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回房时,思及昨晚的美梦。原来那不是梦,而是他温暖的胸膛,真真实实的避风港,为她带来久违的幸福感,让她拥有一场好眠。
「没想到他的胸膛还挺宽厚结实的。」凌云莹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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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靳沄;要带她去哪里,没想到是带她到医院吊点滴。
人家医生都说开个药回家按时吃,再休养个几天就无大碍,但他硬是逼着人家给她打点滴,否则不肯离去。她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脸过,全是拜他所赐。
「没看过像你这么鲁的人,而且脸皮还厚得可以。」她没好气的说着。
他安然自若的坐在一旁看着今天的报纸,对她的「赞美」充耳不闻。因为短时间内他还不想跟她斗嘴,毕竟他是有公德心的人,公众场合不可大声喧哗。
「喂!」
他仍旧充耳不闻。
「喂!」
他还是一派轻松的看着今天的财经新闻。
「喂!」
他顾着和经过的护士妹妹打情骂俏。
「靳沄;,你是耳聋了吗?」她不由得发火了,尤其见他竟然和护士小姐开心的聊天就是不理她,心中的一大缸醋瞬间被踢翻了。
「喔!原来妳;叫我啊?我以为妳;在喊谁呢,还想说有人的姓可真奇怪,竟然姓喂!」他装傻的笑着。「叫我做啥啊?该不会是想上厕所小解吧?」他覆在她耳边说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感到阵阵的热气吹向她的耳廓,有着搔痒酥麻的感觉。巴掌大的小脸顿时像被红色的水彩给染上,宛如天边的一抹红霞。「你别胡说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上厕所,只是有事想问你而已。」
他喜欢她被他捉弄的神情,有着局促不安的窘迫,雪白的肌肤还会染上片片的红,好不妩媚。「好,给妳;问。」
「我是想问你,那些水煎包你怎么处理?丢垃圾桶吗?」她现在光想到桌上那成小山的水煎包,就一阵反胃。
「没想到妳;是这么暴殄天物的人,好端端的美味食物竟然说丢垃圾桶?」那些水煎包是真的不错吃啦!不过吃了十来颗后,他大概有好一段时间不敢再去碰。
「我只是假设,我实在想不出你能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啊。」
「我没有丢掉,只是把那一大袋水煎包带到公园去请那群游民吃,不然放着坏掉也浪费。不过应该让妳;看看那些游民吃得有多开心,还说他们好早以前就想吃吃看那阿婆卖的水煎包了。」
闻言,凌雪莹开心的笑了,没想到他是这么细心而且善良的人。望着他笑得灿亮的深邃黑眸,她的心竟然漏跳了一拍。老实说,他的双眼真的很迷人,的确有让女人折服在他西装裤下的本钱。
忽然想到那时他在日本说的话,如果他要的话,自然会有一堆女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想到这儿,原本笑得娇媚的小脸霎时黯了下来,心中微漾着不快。
她明显的反应他自然是没有漏看,以为她又哪儿不舒服了,着急的询问着,「怎么啦?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头晕?快快躺好,别说太多话了。睡一觉起来我再带妳;去吃饭,或是妳;想去走走也行。」他轻声哄着。
凌雪莹没有解释,只是顺着他的意思乖乖躺下。
他顺了颐她的被单,并将她的刘海轻轻拂向一旁。
她伸出未吊点滴的那只手,看着他,他伸出双手紧紧包着那只小巧的手。她感受着自他掌心传来的热度,眼眶不自觉一热,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的滑落。
「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哭了?」靳沄;小心轻柔的用手指拭去一颗颗掉落的眼泪。
他指尖所传来的热度拂过了她的脸颊,也融化了她心中那座冰山。而她的泪就像是冰山所溶解的冰水,正慢慢的涓流而出。
他慌了,心揪得更紧,看着她泪流却无能为力,最后只好倾身低头吻去那成串的泪珠。咸涩的泪水灼烫着他的唇,浓情正慢慢的燃烧起舞。
他的吻从双颊到眼角,而后又从鼻尖落到他所怀念的艳红朱唇上,他只是轻轻的点啄着不敢贸然侵犯,不时还轻咬着她娇嫩柔软的唇瓣,仿佛宠溺的逗弄着。
「妳;休息一下吧!点滴还有半瓶左右,我会陪在妳;身旁的。」始终没有加深他的吻,此时的他只有心疼而不是情欲,他只想保护她、呵护她,希望能将她心中所有不愉快的事物都给抛弃。
凌雪莹轻轻的颔了首,许是哭得太累,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去,在快失去意识前,她喃喃着,「我想跟你说个故事,你想听吗……」
「我听、我听,等妳;睡起来了,再慢慢的说给我听。」靳沄;轻声的哄着。
第六章
洁白的床上躺着一具毫无动静的躯体,动也不动就像已经死亡一样,不同于尸体的是,俊美的他脸色仍旧红润,肌肤光滑有弹性。
「我大哥的情况有好转吗?」在一旁的靳沄;问着。
「有好有坏。」穿着医生白袍的靳其崴说着。他是靳沄;、靳澜的堂弟,虽然顶着靳家光环,但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台湾脑科权威,更是靳家一家老小的家庭医生。
靳沄;挑了挑眉,「你是故意要跟我打哑谜?还是存心整我?」他冷笑着。现在的他根本无心开玩笑,面对这样的大哥,他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他还是一样昏睡着,情况无恶化也没有好转,这不是有好有坏吗?」靳其崴挑眉笑着。他不是不知道靳沄;目前的心情,只是担心就可以改变现状吗?
