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到了师父的身边,孩子要上学,老公就干脆留在家里照顾孩子,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师父真的和我的亲娘一样,我一来就给我用了最好的药,每天细心的给我熬药,细心调养,没到半个月,我的疼痛就差不好了,自由活动已经没事了。但是玻璃眼还是不放心,还是每天坚持给我用药,直到我不再咳嗽了为止。
这在期间,师父和我讲了很多关于法术和仙道的事,我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师父怕我累,没有逼着我再学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讲一些法术的原理,或者一些她处理过的事件故事。我听得津津有味,当然问题也是提了一箩筐。
一个月后,我身体差不多完全恢复了,师父就开始让我做一些小幅度的锻炼,然后开始了对我的第二次培训。
这次培训主要是针对五雷水法来学习的。师父说,水为万物之源,水也可解万毒万秽,水更是连接天地万物的扭带。用水来解决事情是最有效的。
而五雷水法,所用的水都不多,工具也极简单,用法却多种变化,适合各种情况,就有如三十六般变一样,可以知世间万事,可以颠倒阴阳。
我以前学了十一种变化,剩下的二十五种变化,一个比一个难,师父让我不要着急,贪多嚼不烂,一样一样落实,再加上我的伤,师父也不催我,就这样我一直学到了过年。
小野回来过年,见我精神焕发,人也长胖了,就逗我说,“师姐,你再在干妈这住下去,过年就该杀了吃肉了。”我气得满院子追着打他。过年时老公也带孩子赶了过来,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过年非常的热闹。玻璃眼可能从来没有这样过一个热闹的年,因此十分的高兴,让小野开车出去买了各种各样的食物,物品。
三十那天,大家一起贴春联,福字,一起包饺子,玻璃眼一直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给儿子拿吃的。到了晚上,她对我说,“萌萌,这是师父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以后你们有时间都来陪着师父过年吧!”
“没问题,师父,我们年年回来陪你。”玻璃眼拉了我的手,久久无语。
到了初一来给师父拜年的人都来了,顺便也都问问自己一年的吉凶。我和儿子就坐在一边给师父打下手,师父就让我给看,自己就在旁边逗弄儿子玩。但是有一个人进来后,师父就接了过来,让我坐到了旁边。
我很奇怪,师父让我看就是觉得我能看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例外呢?
这是个大概五十几岁的男人,他一进门,没有象其它人一样的对师父毕恭毕敬,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师父的对面,显得十分随便。他拿来了一个很大的盒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礼物。
“黄八哥,今年还这么精神啊!”师父先开口,看样子见到这个人还是很高兴的。
“十五妹啊,你也一样啊!今年还好吧!”那人看了看我和儿子,没有在意。
“今年啊,特别的好,托你的福啊,萌萌,去给你师伯倒水!”
“师伯?”我一愣,我怎么还有个师伯啊!但我没说别的,马上去拿暖壶倒水,一边听着师父他们说话。
“十五妹,你收了徒弟了,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给个见面礼。”那个叫黄八哥的人说。
“呵呵,我才收了半年,这孩子聪明,虽然有时候糊涂一点,不过孝顺,懂事,知道哄我开心。”听师父夸我,心里也挺高兴的。
“师伯,喝水!”我把水放到那人面前。
他接了过来,看了看我,“十五妹,这孩子是阴体啊,你怎么找到的啊,不容易,不容易!”我又一愣,看为这个师伯还真有一些本事,直接就看出了我是阴体,师父也是看我过阴才知道我是阴体的。
“是啊,怎么,你也看中了,那就留几手给这孩子吧,就当见面礼了。”一边说,玻璃一边冲我眨着眼睛。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马上跪在地上给那人磕了头,“师伯在上,请师伯教我一两招吧!”
“呵呵,这个孩子。好吧,那我就在十五妹你这住几天,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他把我拉了起来,又上下的打量我,看来非常的喜欢。
“萌萌,你不知道,你师伯的本事可比师父我大多了,你可得用心学哦!”我点着头,心里头一直有个疑问,这个师伯是什么人啊,师父也有师父吗?她怎么没和我说过呢?
第五十八章 蜡烛
第五十八章蜡烛
晚上,师父和师伯谈了很久,当然,我们没有旁听的份。我问小野,这个黄八真的是师父的师兄吗?难道师父还有一位师父?
小野就笑着说,“师姐,你自己问吧,这个黄八,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不是每年都来,但是他来一次,干妈就更加厉害些,呵呵,说他是干妈的师父还差不多。至于他和干妈是怎么论的师兄妹,我也不知道,干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比我吃香,你还是自己问吧!”
我就更加好奇,闲着没事,就和小野和老公玩扑克,输的总是我,我就说他俩欺负我。正闹着,师父开门进来,黄八跟在后面,我们就下炕问师父什么事?
