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实在太客气了,这样好了,纬儿,今晚你也在宫里住下来,下午你可以好好陪陪湄儿,说不定相处过后,你会觉得湄儿是一个好对象,我说的这件事只要你应允,哀家就替你们做主,让你们完婚。”
“皇太后,湄儿进宫是为了陪皇太后,怎么好为了儿女情长而不顾皇太后呢?”俞湄连忙开口。
她不敢深究自己暗潮汹涌的情绪,也不敢放纵自己与他单独相处,因为她十分明白浚纬的男性魅力。
她想,只要他愿意,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过他布下的情网,最重要的是,她很怕会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倾向他。
“这可是哀家第一次作媒,要是能成就这桩美事,那可比你进宫陪哀家更让哀家开心。”皇太后望向浚纬。“哀家的这个建议,你以为如何?”
“既然是皇太后的美意,如果我再拒绝,就太不识好歹了。俞姑娘,你说是不是?”浚纬询问俞湄。
俞湄讶异的望着他,她以为他不会听从皇太后的安排,因为他看起来太有主张了。
似乎洞悉她的想法,浚纬露出了然嘲弄的笑容。
为了维持形象,俞湄只能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无法反驳。
“很好,纬弟,没有想到还是皇额娘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把你和俞湄凑在一起,如果你们两人真能成亲,那皇兄的贺礼绝对不会吝啬。”皇上龙心大悦,拍拍浚纬的肩。
“皇兄,一切还言之过早,也许后来我还是发现俞姑娘和寻常姑娘一样无趣。”浚纬特意看了俞湄一眼。
俞湄没有闪躲,反而朝他露出不以为然的嘲弄眼光。哼!还真自大,谁觉得谁无趣还不一定咧!
“你呀,这么说就太伤俞湄的心了,要不是她善良又贴心,你想,皇额娘会喜欢传她进宫来陪她老人家吗?如果连俞湄都无法当你的福晋,朕认为再也没有人能与你匹配了。”
皇上意味深长的瞥了浚纬一眼,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尤其在众人面前更是爱面子,所以他不得不提点他。
依他的了解,俞湄真的是一个好姑娘,而且他发现浚纬的眼光不时的瞄向她,而俞湄也常偷偷瞧着他,进射出的火花十分耀眼,他以为两人之间应该是大有为的。
浚纬还来不及开口,俞湄却抢先一步。
“皇上,多谢你对俞湄的厚爱,俞湄没有皇上说的那么好。”她对皇上露出娇艳如花的笑容。
“听听,俞湄多谦虚,你没有马上答应娶她,还真是委屈她了呢!”皇上说。
“皇上,多谢你为俞湄美言,我相信王爷只是想找他喜欢的女子而已,是俞湄不够好,所以王爷才没有一眼就喜欢上我。”俞湄垂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瞧瞧,这么识大体的一位姑娘,要是你再不知珍惜,就真的太可惜了。”皇上再度开口为她说话。
浚纬面无表情的瞥她一眼,只见俞湄眼底闪过一丝慧黠光芒,神态显露一丝调皮,心底有些惊讶,不过深邃的眼眸并未显露太多情绪,对皇上的话选择沉默以对。
“好了,皇上,哀家累了,先休息一下,你和皇后就先离开吧,也好让他们两个有机会单独相处,培养培养感情,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皇太后慈祥的说。
“是,儿臣知道了。”皇上拍拍浚纬的肩,算是一种鼓励,然后和皇后一起离开。
接着,浚纬和俞湄也退出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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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浚纬和俞湄沿着小径漫步,来到后山,看见一片梅林。
“湄儿,你知道吗?你愈是狡黠多变,我就愈被你吸引,难道你是故意展露各种风情,就为了要迷惑我?”浚纬打破沉默,邪佞的笑问。
俞湄停下脚步,偏首望着他,冷艳的表情忽地露出促狭的笑意。
“王爷,你知道吗?在人前,你是一个冷酷严峻的人,在我面前,你就是这副邪佞无赖的模样,难道你是故意的?”
