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动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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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动恋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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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驾驶人频频催促著我赶紧带怡欣进医院接受急救,他的善行义举,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我却忘了问他的名字,日後好向他道谢,日後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他了。     
我抱著怡欣,一进医院便像发了疯似的大喊道∶「急诊室在哪?急诊室在哪?」     
一名值班的护士小姐见状有异,跑过来询问道∶「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怎麽了,唉呀,先生你的手与小腿也流著血呢。」     
见那护士小姐棉哩棉唆的,我不禁咆啸道∶「护士小姐,别管我了,先救她吧,她吞安眠药自杀了。」     
「啊,快带她往这边来。」     
值班的人很快的推出了推床,医护人员自我手中接过了怡欣後,便将怡欣推往急诊室,我不愿让怡欣离开我的视线,执意要跟著过去,却让医护人员阻挡。     
「先生,先别激动,剩下的让我们来就好了,你身上也有伤,让我们先为你处理伤口吧。」     
「不,我要去看她,别阻拦我。」     
我推开了阻挡在我面前的护佐直奔急诊室,但这是一所有制度的大医院,不会让我这麽胡来,他们出动了好几名警卫人员,才勉强将我制服,其中一人不知在我手中注射了什麽药物,我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强壮的四肢已松软无力,微弱的意识也越趋模糊,直到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我在急诊室外等候,期待著医护人员早点为怡欣完成急救,我来回的踱步著,每当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我的内心就越是忐忑不安,焦虑、惊惶、恐惧交错著的复杂情绪,好似秃鹰的利爪般要撕裂我的心,我好怕怡欣会就此沉睡不醒,我好想听听她的笑声,我好想瞧瞧她的甜美笑容,而我也有好多好的的话要对怡欣诉说,如果她不能醒来的话,那麽我的第一段恋曲,一切就要结束了。     
急诊室上方的红灯停止了继续发光,在大门打开後,负责急救的医生走出来,无奈叹息道∶「我们已尽力了,进去看她吧。」     
医生无情的言语,等若是宣告了怡欣再也无法醒来,现在我连心中最後一丝的希望也破灭了,难道怡欣真的要离我而去吗?她真的会丢下我一个人吗?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在骗我对不对,她不会死的是不是,说话啊。」     
「先生,请冷静一点,我们已尽力了,这位小姐她送医的时间过晚,送到我们手上时早已没有生命迹象,只能说你太晚送她来了。」     
医生竭尽所能的要安慰我,但是我并不领情,反指著医生道∶「医生就是要救人的,你们没能救活她,都是你们的错。」     
我一拳挥向医生的面门,打断了他几颗门牙,没想到他那麽不经打,只是一拳便昏厥过去,但这并无法浇熄我心中的燎原怒火,这辈子我的情绪从来没有像这样失控过,带著我愤怒能源的铁拳,依然招呼著夺去我最爱的人儿的凶手。     
忧伤的情绪持续的高涨,我出手的力道也越趋凶狠,眼看著可能就快出人命了,即使他的周围有许多人,却没有一人愿意为他伸出援手,我想我现在的样子大概很恐怖吧,杀神似的狰狞面孔吓阻了他们的行动。     
直到我的怒气发 完了,我走进手术室,抱著怡欣冰冷的娇躯,我的理智瞬时崩溃了,因为我一时的错,而害了一个我最爱的人儿,我内心中的懊悔,相信已没有人可以理解,直到警察来了,要将我强行与怡欣分开,并要将我带离手术室。     
即使对方是代表公权力的执法者,但我仍紧捉著怡欣冰冷的娇躯不放,大声嚷著∶「她没死,别分开我们」     
但是对方全是训练有素的执法部队,我如何敌的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看著医护人员推走怡欣,我望著怡欣离我远去,我内心凄楚,可是我懊悔不已的绝望心情,再也挽不回我最爱的人了,她已永远的离我远去,可能已在遥远的天际,对著我微笑。     
「志明,志明」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著我,而那是我最是熟悉不过的声音,我的欣欣,我的欣欣。     
「啊」     
睁开眼後,我瞧见了怡欣与晓燕正用著关爱的眼神注视著我,而周围的人也用讶异的眼光瞧我,我想是刚刚的那一阵嘶吼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吧,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刚刚那只是一场梦境,还好是一场梦,否则我不但失去了欣欣,还得吃上伤人致死的官司吧。     
「怡欣,奶没死,这是真的吗?」     
我紧紧抱住怡欣,深怕她离开我似的,可能我太激动了点,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志明,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抱歉,我失态了。」     