“你黄八师伯本来想在这儿住几天,可是突然有急事要走,你们几个帮我把这个大箱子给你师伯拿着,小野,你开车送你师伯到后山的山口,萌萌你来,我有话和你说。”玻璃眼冲我招了招手。
我跟着师父走出了屋,师父把手上的一个念珠摘了下来,给我戴上,对我说,“萌萌,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师父的身体最近不太好,送你师伯的任务就由你去做吧!”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就问“师父啊,我们送师伯去车站吗?是不是让我们给他送上车啊!”
玻璃眼一愣,反应了过来,立即笑了,她点着我的头说,“你这个孩子,你师伯可不用坐什么火车,只是那个大箱子里的东西十分重要,他要带回去有些困难,你得用道术助他一臂之力。”
“我还是不明白!”这次的确不是装的。
“唉,你知道也好,你这个师伯和师父我不一样,他不是人,是个黄仙的化身。”玻璃眼解释说。
“什么,师父,你是说师伯是黄仙化的人形?”说真的,我家里那么多的仙家,还有我还见过师父的那几个厉害的仙家,我都没有看到它们化成人形。唯独我家的堂主成仙之后,我看到的还是一个菩萨的形象,难道他们可以幻化成人吗?
“是的,你家的仙家都有人身啊,只是随着修行的不同,象与不象罢了,你师伯已有千年的道行,化成人形是太正常的,只是你平时不开天眼看不到,开了天眼看到的又是它们的原形,所以你没有注意罢了。再有就是他们想不想让你看到的问题,你知道吗?如果你想在这世上找到一个仙家化成的人身,现在是少之又少了。唉!”玻璃眼叹了口气。
“为什么?难道他们都修不成人形吗?”我极之好奇。
“当然不是,人类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地方是可以留给老仙家修行的了,我们立的堂子是他们修行的地方之一,深山里,无人之地的仙家已几乎绝迹了。他们只好来到了人世,借人类的地方居住,与人为伍,但是谈何容易,一旦露了原形,人类就视为妖类,非死即伤啊。你不要以为仙家有道行就能控制人类,仙家再厉害,变了原形也就是一个动物啊!”
“我明白了师父,你让我怎么帮师伯?”我问玻璃眼。
“用蜡烛!”玻璃眼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根蜡烛,“你拿着,小野他们把东西搬下车之后,你就让他们走远些,你是阴体,没有大碍,他们阳气重不行。”
“嗯,好的,师父。”我接过了蜡烛,怎么看就是一根蜡烛。
“你师伯这次来就是想和我商量事的,结果那边出了大乱子,他必须得快点回去,我给他拿的东西都是能帮助他的,但是不能让那些人知道,所以你得帮他做个结界。怎么做,他会告诉你,蜡烛你拿好了,我给你的佛珠你也戴好。”
我拿着蜡烛又看了看,“师父,这蜡烛有什么特别啊?”
“这蜡烛是用人骨头熬制的!”“啊?”我差点把蜡烛扔地上,立时就感到一阵恶心。“师父,你吓唬我!”
“我可没有吓你,这真是用人骨头磨成的粉做的,否则就起不到作用了,快去吧,小野他们已经都要上车了!”玻璃眼推了我一把,我没办法,回屋穿了棉衣,把蜡烛用一张纸包了,拿着它向外走去。
大门外,年味十足,满地都是燃过的爆竹,看着十分的喜庆。人们在路上遇到了,都会说一声“过年好!”听来真诚而亲切。中国人就是到了过年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种自然而来的人情味。小野的车已经停好,箱子被搬到了车上,我见老公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就坐到后面与师伯坐一起。
黄八看我坐在他身边很高兴。他是那种让人怎么看也不容易记住的人,普通的只能用平凡二字形容,这样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所以他才能在人群中生存。有人说黄仙身上有一种味道,我就用鼻子闻了闻,可是没有闻到什么。黄八却笑了,“你师父和你讲了吧,你这孩子挺有意思。”
我的脸腾地红了,“呵呵,师伯,我就是有点好奇。”
“你叫萌萌吧,我以前也收过一个徒弟,已经过世了,再就没有收过,我们这样的人,活的越久,在世上的遗憾就越多。”他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没敢再说话,我实在不知道与一个黄仙如何说话。他的行为,话语,表情动作,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不是人类,可是我又明明知道他的与众不同。但是我的心里却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他,于是只好忍着。这对于问题先生的我,真是一件不太容易做到的事。没办法,我也只好看向窗外,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景致。小野和老公倒是没闲着,两个人在讨论车辆的品牌和样式,两个人说得兴高采烈,真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从一开始认识,就跟多年没见的好友似的,不知道上辈子是什么缘份。
车子出了村,拐上了往山里去的公路,路上都是积雪,再加上是爬山,所以走的非常的缓慢。车后的箱子开始向下滑动,突然我听到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非常像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挠着箱子。我摇了摇头,是我的错觉吧,师父不会装一个活物在里面的。于是我接着看外面的风景,果然,那声音没再出现过。
爬到半山腰,面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空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阳光十分好,路的一侧是悬崖,一边是树林。地面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就在这里停下来吧!”黄八开口叫小野。
车停了,小野和老公把箱子搬了下来,看来似乎很重,他们两个人抬着都十分费力。黄八一直看着他们把箱子放到地上,才说,“小野你们两个去那边吧,离得远一点,一会我走了,你们再回来。”
小野点着头,拉了老公走了。老公有些担心的看看我,我点点头,示意他没事。
黄八问我,“萌萌,那个蜡烛带了吗?”
