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一本万利的生意？你们还泄密与我？”
“问题是这样的，现在市里首期开发的土地圈了一万亩，其中最有价值的才二千亩，你签了六百亩；政府留着四百亩；剩下一千亩都归我们签了。可是，我们必须交清全部费用，才能转让出去。但，我们高干子弟，父母都是清贫，哪来数千万现金资本？所以，就商量与你合作的事来了。”
“可我手头也没有那么多资金借给你们哪？”
“这不，银行行长都请来了！银行答应放贷款。可手续得照常规办。就请你为我们担保五千万贷款。好吗？当然，我们也不给你‘杨白劳’，银行那边我付高息，你这边就不仅利息问题了。”
“担保五千万？这可不是小事。你们有什么信用向我作保证？”
“这好办！我们将这土地证及所有合同押给你。当转让费到时，由你监督还清银行贷款就行。其实，我们只差一张红线图，就等着哩！”
“那你们给我什么回报？”
“哈、哈、哈……我们给回报二个亿——”
“二个亿！哪来的？”
“你女孩子，还年轻哟？你算一算吧，你那六百亩，本金只有四千二百万，而我们给你卖出去可是每亩四十六万元啦！而且买主均是蜀汉官方开发商，可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呢！”
这阿珠就像注射吗啡般兴奋！就把大会决议给忘到脑后了。心想， 看你西门子仪还神气不？你费了吃奶的力气，才订着几个亿出口货，还要上百技工为你卖命三百天，算个纯利百分这三十吧，也才一点二个亿。可是我毫不费力地便赚二个亿。
但是，阿珠去银行办手续时，她才惊讶地发现，这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替人作担保，并非董事长一人签字说了算，必须经由董事会会议决定，由法人代表签名方有效。
唉！我白玉竹干了这些年公司，白坐了这董事长位置！可连个法人代表都让西门占着！平日没在意权力，只让着西门你来发号施令。现在倒好，正需要权力的时候又没了。
她表面上，当着北京人、银行职员面，只装没事儿，就悠然地说：“请稍等！”而内心气愤到了极点，认为西门子仪使才欺人，有一种被玩弄受委屈的感觉。
她独自驾着车，向郊外飞驰而去……
她坐在东坡亭石凳上，想着心事，流着泪。扭头见柱子上写着： “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哪位诗人写的？她的记忆模糊了。
她想起了故乡——西门子仪第一次去她家的情景——在“打鸟界”死亡线那一刻；在畅游资江那情怀……
唉——他不会欺骗我吧！
唉！那江彬、陈达、田无忌这挥之不去的阴影？是呀！我怎么这样心胸狭窄呢？我不能没有子仪呀！可是，这么大的一笔财富，轻而易举可得的二个亿，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不！
“哎呀！阿珠呀！你去哪？整天不见你，你看，全公司领导都等你表决……”
“噢！我不舒服。先安排大家就近风景区玩两天。我有事情与你说清楚，再表决。”
晚上，阿珠亲自下厨，做了西门最爱吃的蒜米炒鱿鱼干、油炸腰果、芋头煨虾米、海蚌榨菜汤，又上了“出口转内销”的蛤蚧酒。她甜甜蜜蜜地举杯，陪先生酣饮数盅壮阳酒。
饭后，阿珠放录音带，翩翩起舞《天鹅湖》；双双跳了几曲情人舞。
她就赤条条地泡浴缸，勾引西门也钻浴缸去。惹得西门欲火起，她却装肚痛。
她赤条条地躺在席梦思上，一对“活蹦乱跳”的“玉兔儿”直冲西门魂儿跑。由你男人不投降？
“亲爱的！别猴急！且听我说——”
“说什么？快说呀！”
“我说呀！我应该当总统去！”
“什么呀！你醉了！”
