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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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诛-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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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萧凌的观察力真不差,不愧是做记者的,自己只是略看了苏华一眼,她马上就反应过来。常飞心里暗赞了一下。

    “对不起,我们在办案,请你不要干扰我们工作,等我们工作做完后你再采访。”常飞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管萧凌,走向院后,这间院子是建在河边,并没有象一般的院子是用围墙围起来的,而是用灌木丛和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还栽了不少花草,院子外就是漳河了,常飞推开用竹子编的篱笆小门,门外是一条小石板路通到河面。常飞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

    这时听到萧凌说到:“又是一个死不暝目的,他这表情象是见到什么难以置信的恐惧事情一般。”

    “是啊,昨天那个被杀死的女子也是这样死不瞑目的啊。”那个扶着老太婆的中年妇女也象是想起什么了。

    常飞脑袋有东西象流星一样一划而过,似想到点什么关键的东西,但想仔细抓住,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常飞有点懊恼地甩了甩头。

    “是诅咒,是那女子咒死我家老头子的,冤孽啊!!!”院子里传来老婆子悲天抢地的哭声。

    “她在怪我家老头子不肯开门去救她啊!是她咒死我家老头子的!!!”老太婆的哭声已变成恐惧地悲呤。那发抖地声音感染了现场的所有人。

    小店外围观的人群也听到了老太婆那令人心寒的悲呤,一种不祥气氛瞬时漫延开来,各种流言迅速在这个小县城传播开来。
第四章 案情疑云
    临漳县商业街派出所

    所长于新勇、副所长赵天华、刑警队队长常飞、刑警老陈、苏华、小高、小黄等都神情严肃齐集于会议室中研讨案情。

    “两天接连发生两宗命案,而且都是在我们所的辖区,而且有很多传言,的确是很不寻常,大家都谈各自的看法。”所长于新勇首先发言。

    “我看这两件案虽然是接连发生,但仅仅是巧合而已,本身并不会有什么联系,这两件案本身性质也只是简单的劫杀案和失足落井案,那些什么诅咒索命都是无稽之谈,迷信说法!”副所长赵天华接着说。

    于新勇一边听一边在观察各人的反应,老陈、小高都不做声,常飞眉头微皱了皱,但没说话似在思考什么,而苏华则在看着常飞。

    “常飞,这两个案子都是你跟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于新勇说道。

    副所长赵天华脸色微微变了变,看来于新勇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于所,对于赵所谈到的那些冤魂索命的说法是迷信之言,这点我表示同意,但对于这两件案的定性只是普通的劫杀案和失足落井案,我有不同的看法。”常飞停顿了一下,似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对于13日晚发生的那件劫杀案,我认为并不是普通的劫杀案,虽然这件命案表面看起来象是一件普通的抢杀人案,但却有很多疑点,第一,一般抢劫者都只是求财,不是迫不得已很少会杀人,但这件命案,凶手却唯恐受害人不死,在被害人倒下后还砍了不下二十刀,这不合常理;第二,凶手当时只抢了受害人的手提袋,但却没抢受害人的钻石项链和手链,而据目标者反映,当时凶手杀人时是非常从容的,如果凶手是为求财,完全有时间把项链和手链抢走的;第三,通过查实该案死者是邯郸市兴华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秘书,名字叫白丽丽,做为一个市里的房地产公司总经理秘书却在凌晨时分出现在临漳商业街,这本身就存在很大疑点。再加上兴华房地产公司最近正参与商业街改造工程招标,在这时候发生这件命案,我认为不同寻常,内中可能有我们现在还不了解的联系,需要进一步追查,而不能这么快对此案定性。”

    “哦,那你的意思是这件案是谋杀案?”于新勇眼睛亮了起来,

    “恩,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常飞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已经先请邯郸市兴华房地产公司所在地派出所协助了解兴华房地产公司和白丽丽有关情况,我们准备明天去一趟邯郸到兴华房地产公司进一步了解情况。”

    “好,接着说!“于新勇鼓励地看了看常飞。而赵天华则脸色微变。

    “对于6月14日发生的“冰井”饮料店店主溺毙于自家井中一案,我想让于所先听听通过现场了解的情况和尸检报告。”

    “小高你先说!”常飞向小高扬了扬手。

    “于所、赵所、常队,通过了解,死者张忠厚,人称张伯,今年73岁,本地人,在商业街开设了一间名为“冰井”的饮料店,据邻里反应,张忠厚平时为人十分小气且脾气大,什么都不舍得吃不舍得用,是十足的守财奴,唯一的嗜好的喜欢喝茶。其妻张玉芬现年63岁,本地人,人称张婆,平时在店里帮手,有时喜欢串串门,两人无儿女,现在只有一个侄子在店里帮忙,他们的侄子叫张有孝,是去年才来到他店里的,今年33岁,未婚,以前是邯郸市区文化馆的一个办事员,后来因炒股破产欠了一身债,被债主追到单位去,闹得沸沸扬扬的,去年文化馆改革被下岗了,后来没多久其父因病去世,张有孝便来投靠张忠厚至今,事发时,张有孝称当时正在楼上睡觉,没听到任何声响,第二天因张婆发现张伯不在,张有孝出去寻找不至,回来后张伯尸体已被发现,是张有孝报的警并和邻居一起把张伯的尸体捞上来的。”小高很快地把对张家的情况详细地陈述了一遍。

