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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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不开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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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蕾给他办了间舒适宽敞的单人病房,考虑到他这大少爷铁定呀吃好睡好,加上在病中,更不能随便。

    看着病床上的他,面色依旧苍白,连嘴唇都仿佛失去血色。吊瓶上的液体以奇慢的速度滴落入输液管中。叶蕾走到床边坐下,摸摸他的额头,冒着冷汗,冰凉的。

    可怜的人!过个生日也这般遭罪。

    她拿出小手帕,为他抹去脸上的汗。拉起他没打点滴的手,将之与自己的对合起来。修剪整齐

    的指甲,修长的手指,足足比自己的大了一圈的手掌心厚实而柔软。适合弹钢琴的手。漂亮的人,连手也比一般人的出色。改而将之握住。心想:

    你果然是个不可一世的天之娇子,什么都按自己意愿去做,根本不需要顾虑别人的想法。连感情都要独自操控么?

    她轻轻将头伏在他身上,轻声说:“你问我有多喜欢你。在这之前我都还不知道。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当倒下时,你对我说爱我时,我也知道了。”她亲吻了他的手背一才继续:“我也爱你。请赶快好起来。”

    兰花香清幽淡雅。天堂也有兰花吗?

    洛司雨睁开双眼,氤氲着夏草与紫罗兰色彩的双眸迷惘地逡巡四周。除了他之外,房间内空不一人。他做梦了吗,梦见蕾对他说爱他。

    “蕾。”他低喃着,“蕾。”

    “你叫我?”清脆的声音从床边响起。洛司雨愕然撑起身子,发现叶蕾不知何时托着下巴撑在床沿。

    “你坐在地上做什么?”他惊讶地问。

    “睡觉啊。我把沙发上的垫子都搬过来了。我想,靠近你会温暖一点嘛。对了。”她跳起来,摸他的额头,似乎恢复正常的温度了,但她还是担忧的问:“你还难受吗?肚子饿不饿?”

    刚说完,她的肚子便唱起了空城计。

    叶蕾捂住肚子,不好意思的望着他。他漂亮的双色眸子此刻迷离而怪异,似乎非常高兴听到她肚子叫嚷的声音。

    “你一直没有离开过。一直陪着我么?”

    她点点头,被他那样看着,不自在起来:

    “我去买早餐。你等我。”

    “等一下。”他拉住她。

    “什么?”她等着他的吩咐。

    他恳求地望着她,“不要逃!不要溜掉,好吗?”

    愧疚在她心中形成,仿佛做了非常大的决定似的,她突然倾身过去,飞快地在他唇上掠过,然后脸红红的说:“谁说我逃了。你才是。从现在开始,不许让别的女孩亲吻你哦。不然我会让你好看。”

    “好。”他还稍带苍白的脸扬起迷人的笑容,眼中掩不住欣然和喜悦。

    “我出去了。你不要乱跑哦。”叶蕾低下头,小跑着出去,关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痴然

    的目光仍追随着她,不禁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对他挥了挥手。

    叶蕾离去十多分钟后,洛司雨的病房门被推开,几个西装打扮的人走进来向他鞠了鞠躬,恭敬道:“少爷。太太让我们来接你。”

    洛司雨眯起双眼。
第十四章 洛司雨的病
    “出去”洛司雨冷冷地别开脸。

    为首的人淡淡道:“太太听说少爷病倒,非常担心。所以命我们无论如何把少爷带回去。”

    “我不回去。你们走吧。告诉她我要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要来。”洛司雨躺下身,拉高被子。

    “少爷,飞机已经在机场等候。请吧。”那人对其他三人打了个眼色,木然上前掀开他的被子。

    “滚开,我不要回去。放开我,你们这群混帐东西。我说了不走。”洛司雨虚弱的身子无法多做挣扎,被强行压制在轮椅上,只能破口大骂,“我要杀了你们。我非得杀了你们。”

    仿佛习惯了他大发脾气的模样,钳制住他的几人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面无表情地推他走到一部电梯前等待。

