们对世界的领导权。中国人还夺走了我们的台湾岛、太平洋和外层空间,只有打败他,才能使他投降,才能使他顺服,才能夺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一切!”
妇女们象着了魔似的振臂高呼:“我们要战争!我们要胜利!我们要打败中国!我们要统治整个世界!”
第二十九章 非典复出
当天晚上,小石城,阿曼达的家中。夏阳愤怒地大声咆哮:“为什么!希仆为什么要进攻中国!他不是说要巩固中美友谊吗?他不是说要归还抢夺的中国文物吗?他不是说要从占领国撤军吗?”
“欧阳,请你镇定……”阿曼达从未看见夏阳如此激动,她扮演起了当初夏阳扮演的角色。
“他骗了我!他愚弄了我!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夏阳羞愧万分,用脑袋咚咚咚地撞墙。
“别这样欧阳,你要冷静……”阿曼达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夏阳。
“去你的!”夏阳一把把她推开,“你们美国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他妈的战争狂!”
泪水在阿曼达的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知道希仆的决定伤了你和所有中国人的心,但请你相信,大多数美国人并不支持他的决定,大多数美国人与中国人一样热爱和平。”
“可是你们的国会几乎全票通过了进攻中国的提案!”
阿曼达更正,“那是进攻台湾,不是进攻中国。”
夏阳狂吼:“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台湾就是中国!中国开始管辖台湾的时候,美利坚合众国还没诞生呢!”
“我对历史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阿曼达看着夏阳的眼睛,“我们已经发动了很多场战争,我们已经给占领国人民和美国人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发动战争了。”
夏阳在屋里团团转,“我要回国,我要当兵,我要保卫祖国,打死你们这些可恶的侵略者!对,我这就收拾行李回国!”夏阳要上楼收拾东西,阿曼达一把拉住他,“不,你不能去!”
“为什么?”夏阳厌恶地说,“难道你要把我当成战俘扣押起来吗?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投降!”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曼达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没接受培训,没摸过武器,根本不会打仗。你要是当了兵,除了白白增加伤亡数字以外,没有任何价值。你即使回去了,国家也不会批准你上战场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祖国被侵略,被践踏!”
阿曼达虽然对夏阳的鲁莽行动感到好笑,但心底里还是很喜欢他的勇敢精神。“你应该继续留在美国,制止希仆的战争!”
“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夏阳指天发誓,“我只希望下次见到他时,能亲手撕下他脸上的伪善面具!”
“或许我们还应该做最后一次努力,”阿曼达对自己亲手选出的总统抱有一线希望,“我们给他打电话,请他收回最后通牒。”
虽然夏阳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但他还是勉强同意了。
两人往白宫拨打电话,被告知希仆没有时间与他们通话。
阿曼达想到了杰西卡,她请求与杰西卡通话。
“阿曼达,是你吗?”杰西卡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杰西卡,你能见到希仆总统吗?”阿曼达急促地说道,“请你代我问问他,他为什么要攻打中国?美中之间应该保持友谊,他不应该进攻中国……”
杰西卡的声音一下子冷淡下来:“我见不到总统,我没法向他转达这些问题。”
“见不到?”阿曼达一愣,“你不是跟他……那个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杰西卡极不耐烦,“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喀嚓一声,电话挂断了。阿曼达和夏阳面面相觑:我们能制止战争吗?
北京,早晨,苏庭哥的家里。苏庭哥参加完上海的一场演出,刚刚回家。
“庭哥,” 洋子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爱人,“你脸色不太好。”
“我们一夜没睡。”苏庭哥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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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休息休息吧。”洋子端上早点。
苏庭哥只喝了一杯牛奶,脸色依然很沉重,“昨天夜里演出时出事了。”
“什么事?”洋子惊讶。
“我们这次去了很多优秀歌手,本来预计会有一万多名观众,没想到只来了两千。”
“这么少?”
“这还不算什么。”苏庭哥皱了皱眉头,“一位著名的女歌手,演唱时穿了一身日本军旗装,得罪了观众。谢幕时观众们上台献花,其中一人泼了她一头的大粪。”
洋子恶心得要吐。
苏庭哥冷冷地看着洋子:“都是让日本人给闹的,他们在东海聚集了两艘航空母舰,口口声声要攻占台湾,霸占东海!现在的中国人恨死日本人了!”
“我,”洋子表明立场,“我也是中国人,我也不希望日本进攻中国。”
苏庭哥口气稍微缓和一些:“要是所有的日本人都象你这样想就好了。”
洋子偎依到苏庭哥身边,“这几天,诊所的客人也少多了。上下班时,我还能看到有些人冲着诊所指指点点。”
“你要当心,”苏庭哥抚摸洋子的短发,“实在不行就歇业。”
“我不怕,”洋子坚定地说,“我是中国人,我与中国人一样反对战争,而且我知道,大多数日本人也不支持犬养一郎的战争政策。”
苏庭哥叹气,“本来我还打算去日本看望你的父母,现在是去不了了。”
洋子咬了咬嘴唇,“庭哥,你恨我吗?”
