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脚在发抖,可是表面上却得保持着一个领导者的气势,否则定会让郡群老狐狸给看扁了。雪莹,妳;究竟在哪?我好怕我会撑不下去。她在心中下断的呼喊着妹妹的名字。
在会议开始前,雪莹曾打过电话给她,要她别担心那群老狐狸,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维持总裁的尊严。因此她始终挺直腰杆,睨视着那些虎视眈眈的董事们,努力表现泱泱的大将之风。
可是在会议进行中,她觉得自己的气势越来越微弱,底下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董事们凭着自己手上所持有的股份开始逼她退位。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高举白旗投降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
凌雪莹从容不迫的走进来,并且和每位董事寒喧。接着就走到凌雪晶的身旁,在桌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似是告诉她:不用担心,我来了,妳;不是只有一个人的。
底下一位已近秃头的董事发声,「我相信我们手上的持股比一定比总裁和财务长多,因此我们希望两位可以遵从董事们的意见,让出总裁的位置,将凌氏企业交给更有能力的大老操持,这样我们这些小股东才有更大的利益可言。」
他的一番宣言顿时使董事们鼓噪了起来,他们觉得今天的仗是稳操胜算的。
凌雪莹不愠不火的开口,「我想各位都知道我跟我姊姊的持股加起来不过百分之四十,可是我想请问各位加起来又是多少呢?」
其中一位董事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们共有百分之四十五,包含其他小股东的持股,因此我们都支持要另选总裁人选。」
「唷,这样啊!那请问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呢?不知道那个持有者的意见是什么?是赞成,还是反对呢?」凌雪莹仍旧温温的说着。
「这……」原本理直气壮的董事顿时无言以对,而其余董事们更是不安的躁动着。
「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调查清楚,当初我父亲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了我母亲,在我母亲过世后,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遗留给我。所以你们以后请人调查,千万要找效率好的,不要找个只会收钱不会办事的家伙。」她冷冷的笑着。
这一席话出口,下面的人是人人自危,压根没想到千思万虑下还是押错了宝,这下在公司定是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啊。
凌雪晶本来满脸愁容,此时已是笑颜盛开,没想到雪莹来这招。
最后的董事会议,仿佛在一场闹剧中结束。
「还好妳;及时出现,否则我快腿软在那些老家伙面前了。」凌雪晶眼眶含泪的说。
「我的好姊姊,也因为妳;相信我,否则妳;怎能挺直腰杆的迎敌呢?」她拥抱着姊姊,是种鼓励,也是种安慰。
「吃饭去吧,被那些人一搞,我肚子快饿扁了。我现在应该可以吃下一顿全牛套餐喔!」凌雪莹撒娇的说着。
「那有什么问题,妳;要吃什么都可以,姊姊一定奉陪,而且我也饿坏了。走吧,我请客!」凌雪晶拉着妹妹往外走去。
两抹娇俏身影,踩着欢愉的脚步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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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黑夜,除了耳边萧飒而过的风外,整个世界仿佛凝窒了,连大口的呼吸都嫌太吵。
凌雪莹轻巧伶俐的打开铜制大门,这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在她大学时代有位喜爱开锁的朋友,她也就是从那位朋友身上习得了一身开锁的好功夫,普通住家的锁对她而言不是难事,而她也只是学来好玩罢了。
这几日来,她用尽各种管道,包括打着靳沄;秘书的名号,搜集了许多靳家资料,探听出靳家别墅的地址,甚至连房屋的构造图也让她拿到了。
此时,她知道里头住着一名老管家、一位随身看护,以及一个脑科权威的医生,偶尔靳沄;也会来这儿过夜。今晚靳沄;和风竣扬和客户有约要商谈事情,因此应该是不会来。
个儿娇小的好处就是可以四处钻,再加上小心谨慎,应该是下会被人发现的。而她也顺利的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门锁,最后来到了靳澜长睡不起的卧房.
凌雪莹悄悄的推开房门,发现没有其他人,看来照顾靳澜的看护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迅速趋上前,仔细凝视着靳澜的五宫。
「这就是姊姊日思夜念的那个人,难怪姊姊放不开。」她想到自己对靳沄;的感情,原来两兄弟有着这么相似的特质。
淡黄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满室,她用指尖摩挲着靳澜的脸颊。
本在陷于昏睡中的靳澜,眼睛倏地张开,瞪得大大的,「雪晶,是妳;吗?」他瘖;痖的喊着。
这突来的变化吓坏了凌雪莹,「怎么会这样?我……」她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而且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破坏了她的计划。明明长睡不醒的人,怎么忽然问就清醒过来?她心中大叫着救命。
「雪晶、雪晶,我好想妳;!」靳澜似乎不大清醒,将眼前的雪莹误认成他心爱的女人,他伸出双臂想要紧紧拥抱住她。
在靳澜不断呼喊着雪晶的名字时,凌雪莹心中有着疑惑与感动。他到底是清醒还是神智不清呢?原来他是这样深爱着姊姊,即使已经昏迷许久,最挂念的却始终不曾忘记,那她又岂能如此狠心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呢?
