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好像有听过。”听外婆说得如此严肃慎重,钟采香不禁收起笑脸,唯唯诺诺地附和着。
“就因这阵咒的威力惊人,精灵大多会精修苦练一则阵咒,以做为对付仇敌之,但是因为步骤太过繁琐,也必须在对象毫不抵抗的情况下施咒,所以基木上对精灵同族是无用的。我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会特别练这种咒,说不定根本是冲着你妈妈来的。”
“什么咒呀?”
白艾妮微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说:“她对我施的咒语就是,让那个男生……一辈子都讨厌我……”
“好狠喔,太可恶了嘛!”钟采香也为母亲感到委屈。
“所以之后那男生马上厌恶我而分手,听说几年后就跟那女人结婚了。白艾妮拭了拭眼泪,苍日的脸上看得出她的心痛。
三人间沉默了会、外婆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便对着钟采香说:“把心打开下,我看看你的灵髓。”
“好。”钟采香动念开启护心的灵膜。
外婆眯着眼透视,对那粉红透明的灵髓瞧了一会儿才点下头,摇自又叹息道:“我们席尔莎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过也罢,我想格慕丝他们应该也是迢样,而且我看你的颜色淡了一点,最近有动什么大功吗?”
钟采香听得搔首不解。
白艾妮给了她一个大白眼,说:“昨天她又摆了一个祈福大阵,说是要替同学祝福,一直忙到半夜才睡。早跟她说别为普通人浪费灵能,每次都不听……”
外婆神色一凛,轻斥:“怎么可以!人间只不过是我们暂居修炼的大道场,顾自己都来不及了,哪还有馀力替同学浪费功力。你随意祈福一次会破坏多少人间因果,你知道吗?下次不准再做了!”
“我不过是祈福而已嘛……”钟采香被训得一脸委屈。
“你不知道干涉人类生活是严重违反天条的吗?”
钟采香吐什舌头,心中暗叫糟糕——我三年来替同学们祈福、灵疗不知道有多少次,那我不是前科累累了?
外婆抬眼望了望大空,“你不要以为能力高过人类,就可以为所欣为,每一项我们做的事,上面都会详细监视注意的。”
钟采香手指朝上指了指,小声的问:“上面有谁看?”
白艾妮也跟着小声回答:“人有人的神、上帝,我们精灵也有自己的统治者。
精灵比人类还要高一等,分为一界三类——二界是原界、人界;三类是真灵,成形、半灵。我们这此会生老病死的精灵都算半灵,但若能在死前修炼到一个程度,达到成形的地步,就可以永生而形体不灭,然后成形者再修个百年千年,或许有机会达到原界,成为真灵。真灵类居住在原界,就是我们所谓的神,它们有自己的国度,也会繁衍进化,由国王来统理查核精灵界的一切”
“对不起,我头痛。”钟采香扬着发胀的脑袋,面露痛楚。
外婆马上以相关节K她的头壳。“听这么一点东西就头痛,等去到灵场被人家教的时候,有得你好受!”
钟采香揉着一天总要被K几次的后脑勺,立刻突发奇想:“如果在上面监视的人喜欢上我了怎么办?她会不会给我加分?”
外婆和母亲双双送了白眼,不用说话就给了解答。
钟采香吐吐舌头,又对未来遥想着:“去到灵场那边,是谁要教我呀?有没有帅哥?”想像着被帅哥微笑敲打的情景,必定是不同寻常的美妙。
外婆和母亲顿时眼神一亮。“这可就说不定了,得看你的运气。”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钟采香骄傲地道。
“你叫别整天想着交男朋友,去那边是要修炼功夫的。别什么该修的不修、不该修的乱练,最后什么都没学到。”白艾妮慎重叮咛。
钟采香不禁笑着说:“我知道要修什么的,一功、后三功,诱惑男人第七功!对不对?”
外婆和母亲互觑一眼、只差没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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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搭乘自强号往屏东的旅客,请在二号月台上车,要搭……”
八月下旬的车站,顺着铁轨望过去,是一片滚滚的热浪月台内则是一堆吱喳的人群,
钟采香于提肩扛着大箱大但,活像一个扛工。她走到月台以后,暂将行李朝地上一扔,像狗般地不断吐舌喘气。
“叫你不要连电视都带,就是不听另外你又塞了些什么?”白艾妮轻斥着。
“一套金庸、两个枕头、三双球鞋,还有……土林煎包。”
“啪”地一响,外婆又当头一拍。“该带的不带,不该带的带一堆。”说完便从女儿手上接过一只木制扁盒,郑重其事的交到采香手中。“这里而是我们祖传的。”钟采香接过就想打开瞧瞧,马上又被外婆拍开了手,摇头阻止着。
此时白艾妮也在地耳边叮咛:“你去那边,第一,要注意格慕丝家的人,第二,要注意祭司——他是成形的精灵,在结业前不会现身,你做事可要照规矩来,他会暗中监督评分的。”
“祭司?他长得什么样子呀?”愈是不愿现身的人,钟采香愈是想看个究竟。
“通常都是老头子。我和你外婆看到的都是这样,不过也并非绝对就是了……”
“会不会是年轻帅哥呀?”钟采香垂涎地问,却被外婆瞪了一眼,只是吐吐舌头,不敢再问。
“要褡乘自强号往嘉义的旅客,请在一号月台上车要搭……”
“我该走了。”钟采香听见广播的呼唤,张开了双手向亲人一一拥抱。抱完了外婆,又抱了父亲。
自命下流而不风流的钟世游说:“乖女儿,去那边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的话,打电话给爸爸,爸爸会去帮你作战的。”
“你又不是什么东东。”
钟采香完全不加领情,亲了下他的脸颊,再抱一抱小白,还有一个恰好经过的路人,最后抱向母亲时,只见她双眼含泪不舍,口中又着急地嘀咕:“你那个罗阿姨昨天打电话说要来,怎么现在还看不见人?”