「靳其崴,没想到你变幽默了,但是看起来你最近一定是闲得发慌,要不要我发一篇新闻稿出去啊?」
「什么新闻稿?」斩其崴好奇的问着。
「告知社会大众,台湾脑科权威将义诊一个月,而且动手术不收费用。」靳漂的嘴角扬起,笑容有着邪肆的诡魅。想在老虎头上捋虎须,不是摆明着不想活了吗?
「唉唉唉,好兄弟,你是这样对你堂弟的啊?你以为开脑很简单,说开就开?而且还义诊一个月咧,分明就是想整死我。」他不是不了解这位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堂哥,说得到就做得到,心肠歹毒得紧,一点都不像正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的靳澜,性情淳厚体贴。怎么两兄弟个性差距十万八千里远啊!
靳沄;不理会靳其崴的抱怨,转过头对风竣扬说:「你查出我哥去年前往大陆视察时,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人不可能没来由的就这样病倒了,而且群医们皆束手无策,丝毫查不出有任何疑问。但是人就是醒不来,仿佛等死般的躺着,连个挣扎都不会。
去年年底,靳澜为了探勘公司在大陆设厂的可能性,亲自去了大陆一趟。只是短短一个星期的行程,回来后第二天就沉沉的睡去,怎么也叫不醒。
靳家找来各科的权威医生,看诊后,他们只无奈的摇着头表示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连病症都找不出来,更遑论说要医治了。
「我询问过上次和总裁一同前往视察的同仁,他们说总裁曾无故失踪了一整天,回来后也未交代去向,因为感觉没有什么改变,因此他们以为总裁只是自己到大街上逛逛,也就没有多问。」风竣扬报告他所查到的细节。
「那有查出他失踪了一天究竟是跑到哪儿去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仍持续追查中。」
「嗯!我希望尽快,不然大哥就这样昏睡着也不是办法,而且我们完全无法预料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如果哪天他忽然在昏睡中停止呼吸,那他该怎么办?
他目前只是个代理总裁,还没有能力接掌斩氏的各大产业,所以大哥绝不能有事,不然他不能保证靳氏企业的未来。
思及此,他忿忿的往墙壁重重一槌,咬牙切齿的低喃着,「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竟会久睡不醒?」
靳其崴上前安慰的拍着他的肩头,敛起了方才的玩笑心态。「我相信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总有一天靳澜会清醒,别想太多了。」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句话只是欺骗自己,因为他们全然不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们总得抱持着一丝希望试试看。而对靳沄;来说,更是不能轻言放弃的,那是他亲爱的手足、唯一的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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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橙橙的落日半挂在淡海的那一端,落日余晖的美景令人迷醉,偶尔几队成群的倦鸟飞过,划过半圆的火球直往天际而去。
虽然清明已过,可是徐徐春风挟带着海风的微凉,让人仍旧感到些微寒意。凌雪莹扯了扯衣领,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靳沄;虽然满怀心事,可是对于坐在对面人儿的一举一动仍是相当注意。他脱下身上的棉质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很抱歉,把妳;拉来这吹风。」
她以为一直望着远方的他,压根不会注意到她正瑟缩着身子,没想到他还是察觉了。「谢谢,不好意思了。」
下午,靳沄;一脸郁郁寡欢的来到她的租屋处,看得出来他有心事,因此当他提出要她陪他出去走定时,她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只是匆忙间,她忘了多带件小外套御寒。况且,她完全没想到他说的出去走走,是来淡水吹海风。
「妳;要不要叫杯热饮来喝,或是叫个热食?我下午出门时忘了问妳;有没有吃饭,如果妳;饿了就叫个东西来吃吧!」他关心的说着。
于是他招来服务生,点了一壶她要的热伯爵奶茶,又外加了一些小蛋糕和甜点。
他浅笑着说:「女生总爱吃些甜腻腻的东西。」
凌雪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他的笑容,还是他的体贴温柔而动了心,抑或是两者都有?
