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那才出生的孩子啊,宁清岚心头悲痛,这所有的仇,她一定都会报的,一定会!
就这样,时光飞逝而过,宁清岚一直呆在屋中,对外称是感染了风寒,除了去过两次回春堂外也很少出门。
而老太爷与宁文昊的毒。她从回春堂回来后就将魏神医写的药方给了宁瑜远。
经过这几日的治疗,宁文昊以经醒来,但被咬的脖子连同半边身体都动弹不了,身体处于半瘫痪的状态,蜈蚣虽然普通。但她那只可是被她加了毒料精心喂养的,所以就连悟尘道长也没有办法全解。
眼看着儿子天天躺在床上受苦,宁瑜远来找过她好几回,不过,都被她以说解毒需要时间给推掉了,她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快就好呢?再怎么也得接回小喜她们才行。
而老太爷那一面的情况更遭。只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整个人僵硬的躺着,神魂不知,只凭药汁吊着最后一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没有。对于这个宁清岚也没有办法。六翅金蛇王的毒实在厉害,宁老太爷原本身体就差,现在还活着也算一个奇迹了。
而宁清岚那日修练中出现的白色光点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她一直努力静心,但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担心小喜她们,所以就算修练一整个晚上,她再也没有进入过那种空灵的状态,不过。她也不急,出现过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的。
于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沉闷许久的宁府终于热闹起来,宁绮萝要出嫁了。
远处热闹的爆竹声声炸响,大红花轿很快就要迎到了勇德侯府的大门前。
内院中,喜庆的屋子里,宁绮萝一身大红嫁衣坐在镜前。美丽的面容上妆容精细,红艳艳的嘴唇称得她的皮肤如白玉一般无瑕。
但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宁绮萝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身体僵硬,双眼空洞无神。
“姑娘,这桂花福圆是夫人亲手为您做的,您多少吃一点,图个吉祥。”
丫环宛芳将手里的瓷碗向前递了递,见宁绮萝没有反应,她叹了口气,心中难过,这段日子,姑娘不知为何,夜晚时常做恶梦,每次吓醒后衣衫尽湿坐到天亮,她本想告诉夫人,可姑娘却不让,说过几天就好了。
可这都十几天过去了,眼见着姑娘的大喜日子就要到了,姑娘她却一日憔悴过一日,这两日,连饭食也比平日里少了一半,看着姑娘尖瘦的脸,宛芳的心里真是不好过。
她暗暗擦掉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姑娘,您多少吃点吧,夫人她也是很想来送您的,只不过,她的病还没有全好,就怕会过了病气给您,所以才不来的,夫人平时多疼您啊,她心里现在一定正舍不得您呢……”
宛芳心里想着姑娘现在这样的伤心,一定是因为刚才大夫人和这府里的妾室们都来给姑娘送压箱礼,可二夫人却没有来,所以姑娘才会这样伤心。
然尔,不管她怎么为二夫人说话,宁绮萝还是一直呆呆的坐着,似乎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时,屋外又有人来,丫环平灵走了进来。
“三姑娘,我家七姑娘让奴婢送来这个匣子,恭喜三姑娘嫁得如玉郞君,我家姑娘最近一直病着,所以不能亲自进来恭贺,此时正站在院中,遥遥祝福。”
平灵说着一指窗外,院中一株海棠花旁,宁清岚一身浅粉长裙婷婷而立,见到她们望来,目光淡淡的向着宁绮萝一笑。
宁绮萝一见到她,神色马上出现了焦急与紧张,她的毒发日期就在这今日,可她一直见不到宁清岚,她曾多次去竹雅院去见她,可宁清岚都托病拒绝了,所以,今日她才会如此的茫然与绝望。
前几日半夜的那场热闹,她也曾打听到一星半点,虽不知当晚具体发生何事,可多半是与宁清岚有关。
因为就在第二天,她就发现宁清岚屋里的贴身丫环与嬷嬷不见了身影,听说是家里有事出府去了,可她怎么会信?
而且,事有凑巧,同样是那一夜,一向少露面的老太爷也病重,听说一直昏迷不醒,病情十分严重,她当时还曾希望老太爷就此而去,如此她就不用出嫁,更不用担心弄不到宁清岚需要的情服,而得不到解药了。
不仅如此,大房的文昊堂哥同样也病了,听说是中了毒。
更重要的是,大伯身边的福管事也在那夜失了踪,福管事可是宁清岚的人,他会失踪,只能表示宁清岚的身份被大伯发现了。
当宁绮萝发现这一点时,真是心急如焚,对别人来说可能真的相信是失踪,可对于她来说,同样被毒控制着的她,哪有不明白失踪的真正含义,可就在她焦急等待着结果的同时,宁清岚一直好好的呆在自己院子里,除了称病不出门外,其他的看不出一丝异样。
她马上就要出嫁,宁清岚却什么也没有交待,她服药的时间就快到了啊,所以现在她一看到宁清岚,眼里又惊喜又害怕。
第七十六章 打你又如何?