“我没醉！不是你说的吗？什么民族大业呀，什么国家利益呀，应该都是总统管的事，至少也是省长和市长管的事。而我现在只是通达公司董事长，我只能管得公司的事。只为公司股东谋取最大利益。这就是我神圣的职责。懂吗？”
“你……你已经尽职了，已经尽了董事长……”
“哎呀！你可没认我董事长吗？”
“从何说起？”
“就从你夺了公司法人代表。”
“阿珠呀！这法人代表可是董事会选举的，你也举了手。不错，按照我国惯例，企业法人代表是由董事长担任，但企业法规也有条款，公司法人代表可由股东大会选举产生。关于公司决定已载明公司章程当中。
——其实这法人代表责任是相当大的！权力与义务是相等的。如果，你认为我不合适，明天大会上我辞呈，由大家选你吧！”西门子仪愤怒地说。
“哎呀！亲爱的！谁与你吵架了？别激动。你听我说——其实哩！这次交易，你叫‘炒地皮’也好，是千载难逢之良机！我告诉你吧，我的合作伙伴北京来客可是……背景相当硬了嘛！还有自治区副主席徐松、市政府秘书长、银行谢行长，他们可是执政官员呀！难道他们不忧天下吗？让着你我操闲心？”
“亲爱的！这就更危险了！万一出了事，他们都走人了事，你却成了替罪羊。”
“这……我想不会出事的！他们是这样与我合作……”如何，如何，阿珠便全盘托出计划。
西门子仪思考良久，才说：“这样好啦！告诉北京人，不用银行贷款。你首先去交清六百亩土地全部费用，办好手续，交给北京来客转让先卖了，这样我们便赚了二个亿，再借七千万给北京人，由他弄去，还不还债由着他们想。这样，我们公司降低了风险，我就敢做。可是，现在我们公司只有五千万外汇，干脆兑现一千万，除开有关费用，折合人民币七千八百万元，转来北海分公司。对了，最好立即申报一个新公司——由你操作吧！但是，我要警告你！做完这笔交易，你立即撤出北海，这分公司也注销，以后所有的出口业务全部转移到深圳去。”
“这是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这就是政治敏感性。”
“好吧！”
……………………………………………………………
阿珠这一招美人计使用在自己丈夫身上不打紧，若是运用在别处，谁又能躲得过呢？所以西门子仪对阿珠便多了一个心眼，多了一份关注。
而阿珠按照西门子仪的策略，炒了这笔地皮生意，稳赚二亿元人民币，还为北京客提供资金，使客人稳赚十个亿，并且躲过一大劫。
此事，在数年后《反腐反思录》中方得到证实，它举了广西北海市土地局用地科科长张国松例子。
“虽然他是个在官职上排不上名次的小科长，但是他手中掌握着一个十分重要的权力——审批用地的红线、蓝线图。当时，北海市房地产炒地皮炒得十分火热……为了早日得到那张图，有不惜十几万、几十万元送去……而他得到图后，把地皮炒出去，十几倍、几十倍的金钱就会像雪片一样飞来。张国松受贿案被检察机关破获后，干警们按照搜出的一本记有八十多个单位和个人行贿者的笔记本记录的单位地点去找人查证，才发现，送钱给张国松的单位多数是‘联合国’型的，在这里捞了钱分光后，扭头就走，了无踪迹……显然，在这里真正的行贿者是‘倒爷’，真正的发财者也是‘倒爷’，当然还有那些以权谋私的腐败分子。而唯一受害的是国家，在哄抢中，珍贵的国有土地打着滚往上翻，巨额差价却没有进入国库……”
这种对腐败的危害性评估还低了些。因当时，北海市只想以低廉土地价格吸引投资开发商，政策是让利给房地产商的。可是经中介人‘倒爷’一闹，土地价格暴涨，导致外商真诚投资者望洋兴叹，裹足不前。更有甚者造成许多半拉子工程，使北海这个西南出海大通道海港城市建设，滞后了若干年，其损失是难以计算的。
当时，阿珠“煮海”时也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只是她将西门子仪的策划付之实施过程当中，引起了众多同伙警惕，从而间接地庇护了一批暴发户。
因此，北京人都说阿珠是人才。其实，真正的人才来自上海，也来自“伦敦”的启迪！
