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下唇,“何况你还告诉他可以吃……”
“有多危险?”她状似不知的对他笑,带着媚惑,上下唇一合,
咬了他的上唇一记。
似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近乎疯狂的
吻住了她。
“我在生病……”她推开他,她是真的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感
冒不该传给他。
“那我们一起来得爱情这场病好了。”他笑着,拉起她抵着他的
手放到自己的颈后,又狠狠吻住了她。
“前天晚上睡在你身旁我就一直只想做一件事。”他低低的喘着,
手从她毛衣的下摆伸进去,研摸着她腰上细腻的肌肤。
他想要压住她,狠狠进入她,在她身上画下自己的印记。他也是
男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冲动,但是控制不了精虫作祟时满脑子的黄色
废料,怎样深入她,怎样沉入她的柔软,怎样用各种他从传统媒体上
知道的方式爱遍她。
她的背脊上串过一阵兴奋颤抖,响应着他的爱抚,还要用不稳的
声音答他:“呃……什么事?说来听听?”他柔软的发丝拂着她的脸,
让她有心痒难耐的感觉。
他诱哄着她不要分心,回应他的吻,置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的上
爬:“不如我做给你看。”
当他温热的掌深入她的内衣罩住她的圆润时,她促促呻吟了一声
:“呃……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他充满诱惑的看她:“我坚持。”
她任他剥去她层层的衣物,呼吸紊乱:“正常流程、正常流程我
们不该在这了……”
他似是刚刚发现自己与她还在卧室门口,停下了他越吻越下的唇,
扒了扒他向来整齐的头发,低咒了一声。
“哈哈哈。”她居然大笑起来,“我才知道你也会骂脏话。”
他又咒了一声,抱起她抛到床上,优雅的脱起衣服来。
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甩开眼镜,脱去套头V领毛衣,解开皮带,
抽出来随意的扔在地上,扯出塞进裤腰内的衬衫,一颗一颗缓慢慵懒
的解开扣子。
他的眼神没有离开她,解扣子的时候也是,那样温柔而细致的动
作,他想要碰的对象应该不是扣子。
她口干舌燥起来。
她看着他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的精壮身材,扁嘴抗议:“你剥夺我
的乐趣。”
“下回你来。”他坐到她身边,倾身吻她的眼睛,“我是不是该
让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她喜欢看他。
“我不想你看见其他人。”他摘了眼镜,不希望她透过他的脸看
见其他人。以前不在意的,喜欢上了就会在意。
这个男人呀……她笑了,做了一个用拉练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那我是不是不能发出声音?”
“我只听的见你叫。”他吻下她的唇。容不下其他人。
“我也是。”她拉下他。
他强硬的身体覆在她身上,每一寸都紧贴着,他的视线和往常不
同,如此的炽热和强悍。她能感受到他的炙热,贴在她的大腿处,微
微颤动着。呃,相当可观。
他温热的掌与柔软的唇,一寸寸的向下蜿蜒,额,鼻,唇,颈,
胸口,肚脐……
她浑身一震,逸出一声轻吟:“拜托,你根本不象第一次。”
他抬头对她性感一笑:“只能说我具有非常高的自学天赋。”
懊恼自己如此被他摆布,她一个翻身,骑在他腰间:“不如不要
等下回?”他尚有裤子让她为所欲为。
不等她回答,她已经开始了她的反攻。
将他方才做的一一炮制,密密巡过他的每一寸,将他原本已经着
火的身子煽出绚然的火光。
他快爆炸了。
他全身绷紧,鼻翼扇动,额头冒出汗来。
他的呻吟如此性感,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诱惑谁了。
他感觉到她的手轻巧的拉开他的裤子拉链,绵绵从拉链开处滑了
进去……
他重重的抽了一口气,反身压住她。
“我还没玩够。”她双颊酡红。
“下回。”他急急回复,周身覆满了汗。
他密密挑逗她的欲望,试探她的柔软与湿润,急燥的将自己的最
刚硬的地方抵着她最柔软的住所。
她也很急,从来未觉得自己如此饥渴,虚空等着他的填满,他的
随便一个碰触就让她亢奋不已。
他却在这刻停下,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行……我现在太大,
太冲动,会弄伤你……”
这个男人呀,即便额边因为克制布满了汗,气息早已粗到不行,
想到的还是她。
叫她怎样放开他?叫她如何放的开?
她的眼眶微润,仰头轻咬他的喉结,下身往上一挺。
她是存心要他疯吗?