就在凌雪莹不知如何是好时,靳澜忽然抱着头狂吼,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妳;……妳;是苗女,味道……妳;有苗女的味道,不要啊!」他瞪大双眼,一副像是要将她给撕裂成千片万片的模样。
凌雪莹霎时被吓坏了,僵直着身子无法动弹。
而靳澜的嘶吼声引来了别墅中所有的人,凌雪莹万万没想到靳沄;也在这儿,甚至风竣扬也跟来了。
「水吟,妳;为什么出现在这?」靳沄;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不解的问,一边命人赶紧通知医生。
好不容易等到靳其崴火速奔来,马上为靳澜打了一剂镇静剂,药效慢慢发挥作用,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着,「雪晶……爱……下蛊了……苗女……」直至睡去。
在场的人没有仔细去注意他所说的只字片语,只是忙着安置他。等到安顿好了,大家便将目光转向不请自来的凌雪莹。
只是还未等到众人发问,靳沄;便一把将她抓起,往自己平日睡的客房走去。
见靳沄;把闯入者带走,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
「她是靳沄;的秘书啦!」风竣扬发声为大家解除疑惑,然后也往门外走去。
只留下仍搞不清楚状况的靳其崴、老管家以及靳澜的看护。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靳其崴搔了搔头,转身对看护说:「你这几天一定要小心顾着,有什么状况要马上回报。」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第七章
「林水吟,不,或者我应该叫妳;凌雪莹呢?凌氏企业的财务长?」靳沄;目光凶狠的问着。
面对自己的身分被揭穿,凌雪莹显得不知所措,「我……靳沄;,我可以解释的。」
「好,我看妳;还是一件一件来,因为妳;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我可以一条条列出来,以免妳;不小心遗漏了。」
凌雪莹睇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目光冷若冰霜,看不到先前对她的温柔呵护。「我承认我是凌雪晶的妹妹,但那又怎么样?」她不要他这样无情的看着她,那双瞳眸射出的厉光让她打从心底寒凉起来。
「是不怎么样,毕竟堂堂凌氏千金,仗着大小姐脾气与任性,的确是可以让许多人被妳;耍着玩。」靳沄;用力的扯住她细白的皓腕。
由于力道过大,嫩白的肌肤马上出现鲜红的指印,而被捉痛的凌雪莹只是闷哼了声,强忍住疼直睇着他。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错的,虽然她不是一位不明事理的女人,可是她却有着顽固的个性,容不得男人对她粗暴无礼。
靳沄;在看到鲜红的指印烙在她雪白如脂的肌肤上时,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一阵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可是偏偏眼前的小妮子好强得紧,看她骄傲的睐着他的神情,眼神更是流露着不轻易屈服的坚定,实在让他好气又好笑。
「妳;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吗?」他放软了态度,也降低了姿态,知道这小女人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
凌雪莹没想到靳沄;会突然改变态度,想招认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而且私闯民宅本来就错在她,自己的身分当初也是她刻意的欺瞒他。只是所有的计划千估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会爱上他。
靳沄;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上表情因内心的挣扎更是变化万千,他知道她在犹豫,甚至思付着该如何向他解释所有的一切。这应该是很困难的难题,否则以她聪明的小脑袋怎会陷入瓶颈。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今晚他和风竣扬虽说是要去见客户谈生意,事实上却是先前要征信社查到的资料令他们感到好奇。这家征信社确实很厉害,他们连凌雪莹打算今晚夜探他们阳明山的私人别墅都查出来,这也是他们会忽然跑来的原因。
「妳;不用说了,其实我都知道了,甚至妳;和妳;姊是同父异母的事情我也知道。」他打断了她的思绪,因为实在不忍看到她烦恼的样子。可是他还是心烦意乱,乱得不知该拿这女人怎么办才好。
久睡不起的大哥忽然间清醒,而且还痛苦且愤怒的指着她,大哥怎么知道雪莹是苗女?种种的疑问千回百转,却怎样也厘不清一个头绪来。
「你知道我的身世了?」凌雪莹惊讶的问着。「那你也知道我母亲是位苗族女子?」
靳沄;垂首点点头,蓦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逼近她,「妳;是不是对我大哥做了什么?不然我大哥为什么会这样恶狠狠的盯着妳;瞧,指着妳;说妳;是苗女,还讲了什么下蛊?是不是妳;对我大哥下蛊,好报复我大哥对妳;姊的无情?妳;快说啊!」他愤怒的嘶吼着。
闻言,凌雪莹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冠在她身上,她失望而且难过,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但是靳沄;却将她的沉默误解成默认,于是粗暴的握着她的双腕不停地摇晃着,「为什么?为什么妳;要这么做?我从来没想过妳;是这样坏心的女人。妳;走,我现在不想要看到妳;,妳;给我滚!」他用手指着门的方向。
凌雪莹缓缓的起身,一手揉着被握疼的手腕,两行清泪已不知在何时悄悄的滑落。她踩着有些不稳的步伐,慢慢的走入黑夜之中。
他在窗边看着她走在无人的黑夜道路上,两手抱头无力的跌坐在地。
他不是没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还闪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像是在指责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不是没瞧见那两行清泪滚滚而下的悲伤神情,无辜的控诉他的暴行。
而且一个女人家,他竟然残忍的要她滚出去,在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却要她摸黑走下山,如果遇到不肖歹徒怎么办?
