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啊!”我忙从包里把那几个小片找了出来,放了一片在嘴里。小野却不用,他说,“师伯,楼上的窗户开着,我们可以从窗户出去,就不用非得走这个门了。”
黄八摇了摇头,“那个巫师怎么会不想到这一点,他设的巫术是把整个房子都罩上了,窗子可散味道,却不能让我们轻易出去。”
“这是一种什么巫术啊,这么厉害!”曹亮问道。
“这已不仅仅是梨头巫了,这里的苗人有一种百草蛇的东西,这种蛇专会用百草修身,因此得到这种蛇吃下去,就有了百毒不侵的能力。但是如果用这种蛇制成巫术就可以让方圆百米之内,寸草不生,接近之人就会有头晕中毒之感,你们看外面走过的人群,都是快步跑走,可见必有不适之感。”
“那周围的邻居不是也得中毒啊?”我问。
“那施术之人哪里会去管那些人,只好破术之后,再救他们了。这百草蛇最怕蛇魂香,蛇魂香生于不生草木之所,它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常会把百草蛇引来,可是百草蛇明知吃不得,却忍不住**,必要吃下去,然后就肠断而死。因此,我们要想出去,只要拿蛇魂香引路,必破这一巫术。”
我大喜,对这个蛇魂香喜爱之极,心想等回去到了风水市场,再买几个带在身上。这东西真是一个宝贝。“但是!”黄八说了但是之后,停了下来,我们几个就大眼瞪小眼的等着他的下文。可是他这一停就是一分钟,我有些急了,“师伯,但是什么啊?”
“但是这里不可能只用这一巫术的,蛇魂香很好弄,他一定不会就用这一种,那门上必用了极厉害的东西,千万不能碰,我刚刚看了楼上的窗和楼下的门,上面都有一层淡淡的粉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巫术应该是粉黛千年。”
“粉黛千年,好美的名字,这应该不是太恶毒的巫术吧!”我问。
“哼,你觉得名字好听?却是恶毒之极。你的身体任何部位碰到了,都会把你的魂魄吸走,到了一张画轴之内。画中你永远不死不老,身体却变成了一具僵尸,皮肉腐烂,被虫蚁咬食,你的魂魄却能感知,你可以想象那种痛苦,最后你变成了一具腐尸,烂掉了,变成了泥土,你的魂魄依然知道。呵呵,你还觉得粉黛千年是很美吗?”
黄八的语调虽然平静,我却是全身冰冷,这个恐怖的巫术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群巫师简直不是人。
“那么,师伯,我们怎么破解这一巫术呢?”小野问。
“小野,刚才你们把康真的魂魄收了,其实是破了他们的术了,所以康真虽没了身体,但是起码魂魄保住了,以后你们把她的魂魄超度一下,就可以让她去投胎了。这说明任何的术都是有破绽的。我们只要把这个破绽找出来就好了。我觉得破这一术的关键是那张画轴,如果能把这一张轴烧掉,那我们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是啊,师伯,那张画轴在哪呢?”我问。
“我刚刚感知了下,应该在东南角。可是现在我们出不去,没办法找啊。”
林所长这时走过来说,“黄师傅,刚刚我们不是让李长河去派出所找人了吗?他一会准回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集中警力,去东南角找画轴,你看怎么样?”
“当然可以,这真是个好主意,一会我们从窗口先把蛇魂香扔出去,把外面的毒气解了,然后让警察寻找画轴,找到后烧掉,这样术就解了,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等着晚上那家伙来,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太好了,就这么办。”我头一次觉得林所长他们还是十分有用的。最起码把李长河放出去找人就是做的最好的一步。
林所长开始打电话,可是电话打不通。他有些急了,一遍遍的拨号,可是就是打不通。他看向黄八,黄八笑了,一指那部在柜台上的公用电话,林所长一下子明白了,跑去再次打,这次果然打通了。看来那个巫师还是有算不到的地方。
果然李长河带着几个人正向这边走呢,才刚刚出来。我们按计划讲给他听,他就问了一句,“那个施巫术的人在附近吗?”
