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佳话。爱就是男人为女人疯狂。”李迩如是说。
“爱一个人就是想去抱她、吻她,想和她幽会,对她有感觉有欲望。”陶骞如是说。
半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依然是思考那个问题:我究竟爱不爱她?
我对她有感觉有欲望吗?似乎那晚曾经有过朦胧的感觉。我会为她疯狂吗?那晚我竟和她在外面过夜,为她在草地上坐了一夜,这算不算疯狂呢。我愿为她付出一切吗?和她出去大多时被迫的,很难说是心甘情愿。我想过要去接近她赢得她的好感吗?我似乎躲她还来不及呢。我对她的感觉朦胧而又飘渺,连自己也抓不住一点实在清晰的感受,弄不懂自己和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那晚我的确是抱她了,我为她喝了一夜凉风,我还曾想方设法把她从楼上救下来,我安慰她让她在我的怀里哭泣。可我为什么总是躲着她,不愿见她呢?我不想她在我的生活里出现,甚至不想和她一起走在街上,为什么我会情不自禁的远离她呢?我究竟爱是还是不爱呢?
想地头疼,半夜从床上爬起。宿舍其他人水睡得很熟,而我满怀心事合不上眼。推开阳台的门,一个人轻轻地走到阳台上,静静地站着。月光皎洁,我对着月光许下我的心愿。拿出一枚硬币,想空中掷去,硬币在月光中反转,和月光相映,折射了月亮的光华。“正面不爱反面爱”我心想着,让月亮来替我决定吧。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很早起床,洗漱干净简单吃些饭就出发了。阳光很好,心情很好,我慢慢的接近女生宿舍。快步来到左左住的那一栋,向楼管询问她的电话并请楼管打电话把她叫出来。电话打过去她还在睡,可知道我来了她说她马上下来。
也许她不太清楚马上的含义,才告诉我她马上下来。我足足等了半个钟头,可还不见人出来。我有些急,心想她下来了我要先骂她一顿再说。可当她走出来时我又不忍心了。
她轻快地宿舍里走出来时,上身穿着蓝色的T恤,印着卡通图案,下面穿了一条白色的水裤,小脚丫上穿了双拖鞋,原本齐肩的短发在后面扎成一个小辫。走出来时一脸灿烂的笑,真看不出来如此天真的女生当初为什么要轻生。
“怎么这么久啊?”我问道。
“你打电话时我还没起床呢,你总得让我洗漱打扮一下不吧。我的这身衣服漂亮吗?”
“还行啦。”
“什么叫还行啦?漂亮还是不漂亮?”
“就算是漂亮吧。”我敷衍着说。
“你找我有事吧?”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不是的,只是你找我,我感到有点惊讶。不太习惯。”
“我今天想出去买几件衣服,想找人陪我去。”
“找到了吗?”
“找到了。”
“谁啊。”
“你。”她抿着嘴了。
“我早都猜到会是我。”她笑的更甜。
“我们怎么去啊?”她问我。
“你有车吗?”我问她。
“没有。”
“那我骑车带你吧。”我说。
“好啊。”她兴奋的说。
天很晴朗,阳光明媚。我骑着单车载着她在街上闲逛,她坐在很兴奋的样子。我们从一个商场逛到另一个商场,她没有显出一点疲倦的样子,而我却累地走不动路,只想找个地方歇会儿。一圈逛下来我什么都没买,反而成了她的拎包的,她几乎见到喜欢的就要买下来。中午时她非要去酒店吃海鲜,我说我不去,最后她乖乖地陪我在路边小摊上吃米线。下午我要回去,可她却硬拉着我去逛公园。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们坐了一个下午,闻着花香,听着鸟叫,看着行人,聊了许多事情,但过后我却都忘了。
当夕阳飞翔在天边时我又带着她回去。一路上她哼着歌,我却没听出她唱的是什么,只觉的她比来时重了很多,也许是我太累了。
吃过晚饭天色已黑,我要回去睡觉,她说要在学校里转转。她让我头疼,我说先把买的东西放回宿舍再见面。她却要我一起过去在楼下等她。我拒绝,她生气,我同意,她欣喜。也许我要一直这么让着她,直到她把我活活地折腾死。她还是说马上下来,我知道马上对她来说不是一般的时间概念。我累的腿都站不住,坐在了女生宿舍门口的台阶上。已顾不上许多,进进出出的女生都要低头看我一眼,我想多半是出于好奇,少半是出于厌恶。像躲一只蟑螂那样绕过我走,我苦苦一笑,深呼吸,不在意。
当她出来时已经过去近半个小时。她是从门里跳出来的,很开心的样子,并且换上刚买的衣服。简单的白色紧身衬衣,黑色的紧身裤,她的好身材显露无遗。
“怎么又是这么久?”我问她。
“换衣服了呗,我要挑件最好的穿给你看啊。我在宿舍试了半天,也不知该穿那件好了。最后我选中这一件,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相当不错。”我咬着牙说。
“你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嘛?”
