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这模样竟是连碰也不想碰着他,云倾突地心底一把火便冒了上来,拉下小春盖在头上的棉被,怒视问道:“你干什么对我这么说话?”
小春又是一愣。
“赵小春,我问你干什么对我这么说话!”云倾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
“你认识我!”小春眼睛一亮,这才瞧出了些端倪。
他随即抓住对方的手,目光殷切地盯着人问:
“你叫我赵小春,那你肯定认识我吧!姑娘,敢问您是哪位,怎么会认得我的,是不是我亲人啊?您是我娘、我姑姑、还是我姊姊?我带着人皮面具都人让你看穿撕下来,你肯定是我十分亲近之人,否则没可能办得到的。那小寒儿也在我面前提过赵小春这名字,他还以为我是那赵小春的谁呢,可他没你行、没你厉害,神仙一般出现,跟着就把我脸皮撕了,还我原来面目跟真姓名!”
小春虽觉这等这说词实在有够无耻狗腿,可面前是个美人来着,对美人狗腿是人之本分,自然没啥要紧。
小春一脸认真地看着云倾。”瞧您这么紧张我……”他眼睛转了转,突地一亮,说道:“敢情、敢情我是您弟弟?而您是我失散的姊姊?”
云倾勃然大怒,一掌巴便要朝小春招呼去。可他扇到一半又想到自己答应过不再伤害眼前人,于是急忙再度收劲。
小春只感觉面前一阵劲风伴随哀怨杀气呼啸而来,想都来不及想,这手便自己伸了出去和对方拆招,没料云倾硬收回力道早已止势不及,小春这么一出手,便像是连续两掌打在云倾心坎上一样,云倾猛震了一下。
小春张大口,吓呆了。
“你打我?赵小春你居然打我?!”云倾秋水双瞳睁的那个大,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他眼珠子简直像快掉下来一样瞪着小春,心里又酸,眼又发热,怒气与怨气一时如同翻天大浪打过来一样,将他灭顶。
“姊……姊姊……我不是故意的……”小春惨兮兮地苦笑。这人这个表情,他看了就难受,自己怎么就如此不慎伤到人,看对方气急又心痛的模样,小春心里头也拧了起来。
“你个混帐,什么姊姊!”云倾怒吼了声,便往床上小春扑去。
小春鬼叫起来跳下床,后来发觉自己身上光光的连条亵裤也没有,连忙扯了床幔包起屁股,一溜烟地往门口跑。
云倾气得不轻,立即冲上前去要抓人。
结果两个就这么扑过来躲过去,对着小厅的圆桌绕圈圈,跟着小春又满屋子跑,云倾在后头追。
“给我回来!”云倾解开腰带往小春腰间卷去,小春被灌满内力的带子打中侧腰,顿时疼得鬼吼鬼叫地,一边跳一边给卷了回去。
“你到底又在玩些什么,我没功夫陪你玩!”云倾语气既是悲又是愤。
那日小春发热缠绵病榻,虽然放心不下,但要处理的事情刻不容缓,只得留他在客栈离开片刻。哪晓得才不过半天光景匆忙赶回,便只剩乱作一团的客栈、将人弄丢双眼发呆的两个近卫、相随后而至的一群该死乌衣教人。
怕小春有意外,自己在外头找了整整月余,甚至剿了乌衣教几个分舵要兰罄交人,谁知兰罄不但没出现,他连小春也没见着一眼。
这段时间自己简直就是心急如焚,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来,就没这么手足无措过。
就在几度陷入疯狂,以为自己又得失去他的时候,得到龙吟凤唳再度现世消息。那对配剑小春从来绝不离身,一知道以后,便立即快马加鞭往寒山派而来。
哪料、哪料却得到这人如此对待!
什么他是他弟弟,什么自己是他失散的姊姊!
这人就整一个混帐,混帐至极,不知所谓!