浚纬瞪视着她,领悟她话里的意思后,放声大笑。
“好,有意思,有意思,本王今天和你相处肯定不会无聊。”
“喔!小女子真荣幸,可以成为娱乐王爷的对象。”俞湄娇滴滴的说,绽放风情万种的灿烂笑颜,只有杏眸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采。
浚纬并没有恼怒,反倒笑意不减,心里波涛汹涌。这女子实在有个性,也够有勇气。
望着她娇美的脸庞,他情生意动,上前,伸手轻抚她粉嫩的嫣颊,“湄儿,你真是让我愈来愈想要你,想亲吻你红艳柔软的香唇,想抚摸你柔如凝脂的肌肤……”
俞湄无法否认他沙哑低沉的嗓音性感迷人,尤其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深深敲入她的心坎,令她心慌意乱。
灿烂笑颜忽地一敛,她拨开他造次的手,退后一步,轻声娇斥道:“不要胡说了。”
浚纬看看自己被推开的大掌,慢慢放下来,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本王可没有胡说哟!这些都是本王的渴望。”
“王爷,难道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所以你才会对我这样动手动脚,一点都不尊重我?”俞湄微蹙秀眉,娇声问他。
浚纬收敛笑意,回复一贯冷峻的表情,“要是如此,本王到歌楼酒坊就可以找到一堆心甘情愿的女人,何必与你周旋?你说出这些话,侮辱的是你自己。”
俞湄见他神情认真,心底特意堆砌的堡垒似乎颓圮了一角,一股暖意流入,这个自傲的男人并没有外面所传言的那么自大、目中无人。
他有敏锐的观察力、洞悉人心的眼力,不像其他男人只看见她特意展现风情万种、狂野豪放的那一面,只想着要和她上床,做那种事,他看穿了她隐藏在表面下那颗渴望被真心对待和被了解的心。
浚纬与她四目相对,敏锐的察觉到她冷傲的脸孔下泄漏一丝脆弱,他明白她对自己的防心已卸下一些。
“王爷,你果然在这里。”突然,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
浚纬转身,俞湄侧首,两人望着喘息不已的公公。
“章公公?是皇上有事要你传达吗?”浚纬认出他是皇上身边服侍的公公,讶异的问道。
“王爷,皇上知道打扰了你,可是这里有一封密件,皇上已看过,希望王爷能看一下,然后给奴才回覆,奴才好传话给皇上。”章公公上前,从袖里拿出一个信件交给他。
浚纬接过来,望了俞湄一眼。
“我到那里走走,你忙。”俞湄识相的说。
浚纬颔首,无暇顾及她,很快抽出信函,摊开,迅速浏览一递,严峻坚毅的脸庞变得更紧绷,锐利的双眼变得更加森冷。
他将信函放进信封里,再交还给章公公。
“这信件请皇上处理一下。”
“奴才一定做到,那要如何回覆皇上?”章公公恭谨的问。
浚纬望向梅林尽头,却没有看见俞湄的芳踪,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这件事还要再斟酌,请公公转告皇上,晚一点本王再去御书房与他商议此事。”
“是,那奴才就不打扰王爷了。”章公公很快告退。
浚纬举目望去,还是没有看见俞湄的芳踪,他走向梅林尽头,听见一阵男女交谈声,快步走近。
“俞湄,你少装清高了,谁不知道你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姿态都是为了勾引我们男人,本贝勒要你,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抓伤本贝勒,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皙俊秀、身材瘦长的明王府明鲁特贝勒是个欺善怕恶、懦弱的男人,此刻,他五官扭曲,一手制住她的两手,另一手邪淫的撕破她的衣襟,抚摸她大片冰肌。
俞湄脸色苍白,眼底有着惊恐与害怕,却鼓起勇气不屑的轻啐他一声,“啐,你少自以为是,我跳舞唱歌都是听我阿玛的话才这么做的,你快放手。”
眼见自己袒胸露乳,且遭受他的轻薄,她惊恐不已,身子拼命挣扎着。
“住手!庄亲王就在那边,他等会儿就会过来了,要是让他看见,你就完了。”
明鲁特放声大笑,轻蔑的呛声,“笑死人了,本贝勒还怕他不成?就让他来呀!”
他压根儿不相信俞湄会和庄亲王在一起,他刚到后山打猎,却连一只猎物都捕不到,心情很不爽,正好遇见俞湄,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追求视若无睹,今天正好让他逮到她独自一人,他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雪白如玉般的肌肤暴露在眼前,他邪淫的双眼发亮,毛手不住的搓揉着大片肌肤,用男人优势的体力将她压在身下,另一手摸往她的下半身,想穿过她宽大的裙摆去拉扯她的衬裤,手腕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箝制住,他哀号出声。
“啊……是谁敢对本贝勒如此?”
“庄亲王。”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接着一个敏捷的动作将他的手臂往后一扭。
“啊……啊……庄亲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明鲁特脸上布满惊惧,连声求饶,“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否则我也不敢对她不敬。”
“混蛋!”浚纬冷声怒骂,接着用力一甩,明鲁特摔坐在地上。“滚!”
看着他厉眼瞪视………明鲁特连滚带爬的在随后赶来的护卫搀扶下,夹着尾巴离开。
浚纬怒气未消的瞥向俞湄,见她一脸雪白,双唇紧抿,一手还一直拉扯着破掉的前襟,他走上前,大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惊惶未定,因为他的动作而惊跳起来,见是他,勉强忍住跳开的冲动,小手紧揪着衣襟不放。
“你就是喜欢招蜂引蝶、行为放荡,所以才会招来祸端。”浚纬只要想到他再晚一点来,她有可能被明鲁特那个没用的统挎子弟糟蹋了,就十分生气,所以言词变得严厉。
俞湄雪白的脸上泛起气愤的红晕,“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自己故意惹来祸端的?”
