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之身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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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之身的妓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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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焉燃羽,也就是一年前年名噪一时的『黑曜女神』所开创的公司。她是一个平凡的少女,在五年前遭到绑架,不明失踪整整五年后,才重新获救。而绑架她的人不是一般耪匪,而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集团,专门培养高级妓女的『维纳斯』集团。
而她在『维纳斯』成为一时风靡亚洲,以完璧之身闻名,最有名的高级侍女,『黑曜女神』。
自焉燃羽一年前逃脱之后,跻身於去年十大名人首位,身边有重重警方保护,对於五年中的遭遇,更是不同於一般受害者,她是只字片语不提,为『黑曜女神』又蒙上一层迷雾。
一个月前,她所筹备的公司正式成立。以软体设计为主,兼跨足服装界。她手上有不少大公司的大订单,据推测可能是她以『黑曜女神』身份存在时所得到的人脉。
这样的一间公司,怎能不教人侧目?
这是某大杂志对『静羽软体设计公司』的介绍。
早上九点五十分,燃羽走入自动门中,柜台的小姐立刻站起向她道早问安。她倏的止了步,旋身走回柜台,仔细端详这两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
「把口红全部卸掉。」燃羽从皮包中抽出卸妆棉「两个都一样。」女孩们不知所措的接过卸除棉,她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了搏得上司高兴,她们昨天还特地去专柜挑了这麽一只昂贵的桃红色唇膏呀!
燃羽从皮包中拿出一张似名片般大小的卡片,打开后,里面有十种颜色,像是某家化妆品的小样品,再取出唇笔刷,燃羽将一个女孩的下巴拉向前。
「你们两个都不到二十岁吧!?白皙的肌肤,年轻可爱。」燃羽为她们两个划上淡淡的橘红色「不要化那麽鲜艳的口红,对你们而言,年轻就是本钱,我要的是自然的柜台小姐!!」为她们划完口红之后,燃羽不发一语的前往她的办公室。
「你变得很细心。」金颜从后头跟了上来,她现在是燃羽的专人秘书「连那种小细节都注意到了。」「那不是小细节,她们是我们公司的门面。」燃羽露出浅浅的笑容,回应着金颜不知称赞或是嘲讽的话语「我对美感稍微比以前好了一点。」「你太谦虚了,我们都知道你改变的不能算小。」金颜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相处越久,越似陌生人的朋友「从你居然可比开办一家公司就可以证明。」「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不是吗?」是,金颜并不否认。
但是要将一个人改变成另一个人,就不仅是时间的关系!!眼前那个曾经活泼至极的好友,现在说话总是维持同一个声调。轻柔细语,那双眼眸就可以利穿人心,姿势优雅的背后,更不知到底蕴藏了多少能力。
「D软体的设计师已经在里面等你了。」金颜打开手中的行事历,开始报告今天的第一件事「人正在会客室中。」「他来得太早了,我记得我们是约十点,还有五分钟,让他等。」七寸高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敲出响亮的声音「泡报杯咖啡给他。萍芸和静昀来了没?」「还没有,你知道萍芸,她不到最后一刻钟是不会出现的。」金颜跟着燃羽进入办公室,着手泡起咖啡「今天没课,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那麽晚还没来。」「去催!!那个设计师由我想办理拖时间!」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居然敢迟到!?「下次她们再迟到,薪水照扣!」燃羽从容的拉开办公椅,迅速的浏览昨夜金颜整理好的资料,关於今天会议的资料。
早上出门时,明明已经叫起床,难不成她又赖下去了!真是……!!燃羽瞄向眼前的时钟,正是十点整。
今天她一身黑色套装,折领白边,显得相当俐落乾净,十足女强人的形象……她可以掌握那个设计师,可以的!
