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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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骑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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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不过这也没多大关系,因为我会抢在他下手之前先把他杀了。”
  她打断他的话,“亨特,”她准备跳下马来,走过去追“寻梦者”。“我们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你真倔。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在这里和我一直吵下去,而这匹马就会永远待在下面,或者……”
  她不耐烦地问:“或者什么?”
  “或者你能完全按我说的做,那样我们也许能够把它从那里弄回来。不过,莉亚,我告诉你,如果你蠢到要站在一匹公马和母马之间,我可对我的行为不负责任。”
  “对……不负责任,”她一下火了起来,而且根本不想压住火气。“我穿着睡衣乱跑的时候你也这么说!你不负责任的范围也太宽了吧!你最好告诉我还有什么行为你是不负责的。这样我心里也能明白点。”
  “相信我,只要你再干一件蠢事,你是第一个知道我会采取什么行动的人。”
  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他会以独特的方式使她懂得他的意图——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会趁机再来一个吻让他神魂颠倒的。她张开嘴想争辩几句,但马上被打断了。
  “怎么样?听我的还是不听我的?”
  她非常想说“见你的鬼吧”,但是一看到“寻梦者‘,她就知道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他的话。”好吧,按你的方法办。“她很勉强地回答,”让它回来有多困难?“
  “这要看它和那母马在一起多久了。最好就是它们整个上午都在一起,而它的……热情也已经差不多消耗光了。”
  她看了看这匹似乎很安静的公马,“从外表看,它的热情已经消耗很多了。”
  亨特觉得还不能肯定。“难说。把你的母马‘小松糕’拴好,别让它挡道,你就站在栅栏边。我准备用绳子套住那匹母马,把它拉到我们的牧场里来。‘寻梦者’看到这种情况就会追它。它们一旦越过边界过来,你就把栅栏竖好。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赶紧躲开,什么事也别管。懂吗?”他那严肃认真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
  “懂啦。”她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把“小松糕”拴在不碍事的地方,把修理栅栏的各种工具插进工具袋里,带上工作手套,站在倒下的栅栏旁。她对他点点头,“一切准备停当。”
  他把帽檐拉低到眉毛部分,放松缰绳,骑着马慢慢地走下山坡,在坡底等着。为了不刺激“寻梦者”保卫自己地盘的本能,亨特有意离那匹母马远远地。虽然莉亚几乎无法忍耐了,但是她知道亨特这样做是为了让她那匹公马少惹麻烦,以便他能较容易地套住那匹母马。他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到,只剩下扔准套索这件困难的工作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机会出现了。他慢慢地在头上转着套索,然后猛地一下扔了出去。当套索在空中飞行时。莉亚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直到它准确地套住了目标。亨特以他的经验和强有力的意志在“寻梦者”还未弄清他的意图时,就迅速地把套马的工作完成了。他抓紧了套索把那匹母马从山坡底下往上拉。
  被套住的母马拼命挣扎,一面扬起蹄子一面往后退。和被套住的马对着拉本来就不容易,而往上拉就简直不可能了。亨特不停地咒骂着,他的马鞍吱吱嘎嘎地响着,他的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终于一步步地靠近了汉普顿牧场。
  当他们走到半山坡时,“寻梦者”突然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它愤怒地追赶过来。这时亨特的坐骑一看见暴跳如雷的一千七百磅重的“寻梦者”朝它冲来,不等主人的催赶就立刻拼命往上跑。就连那匹被套住的母马也不再挣扎了。
  “寻梦者”飞速地追上了他们。它没有攻击亨特却去咬那匹母马。母马原来是拼命挣扎向后退,现在则改变方向往上跑了。后面紧紧跟着的是“寻梦者”。亨特所需要做的就是给它们让路。
  “莉亚,让开!”  亨特大叫着。
  “寻梦者”为了重新得到这匹母马,跟在它的后面把它赶上山,进人了汉普顿牧场。当这两匹马跑过亨特时,他放松了套索,紧紧跟在后面。
  为了保护莉亚不受气势汹汹的“寻梦者”的伤害,他骑着马站在“寻梦者”和莉亚之间,扭过头对地嚷道:“赶快竖好栅栏,别让它再跑了。”焦虑不安的“寻梦者”在附近转来转去,显然不知是该攻击侵犯它利益的人,还是该带着它的战利品母马逃掉。亨特很紧张,做了两手准备。
  莉亚一秒钟也不浪费,把材料钉在柱子上,固定住带刺铁丝。如果“寻梦者”真想返回P牧场,那这道栅栏是不管用的。不过,它既然已经成功地把边界那边的一匹母马带回自己的领地,那么它就不大可能再往那边跑了。莉亚不安地看了它一下。只要那边没好更多的母马,它大概不会再越境了。
  “寻梦者”最后选择了逃避。它长嘶一声,离开他们,赶着那匹母马跑远了。亨特看到危险已过,便跳下马来,把他的马拴在栅栏上。
  “你的马——‘小松糕’呢?”  他一面问一面把修理栅栏的工具从工具袋中取出。
  她看了他一眼。“挣脱缰绳跑掉了。我猜她知道‘寻梦者’要和那匹母马干什么好事,她不愿意夹在中间。”
  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你必须骑马跟着我。这里的活一干完,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
  “好吧。”她不敢多说,至少在他冷静下来之前不敢再说什么。他在栅栏旁帮她干活,扎铁丝、加固木桩。过了一会儿,莉亚想起一件事,“那匹母马怎么办?”