「妳;很会哄女生喔!」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笑起来时,两颊的小酒窝浅浅露出,煞是可爱。「你知道你长得很好看吗?」她忽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了一句。
靳沄;因没来由的一句话顿时愣了一下。
凌雪莹伸出右手食指轻拂着他的五官,「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太阳之子—;—;阿波罗,犹如太阳般灿烂,俊俏的外型总让众女神们痴迷。」
「尽管身边不乏女人,但是他的心却始终只属于露水之神啊!」他意有所指的说着。
「波西凤曾询问宙斯,该不该接受他的爱?该不该用全部的生命去回应他?而她又如何才能打开那扇紧闭的心呢?」
「那宙斯怎么回答她的?」
「万物之父对她说:『当爱向妳;召唤的时候,跟随着它,虽然它的路程是艰险而陡峻。当它的翅翼围绕妳;的时候,屈服于它,虽然那藏在羽翼中间的尖刀也许会伤了妳;。当它对妳;说话的时候,信从它,虽然它的声音会把妳;的灵魂击碎,如同北风吹荒了林野。爱虽然给妳;加冠,它也会把妳;钉在架上。它虽栽培妳;,它也会收割。它会抚惜妳;在日中颤动的枝叶,但它也要降到妳;的根下,摇动妳;的根节,使之归土。
「爱没有别的愿望,只要成全自己,最美的珍珠是由痛苦围绕而成的。若是妳;爱,而且需求愿望,就让以下的做妳;的愿望吧;融化妳;自己,像溪流般对清夜吟唱着歌曲,而且甘愿的、喜乐的流血,清晨醒起,以喜扬的心来致谢这爱的又一日,日中静息,默念爱的浓欢,晚潮退时,感谢的回家,然后在睡前祈祷,因为有爱者在妳;的心中,有赞美之歌在妳;的唇上。』」她边背诵,手指边抚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
「很美!」靳沄;细语着。
「那我该如何打开你紧闭的心门呢?我的阿波罗。」最后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我的EQ很低,所以藏不住心事,这样都被妳;看出来了。」他讪笑着。
凌雪莹俏皮的说:「如果你只有在我面前才可以这样无伪的表现自己,那不是EQ,而是你信任我,因此对我你不用再辛苦的伪装自己,该喜则喜、该悲即悲。」
「妳;知道波西凤最后是消失在阿波罗的怀中吗?」他的意思是指她敢要他的爱吗?
「我知道啊!那是她倾尽所有的生命送给阿波罗的礼物,也表示她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他。」她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妳;很傻,这样容易碰到坏男人的,然后被吃得一干二净,对方最后只会拍拍屁股走人的。」他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想试探她对自己的感情,证明并非只是自己胡乱猜测。
「不会啊!」凌雪莹天真开心的笑着,「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
「妳;的心愿真是微不足道啊!」靳沄;笑她的天真。「我记得妳;曾经对我说过,要跟我讲一个故事,今天正好适合。」他忽地想到这件事。
「要我讲故事啊?可以啊!不过你必须先跟我说,你为什么今天老臭着一张脸?」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眉问,「你看,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活像只沙皮狗似的,丑死了。」
「为什么是沙皮狗?难道不能用好一点的形容词吗?好歹我也长得不赖。」他抗议道。
「还讨价还价啊,爱听不听,随便你喽!」凌雪莹刻意耍起大小姐脾气,小小的脑袋往旁边一撇,作势不理会。
「别生气啊,其实是家里出了些事情让人心烦。」讲到这,他如深潭的黑眸又望向快要沉落于淡海中约夕阳。
「我有个哥哥,我们从小到大感情很好,虽然小时候也会打打闹闹,但未曾伤过兄弟之情。只是去年从大陆回来后,他就得了怪病,群医都束手无策,连什么病都不知道,更别说要去医治了。」靳沄;只是淡淡地诉说着,可是语气中有着化不开的浓浓愁绪。
「我很抱歉,不是故意要戳破你的心事。」天,竟然意外的让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原来他大哥真的得了怪病。
这下,该怎么跟雪晶说呢?她一定会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什么样的怪病啊?那他在医院中休养吗?」不管怎样还是问清楚再说。
「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病,他一直处在昏睡状态下,好像会永无止境的昏睡下去,我们甚至连下一秒他会有什么变化都无法预测,所以只好把他安置在阳明山的别墅,那里够隐密,周边的保全也安排严谨,不用担心会有狗仔队入侵。只要被外界知道这件事的话,对靳氏企业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股价可能会连连下跌。」他忧心忡忡的说着。
「那不成了植物人吗?好可怜喔!」她怎么能让姊姊跟一个不会动的植物人在一起呢,这样他们的未来岂有幸福可言?可是死心眼的姊姊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要照顾那个活死人,为了她好,该想个办法让她死心才行。凌雪莹的小脑袋不停的转动着。
「想什么呢?」他手指微弯的轻叩着她的额头,像是要把她敲醒般。
「很痛耶!」两手捣着被敲的额头,小嘴则是不悦的嘟哝着。「会被敲笨的,你懂不懂啊?」
「谁叫妳;一颗小脑袋转呀转的就是不理人,我只好使出撒手锏喽!」靳沄;丝毫没有悔过的模样。
她气恼地斜眼睐着他,「神经!不跟你说故事了。」意外得到一个大消息,今天收获丰富。她在心底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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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中,每个人各怀鬼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暗自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规划。
此时的凌雪晶战战兢兢的坐在总裁位子上,因为她不能保证在一个小时后,她是否还能保住这个位置。她知道底下的每位董事都想把她扯下大位,理由不外乎是父系社会的那套大男人理论。
她的双脚在发抖,可是表面上却得保持着一个领导者的气势,否则定会让郡群老狐狸给看扁了。雪莹,妳;究竟在哪?我好怕我会撑不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