一个男人能忍受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吼叫,狠狠的,带着野蛮的挺进她。
压抑许久的欲望一惊释放,便很难控制。
他在她体内不可一世的横冲直撞,毫不留情,也无法留情,他早
已失控了。
她是他的。
满心满脑都只有这个让他幸福狂喜的念头,身体上的是无尽的欢
愉。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只想给、给、给,将一切给她。
她没安全感,他给,她没亲人,他给。
他的节奏是如此疯狂,在她最深处紧密的猛烈的侵犯着。
她是他的。
终于有一个人让她有了归属感,她的身体在他摆布下布满狂喜,
她圈住他汗湿的背,快承接不住他给予的。他是如此强势。
身体快到极限了,昏昏沉沉的脑海里最后闪过的念头是——千万
不要小看积压了三十多年的欲望……
Part10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蒙中醒来就看见了他侧着身支着
头专注的看她。
“早。”她打了个呵欠,睡得好饱。
“早。”他绽开笑,抬起手,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东西。
“几点了?”她看了看窗,天有些泛白了。
“还早,再多睡会儿。”
“恩。”她又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听话的闭上眼,可是总觉
得有视线胶在自己的身上,回过头,果然又对上了他的琥珀色的眼,
“你不睡吗?”
他伸出手将她拥近自己,让她光滑的背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下
巴搁在她小巧的肩窝上:“睡不着。我和自己说多看一眼,多看一眼
就好,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够,还不够。”就这样一眼一眼的
看到现在。
心里逐渐满溢出来的是什么?她慌张的拿双手去接,但是还是满
出来,如何都捧不住,悄悄的在眼眶边聚集。
在所有人放弃她,她自己都放逐自己之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给她如此真的感情?
“我不够好。”她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她真的不够好到配得上他
的优秀。她怕有一天他发现她没有他感觉里那么好,会放弃她。
“我觉得够就好。”他挪了挪位置,更贴近她。
“我很会花钱。”经常花到一分不剩,三十来年的生命里毫无积
蓄。
“我会赚钱。”蚂蚁就是为了配合蟋蟀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不会做饭。”但凡能显示妇女操守的,她一样都不会。
“我会就好。”他替她抚平眉心。
“你会?你不是只会煮方便面吗?”她很怀疑。
“我们可以一起学。”他答的很顺,他们有很多以后,他一定有
一天会学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天天吃欢场,或许他家开饭店就是
为这个原因而存在的。
她所有焦虑,他都可以替她涤去,只要她留在他身旁。
“我不会学哎。你要知道,我个人四项基本原则是,走路基本靠
飘,看书基本看瞄,吃饭基本不烧,男人基本不挑的。”她压下不安,
玩心又起,眼睛弯得媚媚的。
“男人基本不挑?”他咬了下她的肩膀,对这条表示强烈置疑。
“是啊,不然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啊!”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完了。陆小姐,你完了,我会把你拆
成一块块骨头的。”
“哈哈哈,”她笑喘,之后是紊乱的呼吸,“……雷……先生…
…只有狗狗……才用嘴巴拆骨头……”
雷先生很忙,没空答话。
“……我们这样……是不是算狗男女……”
他无语,抬高身子封住她爱乱说话的嘴,这个吃饱撑着型。之后
是再一轮的,向下,再向下。
蓦然,他的动作一滞:“这里为什么会有伤口?”
他修长的手指停在接近她心口的位置,非常危险的位置,那道疤
痕如此触目惊心。
“切水果不小心。”她轻描淡写的答。
没有人会切水果切成这样。该是又和她不想说的以前有关吧,他
轻吻上那道淡白色的伤痕:“疼不疼?”
“我忘了。”是真的忘了,年代太久远,肉体上的痛早就忘的一
干二净,更何况能看见的伤口都不是最痛的。
她拉下他的身子,用最有效的方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夜之后,昼夜还是以24小时轮换,天上也没多个太阳,可生
活对她来说,好象完全变了一样。
生活在她眼里如此灿烂若夏,她满怀感动的将它捧在手心。
那夜之后,她搬进了他那号称“只要多个女主人就是完美”的公
寓。
她的行李少的让他吃惊:“也就是说,这个包就是你所有行李?”
“对啊。”她回答着从她的宇宙大包包里取出一样又一样东西,
牙刷,毛巾,笔记本,充电器……最后是一个很大只的白瓷的猪型储
蓄罐。
“这是什么?”在一旁早被她能在一个包里放那么多东西吓呆掉
的雷煦明终于醒了过来。
“储蓄罐啊。”她很鄙夷的看他,眼神真是越来越差了。
“你要存钱?”
