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飓风过境
如果一个人可以带来一场飓风,那个人就是我。
狼烟四起,多少挥刀英灵不再睁眼看我,当我在时光回旋中替他们抚合双眼时都未曾想像过天堂中的时光会不会令他们安心,也许这是一种最好的安慰。
泪,虽然已滑过脸庞,却不觉得难过,是我已麻木?还是内心再惊不起波澜?我想知道。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你会笑我。
好多人爱过,却忘了爱的滋味。好多人恨过,却忘了恨的伤痛。在我眼中,我就是整个世界,我就是真理。不需理由的骄傲和自豪,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但是又怕面对你时已太迟,面对你的疑问我又能如何?其实我想告诉这个世界,只有我最爱你,但是面对你的脸,又会让往日的伤痛封住喉咙。是我不该认识你?
脚已踩在那条白线上,面前也许就是解脱,却在不该伤心时掉泪。我想过用一个条件交换你的一样东西,但又怕你把它给了别人给我你的心吧!也许你从未见过我哭,那是因为我只想对你笑,可是本已荒凉的心中又再度烽烟四起,我不想再发动一场针对自己的战争,或许你看不见,在我的骨骼上满是刀割的痕迹,我不想再去抚合自己的双眼,也不想再点燃城墙上的烽火,别人的笑我求不得,可是你的笑我想看,就算千军万马踏平我头脑中的峰峦,也不会看见我低头。因为我要向前走。
杯酒醉红颜,我尚未放弃我的权利,如血夕阳,也许可以映出我的脸,我已在不归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是我会笑,我的问题还没完,我还会问的,前生今世,你我在哪条路上会相见?在太平洋的海啸中我会在身边筑起风墙,上帝不让我有太多流连,所以让风带走了我的一切,汪洋中漂过的一点白色,是我灵魂的碎片。
在我闭上双眼时,愿意让魔鬼将我撕碎,也许那样我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因为当你撕下我粘在蝠翼上的羽毛时,我看见你流泪了,死寂的血池中,你一滴滴泪泛起的涟漪续成一个爱字,我知道,你也多希望我和你一样,即便不是人类,也不要是勒斯的魔鬼,更不要粘上天使的羽毛。当内心期盼的火光突然熄灭,冰冷的不仅仅是你的血液,还有我的身体,我曾向安那萨斯发誓,当你挥剑斩断我魔鬼的翅膀之时,便是我消逝之日。我不怕你贯穿我胸膛的长剑,只怕你在血溅一刻流泪,如果爱你不成请不要再给我希望,你的泪,会让我无法在地狱安宁,请你用力把我推入焦热地狱吧,只有你的决心会让我再也爬不上来,你我也不必再掩饰千疮百孔的灵魂。在圣诞之夜我想做你的驯鹿,把你带到天边那属于我的世界,让你看缀满天空的星辰上我所刻下的你的名字—福克斯桑。这本没有结尾的书,翻开就是高潮,跟随而来的就是我在夜空下的身影,在远去中慢慢碎裂,只留下那颗跳动的心脏,至死不悔。
也许我很任性,让你为难,我愿意选择牺牲,也不愿让你看着我的誓言在悬崖上荡着秋千,那样摇晃却无法接近你。在地壳剧烈震荡之后,永恒一边支离破碎,瞬间从我身边滑落。有你,也许生命就是仙境,踩着你的影子,就是我的幸福,如果创世纪时天地之间没有那道屏障,魔鬼也可以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我会永远微笑。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被爱的,一种人不被爱,你也许会说我没有什么人性,不是没有,只是缺乏。上帝没有赋予我太多的人性,所以我才会这样任性。在有些人的耳畔,总有一种声音带着你走远,那是我的心跳,也是一种旋律,就算那是一首狂想曲吧。
我的梦会在一瞬间醒来,不是被你叫醒,是终结到来我无法成眠,在云端翻来覆去想象末日的到来,有一丝不安笼罩着我的天空,被发配到荒凉的世界中,再没有借口和理由推托,你做不成我的爱人,却成了我的伤口。我想只有你才能将我漂泊狂浪的心收留,再不想问堪萨斯的风尘天地:
如果我的爱只能是一种祈祷,就不会被其他灵魂嘲笑了吧。
颂念很多名字,发现你似乎离我最远,那若远若近的距离才使我不知你内心的真实感受。伸手触摸,没有感觉,只要我燃烧过后的味道还留在这世界,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痛恨背叛,但却无法摆脱它的束缚,内心的惶恐不安,像潮汐不断涌来。灵魂站立在飓风刮过的破碎空间中终日战栗,双手冰冷的尖脆欲裂,宣告我的自由被剥夺,内心的感觉摇摇欲坠,不知走进这片森林中是否会循的一丝安宁?我只渴望曾经那只掀起巨大波澜的手还能再紧紧攥起,食指划过天空,还能看见一道永久不褪的伤痕。
我希望我还有勇气对你说,我能爱你,你只属于我。
我会笑,然后,再次拨开乌云,在翠鹭碧湖,青花艳柳复苏的世界中再次掀起风暴。
你一定会看见,飓风过境。
第九章——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沉吟的字句中,透露着多少离愁别恨,为了相守而相守,为了相守而双飞。在梁祝之前一个封建的爱情悲剧上演,仿佛就注定着彼时社会中受伤的永远是爱情。
没有氏族的仇恨,却深深的感叹古旧刻板的中国历史有那么多坚贞的血肉之躯葬此旗下,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我仿佛看见一个衣着绸衫足踏丝履的生命永久沉落于那井下,这时那口井已不再是一口井,它已变成祭奠真情的冲天高塔,不向下延伸而是向天挺拔。如葱的指尖轻拂过白绢后,竟留下道道血痕,拿起剪刀,便巧夺天工般引出了一身素衣,手扶箜篌,竟吹的管儿不堪重负,因这过烈的赤诚而骤然裂断,这预示着什么?一份刻骨铭心的坚定,预示了一篇百年之后的“乐府一璧”。
愁思的诗行下,未干的墨迹隐隐散去,誓言抵不住封建的重压,美梦尚未构建便破碎。冷眼,利语,似快刀刮着骨。纵使是长跪不起也还是难留一双璧人的隐逝,大怒的尊母强迫拆散了相互扶持的双手,从此,这便成了一段千古之恋。无语相视,久久凝望,欲言却被涌出的泪水覆盖,一番宽解之词轻轻缓解了两颗痛彻的心。抚过红罗斗帐,再嗅四垂香囊,葳蕤生光的绣腰襦,都还留着每个黑夜的相怜相惜。。。。。。
今夜睡下,明朝便要离此而去,多希望这双眼可以永不被阳光刺开,多希望今夜的落日永沉西山。。。。。。
当雄鸡一声鸣啼,这一天还是要到来,分别是一个最无法谢绝的访客,铜镜中臃红的双眼,难掩清澈与敏慧,青丝散泻,再用这鸳鸯梳通最后一回,如含朱丹的唇,柔白皙细的面庞,再用这龙风镜照最后一次,依依离桌边,头上玳瑁的光华如行云流水更似泪光点点,纨素之腰,纤纤细步,上天既造就了这精妙无双的生命又为何不让它长久?辞别尊母的自谦之词,是一种优雅,更是一种孤傲。在这封建工具的面前誓不流泪,誓不妥协,但是当与小妹相别时确是泣涕零如雨。莫忘昔日,昔日莫忘,而今昔日已远去,被封锁于一个黑暗的囚笼中,不见天日,恨而无声。
登上车马的一瞬再回头望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婆家,再有万般的不舍也都被堂中傲坐的一副老躯冲了去,涕落百余行,那不舍都化为泪滴永埋于地下。
不能忘记蒲草磐石的誓言,柔韧与厚重能够相互依靠。行车到闺家时“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满腹之言倾不尽谈不绝。等待之中有那么多的阻挠,蒲草没有被斩断,磐石没有被移动,依然在两方土地相思着:宝马彩绢,鲑珍金银,都未曾将蒲草压倒;美女胭香,蜜语柔情,都不能将磐石动摇。
漫长的等待后是终审的时刻。
为了不再让世俗烦扰,蒲草永恒于井中,盘石常卧于树下:“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存!”
