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强有力的贯穿辛夷的身体,辛夷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然则他还是强悍的占有了他,这是辛夷的初夜。
在那淫乱的王宫里,他竟是如此的纯洁,是他亵渎了他的纯洁。
即使辛夷不是女人,但他将自己的童贞献给了他。
辛夷摇摇头,露出柔和的一笑,将纤瘦的身子埋没于棠棣的温暖、宽大的怀中。
***
神殿的祭祀已经结束了,铭季帮助太祝收拾着祭坛上的祭品,目光不时望向站在祭坛下,与其她巫女说笑的女嬉。女嬉尚穿着祭祀用的艳丽礼服,怀中捧着白色的杜若花。
女嬉已经十五岁了,长得极其美丽。而在铭季看来,女嬉绝对是神殿里最美丽的女孩。
天已近黄昏,铭季与其他几位觋将祭祀用的物品收拾,取走,放置于神殿里的储藏室里。而祭坛下,刚才聚集在一起说笑的巫女也逐渐的散去。女嬉与伙伴挽手离开了神坛,朝昏暗的走廊走去。
神殿,并不是孤立的,特别是在举行祭祀的节日里,不少的贵族子弟会出现在神殿里。他们或三个或两个结伴远离祭坛站着,与祭坛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在他们看来巫觋都是些身份下贱的人,但神殿对于他们仍旧有一定的神秘性,他们尚不敢贸然侵犯。
祭祀结束之后,这些纨绔子弟们一般也会随之离开神殿。但也不尽然,美丽的巫女对他们而言太有吸引力了,神殿里美丽的巫女经常会被纨绔子弟带走,而这样巫女的命运就此发生改变。
当发现前头为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拦阻的时候,女嬉与其伙伴立即调头想跑,然则很快就发现后头也被另一男子拦住。
女嬉急忙的打量着四周,然则太阳已经落山,四周昏暗一片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巫觋的身影。
“小美人,让我来好好疼疼你。”其中一位模样委琐的男子搂住了女嬉,色迷迷的摸着女嬉吓得惨白的脸庞。
她曾听年老的巫女说过,她们的身份是何等的卑微与不安全,她曾发现身边的伙伴逐渐的减少,知道她们都被带离了神殿。偌大的神殿,昏暗的神殿有着危险的埋伏,然则她曾经认为灾难不会降临在她身上。
“求求你,放开我。”女嬉哀求着,她不知道反抗,她的身份从来没有教会她什么是反抗。
“我要是不放呢。”对方无赖的说道,嗤笑着。
女嬉吓坏了,用泛泪的眼睛看着早就跑开的伙伴,那逐渐远去的瑟抖身影,她感到无助。
“靖纪,你真是不温柔啊,看小美人都快哭了,还是我来安慰她。”另一位贵族子弟嘴角扯过一个猥亵的笑,用手捏着女嬉的脸庞。此人话一落,他的伙伴竟也笑了起来。
“铭季哥哥……铭季哥哥……”女嬉哭泣着,她知道即使有其他巫觋见到她正被人欺负也会躲得远远的,没有人会救他。但是,绝望之中她还是唤起了铭季,如果他在的话就一定会保护她的。
“叫啊,叫啊。看谁来救你。”被唤叫为靖纪的男子淫笑着,随即,他抱起了女嬉。
“铭季哥哥!铭季哥哥!”女嬉拍打着靖纪的肩膀,大声的哭喊着,在对方的淫笑声中的,女嬉的苦喊显得苍白而无力。
“放下她。”一个并不坚定有些飘晃的声音响了起来,铭季赤手空拳的出现在了走廊上。他离开储藏室,本想返回祭坛找女嬉,却看到了这一幕。他并没有棠棣的勇气,他从来不敢顶撞权贵,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遭受凌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巫觋都放肆起来了。我会让你明白你身份是什么的,下贱的人。”刚才捏女嬉脸庞的男子抽出了身上的佩剑,架在了铭季的脖子上。
看着眼前寒冷的剑韧,铭季退缩了,他站着一动不动。
“卑贱的虫子!”铭季听着对方对他的耻笑,头低了下来。
“铭季哥哥……”女嬉泪流满面看着铭季。
“小美人,我会好好疼爱你的。”靖纪强吻着女嬉,而女嬉拼命的挣扎着,她很绝望,然则绝望之中却又有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