  “现在不要管它,当它不会挑起争端时我就放它回去。”
  莉亚忍了一会儿,又问:“布尔·琼斯怎么办?”
  使她吃惊的是亨特微微一笑,“我要把他在这里干的坏事算算账。”他缠好栅栏上最后一道铁丝后看了莉亚一眼,问道:“你驯过‘寻梦者’吗?”
  她摇摇头,“还没有,不过——”
  “它太野,不能留下。”亨特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
  的话。
  她直起腰来,满脸汗水。“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非常认真。这匹马非常危险。我不能让这匹马危及你的安全。”
  她怒气冲冲地顶了他一句,“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所有的公牛、奶牛以及各种牲口都不能留,为在某种情况下,任何一头牲口都是危险的。”
  他毫不含糊地说:“我不会改变主意。”  顺便把一根倾斜的柱子周围的土踩实了。
  她如何能把“寻梦者”对她的重要性说清楚呢?亨特永远不会明白,连她自己也没把握说清楚。她只知道这匹马迎合了她的某种需要,满足了她那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没有任何责任的幻想。尽管她有时想把它驯服,但有时她又想给它自由——就像她渴望得到的自由一样。这当然是个不现实的梦想,可是她不在乎。
  她面对着亨特说:“别这么做。求求你别把它弄走。它是我的一切。”
  他的表情严厉而冷漠。“又是一个不幸的故事?”
  她承认了,“在某种程度上,是的。当大家都不要它时,我收养了它。我怀疑它受过虐待,所以很容易受惊。”
  亨特把两个前臂放在栅栏上,他的花格衬衫穿在宽阔的胸膛上显得很紧。喉头的汗闪闪发亮,漆黑的头发贴在眉毛上——一他皱起眉毛,显得很不高兴。“你不但没有说服我,反倒让我确信它很危险。此外,你请求我帮忙的事昨天都提完了,记得吗?”
  “我记得,”要求亨特给她的雇工们留下一个机会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保住“寻梦者”还重要。“我并不要求你再帮我什么忙,我答应过你我不再提要求了,现在也不会再提。”她勉强笑了笑。“不过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让一步。”
  “你这么做可有点过分了。”
  她点点头。“我知道。但是这样做对我非常重要。”
  他皱紧眉头。她可以感觉到他内心在进行斗争——是听从常识赶走“寻梦者”呢,还是接受她的请求把马留下呢?最后他点点头。“一个月。如果我在一个月里能把马驯服,就把它留下。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不许你插手。同意吗?”
  她高兴地笑起来。“同意。”
  “莉亚,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警告说。“你已经把我逼到极限了。现在上马。”
  “我的马……”  她提醒他。
  “我没忘。咱们两个同骑一匹。”
  他走过去,从栅栏上解下他的马的缰绳。
  莉亚看看亨特,再看看马,心清沮丧,想到她要从背后搂着他,像个纠缠不清的女人一样在马上一路颠簸着回家,她就觉得这路会很长。想到这儿,她浑身一阵哆嗦。
  回家的路真是漫长。
  莉亚像前两个早晨一样,第二天早晨又在床上轻轻地挪动起来,但是想起了她答应过亨特待在床上不走,只好叹口气又躺下,把被子一直拉到下巴。亨特立刻抓住她,把被子扯开,把她搂在温暖的怀里。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老婆,早晨好。”
  “早晨好。”她小心地回答,等待他猛地扑在她的身上。因为她曾答应四十八小时后可以满足他的要求,而昨晚已经超过了这个时间,所以他可以充分使用这个权力。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相反,他用手攥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变粗了,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太阳都老高了。”  她说得很快,尽量避免紧张。
  “嗯。”
  他用鼻子蹭她的脸,她躲开了。“现在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记得吗?”
  “记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可是她控制不住。她想赶快把他计划的工作完成,“你说这次我们在一起会和过去有点儿区别,可我看到的惟一区别就是我的活给耽误了。”
  他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这些工作不急,可以晚点做。轻松点。你这人倔得像块木头。”  他用一支胳膊搂着她的髋部使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挨在她的头顶上,说道:“轻松点。咱们随便谈谈。”
  “随便谈谈?”在他当初提出要求时,她可没想到他会要聊天。她怀疑他是企图……,要得到比聊天更多的东西。“谈什么?”
  “有什么谈什么。你想到什么就谈什么。”
  “好吧,”她表示同意,但自己也觉得声音不大自然、不够轻松。“按照你的计划,今天上午干什么?”
