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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很多以前的事浮现在我的面前,那些已经尘封了很久的记忆,我早就将他们放到了大脑深处某个孤独的角落。可是此时都浮现了出来。我看到了我童年的老师,我受了委屈,我大哭着,辨白着。我还看到了以前的老板,她笑我,“你永远都改不了,永远都会被别人瞧不起。”泪水在眼角滑落。我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从小倔强的我。不愿意服输,却又心地善良,不忍心伤害任何人。所以总是被人欺负,自己却躲在被子里哭。我把那些记忆都埋藏得很深深。它们现在却都跑了出来。我不要这些记忆,我想要开心的时候,最少让我死去时,是笑着的吧!
胸口好痛,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碎掉了,好痛,谁来帮帮我。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是师父吗?师父。我想你了,还有儿子,我答应了他要快点回去的。一滴大大的水珠落在了我的脸上,是什么?下雨了吗?我尽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光线好强,我勉强的张开了眼睛,耳边的嗡嗡声还在响着,我看到了小野。
小野的胡子长了好长,他的头发也长长了,平时总是干干净净的小野。这是怎么了,我用手去摸他的脸,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刚才是他的泪水吗?这个家伙,哭什么,我又没有死。他紧紧地握住我摸他的手,泪水再次冲了出来。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小野变得爱哭了?“你!”我想张开嘴说话,可是用力了,却发不出声音来,嗓子似乎被一层薄包住了,痛得厉害。我突然害怕起来,生怕自己又回到大树那边去。那种感觉太不愉快了。
“师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小野突然抱住我大叫起来,弄得我又痛了起来。痛苦让我的知觉突然一下子恢复了,我用极基沙哑的声音说,“我快被你给勒死了,你要表达快乐,能不能不让我痛苦啊!”我的玩笑让小野扑哧乐了出来,他松开了我,左看右看,似乎还不放心,他冲着身后大喊,“医生,快来,病人醒了。”嗬,这个白痴小野!
经过医生的全面检查后,小野才似乎放心了,他的兴奋溢于言表,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在病房里乱转。直到好一会,他才停下来,问我,“师姐,你想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我的胸口还是疼痛,于是我问他,“其他人呢?龙川王怎么样了?”
小野告诉了我,我晕迷之后的事情。
龙川王死了,不过他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杀死的。我当时被老仙家救起时,他只关注于和我们斗法,却没有看房中的情形。当第二声巨响传来,他才心惊肉跳地看向那里,他看到房子的地面向下塌了下去,突然想起什西的骨灰还在那里,一时情急,就跟着跳了下去。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深洞,里面可能是他平时做实验的地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瓶子。由于地面的塌陷,许多瓶子被弄碎了,有些大些的瓶子就成了锋利的尖刀,由于里面黑洞洞地,他当时又是情急跳下,所以就被那些利刃刺穿了身体,死去了,后来警察做现场时,说他全身都是洞,周围全是人和动物的标本。生于斯,用于斯,死于斯,也可能是那些死去的灵魂一起来找他报仇了吧,他就这样和那些他毕生研究的巫术,一起去了黄泉。
我问小野,那师伯让他的灵魂逃走了吗?小野一笑,你说呢?
我莞尔,这样一个罪恶的灵魂,再让他转生,不知又要有多少人为之消亡。打散了他的魂魄,算是一种积德吧。在断垣残壁上筑起佛殿,在污水中树种荷花,在枯树碎叶上写满经文,也许罪恶都可以成为慈悲,丑恶变可变为美好。但愿我佛慈悲,度化那些被龙川王害死的人,让他们的灵魂可以得渡吧。这就是佛法,只要一个人的心没有枯萎,那里就是一片汪洋,一片乐土,一汪清泉,一方蓝天。每个人生来就注定了一切,命运在手心里已经画好的纹线,也许那些被龙川王害死的人,几世以前就欠着龙川王的恶业,是佛前的莲,是凡间的草,在人世轮回中,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
师父以前就常对我说,生命的来去,归依都有自己的来龙去脉,不要去深究他最终的原委。前世果,今世因,来世果,生生不息,自有规律。既然如此,不如淡然一些,随意一些,从容一些,如果愿意,就一路吟唱佛经。就如西藏转轻的藏民,心中有善,便慈悲于心。一路也能开满洁净的莲花吧。
龙川王的死亡,对那些在本地的人们会是一种真正的幸运倒是真的。我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平静,也许我也太执著了,一切还是随缘法吧。
我在医院里晕迷了五天,这五天他衣不解带的陪着我,我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自己又说不清楚,只好做罢。师伯在这样事情完结之后。便没了踪影,只留下一瓶药给我,让小野每天喂给我吃,说要想救活我用那些笨蛋医生是没用的。虽然我最后还是醒了,可是由于伤得很严重,几乎所有内脏都有损伤,出血,所以最终还是把我转到了攀枝花的市里医院,所以我还是没有看到大江如潮的场面,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吧。我想过了,也就释然了。