云倾用几乎要折断腰的力量搂着小春,低下头便要咬那片泛红的嘴唇。小春拼命挣扎,在云倾怀里死命蠕动。
云倾心下只觉痛楚。思念小春已久,碰不得他、见不得他,这些自己日子不知怎么捱过,或许早已肝肠寸断。可好不容易找着此人,他却又一再反抗自己亲近,这种种一切实在让云倾无可忍受,简直就要发疯。
小春见云倾眼底怒火爆开,又低下头来作势攻击,他当下立刻拿脑袋狠狠地往云倾前额撞了过去,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
两颗脑袋用力相撞的结果,顿时只闻“空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无限回音在房中荡漾响起。
猛烈的剧痛随即袭来,两人吃痛地放开对方。
云倾按着前额紧闭起眼,整张脸皱得不像话;小春缩起身子蹲在地上,猛揉着脑袋嗷嗷地嚎个不停。
满天星光闪亮亮,两个人这一撞,完全昏头转向。
片刻后,小春见云倾耐过了疼又要往他扑来,连忙往后一跳站了起来,急声道:“慢慢慢,我不想和你打。”
“谁要和你打了!”云倾低吼。
小春瞧云倾那眼里满是怒气,但更多的是伤心。不知怎么着,他就是见不得这人露出如此神情。
小春心里一揪一揪地,连连往后退,说道:
“我知道你认识我,我对你应该也不陌生,可现下你得静下心听我说说,要不真这么被你杀了,我下到九泉都不瞑目。”
云倾紧抿着嘴。可他真不想,不想再从小春嘴里听见任何一个不带温情的字眼,那仿佛他们是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联系,言语里失去以往的温柔。
小春见云倾果真克制自己静下,他一边注意云倾的动作免得云倾再次扑上来,一边拉了拉腰间白幔,深吸了口气,扯笑尴尬愧疚地开口道:
“这事说来话长,得从我失足坠崖讲起……”
云倾听见“失足坠崖”四字,猛地抬起头来,脸上一片苍白、血色不见。
他连忙冲向前来,在小春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抬着小春的脸焦急地上上下下检视一遍,又将小春翻过来翻过去看了个仔细,甚至连小春盖在腰间的那张幔子也要扯下,直想看到底有无任何伤患留下。
“欸!”小春跳了起来,连忙抓住云倾在他身上摸个不停的手,想推开反击,但却在发觉这人的手居然微微发抖之时,整个人一呆,连带忘了初衷。
小春一愣,抬起头来,进入眼帘的是云倾急切慌乱的神情。他还是抿着嘴,但仿佛不会说话了般,只是焦急地看着小春。
“我……我……”小春也有些慌,脑袋空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得继续说下去。“小寒捡着我的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不管我刚才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千万别在意……我不是存心……只是没弄清楚你的意思,以为你……”呃……凶性大发想杀人……
“你忘记我了……”云倾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小春搔了搔头,有些愧疚地应了声。
“你竟然忘记我!”云倾的声音高了起来,那语气是震惊、是不信、更是指责。
“欸。”小春急忙道:“美人息怒,你想想我连自己祖宗八代是谁都不记得,还能奢望我记住些什么?”
“你居然忘记我!”云倾还是低吼着这句。
仿佛这样吼着,就可以把一切事实吼掉般,而后小春会说这一切只是他的玩笑话,他没有坠崖,没有失去记忆,更没有忘了他。
小春知道自己绝对是认识这个人的,否则他不会感觉到眼前这人冷漠底下深深埋着的,是怎样的一种悲伤。
见云倾先前心急,而后伤神的模样,小春的喉头有些干涩。这人,其实是关心自己的,可偏偏错用方法表示自己的急切,才会让自己以为此人有意伤人。
小春明白自己误会了云倾,他眼眶有些热、心有些疼。云倾只是粗暴鲁莽、不善表达自己的情绪了点,他怎么就这么笨没发现,还拿头去撞人家。
赵小春你这脑袋摆着只是好看的家伙!
他咒念了自己一声。
“你额头还痛不痛?”小春苦着脸问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想撞我,所以先发制人撞了上去。”
原本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云倾猛地抬头,狠狠地瞪着小春。“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伤你一根汗毛。你怎会以为我想伤你!我不可能伤你!”
小春愣了愣,立刻道:“是,你的确不会伤我,只是我不记得这事了,所以才会误解你的举动。”可这美人之前动作也的确凶狠,要人不误会都很难啊!
云倾留在小春脸庞上的指尖传来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
“小春……”他低声念着。
小春也察觉云倾那一颤,他缓声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云倾……东方云倾……”云倾的声音越来越下稳,有些飘忽。他心里只想着,小春忘了……忘了自己……
“你姓东方,我姓赵,那真是奇了。你不是我的亲人,那莫非我们是朋友?”小春偏着头问。
“我们……”云倾低喃着。小春的唇开开合合,嘴角微微上扬,带了点笑,他低头望着,便俯着压了下去,吻住小春贪话不停说着的嘴,堵住一切言语,只沉溺在那片熟悉的柔软当中。
小春没料情况竟然直转直下得如此令人愕然,他张大嘴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将舌头伸到他嘴里,亲吻起他来的人。
对方的身躯如此贴近,鼻间传来一股幽淡清新、如同芙蓉初开的香甜味道。他赤裸的腰间才被云倾的手滑过,轻轻抚了一下,心肝一跳、喉头一紧、脚便虚浮了起来,都快站不稳了。
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被云倾一碰,闻到云倾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他便难以自拔,意识都不晓得渺远到哪个天外天去,浑身软得像豆腐一样。
云倾的手指揉捏着,带了点让人恍惚的酥麻,让他喉间不由自王地低吟,无法克制,连气息亦杂乱无章起来。
没说自己是对方的谁,但这亲昵的动作却是再明白不过。
晕头转向地被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小春还有些昏。
盖在身上的幔子早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云倾将手伸上小春两条光着的腿间,握住。
小春打了个激灵,见云倾压了下来,急忙撑住云倾的肩,睁大眼睛看着他。
云倾凝视着小春,而后,裹在小春分身上的手掌,动了一下。
小春皱着眉头往后仰,闷喘了声。
云倾一下又一下,轻易地挑起小春身上的情欲。
“小春……”他低声念着,俯下头,啃咬小春难耐仰起的脖子。
小春身上还残留之前落下的春药,那叫什么心儿怦怦跳的东西,药效十分强烈,先是会让人一个月下不了床,而后一年内无尽相思。
云倾知道小春并没有忘了他,这身体,还是记得他的。
他喃喃叫着小春的名字,心里头有些高兴。是啊,小春怎么会忘了他呢,这身子明明就还记得他,对他的碰触有所反应,小春绝对不会忘记他的。
云倾的手指沿着玉囊往后按去,拨开了小春的臀,沿着沟壑进入。
“呜喔喔——”小春声音发颤,猛地从情欲中回神,满脸通红地挣扎说道:“这位姊姊,你是在做什么?!”