  “我要开始训练‘寻梦者’。”
  “还有……还有修理栅栏呢?沿着和P牧场共有的那一段栅栏?”
  “那一段今天要修好。”
  “你必须小心,”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禁不住提起布尔·琼斯,“我信不过这个人。”
  “我会小心的。”
  “不过……”他把她眉毛边的一些头发捋开。这时,她才意识到在他们谈话时她已翻过身来面朝着他。一旦发现这种情况,她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她早些时候的那种紧张又出现了。
  他注意到这一点。她觉得他那双锐利的黑眼睛可以洞察一切。他温柔地把手放在她的脸上,用粗糙的拇指抚摩她的嘴。“我会小心的。”他重复了一遍,热烈地、深深地吻她,迅速地引起她热情的反应。
  她没有说话——事实上她没法说话。他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点,便利用这个有利形势,吻得更加用力更加急迫。他感到她的顺从,于是把她压在床垫上。她那柔软的身体在他那坚实雄伟的身体下立刻作出反应,两人的动作和谐,互相适应。
  她身上的睡衣不再是障碍了。他把她睡衣上的小珍珠扣子解开,然后把它从她的肩头撩起来。他往后退了退,两眼注视着她。晨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他跪在床上,两手撑着压在她上面,像个古代的勇敢征服者,像一个武士毫不客气地要索取他所向往的东西。他慢慢地碰到了她的身体,两眼冒出了欲火。他抓住她的睡衣,猛地一下子就把它扯掉了。
  他的表情把她吓坏了。她本能地要找个东西遮盖身体。她知道她不应该反抗,然而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恐惧胜过了她的理智与感情。
  她控制不住自己,慌慌张张地低声迸出一句“不行。”
  “别和我对着干。”他命令道。他把她压在下面,充满欲念的眼睛紧紧地朝下盯着她。“我不会伤害你,见鬼,莉亚!你知道,以前我们两个多么好,现在我们还可以像过去那样好。”
  “我知道,我知道,”她呻吟着,低声哭泣起来。“我自己也没办法。我们的感情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不能因为现在和你结了婚就对你有从前的那种感情……这只是你想要的。”
  “难道你不想要?”他反问道,用手摸着她那坚挺的乳头。“如果你这么想,那纯粹是自欺欺人。看看你的身体对我的反应,别不承认了。”
  “是,我承认。”  她的表白毫不作伪,却很痛苦。她多么希望她能敞开一切让他拥抱,不计后果地享受片刻的欢悦呀。然而一种莫名的东西令她本能地后退着,让这些想法都成了泡影。他已经从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她不敢让他得到更多的东西。现在还不行。
  “把你的整个身体给我,”他的声音急躁,充满了欲望。“你也想这样,别再反抗了。”
  她急忙摇头。“我不能成为你复仇棋盘上的一个棋子。你已经得到我的牧场。你不能得到我,不能轻易地得到我,不能随随便便地得到我。”
  “你把这个叫做随随便便?”他抓住她的手,让她用手指摸着他发热的皮肤。“摸摸我,看看这是不是随随便便。”
  她无法反抗,便用手轻柔地抚摩他的胸膛,一直滑到小腹。她请求道:“如果你有什么感觉,就告诉我。告诉我咱们两人做爱不光是为了性。坦白地告诉我,在你内心深处有没有报仇的念头。”  她眼中充满了泪水,“告诉我,亨特,这样才能使我感到没有被利用。
  他的身体在她的上面突然绷紧了,两手自然地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接着他的头低下来,落在了她的乳房上,一夜之间长出的胡子把她娇嫩的皮肤扎出了伤痕。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她得到了回答。她的这次赌博还是输掉了。他的沉默表明了他的内心。这种沉默比语言更清楚地表明他的动机并不那么纯正,而他的行为也不是出于高尚的爱情。
  “我会硬来的。”  他的声音十分粗野。
  她心里祷告,这是因为他受到挫折才这样说,他的威胁不过是句空话。“你曾经告诉我,没有强迫的必要。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她企图从他的身底下溜出来,然而他的手紧抓住她的两肩,使她动弹不得。“即使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对我们目前的情况也没有帮助。”  她想让他理智些。
  “对情况没有帮助?让它见鬼去吧!这对我的情况大有帮助。而且我敢用我身上的最后一块钱和你打赌,这对你也大有好处。”
  她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她把脸转向枕头,不敢看他那指责的眼光。她虽然拼命地想忍住不哭,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对不起。我真希望把自己整个身心都给你,但是做不到。我不能违心地做爱。”
  “我并不希望你违心地做爱。但是我非常希望你能接受无可僻免的事实、面对现实。事实是我们将是相亲相爱的伴侣,不管这种情况是发生在明天、后天、还是以后的哪一天。莉亚,我的妻子,不久你就会渴望我的触摸,我敢保证。”
  她坚持说:“你错了。”不过,他们俩都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
  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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