    “恩,小苏你接着说。”常飞点了点头转身苏华。

    “好的,常队,通过对死者妻子张婆的口供了解到,案发当天,张婆早上起来后不见张伯,以为张伯出去喝茶了,后来到快中午时张伯还没回,就叫张伯的侄子张有孝出去寻找,而她自己在后院去收晾的衣服时,发现了溺毙在井中的张伯,惨叫一声昏死过去,前来串门的邻居陈嫂发现了倒在井边的张婆,急忙救醒她,刚好张有孝回来了,就报警并把张伯捞上来。”

    “另外,通过对张伯旁边人家的调查,由于张伯的饮料店在街口,左边没有店铺,紧挨着的第二家是间叫“幻彩”的服装店,店主是个叫郭红的女子,28岁,未婚,外地人,从她的口供中也没有什么发现,但据了解几天前她曾和张伯因门前放置广告牌一事发生过争执,另外在调查她时,问及昨晚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时,她的神色有些异常,有可能隐瞒了什么情况。其他暂时没有发现”

    “恩,好,老陈你说说尸检的情况。”常飞道。

    “好的,于所,赵所,常队,通过对死者张伯的尸检,根据死者尸体肿胀和尸斑情况,死者应死于昨晚11点至2点左右,通过解剖,发现死者心房异常,脑血管破裂,肺部无积水,死因为心肌梗塞引发脑溢血,并据死者死时面部表情严重扭曲,显示死者死前曾受到严重惊吓或刺激。且通了解死者生前的医疗病历,死者生前曾患有较严重的心脏病,在去年曾病发住院,一度情况非常危险。”

    “哦,那尸检的结果就是说张伯不是死于溺水,而是死于因受刺激或惊吓引发的心脏病和脑溢血急性死亡,在掉入井前已死了?”于新勇问道。

    “对,于所,从尸检报告来看确实是这样。”老陈肯定的回答道。

    “那,常飞,你的看法是什么?”于新勇问道。

    “于所,综合小高、小苏和老陈等人了解的情况以及我在现场调查了解的情况,我认为死者张伯并不是普通的失足落水,而是在落水前已因心脏病发而死,死者死前曾受强烈刺激,而通过对现场的调查,我认为有几个疑点,疑点一是张伯的妻子,据了解张婆平时患有精神衰弱,经常失眠,但昨晚张伯临死前曾受到强烈刺激,一定会发出不同寻常的声响,但张婆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不合常理,疑点二,张伯的侄子在处理张伯死亡这件事上,显得太冷静,处理此事显得井井有条,回答问题也显得很清晰,另外在张伯的指甲里有一些泥土,而张有孝的鞋子边也有一些泥土,我取了院子里花园里的一些泥土做了化验,证实都是属于同种泥土,这说明昨晚张伯曾动过花园里的泥土,而张有孝也曾动过花园的泥土,但张有孝回答的口供里并没有对这个做出说明,显然是有所隐瞒。疑点三,我在张伯院子外靠河边处的灌木丛处发现有一处草被压倒呈一双浅浅的女人脚印形状,从草倒的情况看,显然在昨晚曾有人在该处停留很久,而这个人很可能曾目睹了案发的经过或就是做案人,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破案的关键,而这个人又以张伯旁边的“幻彩”服装店的郭红有重大嫌疑,因为她的院子就紧挨张伯的院子,中间只是一人高的灌木丛相隔,并且沿着河边也能转到张伯院子外。”常飞一口气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那小常的意思是说,张伯的侄子张有孝和隔壁“幻彩”服装店的店主郭红都有做案嫌疑?”赵天华插了一句。

    “对,对这两人要严密观察。我已安排了两个民警跟踪他们了”常飞答道。

    “于所、赵所、常队你们看,有重大发现!”在大家正讨论案情时,刑警小黄推门进来,兴奋地边走边说,手里还拿着一张相片。

    “是什么相片?”于新勇、赵天华、常飞等人都转过头来。

    “你们看!”小黄把相片放在会议室的幻灯投影仪上,并把室内的灯调暗了。

    小黄打开投影仪,一副放大了的图画投在投影幕上。

    众人看了后都倒抽了口凉气。

    那是一张放大了很多倍的人眼瞳仁的照片,在瞳仁中隐隐有一个白色影子,很模糊但也能勉强辨认出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小黄放在投影仪上的手不禁也抖了抖,投影的画面也随着微微颤动起来,那瞳仁中的白影也似活了过来,象是要跳出来一般,整个画面泛起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息,会议室里气温也似一瞬间变得冰冷!
第五章 邯郸惊魂(上)
    邯郸地处河北省最南端,西依巍巍太行山,东依华北大平原,邻接晋鲁豫三省,是一座具有近三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城,战国时期是赵国的都城。秦统一后,邯郸是全国三十六郡之一的邯郸郡首府。汉代,与洛阳、临淄、成都、宛城、齐名同为五大都会。