她摇了摇手指:“不是我,是我们。先生要多多惠顾哦。”以后
有一天,储蓄罐被塞的满满的时候,她会告诉他她的梦想,但不是现
在。
以后,多么温暖的一个词语。
她想着,脸上便浮现了暖暖的笑意。
他还是一样对欢场任何事都亲自过问,但是给自己划出了假日和
周末。
他原本想用这些日子陪她四处游玩,可是她却摇了摇头。
“我喜欢呆在家里。”
四处走的感情太累太容易疲倦,其实她一直向往着两个人泡一壶
茶,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偶尔抬起眼就能看见对方——就象现在
这样。
“怎么?”他逮到了她偷瞄他的视线,讶异的问。
“没见过帅哥啊。”她给他一个“怎样”的皮皮表情。
他桃花眼微微弯起:“那多看几眼。”
她做了个鬼脸,笑着又垂头看起手中的书来。
他却不放过她了,将玩了一半的游戏存档,挨了过去:“在看什
么?”
“言情小说啦。”她推开他放到她肩膀上的脑袋,“玩你的游戏
去。”
“不要。”他很干脆的拒绝,“我也要看。”
是谁说他以前是少年老成来着?搞的他现在老的这么快象老年痴
呆一样。她叹了口气,将书本反过来盖在膝盖上:“不适合男人看啦。”
“不会的。”他摇头,去抢她放着书,“我感情很细腻,很适合
的。”
“少来。”她笑着将书往旁边一藏。
“给我看啦。”他探过身去取。
“好啦好啦不要闹啦。”她一只手顶着他的胸膛,“有人是不是
又该去烧饭了?”
他依然维持着半跪着,双手支在她身旁的姿势,瞄了眼墙上的挂
钟,有些悻悻的起身,往厨房走时还有些不甘愿的回头:“那下回给
我看。”
她无声的笑了起来。
她开始认识到他的另一面,家中变故后就悄悄藏起的那面,象个
孩子的那面。他会为游戏中的失利小声诅咒,也会在游戏中打到了好
东西就兴冲冲的向她献宝,会睡懒觉,偶尔会打呼。
他也熟悉了她的另一面,爱静的那面,不用嬉闹来伪装的那面。
私下里她不大爱说话,喜欢看书,喜欢画图,喜欢微笑,不喜欢大笑。
平常若是大笑了,一般是想掩饰什么或者化解尴尬。
他果然做到了当日答应她的,自己动手学做饭,于是欢场的厨师
们就天天遭受到了骚扰。
“先放臭豆腐还是先放青椒?”
“油?应该要放油吗?”
“等一下,热气熏到我眼镜了。”
“50克?见鬼,我怎么知道多少是50克?”
“刘师傅,请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话告诉我。什么是过一下水?过
一下是多少秒?”
那边的厨师濒临崩溃,可怜兮兮的建议:“老板,不如我们找个
代表去你家烧?”
“算了。”他扒了扒头发,有些挫败,“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我自己先试试,星期一上班再请教你们。”
那边的厨师们一听解脱是喜极而泣,这边的雷二少爷对着锅碗瓢
盆干瞪眼,只能随便的将菜色组合,胡乱弄弄熟就做数,指不定还算
上道创意菜。
在他将一道黑的看不出原材料是什么的菜装盘时,眼角瞥见了站
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人。
“怎么了?”他放下锅子。
她摇了摇头,浅浅的笑。
事实上,她站了好一会儿了。看着他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不
知怎的,想起记忆中的一个形象来。
“我以前经常看见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而男人在外面
悠闲的看报纸抽烟。那时候我就觉得,当女人站在流理台前的时候,
她这辈子就完了。”她走到他背后,怀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她闻见他身上沾染的淡淡的油烟味道,以前她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可
是在他身上,居然觉得满好闻的。
他微微转头向后,垂眸看她:“我不会让你完了的。”不爱烧,
他来就可以了,他不会让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她将额头抵着他的背,用力撞了几下:“你真是笨死了——”话
音顿了顿,转小声,“我可以为你完了。”
“繁星——”他猛然转身,抓进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里冲满了
狂喜。
她虽然在外爱闹,但不善于表达自己真正感情,他是知道的,所
以也从不强求。喝醉那次不算,这几乎是她说过最露骨的话,在清醒
的时候,在她自愿的时候,第一次的向他诉说着她的心。叫他怎么不
欣喜?
她掩饰的咳了咳,受不了的将他的脸推向一侧:“不要乱得意,
其实我是怕吃你弄的那些东西。觉得既然要死,死在自己手里会比较
好一些。”
“我不介意。”他将她用力抱紧,腻在她肩膀上,开心的不在意
她说什么。
“让开啦。”她推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我饿死了。”
他不舍的放开她。
她走到流理台前,看了看在这个屠菜大师手上幸存的菜色,很快
就有了打算,操办了起来。
“你会?”他有些吃惊。
“我总要确保自己任何情况下都不饿死。”她很熟练的切着菜,
“比如,在有菜,有米,有柴,有灶的情况下,不会需要吞生的进去。”
“你说过……”
她自嘲的笑了笑:“有人曾经告诉过我,要想让男人进厨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