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不重要,即使我今天告诉你了,你也依然不会记得,或者你记得了,也不是我的真正名字。为了便于称呼,你可以叫我贺先生。”
“那么贺先生,你要找我谈的是什么呢?”何为义还是采取主动。
“我今天第一遇到你,但是你不是第一次遇到我,你每天都在我身边轻过,你至少是见过我的。”他的话让何为义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回想,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是他想不起来,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摇了摇头,“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我的存在让任何人都不会注意的,我每天都在那里,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去注意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难道是一棵树,一个雕塑,一个花盆?按你的说法,只有司空见惯的东西,人们才不会刻意去注视,可是你是一个人,你没有家人,亲戚,朋友,同事?总会有人和你说话,并且注意到你的存在。”
“我并不重要,还是不要谈我的问题了。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我说得没错吧!”
何为义吸了下鼻子,这个问题,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点了下头。
“我这样说是因为你的眉宇之间带了一种自信,而这种自信一定是成功人士才会有的。一个穷困潦倒的人是不会有这种自信的。”
“那又怎么样?”何为义不以为然,自信是他与生俱来的,他家庭条件优越,自己又十分优越,这没什么。
“所以你的人生就出现了偏差。”贺先生继续补充说。
“偏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为义的表情很明确,他不相信。
“你从小家庭条件好,所以你睢不起所有人,那么你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何为义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这个问题,也许这个人说的是对的。
“你考上好的学校,成绩优秀,人人都会捧着你说话,你骨子里就带了一种傲气。”何为义皱紧了眉头,这个问题,他想过,他也试图改过,但是这种傲气是他的习惯,很难改变。
“你毕业后又从事了高端的职业,薪金高,职位高,所以你更加自以为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你的父母。你常常指责你的父亲是一个小作家,没出几本书,母亲只是一个政府的小职员,几十年了也没爬上高位,但是你却忘了,他们才是你有优越的家庭条件,留学,和找到好工作的根本。你忘本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调查过我!”何为义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
“我没有调查过你,我只是从你的脸上看出来的。”贺先生不慌也不忙,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
“你是算命的?还是相面的?”何为义坐了下来,心情十分复杂。
“我不是算命的,也不给人相面,你们常常忽略的人可能有别人不理解的本事吧,我每天站在你们的身边,看遍所有人的生活和生存,我知道每个人心里的苦楚和挣扎,你们真的很累。”贺先生一边摇着头,一边把目光投向了门口一个刚刚进来的胖子。
“你说话的样子,好像你不是人类似的。”何为义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话,却注意到贺先生听了他的话有一瞬间的变色。他以为自己失礼了,就笑了笑掩饰自己的不礼貌。
“人类并不高级,你看那边进来的胖子,他是这个酒吧的经理,他离过三次婚,有四个子女需要养,还有他现在的老婆快把他的钱掏空了。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高傲,实际上他的内心有十分多的无奈和悲伤,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在一遍又一遍的叹息。”贺先生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花闪动。
“你看来还挺悲天悯人的嘛!只是我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何为义盯着贺先生,想看他怎么回答。
“你不想改变吗?或者如果你的人生经历了一些你无法想象的挫折,你是否还会象今天一样的骄傲?”
“我吗?我会有失败和挫折?”何为义对这个似乎不太可能的话题感到十分的不以为然。“我可以这样说,我现在在商场上无往而不利,我的智慧让我拥有人世间想有的一切,金钱让我的人生每天都在发着光环,我不需要朋友,至于我父母,我让他们安养到老就可以了,我的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设计好了的。”
“哈哈,你太自信了,这就是你失败的开始,我可以让你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你信吗?”贺先生的话让何为义十分的愤怒,“你?凭什么?”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贺先生还是慢慢地品着酒,样子十分的悠闲。
“什么条件?”何为义气呼呼的再次坐下,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不会把你的财产怎么样的,我只是和你打一个赌,如果你赢了,我会让你拥有一次真正的爱情,如果你输了,你要把你的所有的快乐都给我。”
“好,我答应你!”何为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从来没有输过,另一个理由是,快乐是自己的事,怎么可能把别人的快乐拿走呢?
