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凝上委屈的水珠,她的脸臊热了起来。“可是你……”
“嘘。”圈在她腰部的手臂往后收拢,“感觉到了嘛?今晚你注定回不去了。”
他沙哑而性感的嗓音,轻浅地揉抚她敏感的耳膜。
单可人抽了口凉气,她简直不敢想像自己臀后正抵着什么“东西”!
“怕嘛?”大手抚—卜她白皙的颈项,略粗的指腹引起她一阵战栗,他将鼻尖凑近她的颈窝闻嗅,同一时间令她寒毛直竖。“你好香……”
“褚……”连最基础的碰触都令她羞涩地蜷起脚趾,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更多!
“不准再连名带姓的叫我。”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大手滑向她的锁骨。
“啊……”小手不经意滑过他的大腿,她急促地换气。
才轻轻摸她一下,她就受不了了?真好玩!
“里面真的什么都没穿?”折磨似的,他轻压锁骨的中心点,引得她心头狂跳不已。“让我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说实话?”
单可人心口一荡,下意识揪紧浴衣领口。
“别遮。”缠住她蠢动的小手,附在耳边的呼息变得更为炙人,几乎要将她烫伤了。“你答应过了,今晚你属于我。”
“褚擎……”看着他古铜色修长的指与自己十指交缠,她的心跳完全失序。
“我说了,不准再连名带姓叫我。”他的眼变得更为深邃。“啧啧啧……小妖女,里头当真什么都没穿呐。”他轻佻地喷喷出声。
“我不是……什么、妖女……”只是内衣裤都已经汗湿了,穿起来实在不好受啊!
“无所谓。”他轻笑,小腿拨开她的长脚,扳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跨坐在他腿上。“你就当我专属的小妖女。”
“嗯?”轻轻搓揉她的背,另一手抚上她光滑的膝盖。“你那里——好烫。”
“啊!”单可人羞红了脸,惊呼之下,不禁将脸埋进他胸口。
褚擎宇的胸口因笑意而起伏震动,他慢慢敛去笑意,缓缓抬高她的下颚,灼热的眸凝着她漾满红潮的细致容颜,唇瓣蠕动了下,轻柔地啄吻她微噘的红菱。
“嗯……褚……啊!”她不安地扭动着,才不经意地发了个“褚”的音,嘴唇立刻传来轻微的刺痛,虽然不是很痛的那种痛,仍骇得她惊呼出声。
“要我说多少次?我是你的男人,不准再这么叫我!”他的眼闪动着两簇火炬,分不出是欲望还是愠怒。
“我的、男人?”涨满的热潮几乎溢出胸口,她说不出拥有一个人的心头感受。
“嗯。”双手撑开她浴衣的领口,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褚擎宇的女人。”
他要他们彼此相属,谁都不准放手!
“你的女人……”她不觉浅浅地笑了。“只属于你一个人吗?”
“那当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单可人感动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唇,学着他上次吻她的方式,笨拙地吸吮他的舌、他的唇、他的呼吸,并感觉自己似乎开始喜欢上与他濡沫相亲的甜蜜感受……
褚擎宇简直是欣喜若狂,他立刻化被动为主动,狂鸷地加深这个吻的热度,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不舍地放开她美丽微肿的唇瓣。
但他并没有停下亲吻的举动,热唇滑下她纤秀的颈项,一路通行无阻地蜿蜒而下,“可人,我也只属于你。”
“你干么啦!?”单可人大惊失色,想把手抽回来却又抵不过他的力气,硬是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你、不是肩膀痛?”她咬的明明是他的肩,才不是他“那个”!
“肩膀?不会啊!”他扭了扭肩,这才想起刚才她的攻击行为。“喉——你刚刚干么咬我?”他皱起鼻子,表情狰狞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她羞红了脸,一掌拍在刚咬过的齿痕。“谁教你……
坏!“
坏?这样就叫坏了么?“接下来我会更坏,但你不能再咬我。”
啃咬在性爱时有绝对的催情作用,不是他皮薄肉细怕她咬,而是他怕自己万一承受不住被她乱咬的刺激,情到浓时突然提早崩溃,反倒让她得不到应有的满足,那他男人的面子要摆到哪儿去好?