黄八说,“放心,那人布好了术,不会在附近的。”不过当李长河出现时,我们还是被他逗乐了,他戴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装,如临大敌。这家伙听了我们所讲的,一定又回去拿面具了,不过这也好,最起码他来到窗户附近时,是安全的。我们把蛇魂香从窗口扔给他,十分小心的不碰到窗子。不一会看到窗外走过的人都正常了,就知道这一个巫法已经破解了。就差找到画轴,烧掉了。
警察们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几分钟后,我们得到了消息,在东南角的房檐下,找到了一张画轴。警察们一分钟都没有耽搁,直接把画轴烧了。我们再去看那门,果然粉色不见了。哈哈,巫术已破,就等着那个十师兄自己送上门来受死了。
立时我们感到一阵轻松,让外面的警察潜伏待命,我和小野再次上楼,找应用的东西。楼上是一间十分大的房间,中间有一棵立柱支撑,家具十分整齐,不过在南面有一个大的供桌,桌上有香案香烛,中间有一个痕迹,应该是以前放康真尸水的。我不敢再看,就四下里打量,果然在北边的墙角,我们发现了一口大箱子。打开来一看,真的是应有尽有。就是这个了。我和小野把箱子抬下了楼,黄八看了看,一挥手,箱子不见了,我们正奇怪,他又手一指头顶,我们立刻明白,不由得哈哈大笑。
第一百零五章 斗法
第一百零五章斗法
很多人听说过睡美人,美女与野兽的故事,认为那就是神话传说。其实神话传说也来源于生活,在中世纪的欧洲,真的有很多的巫婆,她们俱备了一般人所没有的能力,引起了统制者的恐慌,才会下令抓捕她们而烧掉,可见对付巫术方面,火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到了后来,可能编故事的人有一引些夸张的成分,但是我觉得一定也有过类似的事件,写出来的东西才更加引人入胜,更加可信度高。
有人说这个故事里的巫术太过玄妙,让人有时候没法接受,真的有那样一种恐怖的巫术吗?如果你到了那些盛行巫术和蛊术的地方,比这个还要恐怖十倍的也有,很多人是谈之色变的。萌萌也只是了解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好了,咱们还接着说故事。
我们准备好了以后,就都聚到了楼下的厅堂当中,当然没什么胃口再吃东西,大家就简单休整了一下,林所长又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和外面的李长河沟通,据李长河说,以前确实有过报人口失踪的案件,而且很多,人是再也找不到了。当地的人比较信巫术,人没了,就以为是被巫师抓去,烧香拜佛的,也不敢去找。有的去了派出所报案,警察也查不到,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可是,谁家失去了亲人也会伤心的。如果真的能一举破获这一巫术大案,也是为当地的百姓除了大害。
我问黄八,康真和他说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也是够狠毒的,到死了,她才后悔自己的行为。不过她也只是后悔杀了自己的儿子,对于报仇这件事她还是不以为然的。”
“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儿子?”我问黄八。
“她那是为了制巫,她把自己的儿子杀了养小鬼来给她通情报。她自己也去过几次付强家,三色纸什么的,都是她给那孩子的。她本事一般,除了杀死自己的孩子帮她,没有别的办法。这样的女人,最后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吧!”黄八虽然是一个黄仙,但是他心性善良,待人真诚,也热心助人。所以对康真杀死孩子这件事,他始终深恶痛绝。
“是啊,这些个巫术,为什么都要用到这么残忍的手段呢?不是也有巫医救人吗?”
“梨头巫也分好坏,就比如说,有些梨头巫就教人如何的发财,医病,如何的家业兴旺,夫妻和睦。这样的梨头巫叫善巫,行巫者都以女性为多,大部分都是各个村子里的巫女,也叫圣女,虽然也会行巫害人,但多半不伤人性命。另一部分就是害人的恶巫了,他们多是男性,用各种残虐的办法害人致死,十分的阴毒。以后你们遇到了男巫也一定要当心,这类人没有几个好人。”
黄八的话让我们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外面的天空上星星已露出了脸,我们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等待的同时,每个人都有点走神,不知道都在想什么,小野一直趴在桌子上玩我的头发,也不说话,玩得自得其乐,我反正也无事,也就由着他,趴在桌上望着门外,越来越稀少的行人,脑子里如开锅了一般,乱成了一团。一会想到刘吉旺,一会想到康真,一会又想到师父,一会又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正胡想乱想呢,一个人的大脸出现在门口,是李长河。
他在门口连比划再大喊,我们隐隐听到他说,“要不要吃些东西。”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说不饿是不可能的,可是说有没有胃口,也确实没有。师伯嘴唇微动,李长河十分惊讶的看着师伯,随后就悻悻地走了。看来师伯和他说了什么,这家伙自从上次在车上被师伯捉弄了一次之后,对师伯是敬而远之的,如今又有一次不同的经历,想来他再见到师伯就得躲着走。我看着有趣,就想回头去和小野说话,可是就在一回头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紧接着头有些晕,就和心脏病发作了一样。我马上就感到是有事发生了,我的超强的预感又发挥作用了。我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小野正好看我转过头来,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师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胸口痛!”“那怎么办,师伯!”小野大叫,黄八这时也回过头来,但是一看到我的样子就立刻明白了,“小野,别慌,萌萌你运气,集周围的天地灵气于一身,自会好的,那个巫师马上就到,萌萌这是感觉到了他的灵力。她是阴体,感觉比我们常人要敏锐得多。快,大家准备好。”他一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林所长他们掏出了枪,都聚在了门的两侧。我闭上了眼睛,张开双手,运气全身,就感到一股股的气流从我的头顶,双手双腿集中到了我的体内,立时我的胸口痛感消失了。我睁开眼,看到小野关切的目光,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了一下,脸红了。“小野,开天眼,别光看着我,你师姐没那么弱的。”