    挣扎中的洛司雨神情焦急而愤怒,嘴上不断大嚷:“推我回房,听到没有。我要回病房。”

    电梯在叮的一声中打开了门,他被推了进去。同时,旁边另一扇电梯门也打开了,叶蕾微笑着

    拎了三层式的便当盒走出来。为了方便给洛司雨多买不同款式的早餐,她专程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新的便当盒,求餐馆的人为她洗干净才装上早餐拎回来的。正满心欢喜地跨出电梯,突然听见洛司雨的声音,她惊讶朝声音来源瞥去,正好见到快合上的电梯内洛司雨欲扑向前又被制止住的动作。

    “蕾——!”焦虑的声音随着电梯的下降消逝。

    绑架?

    叶蕾马上反应过来的,丢下早餐,冲上前用力按着往下的按扭,可是送她上来的电梯已经继续上升。

    安全梯!

    急忙中,她奔往安全门的方向。才七楼而已,会赶上的。全身的运动细胞仿佛顷刻被不知名的力量激活了,叶蕾以平常不可能的速度,沿楼梯蹦跳奔跑。冲出大门的那一刻正好见到洛司雨死命用脚撑着车门,不肯上车。

    “住手!”女孩最高分贝的叫喊声穿透冬天早晨萧瑟的大街。西装男惊讶扭头,发现随声音而来的还有一只苹果状物体朝他们其中一人袭击来。

    “Shit!”以为是小孩玩意而单手接过物体的男人吃痛地甩开那扎手的不明物体,“什么鬼东西?”

    话音未落,在另一西装男一声“小心”的提醒下,又一不明物体飞来,他小心撇开头。那不明物体不偏不倚打中汽车后座的窗玻璃,“哗啦”声响后,玻璃窗碎裂开。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绑、架。我、已经报警了。”叶蕾喘着气嚷嚷,“快把人放开。”

    那几人相视感到有趣一笑,不理她,依旧打开车门,推着洛司雨。

    “不要碰他!”见他被按着头,叶蕾大吼,尖叫着冲了上去,在那个阻止她的西装男的脖子上甩了个东西,趁他吃惊抹向脖子的空挡,朝捉住洛司雨双脚的男人头顶倾倒手中的小瓶子。

    “哇!”那人跳开来。

    “雨。”叶蕾搂住他,想要把他弄出车子,却发现他在笑。

    “什么时候了?还笑?”叶蕾使着吃奶的气拖着他。忽见他表情一转,凶狠地盯着车外大吼:

    “不许碰她!谁要动她我杀了他!”

    叶蕾转过脸,愕然看着刚才被她的蜘蛛和蚯蚓袭击的两个人正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她。

    “少爷。飞机在等。”第三个人弯下腰,看了叶蕾一眼。

    “少爷?他们?”叶蕾松开搂着洛司雨的手满脸疑惑,“他们不是绑匪么?”

    “要真是绑匪,你已经没命了。他们是我母亲请来的保镖。”洛司雨箍上叶蕾的脖子轻说:

    “扶我下车。”

    “少爷,夫人等着你回家。”西装男又围了上来。

    “雨,他们只是让你回家么?”叶蕾揉着被搂疼的脖子,丈二摸不着头脑。

    雨的家人真怪,叫儿子回家还得出动几个大男人。像她父母就简单得多,一通电话就能让她乖乖回家。

    “谁要回去!回家就会被关禁闭。”洛司雨在叶蕾的搀扶下,艰难地移下车,“就算回去,也不是现在。你们让开。”

    西装男一脸为难道:“太太请来了美国的专家,等少爷回去检查。”

    “专家?哼哼”雨嘲弄地轻哼道:“这是第几个?她就不能让我好好生活?告诉她,我现在很好。非常好,只要她不要求我回到那个牢笼。”

    叶蕾见他坚持,于是用身体支撑他,走离小车。

    “少爷,这恐怕由不得你。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务必将您带回马来西亚。”为首的西装男向其他人打了个眼色。两人又被他们团团围住。