怡欣轻抚著我的胸膛,轻轻道∶「没关系,已经没事了,镇静剂的效果刚过,但你的伤口有点发炎的迹象,护士小姐已帮你消毒包扎好了。」     
「咦,怡欣,你不是吞服了许多安眠药吗?怎麽那麽快就恢复了?我怎麽也会在这里?」     
怡欣半吐舌尖,微笑道∶「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回台北後我一直睡不著觉,但是我又很累,所以就吃些帮助睡眠的药棉。」     
怡欣的答案还无法说服我,我继续质疑道∶「那药瓶跟药丸怎会散落一地?」     
「可能是我太累了,一时没将药瓶放好的缘故吧。」     
「原来如此,对了怡欣,我想向你说声抱歉,我应该听奶解释才对,请原谅我一时冲动。」     
「嘻,没关系的,我原谅你了,但你也要原谅我才行。」     
「当然,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真的。」     
不需要再解释什麽,我与怡欣已彼此间原谅了对方的过错,我将怡欣拉至怀里,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在场旁观的人,也瞎起哄的鼓起掌来,闹的我与怡欣都羞红了脸。     
这时晓燕将一份文件带丢至我手上,冷冷道∶「志明,我们是好朋友,这文件袋里的东西,我希望你能给好好的解释清楚。」     
我定眼一瞧,那不正是黄英杰给我的文件袋吗?想必是我急著带怡欣就医,将它遗忘在怡欣的住处了,晓燕冷峻的眼神一再的逼视著我,我知道现在已隐瞒不了黄英杰的事了,便全盘 出道∶「晓燕,那是我今天来见怡欣时,在门外碰上了一个看起来就知道是患了重病的人,他说他是黄英杰,他生了重病,为了让你对他死心,才编导了那一出能让奶自动离开他的戏,他说他不愿让奶为他伤心,更不愿让奶见到他现在的模样,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奶这条路,我相信他真的是深爱著奶的,因为我不曾见过一个男人,能这样为了他所爱的女人如此牺牲,他情愿让奶怨恨,也不愿让奶伤心,他真的是一名很可敬的男人,奶的选择是对的。」     
「是吗?他真的是这麽说的?那他现在人呢?到那儿去了?我要去找他。」     
「晓燕,很抱歉,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他只说会去接受医治,如果他还有救的话,他便会回来找奶。」     
「呜,我要去找他」     
晓燕掩著满是泪水的脸庞,冲出了急诊室,怡欣本想去追她回来,却让我制止。     
「怡欣,让她去吧,让她静静也好。」     
怡欣没有多说什麽,她以沉默的方式肯定了我的说法,後来她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惊呼道∶「志明,你怎麽会受了这些擦伤,是送我来医院时受的伤吗?」     
我瞧著她俏丽的小脸,半开玩笑的苦笑道∶「没什麽,只是我接了晓燕的电话後,为了赶上最快的火车,在途中超速、闯红灯,才发生了一点小车祸,人倒是还好,不过我希望奶能给我点精神慰助,包含机车的修理费什麽的。」     
佳聆听了我的话後心情非常激动,她抱住我哭泣道∶「你就是这样,老是要人家替你担心,讨厌、讨厌」     
怡欣的泪水软化了我的心,她是这麽的娇弱,而我却一直伤害了她,从这一刻起,我对自己说,只要是我还存有呼吸的一天,我再也不会让她为我落下一滴眼泪。     
「怡欣乖,我以後不会再让奶担心了,永远再也不会了。」     
经过这麽一番折腾,我与怡欣的误会总算是解开了,她现在就像只温柔的小猫似的,依偎在我的怀里,虽然怡欣的小脸哭的红肿,我却觉得这时的怡欣好美,她真的好美,因为打从这一刻开始,我知道她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我现在真正的拥有她了。     
出院後,我又跟公司请了假,带著我的欣欣踏上了返家的路途,在车上,我发觉怡欣那水灵的双眸失去了光彩,我知道她有心事。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怡欣害怕跟我的父母见面,她担心上回在八卦山上发生的那件事,会影响到我父母对她的看法,原本像黄莺般动人的曼妙声音,此刻却是颤抖不已。     
「志明,真的得去见你的父母吗?我怕他们不肯接受我,怎麽办?我真的好害怕。」     
我想我能理解她的心境,那真的是非常难堪的一幕,我轻抚著怡欣的长发,安慰她道∶「我的欣欣,不用太担心了,其实我这一趟上来找奶,完全是因为我父亲的鼓励,奶是知道的,我今生最恨的就是欺骗的行为,如果父亲没有教导我如何去原谅自己所爱的人,那麽我真的没有勇气再次面对奶,我无法忍受我爱的人欺骗了我,所以奶以後不要再犯了,不管什麽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跟我坦然。」     
「嗯,以後不会了,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晓燕跟我说你昨晚一直陪著先前那名在车站偶然见面的女孩,她的名字应该是雅芳吧,能告诉我原因吗?」     
「这,好吧,我说了你可不能吃醋啊。」     
「不会的,你就说嘛。」     
我轻咳了几声,缓缓向怡欣说明了我与雅芳的往事。     
「我想这件事是该向奶解释,雅芳她是我的国中同学,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便深深喜欢上这个女孩,原本我跟她的感情很好,但是在我向她表白後,我与她之间的友情便宣告破碎,这是以前的事了,昨天晚上她跟我说她的未婚夫死了,希望我能陪她,後来她向我表白,她愿意接受我的情感,知道吗?其实我等她这一句话等很久了,可惜这一句话来的太晚,因为我已有了奶,她对我而言,只是过去的一段回忆,我想我今生是忘不了她,但是能拥有我的却只有奶一人,就奶一人而已,希望你能准许我,让我的内心世界里,洛uo留下一小块属於她的田地,好吗?」     