我忙从衣服里拿出了蜡烛给他,他却没有接。“萌萌,你把蜡烛点燃吧!”
“好!”我燃了一张符,蜡烛被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苗,跳动着燃了起来,我怕有风,用手去遮挡火苗,“别挡!”黄八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忙把手拿了下来。
那火苗跳得十分弱,我盯着它,担心它会灭掉,可是它依然十分顽强的燃着,没有要灭掉的样子。
黄八也盯着蜡烛,眼睛一眨也不眨。突然那火苗跳动的快了起来,一股黑烟从火苗上升起,我感到头一晕,倒在了地上。
周围非常的黑,我试着睁开眼睛,可是依然什么也没有,一点火光闪了起来,虽然不大,却给了我一些勇气。我记得刚才是在山上,怎么会突然这么黑呢,我是不是又过阴了?我摸索着向那火光爬去,感到周围的气温让人有点接受不了,刺骨的寒气,让我全身打着哆嗦,手指触到的都是尖锐的石头,触手生疼。我的手和膝盖好象都磨破了,什么也看不到,我想站起来,可是又不敢,因为在恐惧的驱使下,我没有那个勇气。
我越向火光爬,就越觉得四周有东西,他们和我一样在爬。那是一种感觉,黑暗中你可能看不到什么,但是人是有感觉的,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是什么?我用手摸向四周,什么也摸不到,可是那种感觉还在,甚至更强烈。“师伯!”我试着张嘴叫黄八,刚才我不是和他在一起吗?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低吼,象动物一样的低吼,我怎么了?恐惧再次抓住了我的心,“师父,师伯,我害怕,你们快来救我!”我又喊着,还是无意义的音符,好像一个没有舌头的人,在用翻卷的舌根,发着无意义的声音。
不要这样,我心里大喊着,向那火光拼命的爬去,也不去管我还会不会受伤。可是那火光好远,怎么爬也爬不到地方,我哭着,谁来帮帮我。灵光一闪,我想起了老仙家,我想摸出一张符,可是当我摸向自己的身体,我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有疼痛的感觉,可是我的身体我怎么摸不到?我怎么了?一瞬间,绝望打击了我,我一下子停了下来,喘着气,我有气息啊,可是我怎么摸不到身体呢,冷静,冷静,静静的想一想发生了什么事。
我可是肯定我是有气息和声音的,尽管我的声音是无意义的吼叫,但是那必竟是有声音的证明,有声音就说明我是活着的。我可以感到疼痛,这说明我的身体是存在的,为什么我摸不到?为什么,我想着,对了,我还可以思考,那就说明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识,我能看到火光,我也有视觉。这一切都证明我没有死亡,这一点给了我极大的勇气。身体,身体,我想着,有一种可能,我是在做梦,现在我是在梦魇,或者我又过阴了。过阴我经历了两次,但是两次之中都是我去关心别人的事,一点也没有注意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的,难道当时我就是这样一种状态?非人非鬼?
我身边那种有东西爬动的感觉依然存在,我甚至想到我摸不到他们,他们可能就正从我的身体上穿过。我吸了一口气,那个火光是唯一让我知道真相的地方,不管多远,我没有选择。再大的恐惧只要心安一切都能化解,我知道师父不会害我,那么我就一定能走出这个鬼蜮一样的地方,回到家人的身边。
爬,继续爬,我感到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我试图站起来,也许这样可以走动的快些,可是一站起来,一股极让人难受的感觉压了下来,我喘不过气来。于是我只好又向前爬行。火光终于近了,那是一个火炬一样的东西,在火光下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那,天神般盯着我,不,是我们。我的周围开始聚满了无数的黑影,和我一样有着形体的影子。那些影子向火炬伸着手,我也正做着和他们一样的动作。静,绝对的静,没有一点声音。我突然在火光中看到了我的手,我的身体,这就是我的身体,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另我欣喜若狂的东西,师父给我的佛珠。
佛珠在火光中闪着柔和的光,让人感到安心。我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那佛珠的光芒便开始大盛。把我的周围照得更亮,那个巨大的身影依然看着我们,一动也不动,但是它被我的光芒吸引,目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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