老公由于工作忙了起来,不能飞来看我。我就又没法看到孩子了,只好在医院里安静的养伤,等我能走动了,我和小野就回到了苏州,见到了师父。师父对我说,“活着就好!”我只有苦笑,她老家倒是看得开。不过她还是忙着给我配药,调养身体。由于苏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付强两口子也恢复了正常。所以我们成了他们一家的大恩人,几乎是天天跑来看我师父。好吃的,调养品买了一大堆。小野说了脸色苍白的和纸一样。一定得好好调养,就把那一大堆补品都让我吃光,可是我哪里吃得下。原本就有内伤,又连续受了两次重伤,捡回一条命就很好了,每天喝几口粥都是师父逼着我吃的。
就这样,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坐飞机了,我们就飞回了长春,先回来的李落霞到机场来接我们,见我的样子,也皱起了眉头。
“萌萌啊,你先住在这里吧,你要是想孩子就让小野开车回去把乐乐接来。你还是在长春养好了,再回家吧。”我无可无不可,只是笑笑,见到了老公再说吧。
李落霞果然说话算数,他说和胡老板在长春给我一套房子,就真的送了一套房子给我,八十几平,装修得十分漂亮,已经让我十分满意了,他还一个劲的道歉,说一时没找到太合适的,我却是一个劲的道谢,我必竟只是对他有一次救命之恩啊。我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师父调配了药物给我治伤,老公下班以后,就来照顾我,有时把孩子接过来,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向前走了下去。三个月后,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回了家,父母来长春看了我几次,回来了,自然要去那里呆着。
我的伤虽然好了,可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时孩子也放了暑假,等他补完课的时间,我又开始捡起了老本行,给人算命,继续当我的神婆。有时想想这段日子的经历,还是惊险刺激得可以,于是自己也就自得其乐。对来算命的人也就有了一种新的看法,新的认识。看待事情也少了一些偏激,也总能心平气和的给人解答了。不到一星期,我的生意大好,来看病的人开始排起了长队。
何萍又跑来给我帮忙,反正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除了周末去上课,每天还是泡在我这里,有一回我问她,“何萍,你想不想学这个,你每天在这儿泡事,还不如和我学学,没事也能帮我个忙什么的,说不定有什么惊险刺激的事,还能让你跟着去,你说呢?”
她却一撇嘴,“我那是兴趣,不是爱好,我要是真的学了这个,没几天就得吓死了,你还是放过我吧,不过我倒是喜欢天天在你这里呆着,有好多的八卦啊,你知道,我这人这辈子除了看帅哥,就是喜欢八卦了,你这里虽然没有帅哥,八卦却是天下第一。你说我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吗?”
我摇摇头,对这个小妮子的话呲之以鼻,“你这个人用四个字可以一言以蔽之,就是三姑六婆。”她大叫,说我把她说老了,我哈哈大笑。有这个损友,不知是幸之还是祸之,总之,还不错。
第一百十七章 变数
第一百十七章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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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若景,一生憔悴在风里,回头是无晴也无雨……任多少深情都像寂寞,人随风波,只在花开花又落……”
一位歌手,用他伤感的情绪,唱尽人间况味。就如深秋的红叶,在无人过问的山头,独自诉说一生的相思离愁。
晴雨是变数,风波亦是变数,花开花落也逃不开变数。人的一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像放逐的轻舟,在茫茫的人世飘荡,千辛万苦,跋山涉水,风雨兼程,可能只不过为了前世的一个约定,今生的一纸婚约。哪怕命运一波三折,亦不回头,亦不后悔。天堂也好,地狱也罢,都会由于一个小小的转折开始,这就是变数。
就如我常讲,你今天走路的左边,或者走路的右边,可能不经意间就会有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结果,而产生这个结果的就是变数。
这里是新的一卷开始,我从变数讲起,就是因为这里讲述了太多人生的突变,让人心为之碎。仰望星空,看皓月当空,思及古今,有多少的朝代更迭,多少的人生变迁,就如同饮酒,有人喝下去的香甜甘美,有人喝下去的却苦不堪言,一切都只缘于一个变故,一个转折。
孩子终于放假了,每天和孩子在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不免觉得对孩子的影响不好,再加上我大病初愈,也需要一些休养,我就和何萍商量。在孩子放假期间去外边玩玩,也让孩子有一番不同的经历和悦历。何萍欣然同意,她听我讲苏州和黑井古镇。欣羡得不得了,早就想和我一起游历江南风光。徜徉于祖国山河之中了。我们研究了下,最后决定去九寨沟玩几天,回来时再去山东半岛,绕到大连,最后回家。这样算下来,没有十几天是下不来的。决定好了,就开始做出发的准备。
老公已经很少回家了,他说夏天的工地特别忙。没有时间回来,一天累得要死,回去就想睡觉,我想想也理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带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本来想让他也请假和我们一起去,后来考虑到他刚工作没多久,也对不起人家李落霞。于是就给师父打了个电话,问她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去,也让她多走走,师父说近来家里算命的人特别多。她出不来。不过她嘱咐我,一定要去看看河北的那位师父。人家还特别的问到我,特别是师父还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让我一定得去。