思及此,他害怕的冲了出去,四处寻找那抹怯怜怜的身影。他来来回回的巡了好几趟,终于在一个墙脚边看到瑟缩成一团的身躯。
「雪莹,醒醒啊,雪莹……」他不停的唤着她。许是累坏了她才会在这儿睡着,脸上还残留着两条清晰的泪痕,口中不断呓语着,「沄;,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骗你……」
靳沄;伸手一揽,便将她腾空抱起,满心疼惜的凝睇着她憔悴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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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害人!」一声惊呼回荡在阗静的室内,凌雪莹汗涔涔的睁着水灵大眼,稍稍环视四周后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作梦而已。
她起身走至浴室狠狠的将冷水泼洒至脸上,希望可以让自己清醒些,不让梦境中的事情停留在脑中挥之下去。
从化妆镜中看到满脸水珠的自己,既狼狈又憔悴,面颊削瘦了不少。这几日她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与挣扎,而靳沄;自那天送她回来后便未再找过她,她将自己锁在房内—;—;
不断思索着该如何面对姊姊。
也许多多少少受到那件事情的影响,所以她也认为靳澜的病情可能和她有关系,毕竟靳澜是在看到她后才突然发狂的,所以她脱不了责任。
房中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这两天来不知有多少通电话打来,不过不用接她也知道是谁打的,可是她哪有脸去面对雪晶呢?她把事情搞砸了。
就在电话铃声停止后,她才踱步走出浴室,只是出现在眼前的人却让她有转身躲回浴室的冲动。
「妳;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靳沄;语气冰冷的询问。
听到这样无情的关心,凌雪莹心中一阵悲凉。「你来做什么?」她避开他直视的双眼。
「因为雪晶打电话给我问妳;的下落,她很担心妳;。她说妳;都不接电话,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因此才鼓起勇气打电话给我。」
「那你看到了,你可以去跟她通报一声,说我很好、没事。」她仍低垂着螓首,语气淡漠的说着。
「我想妳;该自己去面对她,而且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说了。」话语一落,他便转身跨步走出去。
本已噙着泪的凌雪莹,忍不住的让眼泪掉了下来,就在他冷漠的关上房门后。
她没有想到逼她面对现实的人会是他,这下子她不去面对雪晶是不行的了,反正雪晶也都知道了,至少她不用再向她解释说明。而且她也不需要再去苦恼该用什么样的谎言来撑场面,或许,她该感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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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又再次踏进这让自己坠入地狱的别墅中,要不是公司秘书跟她说雪晶在靳家位卢阳明山的私人别墅中,她绝对不会再踏进这里。
当她步入几天前悄悄潜入的房间,就看到雪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抽噎着,剎;那间她犹豫了,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进去能改变什么?而她又能对雪晶解释什么?
就在她感到却步想要转头离去时,有具「庞然大物」挡住了她的去路。
「又想临阵脱逃了吗?」靳沄;依旧淡漠且森冷的说着。
语毕,他抓着她的皓腕走向客房,全然没注意自己的力道对于一个弱女子是过重了些。直到将她甩向客房中的大床时,才看到在她葱白的手腕上有着嫣红的指痕,也才意识到自己的粗暴。
一直忍耐的凌雪莹终于忍不住对他吼着,「我临阵脱逃又怎样?这是我跟我姊的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她搓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
他表情冷酷的逼近她,「原来妳;不仅心肠歹毒,而且还不负责任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闻言,凌雪莹怒极反笑,瞬间换了副面貌,眉目流转着娇媚,「我还有很多面貌是你所不知道的呢!」娇语刚落,两只手便往他颈项上环住,丰软的身躯更是向前贴近。
她很生气,气他这样误解她,既然这样,就让他以为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女好了,反正再多的解释他也不会听。
靳沄;对自己的粗鲁对待原本有些心虚,但当他看到她那极尽魅惑的笑容,他只感到自己被她玩弄在手掌心。
那乌黑的青丝更显出她的肌肤雪白,她整个人性感得令他想不顾一切,拉她入怀狠狠的要她,但,内心的怒火却也逼得他想掐死她!
「告诉我,如此玩弄人是好玩的一件事情吗?」
「我没有玩弄你!」她恼怒的反驳回去。
对她的辩解置若罔闻,他一把拉过她,狠狠的吻住了她,双手也毫不怜惜的覆住她的双峰,引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要!」
「妳;这种骗人的小把戏,我再也不会相信,今天我不会再放过,我要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