“没有啦,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真的吗?”
“真的。”她傻傻的笑,起码我觉得那种笑法很傻。
和她牵着手在河边漫步,她兴奋地说个不停,有时还要唱两句。我在一边心不在焉的搭着腔,不是还要忍受着她独特的歌喉。
“你看月亮多圆多美啊,好皎洁的月光。”她指着天上月说。
“我恨月亮。”
“为什么要恨月亮?”她诧异的问。
“没什么,就是恨罢了。”我随口说。
“你好奇怪啊!不过我喜欢。”她总是喜欢把我的手攥地很紧,当我要求她松开一会儿时,她就跑到另一边抓住我的另一只手。我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只有随她喜欢。
我们沿着河走,河水荡漾柳叶漂浮,倒影在水中的人影也随波浮动,我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由她拖着四处乱逛。我要求走下来歇会儿,她同意了。我们就坐在了湖面的浮桥上,腿向外伸进了水里。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她随性的唱着,并将身体靠在我的身上。
“别靠着我,除非你想让我掉到河里去。”我把她推开说。
“喂,男人要让女人依靠动吗?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靠得住。”
“不懂,我现在也靠不住,你再靠我就进水里了。”但她还是靠在我身上,我只有硬撑着。她的分量虽然不重,但我早已没有力气来让她依靠,何况我三面是水,很容易掉下去。
星星布满了乌蓝的天空,我抬头仰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星座。可我找不到,它似乎也遗忘了我。
“听说对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实现。”左左也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并天真的说:“听说天上每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人。”
“胡说。”我反驳。
“我外婆说的。”她坚持着说。
“你外婆骗你呢。”
“我外婆才不会骗我,她说那两颗星就代表我的爸爸和妈妈。”她用手指着夜空中的两颗星,那是非常明亮的两颗星。
“那颗是北极星,那颗是鬼知道是什么星。你外婆有没有告诉那颗星是你,那颗又是我呢?”我依旧在夜空中找寻我的天平座,天平座性格犹豫不定。
“我外婆没有过告诉我,但我可以回去问问。”
“我看不用了,我又不信这些。我倒希望咱俩是参、商二星。”
“为什么啊,有特别的意义吗?”
“有啊,‘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杜甫的诗没听过吗?”