“嗄?”
更坏?这样还不够吗?要坏到什么程度,才达得到他口中“更坏”的标准?
“很坏、很坏吗?”她隐隐颤抖了下,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期待!?
“嗯,很坏、很坏。”
他极邪恶地朝她魅惑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要开始喽!”开始使坏!
“你……”
她骇着了,小手滑过他敞开的领口。
“别怕。”
隐约猜到她的心思,他抓住她不经意作怪的小手,细碎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颊侧、下巴,最后吮住她微启的红唇,软化她每一丝惊悸、羞意,让她敞开心扉接受他的入侵。
“嗯……”才刚消散的热流重新占领她的理智,她不自觉地拉扯覆在胸口的浴衣。
第六章
如果单可人单纯地以为一夜激情改变不了什么,那么,她恐怕要失望了吧!?
缓缓睁开双眼,单可人趴在床上不敢或动,因为她发觉自己身上正巴着一只超大且超重的特大号无尾熊;那只无尾熊整个左半部的长臂长脚全极不道德地压在她背上、脚上,胸口,还紧贴着她的手臂,让她丝毫无法动弹。
她僵硬地转过头,褚擎宇特大号的脸部特写立即跃人眼帘,她眨着长长的眼睫,终于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夜——
他根本不让她睡,缠着她直到天际微亮才放过她,这只该死的大“饿”狼!
可是这只恶狼为什么能长得这般好看呢?狼不都长得很狰狞、很恶心的吗?
为什么他的眉毛这么直、鼻子这么挺、轮廓这般有型,而那唇,略显丰厚却又性感得让人想咬上一口呢?
还有那双此刻紧闭的眼,当它们睁开时,不晓得可以收买多少女孩子的心。
深邃又有神的眼瞳,像块炯炯发光的上等黑玉,盯着人瞧时仿佛要将人家的灵魂吸人瞳底,又像蕴涵几千万瓦的电力般令人感到酥麻和晕眩,真可怕!
想到昨天晚上那些千奇百怪的体位和姿势,单可人就无法控制地浑身燥热;她将脸埋进枕头里,懊恼地低吟了声,开始懊悔昨晚的冲动和莫名其妙的孤寂感……
“一大早在想什么?”指尖绕着她微松的发,褚擎宇刚睡醒的嗓音既沙哑又慵懒。
单可人惊惶地仰起头,看见他满脸倦意的俊颜后,脸烧得更红了,引得他要笑不笑地挑起眉。
“脸怎么那么红?”他将脸凑得更近,鼻尖几乎与她相触。“是不是在想什么邪恶的事呀?”藏在被褥下的手轻抚她浑圆的俏臀,自然得像早已习惯如此。
单可人狠狠地抽了口凉气,马上抱着棉被惊跳了起来。“我……对不起打扰了,我该回去……啊!”只见褚擎宇懒懒地拉了拉她覆在胸前的被子,状似百无聊赖地指了指他自己的身体,立刻引起她“配合”的惊声尖叫!
她忘了,忘了他半件遮身的衣服都没有!
“大惊小怪。”长臂一捞,毫不费力地又将她卷进怀里。“我们都这么亲密了,现在才遮有用么?”说句难听话,他身上哪一块肌肉她没看过,这女人干嘛鸡猫子乱叫?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嘛?
不过,把它当成一种生活情趣也不赖。
“褚擎宇!你放开我!”单可人全身被他包得像颗粽子,只能象征性地扭动。
“你又来了,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嘛?”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他的话里充满责备。
“什么?”他说过的话那么多,而且都不正经,她才不想去记得呢!