“贱人!”女嬉的反抗让靖纪恼火,他掴了女嬉一耳光,血丝立即从女嬉的嘴角流出。
“女嬉!”铭季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他愤怒的大叫着,想朝靖纪冲过来。然则他并没能接近靖纪,靖纪的伙伴,适才拿剑恐吓铭季的男子,将剑刺进了铭季的腹部。利剑从铭季的背后刺入,刺穿了铭季的身体。铭季愕然的看着刺穿进他身体的剑身,一口血从他嘴里吐出。
“铭季哥哥!”女嬉一声惨号,铭季的血染红了她的眸子,随后她的眸子黯淡了下来,没有了一丝光彩。
***
清晨,辛夷从榻上下来,拣起凌乱丢在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然则拿到的是棠棣的衣服,正打算更换的时候,却被棠棣挂在衣服上的玉佩吸引住了,于是辛夷解下了棠棣的玉佩。
“在想这是谁给我的饰物吗?辛夷。”棠棣已经醒来,正赤裸着上身坐在榻上看着辛夷。
“这玉佩不是一般的玉佩。”辛夷喃喃说道,他每每看到棠棣佩带着它,就为它感到迷惑。身份卑微的巫觋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玉佩呢?说不定是某人赠予棠棣的,每每一想到这个辛夷就很在乎。
“我知道它挺贵重的,不像下层人能拥有的物品。”棠棣清淡地说道,这玉佩关系着他的身世,是他的信物。然则棠棣却并不大在乎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是否有可能是一位贵族的儿子,毕竟如果他确实是某个权贵人家的子嗣,他也不可能以巫觋的身份在神殿里生活了整整十八年。
“那它是?”辛夷抚摸着玉佩,那温润的质地,精致的小米纹,这是他所熟悉的,因为王室所佩带的正是这种形制的玉佩。
“这是我的东西,不是别人赠予的。”棠棣打破辛夷心中的疑虑,然则却没有给棠棣解答。
“棠棣,这玉佩是只有王室成员才能佩带的,这小米纹还有这温润的质地,都能说明。不信,你比较我的玉佩。”
辛夷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棠棣。
听到辛夷这样说,棠棣也有些愣住了。
“是又如何呢?”棠棣轻笑了起来,那是否就说明他可能是位王族,如果是这样,那太祝为何没有告诉他。然则他真的在乎吗?他也说不清楚。
“棠棣?”辛夷不解的看着棠棣,棠棣的笑容里有着极其复杂的感情。
“没事,这是太祝拿给我的,说这是我的信物,我是位弃儿。”棠棣并不在乎告诉辛夷。
“棠棣之子,我娘亲跟我说过,她说你是棠棣之子。”辛夷先是有些吃惊,随即笑开了。
“我的给你,你的留给我。”棠棣将自己的玉佩递给辛夷,而将辛夷的玉佩留了下来。两块玉佩有着相同的形制,就连图案“吉祥”的铭文也一样,说不出的诡异。唯一不同的仅在于棣的玉佩是白色的,而辛夷的是绿色的。
“我不变心,你也不能变心。”辛夷抬头对棠棣说道。
棠棣将辛夷搂入赤裸的胸膛里,他真想给辛夷一个永恒的承诺,但他不知道他能承诺什么。他们的身份悬殊,甚至不知道返回楚国后,他是否还能像这样拥抱辛夷。
***
从秦国返回楚都郢都,一路上都没有再遭遇到危险。一回到楚国,辛夷便听说了令尹畏罪吞毒自杀,而他的儿子祈庆也被逐出了郢都。虽然保有其采地,但势力早已经大不如前。辛夷知道他不会再见到祈庆,而他也不想见到他。
棠棣回到郢都后并没有回神殿,而是在朝殿上接受楚厉王的赏赐,即使楚厉王并不在乎辛夷是否能活着回来,但出于必要他还是赏赐了棠棣不少财物。
那些财物对棠棣而言倒颇像以外之财,他一向对荣华富贵不甚在心,所以接受赏赐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平淡。
“棠棣,留下来。”离开朝殿后,辛夷拉住棠棣的衣袖低语,他不希望棠棣离开他。
棠棣搂住辛夷,也不在乎自己与辛夷就站在人多的王宫过道上。
“我得去趟神殿。”棠棣抚摸辛夷的脸庞,他不知道他与辛夷之间会有怎样的结果,对他们的未来,棠棣只感到茫然。
