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要走啊,去哪儿啊,要不中午我安排吃饭吧!”他还是十分的客气。
“不用了,我们自己找个地方吃点饭就可以了。”我拒绝了他,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可不想说太多。何萍却过来拉了我一下,我甩开了她,“既然钱是你的,你就是忙吧!”
“那我总得知道恩人的名字啊,你有没有名片。以后我怎么联系你啊?”
“不用知道了,我也就是凑巧了,没什么的!”我还是拒绝他。
“妈妈。你昨天抓那几个坏蛋的时候,可厉害了,是用水来放的烟火,漂亮极了。”
儿子在这时插了一句话,当然这句话,除了我们三个,别人是听不懂的。“什么,烟火?呵呵,我明白了。那三个贼的眼睛就是被烟火给弄的吧!呵呵,高小姐。你在哪里弄得烟火。”
这才把我为难住了,话怎么说啊。我总不能再给他们表演一遍吧。“小孩子瞎说的,别当真,哪里去弄什么烟火,再说我们坐火车,汽车的,安检也过不了啊。”
“高女士,你就让我表达一下诚意吧,今天说什么你也得和我去吃一顿饭。”陆战过来抱起了儿子,“这个小胖子,真可爱,走,和叔叔去吃饭,你要吃什么?”
何萍一见,立即跟着就走,我没办法,对警官说,“那您也一起去吧!”
“我可去不上了,这几个犯罪分子还没有交待完,我们还要很多的事要做,你们去吧,高小姐,再次谢谢你!”
陆战的车还是挺漂亮的,我不认得车牌,知道是一辆不错的车,陆战说我帮了他一个大忙。当时他的公司的周转遇到了麻烦,钱是一个朋友借给他的,他从银行里取出来,就放到车上,然后回公司取文件,结果出来就发现包不见了。急得差点哭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他跳楼的心都有。
“其实,人帮人都是缘分,你不用太在意。”我淡淡地说。
“我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咱们一起去吃。”他说着,就开始打手机。我们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街道,走过的城市多了,我也没有太大的惊奇,儿子却兴奋,用小手一个劲的指着外面问我。就在这时,陆战却突然在路边停了车,表情古怪的看着我,“高女士,对不住,我老婆说孩子出了点事,我得回家一趟,要不你先和我回家吧!”
我看了看他,似乎真的是出事了,“孩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老婆说,就是一直在跳,已经跳了一上午了!孩子已经累得脸都白了,可是停不下来。”我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十分像鬼上身。
“你别怕,我和你一起回去,我问你一个事,汶川地震后这里有没有发生过比较灵异事件?”
“高女士,你说我家的孩子是中邪了?”他讶异的看着我。
“别叫我高女士了,太别扭了,我的朋友的家人都叫我做萌萌,你也这样叫好了。我不能确定是这么回事,不过,你可听到有这样的事没有?”
“唉,你知道我这个人把心思都花在事业上,很少问之外的事,具体我也不知道。倒是我老婆天天在家里,东家长西家短的,她可能知道一些。”
“别停在这儿了,我们不着急吃饭,孩子要紧,快回家,没准我可以帮到你一点。”
“好,咱们去我家。”
十几分钟后,我们进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区,里面全得三层左右的小别墅,看来这个陆战还真的有几个钱,不过现在生意不好,五十万都得借,还急成那个样子。
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房前有一片草坪,草坪中间有一棵大树,树身很高,十分粗壮。一个女人站在树下抱着一个孩子,似乎十分着急的样子。
这时儿子突然拉了拉我的衣服,“妈妈,那个小弟弟,有问题。”
儿子的阴阳眼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我点点头,直接开了天眼,我见到一只灰白的手从树里面伸了出来,拉住了孩子的衣服,一直向上拉。那孩子的样子也十分奇怪,他舌头伸着,脸色惨白如纸,小小的身子还在大力的拉扯下,一下一下向上跳着,可是他妈妈不知道,还在向下拉着,用不了几分钟,这孩子就得断气了。我大叫了一声,向那女人和孩子跑了过去,直接一张押阴走符拍到了树上。“吱”一声尖锐的叫声,立刻那只手不见了。孩子倒在了地上,人已经晕了过去。
陆战跑了过来,拉起坐在地上大哭的妻子,把孩子抱了起来,我说,“你把孩子放平,给他做一下人工呼吸,看样子,是窒息了。”
“好!好!”陆战听了,就开始给孩子吹气,我拦住了他,“我来吧!”我捏住孩子的鼻子,让他张开嘴,向里面吹气,然后,再按压胸部,过了两分钟后,孩子动了下,睁开了眼睛。我一看,双眼无神,眼白向上翻起,这孩子失魂了。
没办法,我开始在那孩子的身上找起,后来发现孩子的指甲似乎才剪完的样子,就对那个蹲在地上抽泣的女人说,“你别哭了,我问你孩子的指甲是你剪的吗?”