那般豪言壮语中碰撞到了另外一颗心,生不能相守,死亦要常伴。那座合葬的墓在向同世后代来往过客昭示着一份华美绝伦的爱,一份惊天动地的恨。。。。。。
“孔雀东南飞。。。。。。”
第十章——空巷
安抚因骄躁而飞舞的尘埃,放任他们落去,在亿万年后,后人发掘山地时会发现有那样一层是属于我的。
我不渴望时光能保存我的肉体,也不渴望时空停止穿梭。
永逝降临,失去资格的不是保护者,而是被保护者。时代会变化,但是人们的内心是否也会随之改变?在我离开之后这里会尘埃落遍,我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那是舍不得。我不明白我到底在躲避谁,在躲避什么到底在期待什么?
就算人心会变,就算人格会变,长久之后也会觉得疲倦。循环往复中已找不到了最初的自己,我不想看见幸福从身边被夺走。这次,我离开!我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我可以做些什么?
为何我不能够向其他人一样活得快乐?因为我还怕它转瞬即逝。所以请你走,离开我,越远越好!
我的眼神中许多时光的烙印,所以我会害怕你呆在我身边。我害怕你会在我一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所以问,你为何还不走开?因为你想让我离开。
我的确喜欢将孤独背影留在人们的眼中,在笔下幻想出几多场景,排好顺序。在我眼中有一片雾气朦胧的海,我已不愿再去计较来往航行的船只是被谁驾驶的,至少这港湾并不是太寂寞——不像我的灵魂那样寂寞,不像我的双手那样寂寞,不像我的泪水那样寂寞。
我希望你们全都离开,不要再停泊在这即将风浪四起的港口,因为我已无法压抑海底火山的蠢动,因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它会爆发。但是寂寞却已提早潜入了。
爱是一种宝贵的经验,但是爱过太多次后便会觉得那很可笑。
我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黑暗,不需与别人争夺。可以在那里黯然神伤,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与自己分享眼泪的味道。我承认自己很软弱,因为我还没有生存在这世界上的力量。也许我会被历史除名,就像拾贝壳的人将我这一颗粗糙丑陋的丢在一旁。在海浪避风的港湾,我只是默默地坐着,直到海水干涸。这也许是一个极其空洞的梦想,但是我仍愿意去想念它,至少比没有思念要好。虽然我的面前一片空旷。
我会在大雾中迷路吗?去旧时江南看一眼旧时花月,去旧时苏州看一眼旧时柳风,听旧时萧声忽悠飘荡,看桥上美人齐舒广袖,只为甩去一份思念。
琴弦上都绷着箭,当我不小心失落于烟雨重楼中时就会被历史困住。我仿佛看见手脚都被白色的丝绢缠绕,彻底沉落于往昔的海洋中。就在擦身的一瞬间,我的头脑就会停止思考。
我怕回头去看你,只好低下头继续前行,我知道我的双眼看向同一个方向,因为那里有一所祭拜灵魂的殿堂。
为何动漫中的人物都可以死的那么简单?就像微笑着结束了一次旅行,或许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旅行吧。虽然时间久远,但在银河星宿的永恒面前那只是比迈一步还短的时间,可是只要迈出这一步,双脚就不知要落在何地,一定要有人在背后推一把才行吗?那一步的距离那样近,一旦迈出却觉得已离这世界无比遥远了。
我不甘心,因为我的眼泪还不够多。我没有勇气对你说走开,那也许要用一种很古老的乐器弹奏出来,虽然音色有些改变,旋律却还一成不变。是我错了么?
难道我真的错了,但为何太阳坠落的那样快呢?