“我该走了。”意识到身边的人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和辛夷,棠棣放开了辛夷。
对于棠棣而言,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将女嬉带离神殿,摆脱卑微的巫女身份。而现在他可以凭借着楚厉王的赏赐,在郢都找处居所,让女嬉及自己有个安身之所。
女嬉一见到他回来大概又要哭鼻子,一想到抱住他会高兴得哭泣的妹妹,棠棣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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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铭季的尸体裹着草席由神殿抬出,葬在荒草丛生的旷野之地。太祝老泪横流,神殿里的巫觋皆如同他的孩子,而他活得太长久了,一一的将他们送走,看着那包裹着草席的尸体一再的从神殿里抬去。
那是许多天前的事情了,太祝拄着杖,站在神殿的门口有些麻木的回想着。
杀死铭季的是公卿之子昭楚合,而糟蹋女嬉的除了此人外,还有司马景严的儿子景靖纪。这两人都是朝中要臣的子嗣,即使他们在神殿里杀害再多的觋,伤害更多的巫女,却仍旧是无罪。
该如何告诉棠棣,不,不能说是谁干的,以棠棣的刚烈性情,他必然不会罢休。绝对不能让棠棣知道,棠棣的性情会要了他的命。
他不会说,什么也不会说。他如何能说出那么温和,纯真的孩子像残破的玩偶般,衣不着体,一身的伤痕,躺在神殿荒凉的角落里。
没有泪水,没有言语,那样呆滞的眼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现实一般。
太祝曾期望女嬉能逐渐的康复,然则她竟再也没有清醒过,时而哭泣,时而嬉笑,每每看到她那嬉笑的身影,太祝总是悲痛不已。
如果那晚他在场,或许不会发生这种事。对于那些不可一世的贵族子弟,或许他能劝阻,或许不能,然则太祝心里却有着许多的悔恨与内疚。
“我在等你回来,棠棣,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我一直在等候你的回来。”
当棠棣出现在神殿门口的时候,太祝对棠棣说道。
棠棣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英俊脸庞,顿时黯然,他死死的盯着太祝,恐惧在蔓延。
对上太祝那悲痛的眸子,棠棣几乎想阻止太祝说下去。
太祝尽量简略的讲述,他讲述的时候不时的看向棠棣,出乎意料的是棠棣很冷静,冷静到令太祝感到强烈的不安。
“她在哪里?”棠棣平静的问道,他此刻只想见到自己的妹妹。
一阵轻快的歌声在神殿内响起,女嬉赤着脚,嬉笑的从神殿游廊轻盈的走过,她怀捧鲜花,鲜花一路散落。
“红花与白花,这个给你,这个给我。”
仿佛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般,女嬉表情专著的说道。
“你不要白色的?要红色的?。”女嬉凭空说话,将怀中的红花递了出去。
“他的血流啊流,像一条河流那样长,就像条河流。”女嬉低声的喃语,一幅怕被人听到的谨慎表情。
“把白色的带走吧,这不是我的花,我的花是苦菊花,不是杜若,再也不是杜若了,再也不是。”
花束从女嬉怀中掉落,女嬉抱着脸呜咽的哭了起来。
棠棣搂住女嬉,他的双臂因为悲痛而抖颤,泪水从他刚毅的脸庞划落。
“是谁干的?”棠棣抬头问太祝,那声音极其阴冷。
太祝没有回道,他不会说。
“你不会说是吧。”棠棣越发搂住只是傻傻看着他的女嬉,他知道太祝对他的顾虑。
“如果我早点回来,是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泪水再次从棠棣眼角划落,他拥抱着女嬉泪流满面。