    萧凌正坐在去邯郸的汽车上。

    一边在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在想着昨天接到的一个电话和收到的一封电子邮件。

    至从萧凌写了那篇<血色清晨一条街的良知冻死>的报道后,多个地方的媒体进行转载,在社会上引起极大的反响,很多读者纷纷寄信和发邮件以及打热线电话到报社,大多数是谴责临漳镇商业街见死不救和痛诉时下社会上人们道德感沦丧,其中有一个电话和一封电子邮件引起了萧凌的注意。

    电话是一个的士司机打来的,他告诉萧凌在6月13日晚他搭载了一个年青女子从邯郸到了临漳,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她报道里的受害者。萧凌问他为什么不报警,司机说他信不过警察,也不想上警局录口供,还怕凶手报复,但是相信萧凌,并给萧凌留了个电话。

    电子邮件是一个匿名者发来的,邮件里只有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死者被害与兴华房地产公司投标行贿有关。”

    萧凌接到邮件后迅速查阅了兴华房地产公司的有关资料。

    “兴华房地产公司:成立于2000年,民营企业,董事长兼总经理叫古应阳,是原邯郸市国土局副局长,在2000年下海经商,短短三年兴华房地产公司迅速发展,现已拥有上亿资产,成为邯郸市最大的民营房地产公司,最近参与临漳县商业街改造工程投标。”

    “投标?行贿?难道这其中有腐败行为?被害女子白丽丽难道是因为知道一些什么而被谋杀的?看来这件案不简单,可能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萧凌决定要去邯郸调查,向社长请了个假就踏上了去邯郸的汽车。

    到了邯郸已是中午了,萧凌打电话把那的士司机约到一个酒楼叫了个小包房吃饭。那的士司机到是蛮爽快的应约来了,是个年青人,叫李扬,个子不高,黑黑的但挺结实那种。

    的士司机把当晚的情况详细地和萧凌说了说。

    “那天晚上约摸半夜2点多吧,我在人民路兴华大厦门口接到她,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样子挺漂亮的,她拦下我的车,显得很急,要包我的车去临漳,我觉得有点奇怪,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去临漳?本来不太想去,但看到她给钱大方的份上也就答应了,一路上我从车内的倒后镜上看她,她象是有心事,皱着眉。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也不答,只是叫我快点开,约摸在四点半左右到了临漳,在商业街附近她下了车,她下了车就站在那里似在等什么人,我看挺晚的,就问她要不要我等她一下,她说不用,我也就没坚持,然后我去汽车站看看有没有回程的人拉。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半夜2点多?你确定是在兴华大厦门口拉到她的吗?”萧凌问。

    “没错,当时我还看了看表,确实是在兴华大厦门口,当时我还蛮奇怪的,怎么这么晚?”

    “她这么晚去临漳做什么呢?”萧凌似在自言自语。

    “李扬师傅,那你再想想从你去到回来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恩,我再想想,恩,我记起了,她一路上都紧紧抓着她的白色手提袋。”

    “哦?”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在我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另一部的士到临漳,因为从去到回来我只碰到这一部的士,所以有些印象。”李扬仔细想了下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看清那的士上做的是什么人啊?”萧凌直觉反应到那的士上的人似和这案有关系。

    “没看清,当时那部的士开得很快,我们交叉而过时,我一晃眼只约模看到似是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衣的男人。”

    “莫非他就是那个凶手?”萧凌在心里暗暗想到。

    吃完午饭后,萧凌要给因耽误李扬时间的车费,李扬怎么也不肯收,而且还顺路送了萧凌一程,让萧凌感动不已。

    离开李扬后,萧凌整理了一下脑袋里的思路,发觉这接连几件事似都指向一个目标――“兴华房地产公司”。

    看来只有在兴华房地产公司才能找到这一切的答案,萧凌咬了咬牙,决定去一趟兴华房地产公司!
第六章 邯郸惊魂(中)
    没多久,萧凌已来到了位于邯郸市最繁华的人民路上的兴华大厦楼下,萧凌她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兴华大厦,整了整衣服,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萧凌本以为能很顺利就见到兴华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古应阳,但没想在前台就被挡驾了,因为她没有预约,在萧凌正和前台小姐交涉时,萧凌看到了上次采访兴华公司时见到的副总许天长。

    “许总,你好,我是临漳日报的记者萧凌,上次商业街投标会时我采访过你,你还记得吗?”萧凌赶紧走过去向许天长打招呼。

    “哦,是萧大记者啊,这么漂亮又有才气的姑娘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呵呵。”许天长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客气回答道。

    “许总,我想就贵公司商业街投标的事做个采访,想见见古总。”你能帮我说说吗?”萧凌露出迷人的微笑。

    美丽女孩子的微笑对男人来说永远都是杀手锏,许天长也不例外。

    许天长象是被萧凌迷人的微笑电晕了,楞了一下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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