“有劳七姑娘了。”
丫环并没有发现宁绮萝这么繁杂的心思,她曲身向窗外行了一礼,接过匣子送到宁绮萝面前打开。
匣子里是一支浅绿色的碧玉籫子,翠绿的碧玉上雕着一朵芙蓉花,花开鲜艳,着色大方,式样虽简单,但玉色上成,倒是一件不错的压箱礼。
宁绮萝的目光却完全不在此物之上,她看了看院中的宁清岚,又看了看手中的手饰匣子,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平灵手中的一盘糕点上。
平灵微微一笑,将手中盘子递上前:“三姑娘,这是咱们七姑娘亲手做的五福糕,听说里面所用的清菊可好了,静心明目可管半个月呢。”
“半个月?”宁绮萝眼睛一亮,接过糕点小心的捧在手中,以往她服药后只能管七日,这次能管十五天吗?
“是啊,确实是半个月,不过,也只是半个月,过了就没了。”平灵笑望着明显一僵的宁绮萝,福了福身退了去出。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丫环摇了摇完全怔住的宁绮萝,姑娘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开心,现在却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啊呸呸呸,今日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她怎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在丫环的摇晃中,宁绮萝终于回了神,她望着手中的糕点,心里的恨达到了最深,她恨宁清岚,更恨周坤玉。只要她能逃过这一劫,今日所受的一切,她以后必要百倍的讨回来。她擦掉流下来的眼泪。张开嘴,一口一口慢慢的将糕点吞了下去……
不一会儿,远远的爆竹声在宁府大门前欢天喜地的响起,宁绮萝在喜婆的掺扶下离开宁府,坐上花轿向周府而去。
同样的出嫁,嫁的同一个人,可前世与今生是如此的不同。宁绮萝带着恨与恐惧走向了她短暂的十五天。
不过,她将要去的地方。比她想像中还要可怕,短短三天过后,她又回到了这里,而且是以一种残忍的方式……
宁府中。宁清岚穿过花园向自己院子走去。刚才她远远的送宁绮萝出嫁,希望宁绮萝能明白那十五天的含义,之前不见她,也是她故意的,希望她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今日天气有些阴沉,几片乌云黑沉沉的压在半空,让人心中烦闷,不过,宁清岚知道。这天不会下雨,最多下午就会重新放晴,京城也有近四十天没有下雨了啊。
这花园里的花也都没了精神。宁清岚拐过一片青菊,对面的小路上,一身淡红衣裙的宁初柔迎面而来。
“哟,这不是咱们二房唯一的嫡……姑娘……七妹妹吗?怎么,不是说病了不能出门,怎么还是去送三姐姐了?”
宁初柔甩着一块香气四溢的帕子。嫡字被她拖得长长的,真是好大一鼻子的酸味。她站在路的中间,讥诮着嘴唇,翻着白眼,可想而知,她对宁清岚有多么的羡慕与嫉恨。
“让开”宁清岚看了她一眼。
“不让,是我先过来的,凭什么要我让,别以为你身份变了,就想在我面前摆脸。“宁初柔抬着头,叉着腰,鼻孔朝天。
她看着宁清岚冰冷的眼神,哼的一声又接着嘲讽道:“哟,看看看,这身份一变,气势也就跟着变了,这眼神跟三姐姐可一个样,这嫡女的气质你一定在私下里偷偷练了好久吧?不过,哼,你以为她走了,你真就是二房里最得宠的嫡姑娘了?我呸,装什么清高,装什么高贵……装什么,啊……“
啪……一声脆响,宁清岚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
宁初柔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宁清岚,右边脸上火辣辣有痛疼让她就要怒火中烧,她大喊一声就要去抓宁清岚的脸。
然尔就在这时,啪的又是一声脆响。
宁初柔的左边又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刚才右边还重,直打得她眼冒金光,嘴角流血,巨大的力量让她一下子站立不稳,连退三步。
“打你又如何?再要聒噪,拔了你的舌头。”
宁清岚一步步向她走去,冷冷的目光盯得宁初柔心神俱震,心中有了瞬间的迷茫。
不过,宁清岚柔弱的形像早以深入她心,此时突然被打,心中虽然害怕,但却也激起了她的本性。
“好你个宁清岚,我跟你拼了……”宁初柔双眼大张,双手乱舞着就冲了过来。
看那架式,还真是被气得不轻,不过,宁清岚怎会被她抓着,她轻轻一让,就避开了宁初柔的双爪,身边的平灵与思烟两人立即上前手一伸就抓住她的胳膊,瞬间让宁初柔不能动弹。
“宁清岚,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打我……桑玉,你这贱人还不过来帮忙……”宁初柔双手被架入,挣脱不得,急得胡言乱语,冲站在一旁干着急的丫环桑玉大喊大叫。
平灵看了看无人的四周,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管样的东西用手遮住轻轻吹了一声但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不知是竹管是因为被她的手挡着,还是本身就没有声音。
但就在她吹响过后,一直大嚷大叫的宁初柔突然安静下来,就连一旁的桑玉也同样如此。
“走吧,带她们回去。”宁清岚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是”平灵点头,再次吹起竹管,宁初柔与桑玉就这样跟在她们的身后,一路安静的进了竹雅院,只到半个时辰后,她们才出来。
这一夜,宁初柔一直在做梦,梦中她听到一个女子一直在跟她说话,声音似近又似远让她听不真切,似乎是要让她办一件事情,可具体是什么事,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就在她第二天起来后,这个梦又完全的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她被宁清岚打了这件事也忘了。
当然,她被打,这府里的下人还是有人看见了的,只是谁也没告诉她,所以,自从那天之后,宁初柔就发现下人们看她的眼光变了,那眼神中有同情有探究,还有她最讨厌的鄙夷。
而当宁瑜远知道她被打了后也只是摇了摇头,暗叹这个宁清岚以前藏得真深,这样狠厉的性子是怎么装出一朵白莲花的?