走向边门,隔壁就是会客室,从容挂着微笑的推开门,坐在沙发的男人也倏的站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的……第一个男人……。
李国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名字,三十五岁,是D电脑公司的专门软体程式设计师。长相平平,没有帅劲,也不难看,只是个斯文的男人。以他的一己之长见长於公司。
今日,要走软体界,也必须和同行讨教及相互学习,而在业界中,李国庆的名声还算有一点;燃羽不找名气大的人,就是讨厌他们的拔扈嚣张、自以为是;找上这个老实又正当冲刺的人,彼此给彼此一个照应,一举两得。
「您好,李先生。」燃羽伸出右手示好「我是这间公司的负责人,焉燃羽。」只见李国庆两眼巴巴的盯着燃羽不放,对燃羽伸出的右手也毫无所觉。
她……。就是『黑曜女神』?
不美……不算漂亮…。也没有让他惊艳……可是怎麽……刚刚她一推门而入时,他的眼睛就无法离开她!?阿娜曼妙的身段,优雅的步伐,得体的谈吐……。充满着智慧的女人……。
「咳!李先生,你看呆了。」金颜不安好心的从后唤了声「我们董事长的手有点酸萝!」「颜!」真是,专喜欢欺负老实人的性格还是没变!!
李国庆一惊,手忙脚乱的看着当下情形,脸上顿时红热起来,尴尬的伸出右手…不对……。。是左手向燃羽握手问好。
「请坐,李先生。」燃羽笑了起来,笑眼前的尴尬可爱「我想今天大家在这里的目的都很清楚。」「是,是的!」李国庆开始正襟危坐,希望能扭转一下刚才出糗的气氛「我是要来和贵公司商谈软体的事。」邱萍芸和焉静昀有点莽撞的冲入办公室,燃羽微白了她们一眼,却又立刻换上笑容的向李国庆介绍公司的两大主力。於是,五人围坐一起,开始商讨着软体的开发及其他相关事情。
萍芸和静昀显得兴致勃勃,连李国庆也对燃羽的进军计划感到有趣。只是在整个会议的过程中,他都会有意……。无意的,瞄着对面,集中精神研讨的燃羽。
他喜欢这个女人,不管她以前是个什麽,她就是吸引着他。
李国庆腼腆的自我骚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和焉燃羽一直合作下去,说不定…。…。。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我看以后开会,由姊姊一人撑着就行了!」李国庆前脚才走,静昀立刻就发起牢骚「姊姊叫他去死,他可能也会拼命点头说好。」「你在说什麽呀!?」燃羽的神色不似平常温和,带着一点不悦「先管管你自己。我今早起来的时候不是叫了你吗?从家里到这里也没有必要这麽久吧!?」只见静昀都起小嘴,撒娇般的埋入沙发中「人家小赖了一下下嘛!怎麽知道起来时就晚了……」管这麽多,真是扫兴「姊!你以前还不是常赖床,又不是不知道……」啪!
燃羽将手上厚厚一落公文甩在桌上,吓着了在场的人。
燃羽的眼光转冷,锐利的睥睨着坐沙发上发愣的静昀。
「在这里,我是董事长,不要让我听到『姊姊』这两个字。」她维持平调的声音,听来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还有,以前的我是怎样一点都不重要,现在的我绝为不赖床,每天早上我都是五点就起床去晨运。从下次开始,该开会的时候不要让我等你们!!」静昀颤抖着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向下不甘愿的瞄了下,又转而向上抬头瞪视着燃羽。满脸委屈的盯着她不放,小小的泪珠滴落babyface般的嫩颊,不情不愿的态度显而易见。
「有什麽了不起!?不过被人家绑架之后,就变得那麽神气了!!你如果要掀,我也掀给你听!!」静昀冲动的一骨碌跳起来,眼看着大战就要爆发,金颜连忙趋前阻止,却被燃羽一手挡下。
「你说吧,趁这个时候说清楚。」燃羽居然在此时此刻划上笑容,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我知道我回来这近一年来,你一直有话要说,闷在心里也不好受。」「哼!以前你明明什麽东西都随便放,晚上也是很晚就寝,早上睡到中午……。
还有,房门也不会动不动就关上,连我们进去都要先敲门……」静昀边吼着,泪珠儿却越滚越多「在我们家,姊姊是没有权力说什麽话的,才从一个妓女集团回来,从上管到下,连我生活习惯你也一起管,你……你……」「要说就一起说完,不要中间断了岔。」燃羽阻止动手收公文的金颜,这是她打翻的,理应她来整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说完了,说完了!!」静昀尖叫着,二话不说的冲向燃羽,揪住她的衣服「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了!你根本不是我姊姊!!把我姊姊还给我!!」燃羽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捧起她的泪脸。
7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姊姊,也不是爸妈心目中的女儿,更不是你们心目中的好朋友。」这是她压抑下的心理话,说来凄楚令人鼻酸,但是说话的人声音却依旧平稳……「但是我很努力在做了,真的很努力了……。」燃羽没有流下任何泪的看着静昀水汪汪的大眼,静昀哇的一声大哭就扑进了她的怀中。
一旁的两人也掉下不争气的眼泪。她们这些日子来只会看燃羽的改变,怪燃羽的不同;却没有人注意到她心中真正的感受,她也是痛苦的呀!当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时候,最痛苦的应该就只有自己而已呀!!