“那就好,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小野开了天眼,也站到了门的旁边。现在从外面能看到的就是我和黄八师伯了。大家都知道当天黑了以后,玻璃门外面的情形屋里的人是看不清楚的,可是外面的人看屋子里却十分的清楚,我和黄八师伯都有特别的能力,所以当我开了天眼之后,我也可以看到屋外的情形。一个老人和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出现在门外。我感到周围的气流起了变化,就如两个极大的漩涡,边缘在不断的碰撞,只是没有交火。
黄八的头发立了起来,他弓起了身子,那样子十分象一只立了前爪的动物,我见到他的身后出现了十条十分长的尾巴,那尾巴与之前见到金光大师的又有所不同,更长更粗,而且活动自如,就像十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在他的身后乱舞。
当然这种奇影除了我和小野别人是看不到的。小野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都十分讶异。气流变化越来越大,我们就如在风暴的中心,全身都感到有一股风力在流动,我们的衣角和头发都开始飘动起来,越动越剧烈。黄八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声的低吼,震人心魂。门外的两人不动,我不太能看清他们的相貌,但是一人头发花白,应该有五六十岁,另一个人头发已全白,身形瘦弱,背有些驼,看样子有*十岁了。
“砰”,门突然间打开,一股巨大的气流一瞬间冲进了屋内,桌子椅子都在此时翻倒,有的已断了,在屋内翻滚,呯磅声大作,弄得我们都有些心浮气躁。黄八此时大喊了一声,“注意!”声音奇大,震得耳膜生疼,我们立时收了心神,看向门外。门外的两人都没有动,似乎房门的突然打开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两人极为镇静,仍然没有出手的意思。
“啊——”房内突然一声大喊,刘吉旺突然大叫了起来,声音有如狼嚎,他想挣扎着坐起来,无奈为了怕他逃走,小曹可真下功夫,把他捆得不知有多少绳子,此时想坐起来,真如做梦一样。
但是他的叫喊还是分了我们的神,而门外的两人就在此时出手了。那个*十岁的老人先出手了,他一伸手,手里已抓住了一条蜈蚣,那蜈蚣十分巨大,有他的手掌大小,头上已长了角,头顶已发红,看样子得有几十年了,那东西在他的手中乱动,似乎极尽挣扎,我吓得大叫了起来,我从小怕虫子,特别是蚰蜒和蜈蚣。人一怕自然就向后退,后面有一张断了腿的桌子,我一脚踩在上面,那断腿处十分的尖利,一下子就刺入了我的小腿,我大叫一声,向后坐去,结果坐到了倒地的桌面上,那桌面本已倾斜,我一坐上去,整个向下倒去,我便摔到了地上。立时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我疼痛难忍,大叫了起来。
小野立即向我冲来,可是黄八却在此时拦住了他,大叫道“小野,应敌要紧,萌萌自己会想办法。”
小野有些发急,向我冲来,又怕外面的敌人来袭,不来心里又放不下。黄八又大喊道,“小野,香案!”小野立刻明白,看了我一眼,便向香案跑去,我明白,此时对敌要紧,若我们败了,不光是我,所有人都会丧命。我把裤子向上撸起来,看到小腿被刺入了一条手掌长的伤口,血象流水一样,我第一次看到自己流这么多血,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小野把一个小盒扔给我,“师姐,都用上吧!”我一看是师父给他治伤的小盒,此时也顾不上是否省着用了,一股脑都倒在了我的伤口上。也怪了,这药真有奇效,马上伤口处的血就止住了,清清凉凉的,也不感到特别的疼了。我从包里翻了一条纱布出来,把伤包上,咬着牙站起来,也来到了香案旁。
就在我包伤口时,外面已经开始了斗法。蜈蚣出手时,师伯的手更快,一只巨大的蜘蛛,已向那蜈蚣飞去。两只毒虫在门口打斗起来,所有人都看向那两只毒虫。师伯的蜘蛛是从刘吉旺的箱子里找出来的,虽然也毒,但是看来并不是那蜈蚣的对手,那蜈蚣立起了身子,如一条眼镜蛇一般,一下下的攻击,而蜘蛛对这个蜈蚣十分的忌惮,始终后退着。我有些急了,拿起香案上的一只小碗,事先我已把水装满了大大小小足有二十几个碗碟,我对小野喊,小野,水剑阵。小野应声便开始做法,我也开始用起了三昧法,上次对付鬼王时,我们就这样合作过,此时再用,自然得心应手。就在那蜈蚣张嘴要咬到蜘蛛时,小野的水剑也出手了。剑一样的水流穿过了蜈蚣的身子,那东西晃了几晃,十分的刚强,又要前冲,我的火莲也到了,火光一起,那毒虫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不动了。哼,三昧法是三昧真火,你个小小毒虫,不死才怪,可是那知本来应该获胜的蜘蛛却在此时,也翻了几下不动了。
我正奇怪,见那老人一口鲜血喷出,全身哆嗦,似乎有倒地而亡的样子。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有关降头的故事,说他们用动物施术时,自己的魂魄就在动物身上,一旦动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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