“不是,我没有给他剪指甲。”她不解地看着我,我一伸手,摸着那孩子的指甲,一张符从他的手上突然出现,我把符拿到了手里,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我,我一晃手,符点燃了,化了一缕烟,向树飘去。我立时明白,根子还是出在这棵树上。
于是我绕着树转起了圈,虽然是中午,这里的阳光却并不好,有点阴天的感觉,我刚在树上拍了一张押阴走符,那魂魄一定是怕了我的,可是她却孩子的指甲放在了哪儿呢?
这时儿子走过来对我说,“妈妈,你是想找什么吗?乐乐帮你找。”
我点点头,儿子有阴阳眼,他找那种带魂魄的东西,一定比我找得快。“宝宝,你找吧,应该就在树的附近。”
何萍也开始在树的周围找起来,那对夫妻不知道我们找什么,傻傻地看着。我对他们说,“孩子暂时没事,你们也来帮着找找,如果我没猜错,他的指甲应该就在这棵树的周围。”
“一个小指甲怎么找?”陆战奇怪的问我。“我不知道,不过你找不到,你儿子的魂就回不来,到时候出什么事我可就救不了了。”
于是我们五个人开始围着大树转圈,这一奇怪的行为,引了好些小区的人来看,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我大喊着,“都别在这里,刚刚这孩子被鬼附体了,你们在这儿,不怕再上了你们的身。”我一句话喊完,人群一哄而散,一瞬间走得一个不剩。哼,有钱人就是怕死。
就在这时,儿子指着树干上的一个小小的白色东西,“妈妈,是那个,我知道就是那个。”我一看高度,大概比我还高两个头,我就招呼陆战,“你想办法上去,给弄下来,拿下来了,你儿子就有救了。”
陆战一听,二话不说,就往树上爬,你还别说,这人爬树还挺快,他很快就拿到了那片小小的指甲。交到了我的手里,我用手一捻,那指甲突然变成了粉沫,不见了。那孩子却大声地咳嗽起来,之后哇一声大哭起来。我看孩子没事了,才回头看看那树。没有看到那受伤的魂魄,我不想伤它,但是我也不能让它再害人。于是,我向树下走去,燃了一张进土符,立时见到了一个魂魄贴在树身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见到一位活佛
第一百二十四章见到一位活佛
那魂魄的头一半已经掉了下来,脖子有一半是打开的,虽然没有血迹,可是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他的胸部也是打开的,露出里面一半的内脏,还好肠子没有出来。他把身子贴在树身上,头重向外面,由于快掉下来了,他的脸就向着地面,我就看不到了。他用两条腿挂在树上,以一个十分怪异的样子和树融为一体,仿佛树身上探出来的枝干。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那个孩子?”我突然的出声,他吓了一跳,头以一个十分怪异的角度转向了我的方向。我一看到他的脸,心里也抖了一下。太恐怖了,他几乎是没有脸的。整张脸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平面,我分不清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哪里,那情景就如你看一幅由红色白色灰色组成的一团乱乎乎的东西。我很久没有这种害怕,或者恶心的感觉了,我尽力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恐怖,断断续续,又有一种咕噜咕噜的声音杂在其中,弄得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是多管闲事,任何情况下,我觉得你都不应该这样对一个孩子吧?他在害死一条人命,你知道吗?”