不知哭了许久,一片湿凉透入燃羽的内衣。静昀也抬起了头,哭的眼睛、鼻子全肿在一起,看上去却煞是可爱。
「好了,把眼泪擦擦,去把东西弄进磁片里。」燃羽用手指为静昀擦着泪「你们两个也是,别出我的办公室后,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了!!。」「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迟到了。」萍芸唯诺的说着对不起,似乎怕燃羽会则备她似的燃羽笑笑,而她们也赶紧去洗手间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不一会儿,萍芸和静昀已经坐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为刚刚所做的会议结论开始动手设计所需的软体。
燃羽收好档案,甫抬头就对上了站在门边一动也不动的金颜。
「怎麽了?泪也不擦一下。」燃羽顺手抽起桌上面纸,就要动手为金颜擦拭「你的泪呢?也一起被改造了吗?」金颜拦下燃羽的手,带着质问性的眼光的确,燃羽说的没有错,没有人注意过她的心里感受;但是她说的那些话,应该是自己心中酸语,为什麽说出来是平稳自在,连一滴泪也没落过?那是一种手段吗?一种收服人心的手段吗?
她好可怕!!
「流乾了,自然就没有了。」燃羽眼眸微低,长长的紫色睫毛扫过一丝微微淡淡的哀愁「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所谓的开心果,怎麽可能永远开心?我早就哭过了,没有什麽泪好流了。」所谓的开心果,怎麽可能永远开心?
在燃羽失踪前止,她们心目中的她是个开心果,大而化之,好像全天下没什麽事有办法困扰着她……。。但是人类真的没有烦恼吗?她们每个人都找燃羽倾诉同时,那她的心事又找谁倾吐呢?
啊………难道是夜阑人静,冷月高挂,她一个人蒙在被窝中暗自饮泣…。…。。这种不该有的鸟事……!?
燃羽!!