他憎恨自己,他不该迷恋辛夷,他不该与他在秦国呆了那么久,在归途的路上留连。如果他早点回来的话,不,如果他没有离开神殿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是代价,当他在拥抱辛夷,与辛夷温存的时候,女嬉却在哭喊,然则他没有听到,他没有对她伸出援手。
***
水池,几只白鹤飞舞。水池上有一凉亭,楚厉王坐在凉亭上,静听着不远初传来的阵阵琴声。那是太师在弹琴,他的琴声很飘渺,仿佛不属于这尘世。
辛夷登上凉亭的石阶,走到楚厉王面前。
“不知道父王找我何事?”辛夷生硬的问道。这里是楚厉王平日里经常到的地方,而在这里往往能找到楚厉王。
辛夷有着预感,在朝殿上,他父王看他的目光就让他感到犀利,然则他并不理会。大概是认为他活着回来碍眼吧,辛夷如此自嘲。
“我这样赏赐你的随从你还满意吗?辛夷?”楚厉王抬头看向辛夷,冷冰的说道。
辛夷有些不安的看着楚厉王,他很难相信他的父王单从他与棠棣在朝殿的表现,看出他们之间存在的异样情感,然则他又不大确定。对辛夷而言,楚厉王令他畏惧,因为他的父王总是能抓到人性的弱点,并且残忍的击破。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楚厉王目光冷戾的看着辛夷。
“我听说了一些传言,看来这并不是传言。关于一位肆无忌惮的觋的事。一位公子与一位觋真是令人匪思所异不是?”
楚厉王的声音没有起伏,仍旧是那么的冷冰,然则他那冷戾的表情却足以让人畏惧不已。
“我不觉得,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就如同本该死掉的我也还能活着回国。”辛夷冷冷的回道,他顶撞楚厉王,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但确是最冷静的一次。
“你胆子倒真的大了不少。”楚厉王揪住了辛夷的衣襟,怒道。他从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他的意志,而对辛夷更甚。
“你就生了这样下贱的骨头,你跟王宫里的那些子弟怎样胡闹随你。不过,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一位公子,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你与那位觋的任何传言。”
楚厉王逼视辛夷,他有着凛人的气势,但纤瘦的辛夷却显得不为所动。
他不会一直畏惧楚厉王,绝对不会,总有一天他甚至要打倒他。
与楚厉王对视的辛夷,眼里只有仇恨。
“如果我办不到呢。”辛夷冷冷的说道,他更像在激怒楚厉王。而他也如愿以偿的挨了楚厉王的一巴掌,无情而残忍。
辛夷被打倒在地上,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那你就必须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楚厉王残忍的说道。
“你从不懂什么是爱,只懂肆意的伤害每一个人。”辛夷拭去嘴角的血丝怨恨的说道。
“你说得很对。”楚厉王在辛夷的身边蹲下,他一把扯下了辛夷别在腰间的玉佩。
“这写有‘吉祥’的羊脂玉玉佩是谁给你的,你怎么得到?”楚厉王阴鸷的问道,他的话语几乎能让空气凝结为冰。
辛夷抬了下苍白的下巴,露出冷傲的表情,他不会回答。
楚厉王狂暴的揪住辛夷的衣襟,一只有力的大手伸向辛夷的脖子,盛怒的楚厉王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可怕。辛夷轻颤着身子,泪水从眼角流下,他很倔强,但却还是不行。
“放开他,我知道这玉佩从何而来。”
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站在凉亭下的竟是太师。没有人留意到太师的琴声停止了多久,从而也不知道他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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