    洛司雨双眼仿佛燃起火焰,牙齿咬得吱嘎响。他忽然轻推开叶蕾,出其不意向说话的西装男挥拳而去。那人警觉躲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洛司雨扑倒在地上。

    “雨——”叶蕾大惊,推开他们扶起洛司雨。

    “少爷,走吧!”其中一个西装男欲上前揪起洛司雨。叶蕾趴到他身上,两人紧紧搂抱起来。

    那几人连忙扯着叶蕾,要分开他们。叶蕾情急之下大嚷:“救命啊!绑架!抓绑匪呀!”

    西装男窃笑,正要上前拉洛司雨起身,突然,不知从何方向突然飞来一坚硬的物体,硬生生打在他的右手上。手掌马上涌出血。其他人急转身,街道对面,朝阳之下,一高大俊秀的银发男子微笑地慢走过来。

    叶蕾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个人,他、他,他是那个米萝姐姐的心上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弦——弦.杜勒。他还是斐姐姐丈夫的弟弟呢。虽然几年没见过他们了,但总算是个熟人吧。叶蕾几乎没划十字感谢主,她又大嚷起来:“救命啊!弦哥哥,有坏人绑架呀!”

    “小丫头不要胡说。”其中一西装男喝道。

    被打中手的那个怒气冲冲,对其他人说:“他伤了我。给他点教训。”

    几个人向弦围去。

    “他是谁?”听见叶蕾喊别人喊得那么亲密,洛司雨不是滋味地低问。

    “嘿嘿,能救你出生天的人啦!”叶蕾得意地望着那头,不到两分钟几个壮硕的西装男就被弦打倒在地上。

    等弦拍拍手走过来时,叶蕾绽开美美的笑容,她挥了挥手说:“嗨!还记得我吗?弦哥哥,我是叶蕾。”

    福记餐厅,三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旁。香喷喷的猪手面一上桌,叶蕾便拎起筷子狼吞虎咽吃起来。

    “笨蛋,慢慢吃,别噎着了。”旁边的洛司雨轻声责备。

    “我好饿。”叶蕾鼓着满嘴面条困难的说。

    “我的也给你好了。”他推过面前那碗粥。打了一夜的点滴,实在没什么胃口。

    “不——行!”叶蕾终于把面条吞了下肚。“不吃东西没有力气呢。多少吃点,一会儿再回医院取你的药。”

    “我一会儿回家。”他搅拌着清粥。

    “你不怕他们到家里去找你么?”叶蕾努力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洛司雨不做声,舀起稀粥吃了一口,眉头皱了皱。

    坐在他们对面的高大的银发男子轻哚一口杯中的饮料,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少男女。男孩对他有着防备的神色,奇特的双色眸子漂亮却淡然,然而当那视线接触到旁边的女孩时,马上变得柔和而怜惜,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兄弟,靖。

    无论是什么怪异性子的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大抵都是这种眼神吧?想不到,这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女孩也长大了,有人呵护了。

    “啊,对不起,弦哥哥。冷落了您。您比以前更迷人了。好帅气喔。”叶蕾把面条吃了底朝天,抹抹嘴后才献媚地对着弦恭维起来。

    弦笑笑,轻声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抓你们?”

    “哈、哈。那个,那个……”叶蕾望了洛司雨一眼,见他不太高兴的模样,于是说:“只是些恶棍而已。今天幸好有你在呢。对了,弦哥哥,你怎么来新加坡了呢?斐姐姐和小家伙们还好吧?”

    “唔!我来办些事情。至于斐,他们很好。”弦并不多言。

    “米萝姐姐也来了么?”叶蕾猜测,按照以往惯例,无论弦去了哪个地方,肯定是前脚走,米萝后脚就跟。如果他来了新加坡,那么米萝很快就出现。

    弦耸耸肩膀,一笑置之。叶蕾有些失望,原以为米萝姐姐那么多年的努力也该有结果了,谁知他们的关系还是停步不前嘛。

    正想向他打听斐的一对双胞胎女儿的事情,却见他看了看手表,然后礼貌地对她说:“我还有急事,不能陪你们了。你确定能照顾好自己?”