她哭乾泪,是什麽时候?静昀露出反感的时候?还是萍芸吊儿郎当的时候?或是焉伯母狐疑的时候……。也可能是她自己,每次对她耳提面命:『你变了』,或是『你在那里学的吗?』「好了,要做的事很多,快动手吧!」燃羽划出毫无感情的笑容,步回自己的办公室。
在一刹那间,金颜突然觉得,拥有所有优雅气质的燃羽,背影看上去……异常的寂寞。
下班时间,所有的人都陆续回家后,只有燃羽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还不累,想先看看今天和到底做了多少进度。
寂静的办公室,不会让燃羽感到孤单,她有事情可以做,可以想,不会因为身边没人而感到难受。
多少次,半夜睡眼惺忪时,都会想往床边依偎,直到差点摔下床,才发现这张床不是海之房那张大水床,身边也没有一个护墙让自己随意翻身……。。烟草味没了……。一开始躺在床上,她根本无法入睡。
雷伊不许她抽烟,『黑曜女神』要完美到连烟也不许沾。酒是基本的技能,倒是训练的很彻底。而雷伊自身是天天抽,身上总有一股淡雅的烟草味,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那种味道……。一回到现实生活中,她的脚步全乱了。
生活习惯都和以前不同的她,甚至在某些方面是极端依赖雷伊的!!她有点恐慌,但还是极力的把自己调回正常的生活;满脑子动不动就会想到雷伊,看到类似的身影就以为是他,听到沉稳的声音也以为就是他………她是怎麽了,怕他怕到这种地步?已经答应恢复她的自由之身了不是吗?可是,他为什麽老是充斥在她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燃羽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她知道自己又开始在胡思乱想,一定得赶紧回家,找到有人的地方,让她能够喘口气……。。
家?家?那个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呀!焉燃羽,你还不明白麽,变的是你,改变现状的也是你呀!今天早上一席话,只能让大家体谅她,但是现状依旧是维持不变,唯今之计,只有离开,她到外面去一间房子,偶尔再回去看看他们……这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
因为她,已经再也改变不了了。
走到地下停车场,燃羽见到了令她有点惊讶的影子。
「李先生?」不是别人,站在电梯口的正是李国庆。
「焉小姐……现在才下班呀!」李国庆说话的时候有点结巴,慌慌张张的「真巧,我想要拿个东西给你看,就……」燃羽侧了头,带着点笑意看着他。
「嗳呀!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我是在这里等你的!!」心一横,李国庆大声说出他的目的「我想请你吃个晚饭!」啊……是追求者吗?因为今日的一面之缘……。当时他还愣在那儿呢!燃羽轻笑,缓缓的走近。
「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吗?」燃羽轻轻的问着,在黑暗中依然令人着迷「不…。。不会……」该死的!他怎麽能那麽紧张「等你永远不算太久…。。」燃羽扬起头,将一头青丝向后甩去。阿娜的走向前方,又嘎然止了步。
「你的车子在哪里呢?李先生?」燃羽笑开了颜「我想吃个饭,我是有空的。」啊!只见李国庆喜出望外的冲到车子边,为燃羽拉开车门。太好了,她首肯一同进餐,表示他有点希望!!
燃羽低笑着,她没有必要拒绝他呀!回到正常生活的她,就算不结婚生子,谈谈恋爱也是应该的呀!没有结果的初恋就让它付诸流水,只要有男人心里有她,她愿意跟着他去的……只要,他不把她当做『黑曜女神』,什麽都好说。
晚餐设在台塑王品牛排馆,那里的餐食一流,是饕家所赞不绝口的。李国庆兴奋之情溢於表外,燃羽看了只得好笑。
「晚餐十分可口,谢谢您的招待。」啊啊,怎麽把『黑曜女神』的说话方式搬出来了「我很喜欢。」「你喜欢就好了……。我这样冒昧,真的很对不起。」李国庆的大手在腿上紧握着餐巾纸「我今天在公司见到你后,就……希望能成为你的追求者之一!!」「不必说什麽之一,你是目前唯一的追求者!」燃羽淡淡的笑笑,打量眼前这个似乎可以交往的男人「我现在还是小姑独处喔!」李国庆愣了一下,这样的佳人,居然没有人追求?她不会说笑的吧!?
「不必讶异,大家不敢碰我,是因为我是『黑曜女神』。」燃羽自己把痂揭了开,因为她再如何也不会觉得痛了「不过也有对我钟情的人,也是因为我是『黑曜女神』。」「我不是!!」李国庆回答的可激烈了「我是喜欢你的味道及感觉!说不知道你是『黑曜女神』是骗人的,可是我没想过你是…。。」「妓女?」男人不敢说的,她一字也没漏过「你说吧,我不会在乎的。」不在乎?怎麽可能?只是在乎也无济於事呀!旁人的嘴长在旁人身上,他们爱怎麽看、爱怎麽说都是他们的事。她若是连这一点都习惯不了,又怎麽能在这样喜欢非议的社会生存呢!?
「请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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