不过,这样也好,宁清岚露出了她自己的性子,这样也让宁瑜远更加放心,至于打了宁初柔,那打也就打了,连老太爷她都赶放蛇去咬,她宁初柔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七十七章 姑爷你醉了
天色暗了下来,吏部侍郞周府里一片通火通明,喜庆洋洋,迎客厅中灯笼高挂,周家的亲朋好友们在举杯畅饮,浓洌的酒香飘得老远……
周府内院中,一间被贴满大红喜字的喜房里,宁绮萝一身粉红衣裙坐在床沿上,房中灯火红晕,看不清她的脸。
一个时辰前,周坤玉在喜婆和一大群亲眷的嘻笑中闹了洞房,揭了红盖头。
宁绮萝只匆匆喝了交杯酒,还来不及看周坤玉一眼,周坤玉就又被人笑着推了出去,一直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姑娘,姑爷的洗澡水以热好了,要不奴婢去前头看看?”
丫环宛芳小心的看了宁绮萝一眼,以前姑娘最在乎周姑爷了,可现在,姑爷被拉出去都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一点也没有将姑娘放在心里,更奇怪的是,姑娘竟然也没着急,要是以前姑爷对她有一丁点的不好,她是早就要发脾气的。
“不用了,你去外面候着吧,我自己再坐会儿。”宁绮萝面色苍白,双眼看着艳红的喜烛,她的生命如这烛火一般正在燃烧,在流泪……
“是……”宛芳福了福身,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只是正当她要出去时,屋门呯的一声被人推开,一身酒气的周坤玉从外面醉熏熏的进来。
“啊,姑爷您回来了?”宛芳一把将他扶住。
“出去,我没醉。不要你扶。”周坤玉一手将她推开,把门一关,踉跄着脚步向宁绮萝走来。
呯!
屋门重重被关上的声音将宁绮萝吓了一跳。她猛的从床上站起来,看着走近的周坤玉,手心不由得紧张起来:“夫,夫君,我帮你换衣。”
她的手慢慢伸出来,只是还没碰到周坤玉的外衣时,就一把被周坤玉抓住。
“夫君……你。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宁绮萝心中慌乱。
此时的周坤玉双眼血红,面目狰狞如野兽般的看着宁绮萝。呼出的酒气全都吹到她的脸上,强壮的身体如一堵墙般挡在她的身前,身体绷得极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酝酿。马上就要冲出来,这股气息,狂暴而浓洌让人喘不过气来。
“嗯……”
周坤玉一把搂住宁绮萝的腰身,张嘴就吻在了宁绮萝的嘴,宁绮萝嗯的一声,来不及反应,无数个粗暴的吻就落在她的脸上,很快她的眼睛她的嘴巴上全是浓浓的酒味,夹杂着的还有一阵恶心的恶臭。
“不要……玉郞。你醒醒……”宁绮萝难受欲呕,用力推他,可用尽力气也难推动周坤玉分毫。
“吼……”此时的周坤玉如一头发情的猛兽。宁绮萝的反抗更引起了他的热血,他根本不听宁绮萝的求饶,两只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两人纠缠之下,呯的一声倒在了雕花大床上。
“不要……”
宁绮萝真的怕了,现在的周坤玉太可怕了。从他进来到现在一句话不说,只如陌生人般的对她侵犯。虽是新婚之夜,可这样对她,她如何受得了。原本想着的无数个情形没有一个是这一种,不该是这样的啊,她被周坤玉强压在身下,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刺啦!
衣衫翻飞,宁绮萝的粉色长裙被硬生生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一件大红的喜雀肚兜,周坤玉眼中冒火,一手扯掉肚兜整个身体压了下去。
他的大手一路向下,直入女子最隐密的地方……
宁绮萝泪水凝满泪框,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已哭喊出来,整个身体瘫软一片,任由身上之人施为。
然尔,就在周坤玉一件件撕光了宁绮萝的衣服,又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后,周坤玉突然怒吼一声。
“啊……不行,还是不行……为什么?啊……为什么……”
周坤玉神色如厉鬼般可怕,他大声吼叫着一伸手,一把掐住了宁绮萝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的在宁绮萝的丰满上揉捏,那力度如同想要将那处揪扯下来一般。
“唔……救命……玉……郞……不要……”宁绮萝如何受得了,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胸前的巨痛更让她泪水如雨水般流下,此时的她犹如到了那个被烧死的雨夜,她害怕,她伤心,她绝望……但却无力挣扎。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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