“我昨晚说过好几次了。”将她的手拉出被褥,他撑开她紧握的拳,亲昵地与她指指交缠。“你是我的女人,不准你连名带姓地叫我。”
“呃,那个……”她终于想起昨夜糊里糊涂答应了什么,可是,那不过是一时激情。“你把它忘了,好不好?”怎能当真?
“不好!”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你亲口答应的,怎能说忘就忘。”
早知道她一定会反悔,但他可不会如此轻易作罢,就是赖定她!
“褚擎宇!”她慌了、急了,生气地吼他。
“再来啊,你再这么叫我,我就把你吻晕了过去!”不顾她的羞恼,他顽皮地咬了下她的耳垂,颇有自得其乐的兴味。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这个男人的固执她见识过了,不敢再轻易挑衅。
“说什么都不放。”将她更搂紧了些,用行动宣告他的决心。
“褚擎宇!”他怎么这么“番”呐?
热辣的吻立刻令她忘了呼吸,褚擎宇说到做到,非把她吻晕了不可!
“拜托……我没办法呼吸了……”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可人忙着换气、喘气,完全体认他的疯狂。
“很好,还想再来嘛?”他多的是时间陪她玩,如果她非得如此冥顽不灵的话。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让我回家……”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不行,你的心理建设还不够。”所以不能纵虎归山,不然下次可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再逮住她了。
“见鬼了!我才不需要什么心理建设!”她后悔了!彻彻底底地后悔!她根本不该让寂寞迷惑了心志,跟他交易的结果,根本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与虎谋皮嘛!
“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好好地当个邻居……”
“Stop!”用力握紧她的掌心,不容置疑地传达他的怒气。“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没那么容易!”
“我没有!”是他自己说话不算话。“我们明明说好,只有昨晚……”
“我可没答应。”他诡谲地笑了。“我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既然你买下我,你就要负责到底!”
“我只买了昨晚的钟点!”她快花轰了!而且已经“银货两讫”,应该从此再无瓜葛才对!
褚擎宇扯了扯嘴角。“恭喜你中了头彩,附赠无限期的免费招待,随时恭候。”
这女人真想把他给气死!他们的关系可以用交易来看待么?起码他就无法忍受!
单可人翻个大白眼。“我放弃!”
“不准放弃!”他凶狠地威胁,然后将她整“坨”丢在床上,自己起床穿衣服。“本公司不接受‘始乱终弃’的理由,为了保证‘商品’的尊严,你非得行使‘使用权’不可。”
单可人目瞪口呆地瞪他,这是什么歪理?
就算中了几千万的乐透彩,得主总有不肯去银行兑换奖金的权利吧!他凭什么乱定规矩?什么理由、保证、尊严的,根本是破坏“行规”!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挣扎地“爬”出被子所形成的监牢,慌忙找到被丢弃在地上的浴衣,连滚带爬地冲进浴室换穿昨晚换下的衣服。
“不想怎么样!”他站在浴室门口等她,待她一踏出门,立即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先回你家换衣服。”
“然后呢?”瞪着他自然地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掌,她怎会有逃脱不了的错觉?
“然后?”古怪地睐了她一眼,他又笑开了。“喔,然后。然后我们先去打钥匙,你再陪我到店里去认识环境。”
“打什么钥匙?认识什么环境?”她想逃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因为她完全搞不懂他的思想模式,更别说企图改变他固执的脑袋!
“打你家的钥匙。喏,这是我这里的备份。”不顾她的抗议,他自顾自地在她的钥匙上,串上自己房子的备份钥匙。
“我不要你的钥匙!”她神经兮兮地拔高音调。
“那可不成。”他的食指在她眼前晃了两晃。“万一你又像昨晚一样找不到人哭诉,那怎么行?我可不会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一想起她肯支付的“价码”,他就不禁心脏凝缩、冷汗直冒。
而且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像他这样乖乖地把备份钥匙交出来,不如去打一份来得快,大门和房门各一把,顶多花两百块就可以打死了,省得他往后不得其门而入。
“我就不能找女人吗?”她羞极生怒,甩了甩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大掌。
“找得到嘛?”他轻松地锁上房门,拉着她下楼。“要真找得到,昨晚我们也不会……”
“闭嘴!”他无疑故意打击她的弱点!她生气地吼道。
“没问题。”只要她乖乖的,他什么都可以配合。
“早啊,褚先生。”楼下铁门一拉开,正巧看到纪绿缇抱着“淑女”,往贺兰征信社的方向移动。“咦?可人,你躲在褚先生后面做什么?”