“那么,好吧,明天,是个不错的天气,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刻找到你,让你有一次人生中最奇异的经历,如果你能安全的回来,就是你赢了,你输了,我自会来取走我的战利品。”贺先生微笑着伸出手来想和何为义握手。何为义却没有理他,“我答应你,你等着吧,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输的。”
第二天,就是在那个饭店里,何为义和几个客户吃饭,他一直没有等到那个贺先生来找他,就心安理得的做自己的事,可是就是吃饭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就是你门外的走廊里,你可以出来见我了。”电话打得很突然,让何为义十分的意外,他随即想到这一定是那个贺先生来了。于是放下电话,来到了走廊里,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他走过拐角,就见到一个女服务生在讲对讲机,就想走上去问问,有没有一个那样子的人。可是他突然感到全身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种痛苦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于是他便大叫着躺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直到痛得晕了过去。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道,醒来时就是和我一样的状况。
第六十九章 洞
第六十九章洞
何为义的话让我非常的恼火,就是这小子的一件私事,把我拖到了这种莫明其妙的境地。而且还是因为和一个陌生人打了个赌,而我倒霉的是,我偏偏是个阴体,总容易被一些古怪的事情牵引,而进入其中。明明就是他个人的一次行为,我就给他摸了下指脉,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现在连自己是生是死,有没有实体都不知道,真的是郁闷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何为义问我,“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姐吧,这样我也觉得不礼貌。”
去他妈的礼貌,不礼貌你也没早问,“叫我萌萌吧!我和你差不多大。”
“哦,真不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把你牵连在内的,我真的很报歉。”何为义一脸的歉然。
我冷笑了下,说这些有什么用啊,现在我已经被带了进来,而且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算了!”我站了起来,“走吧,再向上走,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们爬到树的顶端,也许可以找到问题的答案。”
“我也是这么想的。”何为义跟着我继续向上爬,说实在的,我一直认为我们两个爬的地方就是树根,如果这棵树十分巨大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树根。那种向上的缓坡,十分容易攀爬,就和登一个小山包没什么区别。
现在我们的动作已经很快,不是刚开始的那种慢动作。这让我们两个都十分的兴奋,因些也就没有感到特别的累。渴了我们就是一些突起或者根径处找水,每次都能找到,那水十分的泔甜,喝入口中不仅能解渴,还能解饿。就这样我们又爬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我爬不动了。我这个体力,本就没有什么耐力,而且之前还受过内伤。即使这种不太陡的坡度,我的体力也快到尽头了。
一路上我没有和何为义过多的交谈,他到是对我十分的感兴趣,问了我很多问题,我懒得理他,只简单的回答了他一些,有的问题需要长时间解释的,就不答。即便这样,他对我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我坐在一突起上休息,他走过来也坐下,这时候雾气已经没有那么浓了,我们大概可以看到方圆五六米远的地方,可是看到也和没看到一样,我们的周围都是一样的,就是这棵巨树。我注意到远处似乎有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但是我懒得动,就坐在那盯着,猜测着,却没有去实际看看。何为义见我目光所及,也注意到了那个地方,他走了过去,想一看究竟。
我刚想提醒他小心一些,就听到他大叫了一声,人就不见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当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另外一个人突然消失了,那种感觉让人全身冰冷。
我站了起来,向那个方向走着,脚下走得十分的缓慢,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十分的紧张。当我靠近了,才发现那一个巨大的树洞。树洞本没有什么奇怪,只要有树就一定会出现树洞,我看美国原始森林里一些大的树洞里可以跑过车,可以建桥,还可以搭建房屋。但是那些树都是在人类可以见到,或者是想象空间这内的。可是这棵树的巨大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那么这个树洞就可能深的吓人。如果它一直通到树根下,那么我们可是走上来两个多小时了,这下面一定深不可测。
我走脚并用,爬向了洞口,这个洞大概可以一起进去二十几个人的大小,那种感觉与见到了一个天坑差不多。
“何为义!”我向着洞下面喊着。
“何为义,你能听到吗?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我一连串的问着。这个家伙再讨厌,也是一个伴,总比我一个人在这不可测的地方要好啊,我心里一个劲的祈祷着,他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
“啊——”一个十分悠长的声音从洞内传来,我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这家伙还活着。
我看了下四周,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啊,这时,“啊——”又是一声传来,我冲着下面喊,“你别急,我想办法。”我在手心画了一张明灯符,嘴里念着“叭喏嗓喃嗟!”便向洞内拍去,一道亮光闪过,犹如明灯一样,向洞内翻滚而去。我急忙趁机向下看,看到这个树洞的内部并不十分的宽敞,上宽下小,洞壁的两侧都是湿滑的苔藓,但是凹凸不平,十分容易踩踏,就象一个大号的碗。不过,即使这样,这个洞依旧十分的惊人。从洞顶距下面至少得有二十几米上下,我的明灯符由于没有符,只能照到五六米远,再下面是什么样子就看不到了,隐约的可以看到下面还很深。
怎么办呢!我搓着手,四下里看着,身边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啊,我突然注意到脚下的树皮。我见过老人用树皮搓过绳子,如果我搓一条绳子不就可以把下面的何为义拉上来了吗?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用什么东西来割这些绳子啊,我用手把这个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树的皮割下来,然后搓绳子,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在洞口周围转了一圈,这时一滴水,从上面滴了下来,落到了我的额头上。水,我心里一下子有一个想法,可是又否决了。用五雷水剑阵,用水剑削出一块块的树皮来,可是水太少了,我又没有工具来接水,五雷震山符,也可以削下来一大块树皮,可是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水,可是我到哪去找工具来接水啊。我叹了口气,要是有一个碗就好了,哪怕牺牲我的小手来搓树皮都行啊!