“没有,我还是不懂。”
“这都不懂,没文化呗。回去自己查书去。”我有些成就感,因为终于把她弄晕了。
“背着背默默许下心愿,看远方的星如果听的见,它一定实现。”她又开始制造噪音了,并且一脸的幸福,而我尽量忍受着。
“喂,我不想说,可你的确跑调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能不能不唱啊?”我忍无可忍的说。
“讨厌你,打扰我唱歌的情绪。不想听啊,那就捂住耳朵好啦。哼,我偏要唱。背着背默默许下心愿,看远方的星如果听的见,它一定实现。”她似乎在报复刚才我对她小小的嘲弄。
“那好你唱吧,唱到天亮,我先走啦。”我撑起身体想站起来。她一把拽住我,差点让我掉进河里面。
“不让你走,你要敢走我就跳进河里去,不信你不回来救我。”
“淹死你我才省心呢,干吗要回来救你啊?”我半开玩笑的说。
她撅起嘴,眼里含泪,仿佛要哭出来似的。我知道自己又有麻烦了。她用敌视的眼光看着我。
“好啦,刚才开玩笑的,别生气,继续唱,你的歌声实在是太动听了。我都快陶醉啦”我说着违心的谎言。
“你少骗人了。”她生气到说。
“呀,这都被你看出来啦。没事的,我承受能力很强,你就继续唱吧,我顶的住。”
“讨厌,我不唱了。人家说对星星许下的愿都会实现,特别灵的,我们也对着星星许愿好不好?”她拉着我的手,紧紧靠在我身上问我。
“不好。”我说。
“那我唱歌了”
“好好,好对星星许愿。我们背靠背各自许下各自的愿望好不好?”我问她。
“好啊。”她笑着干脆地回答。
于是我们调整姿势,背对着背仰望着同一片夜空。静静的夜空,无数的星星在闪耀,我们许下了各自的愿望。
“你许的什么愿?”她问我。
“我不说,等她实现了再告诉你。”
“告诉我吧,我也告诉你我许的愿好不好?”她哀求着我,想知道我许下的是什么愿。
“我不想知道你许的愿。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今天我太累了。”我起身要走,她想要拉住我。可也许是天太黑,也许是我起身的速度太快,她竟然拉空了。没有拉到我的手,也没拉到我的衣服。但她却太用力,突然之间失去了平衡。我听到“噗嗵”一声,她已经是在水里了。
我当时愣在那里,看着她在水里挣扎竟没有想到要去马上救她。而是看看落入水里她,再看看天上的星星,惊叹道:“真灵!”
第三章 三年二班
眼睛你要擦亮记住我的模样表情不用太紧张我是三年二班
我专心打球的侧脸还满好看黑板是吸收知识的地方
只是教室的阳光那颜色我不太喜欢
没有操场的自然为何比较漂亮的都是在隔壁班
还有考卷的答案我刚好都不会算
没关系再继续努力没关系
为什么上课时举手很难为什么拿线上宝物简单
为什么女生不喜欢太胖为什么别人手机在响
———方文山
快要到四级考试的时间了,宿舍里的一帮人突然变的爱学习了,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都快大四了英语四级还没过,说出去都丢人。可也实在没办法,英语似乎天生的和我们这些人作对,不想学也学不会,可英语四级还不得不过,愁啊!但偏偏在这临考的关键时刻一些琐碎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系领导要我们参加爱护环境的公益活动,结果也只是到公园里转了一圈,捡了些纸,照了许多相。各系的足球队要打比赛争一个什么杯;艺术团要举办晚会欢送毕业生;书法社要进行书法展等等竟是一些乱七八糟无意义的事情。但我也是倒霉,刚上大一时闲的无聊参加了许多社团,可到大二开始后悔,根本没有一点意义。便一个个的退,大三总算退干净了,可舍友的社团有什么是总是叫着我帮忙。说我参加的社团多,认识的人多,有些事容易与别的社团沟通联系。宿舍老大是乒乓球社团的社长,因为近期学校要在各系之间举行一次乒乓球比赛,由乒乓球社团和校学生会负责组织。可人手不够,老大要拉我去当裁判,还说请我吃一个星期的板面。老大张嘴怎么敢不从呢,何况还有一星期的板面挡着。
我对乒乓球知识了解有些,仅知道正手发长球的打法只是初级乒乓,反手短打再狠狠杀球是高级乒乓。但当一个裁判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比赛正好安排在四级考试之前,比赛结束四级考试开始,可以说老大给了我一个倒霉的差使。于是我经常带着四级词汇表,在比赛的间隙背几个单词。不是我假装刻苦,真的是没有时间。除了上课当裁判,处理一些琐事外,还有隔三差五的应付和左左的约会,那是我最头疼的一件事。她总是缠着我要我做这要我那,我有时真想她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让我清静自由一下,但这又是不可能的。每次约会回来我都被她折腾的筋疲力尽、心力憔悴,真后悔我当时糊里糊涂的决定。