过了几年，阿珠是在她小学老师——监察厅厅长曹老师处获悉北海市反腐败成果的，揪出一串炒地皮、炒工程贪污受贿罪犯名单中有她同伙，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深深感叹西门子仪远见卓识。这是后话。
第二十一章 天涯巧遇
长篇小说 南国遗梦 作者： Jiang flourishing pine 写作时间：2001/11 修订时间：2004…11…1
§；58
华夏有二部世界之林的神话小说，便是《西游记》与《封神榜》。
《西游记》中的孙猴子从仙师那学得神通广大，便不知天高地厚，乱了三界规矩，反了天宫，又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被压在五台山下，五百年后从了唐僧为徒，斗胜七十二洞妖魔，历经八十一难，九九归一，天人合一，孙猴子了就了正果，做了斗战胜佛，天堂人间皆大欢喜，佛界功德便圆满。
只是《西游记》留下太多悬案，令后世读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一，唐僧取经目的不明确，好像是为唐皇做“水陆大醮”什么？若是图教化人民苦渡众生的话， 为何？只挪下浩瀚侮涩的文字，便自顾奔佛界镀金身与天同寿去了呢？。
其二，文中极乐世界好像在人间的天竺国，还不及玉虚宫在九天之上乐逍遥呢？
其三，七十二洞妖魔有许多来自仙界与佛界，像太上老君的青牛精、嫦娥仙子的玉兔精、文珠菩萨的坐骑黄毛狮子怪。 这些妖魔精怪下界是为着考练考练孙悟空本事有多大？为难一下孙猴子当游戏玩玩是可以的。只不过妖精还吃人，像沙和尚，为妖时就吃过许多人，才以功抵过。就令“为人”的读者想不通了。
《封神榜》只神仙斗法，姜子牙按预定目标封了神。可是为什么封神引发“宇宙大战”，却还要连累众小仙和无辜庶民百姓送命呢？
看来，自古鬼怪文人均是亡命之徒或刽子手，视百姓生命如戏说取乐儿。还不及一代奸雄曹操，当马踏青苗时，割鬓代斩首来得道德。因此，西文学者便说中国无“神话”。其实是没有正义的“神话”罢了。
然而，神话是有的，这就是本书故事一再重复说，令你西方人咋舌的，在短暂时刻制造暴发户——亿万富豪。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且说，陈达亡命期间结识李氏姐妹，连自己做梦也没想到，便在一年间赚了三千万元，还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李瓶儿。
据老嫖客说： “金鸡老狗，少妇捭”，本是正当年华， 又深谙淫术精髓的李瓶儿，把个陈达伺候得百依百顺，说东就东，说西就西。
先前，李卉姐回岳阳办农业科技示范场，李瓶她一时兴起，便邀陈达投了资，干了二年没回本，且风里来雨里去，就嘀嘀咕咕了。
“俺祖宗玩泥玩了十八代，俺儿时走这千脚泥，难道还是没完没了么？尽管你姐玩出新花样，可家乡田里也盖不起高楼大厦来。”
“陈达呀，我们还是去城里发展吧！”
“你说去哪，咱就去哪呗！”陈达打着兵语说。
她也不与姐多讲什么理由，甩给农场一千万，管你亏还是赚？便拉着陈达逛城市去了。
看来，李瓶还是与南国有缘。
她在西安，北京，济南逗了一圈，谙骂鬼气候干燥，喉咙嗓子冒烟火，不宜过活。
在西安住宾馆，那时冬季室内保暖设施是散热片，她想了鬼主意，将床单淋湿了辅散热片上，说是增加些空气湿度，可过一会儿就烘干了。她就将卫生间自来水龙头拧开长流水。第二天起床时，满屋子水，换来了服务员一顿刻薄。因这北方水贵如油，城市用水均受控制，你就再钱多，也由不得你浪费用水呀！
于是，她去了上海，杭州，因乱掷水果皮而遭人指责。说人间社会关系难处，过日子难。