我坐在地上,开始搓着我麻木的脚,这时我才发现我还穿着鞋,我穿着一双厚底的靴子,这不就是个工具嘛!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为了救这家伙,只好牺牲我的鞋了,反正这家伙有钱,等出去了以后,让他给我买十双。
我脱下鞋,有味就有味吧,总比没有好。于是我开始找水源,有一个树根下的水滴得还算可以,我用手一点点的把水往鞋里挤,这和用舌头舔水的感觉是一样的,一滴两滴,水越来越多,但是当我把水集中到差不多够用了,也过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了。
我跑到洞口冲着下面喊,“何为义,你怎么样?我想到办法了!”
“啊——”下面传来何为义的喊声,听起来还很清晰,说明问题不大,我没有犹豫,五雷震山符,一大片树皮被我用水柱削了下来,我把鞋放到那边接水,自己开始试着把树皮用手撕成条,有些地方下分容易,可是有些地方都很难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搓成了一条大概两米左右的绳子,这显然不够,我看了看,水接的差不多,于是用了一回水剑阵,没想到这个比五雷震山符管用,削下来都是一条条的小块,把外面的硬皮去掉,就直接可以用了,免去了我一点点撕下来的痛苦。
我从小也没干过这种活啊,多亏了小时候在农村里呆过,见过姥爷用树皮搓绳子,要不然,就是废了我的手,也弄不上啊。救人心切,我也没管疼不疼,累不累,一个劲的搓着,直到我感觉有二十几米长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才看到,手上有些地方,已经磨出血来了。绳子搓得质量就不用说了,要拿去卖,倒给人钱都不会要,而现在只能对付用了,但愿拉何为义时不会断掉。不过我知道树皮是很有韧性的,特别是刚刚弄下来的树皮,应该没有问题。
我把绳子拖到了洞口,又发了一个明灯符,这次我用了全力,那火光滚滚向下,足足飞了有十几米远,我隐约看到了下面一个人影。
“何为义,你看到了吗?我现在把绳子放下去,你尽量拉住,我把你拖上来。”
“啊——”下面的声音已经十分的微弱了。这个笨蛋,这个洞是个碗形,你可以试着向上爬一爬啊,可是又一想,也不对,洞里那么黑,他怎么知道是什么样子啊!我把绳子一点点的向下顺,直到我手里只有一个头了,我把绳头在手臂上缠了几圈,感到没问题了,又把脚勾住了一个突起的树枝,趴在地上,冲着下面喊,“何为义,我把绳子放下去了,你等我发了明灯符,就尽量找到绳子,然后抓住,我拉你上来。
说完,我再次运气发了一次明灯符,明灯符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只能这样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做别的了。
连发了四次,在我快要累吐血的时候,终于感到下面重了起来,好了,我把身体向后一点的拖,再拖,我不能站起来,因为趴着我还可以借着地面的一些突起,增加磨擦力,可是如果我站起来,我力气用尽的情况下,有可能被他拉下去。
就这样,再我累得快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何为义的脑袋。他爬出来了。
我的天,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心里一松,睡了过去。我实在是太疲倦了。不知睡了多久,感到手上有人在轻柔地擦着,破皮受伤的地方,有凉水轻轻的擦试,十分的舒服,真好,我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我是自然醒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件大衣盖在我的身上,脚上的鞋子也穿好了。手上被缠了布,细看是一件衬衫撕成的条。何为义缩成一团躺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似乎还在睡着。
我爬了起来,感到全身的每块肉都不象是自己的,我用的法术比那天打鬼王还要用的多,元气严重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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