“可能阿姨又在熬夜练功吧?”钟采香不甚在意,将一切行李扛上,摇摇摆摆地之上了车。
一声鸣响,列车开动。
钟采香趴存车窗口,大笑地用力挥手,心想——哈哈哈!我自由了,我可以轻松生活喽。
想到这,眼睛笑得就像两只拍到了腰的毛毛虫。
火车渐渐驶离挥手的家人,忽然一个肥肥胖胖的女人像粒贡丸般地奔下了陆桥的阶梯。
钟采香见状,摇手大喊,“罗阿姨。拜!”
那肥肥的女人不断叫着:“采香、采香!”但是那远去的列车已经将她带离。成为一粒摇动的小点,渐渐远去
“你也真是的,人都走了你才来。白艾妮用不住叨念,只因罗娑是她灵修以来的好友,而她也是看着采香长大的。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罗娑双手直撑着膝,不断哈哈地喘着气,好不容易调息过来,那仰起的脸庞显得惶急惊恐:“我不是故意迟到,是因为跟别人聊天,才会……”
外婆拿起支长条羊羹,给她一记当头棒喝。”还好意思说!”
“哇!别打我,我谈的是很重要的事”
“还有什么事比送采香去灵修还重要的?”白艾妮说完,也是嗤鼻摇头。
罗娑擦着不断流出的汗,连忙解释着:“我就是听到格慕丝家的消息,才多问了些资料,想来告诉采香,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她就这么去了。”
外婆连啐了几口:“呸呸呸,什么去了,格慕丝就格慕丝,还能怎么?”
“我听得人家说,格慕丝今年也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要上灵修,”
没人感到吃惊白艾妮则是斜了她眼说:“不意外呀,连着四代都碰上了。”
罗娑着急的脸庞依旧不变。“可是他们说格慕丝那女孩了的功力……”
“怎么?难道说待别强吗?”外婆摇了摇头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她可不相信这些小孩子能厉害到哪里夫。
罗娑点头如捣蒜,喉咙干渴地说:“你怎么知道?听说……她十一岁就自己冲开灵眼,长老会更把她评为一百二十年来第一人。”
“啊!”一声惨叫,众人一齐望着那铁轨尽头的黑点,似乎眼前又浮现了钟采香那嘻嘻哈哈的笑容。
噢!天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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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迷雾中的紫色草原,放眼望过去尽是茫茫的一片。
正遗憾这是个孤单的世界,钟采香忽闻一阵马蹄声,分不出在南在北,但隐约可以听出马蹄声是愈来愈近,她连忙探眼张望。倏然间叩的一声,她的后脑勺遭受撞击,原来是马的下巴直直朝她顶了过来,还不断在她头上嗤笑喷气。
“笨马,连你也欺负我。”
钟采香用双手拳头在马的大阳穴上旋转还击,直钻得那马跪了下去,坐在马背上的灰马王子趁势跨下马来,举起剑鞘拍开了她的手。
“矮子,它的脸已经够瘦了。”
钟采香鼓着双颊退开两步,看着灰马主子依旧朦胧的脸孔,不觉脸胀得绯红。
“你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
他摇了摇头,口气淡淡地说:“我发现你的眼睛和眉毛……”
“怎么样?”钟采香兴奋地询问,这两个部分一直是她最自满的地方。
“是你生存下来的理由吧?”
钟采香一脸委屈,正要出声抗议时,灰马王子跨上马背,准备催鞭向前离去。她急着追到马后,紧紧抓住了马的尾巴不放。
“等一下,你每次来都是取笑我,都不跟人家聊天说话。”她说时用力拉扯马尾,深怕一放松,那一人一马就会飞奔远走。
“小姐,你别拉我的头发,已经没剩几根了。”
“嗄?”钟采香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来,才发觉双手扯住的毛发,原来是前座叔叔童山濯濯的秃头,她赶紧松开手来,连连吐舌致歉。
“呵……我睡了多久?”她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四小时多。快到站了吧?钟采香眼看中午将近,正要拿出心爱的奶酥面包时,忽然小腹一热,不禁轻叫了一声。
“好热喔!”钟采香直觉小腹烫得可以煎蛋,就在咬牙苦撑之际,突然那热源一钻,冲到了背后。她赶紧伸手一抓。天啊!那热点更往头顶上窜。她心想糟糕,这是什么东东?才试探地拍了下头,没想到那热流咕噜一沉,流入了眉眼之间,顿时像有数十个小鞭炮同时爆炸,一阵僻哩啪啦;全身又有如一盆冷水淋下,等她察觉全身已无异样,才睁开眼来,发现眼前的世界竟已经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光彩。
“怎么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色彩的光晕呀?”钟采香先是惊惧不已,后来才猛然想起——这是灵眼开了之后的情景!