“噢……”单可人千料万料,料不到有遇到邻居的可能,这下子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她懊恼地呻吟了声。
褚擎宇笑问:“纪小姐,你到贺兰那儿嘛?”看纪绿缇一身轻便,用肚脐眼想都知道她的去向。
“哦,是啊!”纪绿缇绽开一抹笑。“最近他比较忙,老是爬不起来,我先到社里接电话,免得客户找不到人,那可就失礼了。”
她和贺兰平婚期将近,纪绿缇那边成了住家,而贺兰平那边便成了单纯的办公室,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你忙。”他把躲在身后的单可人拉出公寓大门,顺道将门卡上。“我们也有事要忙,不聊了。”
“忙?”纪绿缇骨碌碌的大眼绕着两人转,没多久便弯起眼,一副了然的模样。“是‘那个’吗?”喉——原来她的预感似乎成真了。
当初她和贺兰平还“妾身不明”时,她就隐隐觉得这两人可能凑成一双,尤其在她家聚餐之后,更确定了她的预感;毕竟四楼的成了对,三楼的也成了双,连她和贺兰平都“暗度陈仓”了,月下老人没道理放过二楼的他们对不对?
看来,改天得向房东老王建议,“单身套房”改成“联姻套房”算了,不然怎会每一对都主动连成线,好事将近?
“唉,‘那个’。”褚擎宇咧开嘴笑,佩服她的聪慧。
“啊!那快点去!”纪绿缇闻言惊呼了声,察觉自己好像不经意地打扰到他们的“好事”了哩!“对不起,打扰了。”她行色匆匆地跑去开征信社的大门,满脸赧色。
单可人一脸疑惑地被褚擎宇拖到自家公寓楼下,见他拿着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绿缇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这个那个的?”
语音稍落,就见到沐沁汶和贝苡芙各自领着自己的爱侣步下楼来,想躲,都来不及了——
“早啊,怎么现在才回来?”说话的是开朗的贝苡芙,浑然不觉自己将单可人逼入更加窘困的境地。
“早回来了。”褚擎宇扯了扯单可人的手侧过身,让四个大灯泡越过他们出门。“只是越过一条防火巷而已。”
单可人狠抽口气,两对爱侣陡地顿住脚步,四双眼同样愣得发直,眨也不眨地瞪着褚擎宇发呆。
“各位上班族,你们该去上班了,迟到了可不好。”褚擎宇睨了所有人一眼,淡淡地提醒,再次拉着单可人往楼上走。
沐沁汶、熊煜熙和贝苡芙、甘憬琛,四个人呆呆地站在铁门边好一会儿,直到二楼传来关门的声音,四个人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后!惦惦吃三碗公饭哦!”
“别这样,留点口德好不好?”
“他们很配啊,在一起的感觉顶好。”
“哪有我们配?”
“噢!受不了,别肉麻当有趣了好不好?”
“拜托!‘龟笑鳖无尾’,我们哪一对不是这样?”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哈哈!半斤八两,反正自己心里有数,大伙儿就别互相取笑了。”
嘻嘻闹闹的笑声逐渐离去,日渐变冷的天气,丝毫影响不了情侣们满是春意的欢愉心情——
★★★
被迫在吧台里冲洗堆成小山的酒杯后,单可人终于了解褚擎宇所谓的“认识环境”是怎么回事;他根本就是想把她摆在视线所及的地方,好借此紧迫盯人!
她实在没有理由妥协在褚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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