第十一章——夏之雪
引子
我走过这片土壤2600次,来去这所建筑2750次,我从这窗外看风景2500次,这建筑于是留在我的回忆中了。告别了最无忧最繁忙的岁月,慢慢的,成长中的我开始逐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活。当我又一次踏下这台阶时,我觉得它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分别与相聚都在这里上演,为了再一次记住这段时光,我驻足不前。
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走着,从各个角度:仰视,俯视,正面,侧面。。。。。。让它深刻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的心在这时已承担了无数的诺言。我还记得那桌上积的灰尘与悔恨;我还记得那黑板前的飞屑与欢呼。。。。。。
一个不适合伤感的人竟然在用有史以来最慢的速度写着这篇回忆,因为它所期望的只是在这一次次的墨迹沾纸之后将这座建筑的缩影变成一座水晶的雕筑恒久的安放于心灵的码头前:让它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都可以为来往的船只引导着航向。
无数次的梦中,惯于长夜的孤独,我看这梦境中的一切,觉得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下雨。当我在通讯薄上签下最后一个名字时,写下最后一句祝福时,风雨模糊了心灵之窗的玻璃,没有一滴雨水肯停下来与我倾谈一次,我只有在这整夜的风雨声中伴着孤独的一束灯光奋笔疾书着,当一个又一个名字浮上心头时,发现在这看似绵长实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仿佛一个蹒跚的旅人在到达山顶时才发现自己走过了那么多级台阶。
脚下,是一片无际的幻境,站在山顶大声呼喊:“天。。。。。。”,“地。。。。。。”然后竟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起来。。。。。。那被双手罩住的面孔,那颤抖的肩头,都是无法让人不被感动的。
为什么哭?因为在另一个山头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只能遥望,企图用呼唤来昭示天下:“我在这里!”。。。。。。但是除了山谷的荡荡余音,没人回应。
在这天到来之前的1000天里,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就要看到结果了,我看着拚图碎块下即将显现的图案模糊了双眼,1000天之前一直期盼的这个答案竟然就在眼前,而1000天之前却觉得等它需要1000年。在窦娥长眠的那个夏天之后,这个夏天将会再有一场雪,不死为了哀悼冤魂,而是为了纪念分别。。。。。。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下午结束了,从此以后会杳无音讯,也会某时再。我很感谢记住我的人,但我更感谢忘记我的人,因为这会让我更加想让他们记住我。
时钟是一个玻璃瓶;沙漏是一个酒杯,玻璃瓶中盛着再见的红酒;酒杯中盛着分别的眼泪,为什么曾经有些东西那样遥不可及,而现在看起来又是那么不想面对。我不了解是为什么,我记得:
1000天前,我们还彼此介绍着,串串笑声依附在古怪风趣的言语中,那时我们是陌生的,我们是透明的。
900天前,我们相互叫得出名字了,但难免会弄错对方,这便也成了闲时的一段插曲,节奏鲜明,那时我们是熟悉的,我们是白色的。
800天前,我们三五成群了,结伴着像水中的游鱼,尽情的享受着嬉戏的快乐,那时我们是友好的,我们是黄色的。
700天前,我们吵架了,年少的我们易怒又倔强,很久不相理睬,那时我们是愤怒的,我们是红色的。
600天前,我们又和好了,冲动过后就会后悔,但谁都牵强的等待着,终于我打破了僵局,那时我们是冷静的,我们是蓝色的。
500天前,我们步入了紧张的生活,我们常常幻想着明天,构思着未来,雄心壮志,生机勃勃,那时我们是活跃的,我们是绿色的
400天前,我们的生活开始烦闷,往日的色彩已淡褪,有些沉闷,有些空虚,那时我门是抑郁的,我们是灰色的。
300天前,我们开始返回一些单调的颜色,大家都喜欢讲些冷笑话,有些讽刺,有些可悲,那时我们是无奈的,我们是黑色的。
200天前,我们放松身心,去别的城市转换心情,为了寻求激情,为了寻求灵感,那时我们是疯狂的,我们是紫色的
100天前,我们又回到了这里,日子一天天逐个取代着,我们看见了朦胧的希望,阳光刺破了黑色的幕布,那时我们是奋进的,我们是金色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