苏庭哥奇怪,“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洋子眼里噙着泪水,“因为我是……日裔呀……如果你讨厌我,咱们就分手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的命运……”
“别说傻话了,”苏庭哥给她擦眼泪,“别说你不是日本人,就算你真的是日本人,我也不会因为这个与你分手的。战争不是由你发动的,而是那群狂热的军国主义者发动的。况且战争还没打起来,况且,即使打起来,中国人也不怕,中国人能够把日本鬼子赶回去。”
“谢谢你。”洋子不住地点头。她又抬起头问道,“你说,战争真的会打起来吗?”
“我也不知道。”
“万一打起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还真没想过。”苏庭哥用手梳了一下浓密的黑发,“我很想上战场保卫祖国,可我只会唱歌,不会打仗。”
回龙观社区,花园里,老人们每天都在这里坚持晨练,其中也包括水伯仁和陈银娣。可是,今天大家既没心思慢跑也没心思舞剑,脸上也少了往日的悠闲自得。大家聚在一起焦虑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一个较为强硬的老头说,“要我说呀,就该还击,它前天撞我们一架飞机,昨天又要来撞我们的快艇,不给它一个教训,它还不定怎么欺负咱呢。”
一个较为软弱的老头说,“可这样就给它发动战争的口实了。”
“你以为咱们不还击,它就不发动战争了?它既然想要发动战争,就总能找出个理由来。就象它打伊拉克、叙利亚、伊朗、利比亚,它的理由是人家拥有核武器,以色列也有核武器,它怎么不打以色列?况且,找了几十年,不也没找到核武器吗?所以说,核武器也好英格拉姆号也好,纯粹是一个借口,它打你的借口。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不管怎么说,打起仗来总不是好事,不知要死多少人。”软弱老头叹气,“本想安度晚年,没想到落得个兵荒马乱任人欺凌的悲惨结局。”
“再怎么打也打不到你的头上,你怕什么?”强硬老头斥责软弱老头,“照我看,这场战争充其量也不过是场局部战争、边境冲突,就象当年的中越战争、中印战争一样。中国和美国都是核大国,希仆再怎么张狂,也不敢往北京扔原子弹。他在最后通牒里,不是没说要向中国宣战吗?”
软弱老头略感宽心,又悲观地说:“即使是局部战争,伤亡也是很大的呀。而且如果咱们打败了,丢了台湾,那多没面子呀。”
“你就喜欢说丧气话!”强硬老头戳软弱老头的鼻子:“美国人千里迢迢来侵略咱们,它是非正义的,它不得人心!咱们保家卫国,咱们是正义的,咱们得人心!咱们敢为了这场战争献身,美国人它就不敢!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我第一个报名上前线!我虽然去不了,但可以让我的儿子去!他在西北当兵,昨天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申请去台湾,否则,他就别想见我!”
“现在的战争,哪儿还有正义非正义之分啊?”软弱老头眼光深刻,“美国人侵略五个国家,你说它是非正义的,可它照样胜利了,而且还大模大样地当了几十年太上皇。现在的战争,比的是武器装备和经济实力,只要这两样超过对手,哪怕是非正义的,也照样能取胜。咱们国家经济实力不如美国,武器装备就更不如美国了。咱们的科研人员比美国多得多,但造出的武器,跟人家差了整整一代。你说,咱们凭什么打败美国?”
周围的老头老太太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支持强硬老头,少数人支持软弱老头。
水伯仁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软弱老头的话击中了他的痛处。他感觉自己干了一辈子,没给国家造出精良的武器,结果导致战争失败,痛失台湾,自己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历史的罪人。
“银娣,咱们回家吧。”水伯仁用细得听不见的声音说。
陈银娣听着老头们的谈话也很难受,于是两人偷偷地溜走了。
“我真没想到,美国人竟然会通过对华战争的提案。”陈银娣以华人的眼光看问题,“我在美国时,周围的美国人对我们这些华人还算友好,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学习,合作得很愉快。为什么今天非要兵戎相见呢?”
“唔,唔。”水伯仁没听见,他正在自责。
“我想,中国是不是也有责任?”陈银娣以美国人的眼光看问题,“如果中国再克制一些,柔和一些,或许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哦,哦。”
两人上了楼梯,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四十多岁,精神抖擞,腰杆笔直,目光炯炯,气质很好。一看见水伯仁,他立刻笑着打招呼:“水老,您好!”
“你好,你是……”水伯仁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是小杨啊,您不认得我了?”
“噢,认得认得。”水伯仁记起来了,这是台湾军区的一个大校,当初搞智能鱼雷系统时与他合作过。水伯仁本能地感到,有要紧的事。
“这是我的未婚妻,”水伯仁介绍陈银娣,然后打开门,“快请进。”
“您家里收拾得真干净。”杨大校猛地瞥见挂在墙上的一个漂亮女孩的遗像,“对不起,水老,这是……”
“嗨,她是芙蓉,我的女儿,今年去巴格达旅游,被美军误杀了。”水伯仁平淡地说,“已经四个多月了,我几次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