    叶蕾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说:“您忙!”

    弦从口袋里搜出一张卡片的递过来说:“这段时间我仍在新加坡。若遇到麻烦,尽管找我。”

    叶蕾一副感激的模样接过。

    弦离开后,洛司雨才拉过叶蕾语气酸酸道:“你与他很熟么?”

    “有点。他是我在美国时认识的帅哥哦。他的哥哥更漂亮呢,连生出来的娃娃都美得不得了。

    我好想念那对小娃娃,当年我离开美国时,她们才两三岁。如果再相见,她们应该不记得我了。”叶蕾一脸的回忆。

    “我们回家吧。”洛司雨突然站了起来。

    “你确定?”叶蕾起身扶他。

    “唔,我房间外的昙花要开了。你不想看么?”

    这跟花有什么关系。况且,她家什么花没有。但见他似乎毫无顾虑的模样,也只好点头。

    出租车开到洛司雨的家门前。仿佛早就得知他的归来,何叔率人在门前等候。佣人七手八脚将他送上房间,还端来了水和药物。一切动作都驾轻就熟,似乎平常经常都是这么忙乎的。

    叶蕾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奇怪地问:“雨,你一直病着么?”

    洛司雨神情僵了一下,深深望了她一眼,扯开不自然的笑容道:“怎么会。”

    “可是,你的佣人怎么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他们怎么敢随便给你拿药吃?”叶蕾扫了一眼床头桌子上的药瓶。

    洛司雨连忙将药瓶塞到抽屉里去,说:“这是上次吃剩的药。你忘了,我上回也是感冒发烧呢。”

    叶蕾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她点点头,不再追问,而是倾过身子,伸手探他的额头。光洁无汗的额头有着微微冰凉的感觉。

    “奇怪,身体一直很冰,还在发冷吗?”叶蕾喃喃自语,“我给你拿床被子来。”

    洛司雨拉住她的手,感动道:“不必的。我躺躺就好。”

    “真的?没有很难受?”叶蕾还是不放心,反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呵气搓了起来。

    一时间,只有两人的房间里,在叶蕾不自觉的温柔动作下,温馨的气氛渐渐扩散在这片小天地中。洛司雨望着她的眼神盈满了迷醉的色彩,宝石绿与水晶紫光在眼中跳跃。

    “有你在身边真好。”他突然叹息道。

    叶蕾的面孔又红了起来,像三月的杜鹃一般艳丽。她咬着下唇,轻放开他的手。

    “不要放开。继续握着我的手好么?”他恳求道,“让我感觉你在身边。”

    叶蕾把手放到身后。这个人,说话像电影台词似的。

    “坐到我旁边来。”他开始发命令了。

    “不要。”叶蕾不喜欢他这种霸道的态度。

    “求求你。”他的口气软下来。

    这还差不多。叶蕾挑眉,坐到他的枕头边。

    “照顾了我一夜,你累么?”他抬眼望她,“要休息么?”

    不怎么累,她想这么告诉他,可是不知怎的,见他那么舒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雪白的被

    子,自己的眼皮不知不觉酸涩起来。

    呵——,仿佛遭受魔咒一般,她拍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过来,躺在我旁边。”他拉拉她的手。

    才不要。

    叶蕾轻轻推开他的拉扯。

    “有点冷。”他突然委屈地垂下眼睑。

    “都说给你多弄床被子嘛。”叶蕾声音有些着急。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拉住,手果然也是冰凉

    的。见他不说话,也不肯放手。叶蕾只好抓抓脑袋。这家伙,就那么希望和她同床共枕吗?

    “这样不太好吧。”她试着讲道理。

    “笨蛋!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他的表情又些不耐烦。

    “谁知道?你是个男人呐。”她嚷嚷。

    “色女,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脸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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