“难道不是?”浚纬冷然瞪视着她。
俞湄气得伸手用力捶他一下,小手紧揪着衣襟,转身奔离,这才敢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奔流。
她没有想到他的话听在耳里,竟让她觉得这么痛,她知道外面的人将她传得很不堪,那些她都不在意,可是他的污蠛与误解,却令她感到特别心痛。
她还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同,所以她一向冰封的心为他而柔软,她喜欢他的敏锐与聪明,但是他的话却也让她明白,他和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浚纬因为她突然的举动惊愣住了,见她匆匆奔离,他回过神来,动作迅速的追上她,握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放手!你放手!”俞湄激动的喊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那代表着软弱。
他没有放手,反而抬起她的下巴,当他见到她晶莹成串的泪水时,眼底闪过一抹惊愕,随即被怜惜取代。
只因为她杏眸里除了泪水外,还有一丝脆弱与哀伤,让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浚纬不发一语,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虽然她不停的挣扎,亟欲逃离,但他始终不放手。
直到她累了,不再挣扎,乖乖的让他抱住,久久,他突然感觉到在怀中的她身子颤抖,小声啜泣。
“没事了。”他的声音冷硬,这三个字却最接近安抚的意味,他明白,刚才被强迫的暴行,现在开始发酵了。
他也明白,刚才自己的话伤了她,眼里有一丝懊悔,他却没有言明,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发抖的身子。
“我没有哭,我没有哭,哭是一种很没有用的行为,所以我没有哭,你不要骂我。”她抽抽噎噎的反覆着同样的话。
浚纬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望着她泪痕斑斑的小脸蛋,不可思议的问:“我为什么要骂你?”
“我阿玛说,哭是一种软弱的表现,而且是最没有用的。”小脸埋进他的胸怀,她小声哽咽的说。
经过刚才差点被强暴的恐怖经历,拥抱着这副温暖、令人安心的结实身躯,严密防备的心防卸下,埋藏已久的秘密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倾泄出来。
浚纬抬起她的下巴,锐利的眼眯起,听出她话里的端倪,“你阿玛为什么这么说?你又为了什么要哭?”
以他几次的接触,他知道她内心坚强,绝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哭的姑娘,所以他研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会在自己的阿玛面前哭。
被他锐利的审视着,感觉自己此刻异常脆弱的俞湄,一双美眸瞟向别处,不愿直视他几乎洞悉人心的深邃瞳眸。
“我知道外面的人传言我是一个风情万种、擅长狐媚手段的女子,甚至说我不知检点,和多少男人上了床,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
她这么做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只是这些不足以向外人道的原因,她并不想再提起。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望着她,看出她的闪躲。
正视着他,俞湄这才察觉到自己和他有多亲密,也才了解到自己不知不觉的依赖着他怀抱的温暖,她退后一步,从他怀里退出,俯首垂眼,语气疏离且漠然的说:“我想回房间换衣服。”
等了半晌,空气一片静默与滞闷,她以为他会不高兴,心里颤然,表情维持淡漠,她不知道是在保护自己,还是在逃避他一直没有移开的视线。
这时,一件银色花纹真丝上衣夹杂着浓厚的男性气息落在她的肩头上,她讶然抬首。
“我送你。”
深邃的眼眸闪着一抹搀杂了莫名情绪的亮光,接着,两只大手落在她的肩上,拉拢衣襟,大手落下,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
俞湄满脸讶异,却没有挣扎,柔顺的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回走。
两人没有交谈,但是俞湄感觉到藉由两人交握的手,他的大掌透着温暖与安定,一点一滴的渗透她不曾为谁悸动的芳心。
不,他和一般男人还是不同的。
因为他是第一个亲吻她的男人,她却没有推拒或厌恶,甚至还差点迷失了自己。
她迷惑的偷觎着他,此刻的他,神情冷峻,眸底深邃,令人看不清他的思绪,但是她明白,逗弄着自己的他显得那么的邪佞,散发出无与伦比、难以忽视的男性魅力,令她无从招架。
他可以是冷峻、尊贵又自负得令人畏惧的王爷,也可以是散发张狂男性魅力、邪肆至极的至情男人。
他的狂妄霸道不容她闪躲,他时而表现出来的体贴却令她的芳心一点一滴的沦陷,她该拿他怎么办?
“你先进去换衣服,我让宫女替你准备热水,泡一泡热水,你会感觉好过一些。”
陷入沉思的她,在他出声时才恍然回神,定睛一看,她已来到明月楼的厢房前,他已推开门,她拿下肩上的上衣递还给他,有些迟疑的抬首。
“你……要去哪里?”察觉出声音中的脆弱,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垂眼不敢再瞧他。
浚纬勾起淡淡的笑痕。看来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排拒他,也许她不敢承认她对他是有喜欢之情。
“我到御书房一趟,等会儿再来找你,你好好休息一下。”他穿上上衣,拂了拂衣服,看着她转身进房,这才安心的离开。
往御书房的途中,他唤来宫女到明月楼准备热水,并且吩咐要好好的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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