正当她咋舌之际,突然嘎地一声煞车声,头顶的广播传来——
“嘉义站到了。”
哇……不愧是大灵场!一来就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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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注册喽。”
住了两天,钟采香已经很习惯这里的环境,不过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有一点的孤单无聊,因此一想到今天可以认识一些新同学,甚至可能碰到同族的伙伴,她便觉得兴奋不已,连一进校门碰到个老工友,也忍不住向他摇手大喊哈罗。
那老人依然佝凄扫地,对她丝毫不加睬理。
她抬抬眉觉得不解,才听一旁的警卫叔叔说:“那个伯伯是听不见的。”
钟采香点点头,继续大跨步往前迈进,不一会儿便来到二楼的教室。她一进门,几个准同学纷纷的探起了头。她连忙洋溢笑容,摇手打招呼。没想到这些人一看,头都赶紧往下一低。
“干嘛?这么怕羞呀!”钟采香不解地挑了挑眉,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她迳自走到窗旁,挑了个景致优美的雅座。
“果然跟台北不大一样。”钟采香自言自语,看着校园内走动的学生、老师都有另一套的神色风格,正觉得有趣之际,忽然间眼前彩光一闪。她顺着耀眼的光源一瞧,似乎是从远方一楼的某间教室传来,她用透视将视觉拉近了些,看见在那教室门旁,挂了个小小的招牌——合作社。
此时,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合作社的窗口中,她的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绑了个松散的马尾,看起来有点邋遢,又戴着厚厚的眼镜,让人瞧不清她的眼睛;而最令人讶异的是,她周身的光芒缤纷闪照,与常人大大不同,突然她朝钟采香微微一笑。
“另一个精灵耶!”钟采香一时雀跃万分,但一个眨眼。她又隐没在窗后,还觉得看不够时,突然又见对面楼上,有另一团碧蓝耀眼的光直射而下。
“男的?”这可就稀奇了。钟采香这辈子还没看过男的精灵,就见这名看来也是年三十余的男子从走廊走过,眼睛往她斜瞟了下,下巴便立即高高扬起,显得骄傲无比。
“哇——”钟采香嘴张得老大,正在惊疑不定之时,突然间眉尾一跳,有种不祥的预兆。她不由得四周张望,发现教室外的走道上,照来了一阵金黄灿烂的光束。
是谁来了?钟采香深感诧异,照七十年版的标准秘岌看来,这种金黄色的光芒只有修炼得功力精纯、心无杂质的精灵才有办法浮现的,可见此人功力非凡。她好奇地站起,刚想走出门外一探,没料到门外的光芒愈来愈亮,似乎那人是直直朝这儿来的。就在惊恐等待之际,一名年轻女子倏然出现,走进门的身影更显得光芒万丈。
钟采香遮眼回避了下,等到那光芒收敛了些,她才适应地放下手来。当她将那女子的脸一看清,便不禁倒抽口凉气,不觉倒退了两步,后脑勺直直地撞上窗拦,她讶异地道:“华若霞!怎么会是你?”
华若霞轻哼了声,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也会来。”
钟采香惊讶得合不上嘴,等到神智恢复,她才轻抚着胸口,笑脸嘻嘻地跑到了她的面前。“好棒喔,我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碰到认识的人那,我们两个做好朋友,好不好?”说时,她已不自禁挽起了她的手。
华若霞冷冷将她的手拍开,别过了头。“你别大天真了,我们两个不可能做朋友的。”
钟采香眨了眨大眼表示不解。
华若霞双眼往上扬起。“你知道格慕丝家跟席尔莎家的关系吗?”
“知道呀。”钟采香连连点头,却还是不懂。
此时,华若霞那乌中带金的双眼寒光一闪。“我就是格慕丝家的人。”
钟采香的身子猛地往后急仰,想一想又扳起身子,摇了摇头。“别管以前的人怎么吵,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呀。”
“作你的春秋大梦……”华若霞叉起双手,一甩头,那秀美的长发犹如波浪滑过天空。“我们两个是竞争对手,我会让你……”
钟采香又眨了眨眼,表示询问。
“输得很难看。”华若霞冷硬地说完,身子一转,走到中排的最后坐下。
怎么这样子?人家是好心的耶,钟采香暗暗嘟嚷着,仍不认为华若霞说的是真心话。
同学陆续进教室坐下,适才有一些不顺心的钟采香马上又转移了注意力。如今男女同班,她终于可以得到渴望已久的福利——她往那一个个男生看过去,终于门口出现一位五官端正的俊男,让她觉得有资格让嘴角的唾液流下。
钟采香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