“我不是姊姊。”云倾说得直白,没有半点遮掩意味。“我想进去。”
“啥?”小春不明所以地问着。
“进去,进去这里面。”云倾手指探入,寻找着熟悉的地方。
小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因为内壁隐晦敏感的那一处被云倾触及按压,整个人弓了起来,差点放声大叫。
“每次这么做,你就会很舒服。”云倾低语着,看着小春的表情,并不停止自己的动作,而是更加加重力道在那上面。
“什、什么舒服!”小春难耐得脚趾都蜷曲起来,分身高高昂立,尖端溢出点点透明液体。
他喘息着紧握住云倾的手臂,想将此人用力推离,但却不知怎么施不出力,手腕抖着,脑袋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感觉所占据。
云倾皱眉抽出手指,离开了一下。
小春这时泄了气般瘫软在桌上。
可云倾并没有让他悠闲太久,下一刻双膝被弯起,而后更灼热滚烫的硬物抵了上来。
小春脑袋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了。
眼前白光一片片,仿佛又回到绿水石峰之上,美人由天而降,美目流兮、巧容盼兮、飘飘如仙,让他震撼莫名的场面。
而后画面一转,他回神,那美人如今正压在他身上,将他双脚开开往上抬,而后露出他的小屁股,努力把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往自己屁股里头塞。
小春的手抖得活像抽风似地,伸手往美人胸膛上摸去,可不摸还好,一摸整个人那个狂颤啊,简直如同被雷劈中的树一样,浑身骨头晃得吱吱嘎嘎!
“没的,你怎么也是没的!骗人啦!”小春鬼哭狼嚎地哀叫,云倾胸前是平的、没的,和他一样,下面带把的!
跟着平日用来只出不进的地方被撑开来,小春吃力地挣扎,拼命抵抗。
云倾的气息喷在小春脸上,带着情欲的声音说道:“别乱动。”
可小春哪会乖乖听从,自然是动得更厉害,手胡乱挥舞,扯着云倾的长发就往下拉,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干嘛?”
云倾饱含欲望的双眼凝视着他,慢慢地推进,就算小春扯着云倾头发的动作加重,云倾也无停下来的打算。
实在吃痛,小春咬紧牙关死闭起眼闷哼了几声,冒得满头都是汗,难受得紧。也不晓得今日这事什么情形,竟就这么莫名其妙给个男人压了。
就在这时,云倾察觉到小春身体的僵硬,他顿了半晌,随即硬生生地止住前进,往后退出。
发现上头占据着的黑影一离开,小春哪想得了那么多,得了机会立刻翻身下桌,他跌到地上滚了两圈,光着屁股便再往门口飞奔而去。
不趁机走的是呆子,他可不想真被人把屁股给捅了,那还不痛死!
哪科才到门前而已,突然背后头追来的人往前一压,小春整个人撞倒门板上,闷哼了声。
“想去哪?”云倾低声问着。
“嗯……嘿嘿……”小春尴尬地笑,“肚子不太舒服……兄台行行好,先让上个茅房行吗?”
云倾也没回答行不行,将小春压在门板上,沾着膏药的指尖按了两下,便往小春后穴探了进去。
那凉凉的膏药让小春脸上又一红,对方没给他时间想太多,分开他的臀,坚定而猛力地一送,便完全没入。
强烈的涨痛感几乎填满了柔软的谷道,小春只觉天旋地转,几乎无法呼吸。
云倾撞击着小春的臀,激烈而平稳地一进一出,小春指尖紧紧抓住门框,捱着薄薄的门板,一下一下地被往木门上撞,敏感的分身贴在在门板上,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被来回挤压着。
那种痛与愉悦交织而成的网将小春紧紧困住,令他整个人茫然起来。
云倾将小春的臀往后带开了点,而后手探到前头,握住小春蹂躏得早已垂泪的分身,揉捏着。
被直接碰触搓揉的感觉令小春兴起一阵战栗。
云倾的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一会儿揉着囊袋,一会儿划过股间。
小春双腿发软只能靠着门板低喘。
那门被撞得砰砰砰地响,小春胸口也怦怦怦地跳,暧昧的声音和抽插时淫液发出的啧啧声响在房里回荡着,听得他面红耳赤。
身后的人突然狠狠咬住他的耳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