乒乓的比赛项目比较简单,只有男子单打和女子单打。我从比赛开始就一直主持着女子单打。让我惊讶的是女孩子打球竟比男的还要凶猛,球场竟真的仿佛战场。在我执裁的比赛放中,有一个叫许雪雁的女生很厉害,一路过关斩将,在打到四分之一决赛时竟还未输一局,让许多人都钦佩不已,我也是相当的赞叹。
在比赛的一次间隙,我又拿出了四级词汇表背单词。当我正在用心的背appreciate时,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你好,裁判。”
我抬头去看,一个女生,一身的运动装,扎着马尾,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我认出她,她就是许雪雁。我将手中的词汇表放下,看着她回以淡淡的一笑。
“你这么用功啊,这么短的一点时间还背单词啊。”她还是带着淡淡的笑。
“不是用功,是被逼无奈啊。过两天就要考四级了,我这次可能又要挂啦。”我没有去看她,而是看着打球的人们。
“四级啊,还没过吗?要不要我帮忙啊?”她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我。
“帮忙?怎么帮啊?”我转过头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她。
“我这次要替别人考四级,我可以考完以后把答案发到你的手机上啊。你有手机吧?”
“你想贿赂裁判啊?”我笑着说。
“就算是吧。”她也回敬了淡淡的一笑。我们相视而笑。
后来我们还谈了许多无关的事情,她告诉我她是英语系三年级二班的,我对她说我是中文系三年二班的。她说这也算是是缘分吧。从闲聊中我了解到,她是一个爱运动的女孩儿,乒乓球、羽毛球、篮球、排球都玩的不错。她爱动不爱静,可她坐在那和我聊的半天,我也没发现她怎么坐不住了。她也是可以静的下来的。她爱笑,但从不大笑,脸上总是带一种淡淡的笑,让人看着很喜庆。她认为我乒乓的技术一定很不错,想有时间和我切磋一下。我笑着回绝了,说,要切磋的话咱们还是打CS吧,那样我还有点信心。可她却认为我是谦虚,我笑着没有否认。她希望我能一直在她的比赛中当裁判,因为我一直都主持着她的比赛,我在时她总是发挥的很好,许多比赛赢得很轻松。换了人她怕自己发挥不好。我很抱歉的笑着告诉她,裁判只能做到四分之一决赛,后面的比赛就用不着我了。她似乎有些遗憾,但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希望我可以来看她的比赛。我告诉她,如果她能把四级答案发给我的话我肯定会来。她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
晚上,左左又来找我。我对她说我要考四级啦,让我安静学习两天,可她却执意要和我出去逛夜市。像通常一样,我最后有屈服了,不情愿的和她出去玩。我似乎从未见过精力如此旺盛,如此爱玩的女生。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真是落伍了,她所喜欢许多新潮的东西都是我无法理解。她买的衣服、听的音乐、吃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但却又必须陪着。幸运的是左左很少让我花钱,她总是主动的付钱,好像很有钱,但这就更让我心里不是滋味。原以为时间长了我会习惯,但似乎再过同样长的时间我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应许雪雁之邀,我去看了她的四分之一决赛。她打的很棒,没给对手任何机会,最后以绝对优势取得了胜利。比赛结束后我向她庆祝,她还是一脸淡淡的笑,说谢谢我能来,希望下一场比赛我还能到。我点头说可以,又提醒她说别忘了四级考试的答案。
“你是不是仅仅为了这个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