怡欣的醋劲并未发作,她点点头微笑道∶「志明,我答应你,只要你是爱我的就好,我不会在意你心中有没有第二个人。」     
「谢谢奶,怡欣。」     
我发觉怡欣成长了,她不再是过去那名只懂得一昧占有的傻女孩,她现在愿意去分享我的一切了,她不再是那名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瞧著怡欣俏脸上的幸福线条,我心中就有著说不出的快乐。     
二个半小时的车程很快便过去了,父亲已在出口等候我们,他和蔼道∶「志明,看来你还是将她追回来了,爸爸真为你感到高兴,这次不能再气走她了哟。」     
「我会的,父亲你就别担心了。」     
「你这小子,对了赶快上车吧,你妈在等著我们呢。」     
父亲的态度很明显的已经接纳怡欣了,我与怡欣忐忑不安的心也释去大半,现在唯一的难题就在母亲身上了,昨晚父亲曾告诉过我,母亲对怡欣骗了那名中年人的行为很不谅解,很可能会反对我与怡欣交往,而父亲已经先行与母亲沟通过,现在就看我与怡欣的努力,能不能说服一向固执的母亲了。     
回到家中,母亲正在厨房切水果,当母亲端出了一盘水果时,我看出母亲的眉头紧皱著,像是有什麽心事一样,我心里猜想母亲应该是烦恼著我与怡欣的事吧。     
「志明,我想问你,你真的很喜欢她吗?」     
「是的,我是很喜欢她,她是最好的女孩。」     
母亲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志明,如果你们能答应我二件事,我就不反对你们交往。」     
我知道母亲已做了最大的让步,平时她可不会这麽好说话的,我开心道∶「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是妈妈提出来的,我们都会尽力去完成。」     
「首先我希望你们能多去了解彼此,据我所知你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吧,我认为你们有加深认识对方的必要,不要因一时的冲动而结婚,至少多交往个一年再说,第二,怡欣得找份正当的工作,别再去骗人了,只要可以做到这两点,我不会反对你们的事。」     
「真的吗?妈妈,谢谢奶,您最好最疼我了。」     
母亲轻抚著我的头,和蔼道∶「唉,因为我是你的妈妈啊,不疼你要疼谁啊,你长大了,妈妈也该尊重、相信你的选择,对了怡欣,我希望奶多体谅志明点,这孩子有时是根大木头,你要多多包容。」     
听见母亲的叫唤,怡欣轻声应道∶「是,我会的。」     
「好,这样就好,现在时间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吧,不用陪我们这两个老人家了,好好去玩吧。」     
有了母亲的首肯,我现在已能毫无顾忌的与怡欣交往,我只想说,「妈妈,谢谢奶。」     
一个月後,晓燕带给了好消息给我们,她已在南部的医院中找到了黄英杰,经过了长期的化学治疗,黄英杰的病情已有好转,性命是暂时保住了,还要持续的接受治疗,晓燕本身也跳脱那个风花雪月的场所,现在在某个百货公司当专柜小姐,据说业绩方面还算不差,生活算是稳定了。     
雅芳则已走出未婚夫死去的阴霾,重新过著属於自己的生活,据她最好的朋友-依婷所言,雅芳还是相当受欢迎,数量庞大的追求者让她不堪其扰,看样子她短期内应该能有喜讯传出。     
至於我与怡欣,在往後的日子里,随著时间的流逝,我与她的感情越益坚定,彼此间依赖对方的心也与日俱增,我想我对她表态的时候已到了。     
公元二○○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这天,我到大成银楼取了预定好的一对白金戒指,戒身里刻著「永远的爱,怡欣。」六个字,再到花店买下了一百朵淡紫色的香水百合,我捧著偌大的花束与戒指,来到了怡欣的住处。     
时间是早上十点,由於是难得的礼拜六,我知道怡欣这时候一定还睡著懒觉,我打开门後,果如先前所料,怡欣还沉睡在梦乡当中,她时有的微笑,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做了好梦。     
趁著怡欣还没醒来,我将花儿一朵一朵的抽出,在怡欣的床前用花儿摆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我单膝对在花儿形成的心形里,静静等候怡欣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睡的香甜的怡欣还不知我这傻汉跪在这里,於是我拨好了闹钟,准备给她来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铃铃铃」     
「怪了,我记得我没调闹钟啊,这是,咦,志明你怎会」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怡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就是再笨也只知道我的用意,我这回是求婚来了。     
我由半跪的的姿势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深情道∶「怡欣,嫁给我好吗?我会一生一世呵护著奶,如果奶愿意的话,就接下我手中的戒指。」     
我从怀里取出了一对戒指,强壮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等待著她的回应。     
怡欣掩住了小小的脸蛋,喜悦的眼神中闪烁著晶莹的泪光,小巧的双唇半闭著,欲言又止的她吞下了即将脱口的言语,她抢下了我手中的戒指,用行动表示了她的回应。     
「怡欣,谢谢奶,从这一刻起,再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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