后来，听人说海口开放城市好，便以为开放城市都自由。的确，开放城市对于有钱人来说，是自由的，只要你肯掏钱拉屎有人替你抹屁股。那水呀，电呀，就不用说了。如果请保姆替你倒垃圾，你掷多少别人就会替你收拾多少呢！
李瓶儿住在海口城市倒是舒心的。只是，感觉太寂寞。因陈达除做爱过瘾之外，就玩不出什么新花样。况且，陈达练武之人，早晚一套课间操从不间断，养精蓄气之道，容不得淫过了头。
李瓶儿江湖跑了几多年，交际能力是有的，结交好些发廊妹，便玩起了麻将牌。这麻将可是要掷骰子的，而骰子洞藏着三大魔鬼之一。
——听祖辈说，男人立世“三大洞”莫钻：其一“鸦片烟枪洞” ；其二青楼娼妓“下水洞” ；其三“麻将骰子洞”。这三大魔鬼洞千万沾不得边的。全是白骨无底洞。
可是，如今世道变了，富豪婆娘们，连同情妇姘头，由男人用钱养着，自己心里太空虚了，或是斗富什么的。就着了麻将魔，只要扎进去，便玩得天昏昏地暗暗啦！
发廊妹没得太多积蓄同李瓶儿玩大子，最多也就块把钱押一子。李瓶说不过瘾，要玩大子。不想遇上一个“线人”，以赌博罪被抓去派出所，李瓶儿被罚钱还不算，又被上了一堂法律课。
她原先因重婚罪关了监狱（其实是教养所），学了《婚姻法》，兼顾学了“禁止嫖宿卖淫条例”，这次学了“禁赌”这一法规。可是，她就不明白，这些均是人生有刺激图好玩的东西却为何被人禁止呢？
她想，上次蹲监狱是因交不起罚款。而这次交了翻倍罚没钱，还被铐了一夜喂蚊虫。到底为什么呢？可人家春花姑娘就因是派出所所长情妇，问都不问就放人了。
她苦思冥想，最后得到了答案，人要自由，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了权力。可哪里弄这权力去呢？她曾经天真地对陈达说： “你交一百万给国家，也去买个公安干部当当，就省得别人老欺辱我。”
陈达毕竟是特警出身，政治头脑当比这女人强，他说： “这共产党的干部还不是都能用钱买得来的。第一要入党；第二要读大学；第三……不过，我们花些钱买来有权力的作保镖，就可以了。其实，你还不知道呢？这权力是有限定的。一方百姓只服一方权力管。小官要服大官管。就像当兵，班长服排长，排长服连长，连长服营长，营长服团长……”
“哦！我明白了。”李瓶像是大觉大悟似的说。
俗话说： “宁可看死白胡汉，不可低估少年郎。”又说： “千斤铁拳，难敌三寸金莲。”便是历史总结，也是当今时代的现实。
一代女皇武则天无缚鸡之力。可谁能敌得过她手中的权力呢？原来天真烂漫的兰儿，后来成了懿贵妃，又成了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便宰杀了八辅大臣并多少英雄豪杰啦！当要小心权势者身边的女人啊！
可以说，女人一旦咬紧牙关，下了狠心，特别是那着了魔的女人其力量是不可限量的。
李瓶儿对权力的渴望已经萌芽。可是，通往耶和华天堂之摩天大树，又从何处生根发源呢？
世间奇事多多，人体本身就为一大怪，偏偏长出了十指头，便有了拉丁数字的十进位制；又手掌对称衍生了二进位制的电子计算器进位法。进攻权力便由“本身”开始。即自然而来，水到渠成，命运就有安排。
一天，李瓶儿拉着陈达去“天涯海角”看日落。
“哎！这海上日出很特别，跳呀，跳呀，升起来。不知道日落时，该咋样儿？”
“现在近黄昏，过会儿太阳就落水，我们等着看看。”陈达装斯文相说。
一会儿，西水一方天空生起一道一道过路彩云，便有火烧烙铁云停在太阳处不走了。过会儿日头便没了。
“真扫兴！”李瓶儿看不见日落，就拉着陈达败兴地往回路走，没走多远便停步了。
“我想溺馊。”
李瓶儿见道上陆续走着人，就钻巨石后边樱花丛中解小便。
陈达就道旁把着风。十分钟， 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