玻璃眼的提醒让我突然意识到,我从拜师以来就没有去拜见过师父,真是大罪过,人家还送了个佛给我,于情于理都得去看望一下。就这样,又增加了一项行程,去看望李子风师父。再给父母打电话,两个都说年龄大了,不和年轻人去疯了。让我们自己去。
小野的电话打过去,他说现在没在家。出去和旅友们玩了,得过一段回来。嘱咐我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别累到,要记得吃药。我答应着,总觉得小野不是我师弟,倒像是我的师姐,比师父还啰嗦的。不过心里还是热热的,知道有个人真心惦念的感觉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东西准备好后,我上了一柱香问了问老仙,此行的情况,说一切顺利,于是除了必要的符纸带上以外,其余的东西,我都没有拿。
三个人都带了个大包,我让儿子自己背着自己的东西,因为他可以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了。小家伙非常高兴,在我周围,蹦蹦跳跳,乐不可支。我们没有跟团走,买了去沈阳的火车票,现在手机可以上网,方便了很多,到了沈阳再坐车去成都。有了儿子相伴,一路上是不会寂寞的。小家伙胖乎乎的,却十分好动,由于是旅游的旺季,车上人很多,你总得照顾着他。乐乐今年八岁了,懂事了很多,因为有孩子我们买了动车的票,一个小时左右,就到沈阳了,路上,我帮你一位老人放东西,却被旁边一个人放置的大桶里的锯子划伤了手,立时破掉了一块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心里有些不太痛快,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老仙家说了此行顺利,但是真的是如此吗?
我下车买了创口贴,把伤口贴上,可是血一时还止不住了,总有血渗出来,我一连换了四五张贴,才渐渐止血。儿子一直帮着我换贴,小鼻子上都是汗水,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心里的不痛快立时就没有了。我一边夸着小家伙懂事,一边让何萍去买到成都的火车票。中午的车票,我们到得有些晚,没有卧铺了,反正也不急,就买了第二天的,决定在沈阳住一天,下午带孩子去辛巴达主题乐园玩,儿子十分高兴,直呼万岁。
这样到了第二天中午上了火车,我们的状态十分好,一点也没有累的感觉。火车到成都要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我就用手机看电子书,儿子无聊到处走,认识了一个隔壁的小姐姐,两个人玩得十分开心。自然家长也就聊到了一起,这种事,何萍是最喜欢的,我懒得管她与人聊天,自顾自的看书,过了好一会,何萍才回到我这里,小声的说,“萌姐,我刚知道了一个事。”我一愣,问她什么事?她说,汶川地震了,就离九寨沟不远。我一笑,那是五月时的事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不是,萌姐,现在那里闹鬼闹得厉害,说天天都有地震中死去的人在呼喊亲人,吓人的很。”她耸着肩,摇着头,样子十分可笑。
“何萍,那我们现在已经上了火车,你也不能中途下车啊,既来之则安之,你怕也没用啊,再说有你萌姐我,还怕什么鬼啊?”我安慰着她。何萍却不以为然,“萌姐,你不明白,我们是带孩子去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怎么办啊?”我又愣了下,这次她说的还有一定的道理。于是我对她说,“这样吧,我们先到成都,再打听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去,如果传得特别邪,我们就转道去别的地方,你看呢?”
何萍听我这样说,才点点头,又跑去隔壁打听小道消息去了。我摇摇头,心里却乱了起来,没有心情看书了,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看向窗外的风景,车是快车,速度并不慢。我看了一会,心却越来越乱,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师父。
“师父,我不知怎么了,总感到有事发生,可是却明明我身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老仙,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话,让玻璃眼着急了起来。“萌萌,你别急,我马上上香给你问问,你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我摸了摸手腕上的木镯子,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几分钟后,师父的电话打了回来。“萌萌,我问过仙家,你没事啊,高高兴兴的玩吧,你这次是风平浪静,无病无灾,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之了。听到没有,什么也别想,带好孩子,也别没事找事知道吗?”
我答应着放下了电话,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继续看书。可以何萍在这时又凑了过来,“萌姐,他们刚才给我讲了个故事,我讲给你听啊?是鬼的,吓人着呢!”
我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