“我杀死他怎么了?他们全家都该死。
“你错了,人命是天注定的,你是取不走的。现在我来了,就说明你不可能成功的。”
“我就连你一起杀死了,”突然从树身上下来,向我飞了过来。我的押阴走符又拿了出来,不过我吓了他一下。他吃过亏,马上就停住了。
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此时离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你有一定的力量,是因为你有怨念。这种怨念让你的能力增强了,不过你只能对付这个女人和孩子,对于阳气足的人,你是对付不了的。更何况是我,我是神婆,如果我想让你灰飞烟灭,这一张符就足够了。不过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觉得怨念是可以化解的。”
“不——”他大吼着。那种让我极不舒服的咕噜声又响了起来。他的头垂到了胸前,我看不到他的脸了,这让我多少好过一些。
“他们一家当时可以救我的,可是他们却跑开了,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该死又怎么样,他们的生死不能由你来决定。今天你没成功,你还不明白吗?冥冥中自有天意。”
“哈哈哈,有天意我就和天斗,我找到所有的机会杀死他们。”鬼魂狂笑着。
“不会的,如果你今天听我的话。我就帮你超度,让你来生投到一个好人家,也解了你现在的痛苦。如果你不听话,那么我会直接收了你,让你永世都不得超生。”我晃动着手里的符对他说。
“啊——”他吓得退了一步,那垂下来的头在胸前晃来晃去,让我胃里又开始恶心起来。
“你听我一句劝吧,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恩恩怨怨也就结束了。何必带着恨意在人世间受苦,而不接受超度,摆脱痛苦。重新开始人生呢?”
“阿弥陀佛,女施主。真是善人也!”旁边有人念佛号,却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我胸口生疼。坏了,我现在是用了进土符,自已实际上是半人半鬼,如果有高僧在我旁边念佛号,我不受伤才怪。我立刻解除了符咒,见周围的人都象看妖孽一样看着我,独独多了一位慈眉善目的高僧,他穿着喇嘛的服装,我忙双手合十,对着他行了一个佛礼。
然后我对何萍说,“何萍,拿一瓶水给我。”何萍听话的拿水,我把瓶中的水围绕着树倒了一圈,立时阴气大盛,那鬼魂的样子显了出来。儿子大叫着哭了出来,立时扑入我的怀里,我抱住孩子,一边把手上的木镯子戴在了儿子的手上。他立时止住了哭声,看来这镯子有安人心神的作用。
除了儿子,其他人是看不到鬼魂的,所以别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仍然奇怪的看着我,“你们三口人以前做过一件对不起人的事吧!”
我对着陆战家三口说,“你们生意不景气,家里面不断的出事,都与这件事有关,你们快点对着树跪下吧,好好诚心诚意的说对不起,否则谁也不帮不了你们!”
陆战一听,首先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对着大树一个劲的拜,嘴里念着对不起,他老婆见了也拉着孩子跪下一起拜了起来。我见那魂魄的戾气似乎没有那么重了,心里就放下了几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那位高僧喇嘛说,“大师,我收了他,还是您把他带走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化解了一场灾劫,功德无量啊。”大师一边说一边合什为礼。我又忙着还礼,“大师,我这也就是尽力而为罢了。”
“好,好,好,来,施主,你怨气已消,和老僧走吧,老僧带你回寺中超度,也好过让你在世间做孤魂野鬼强吧。”他冲着那魂魄招了招手,我就见到一团黑气进入了他的衣袖中,不见了。看来我的道行与法师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此时陆战一家才站起来,问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简单的告诉了他们,就见陆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苍白。“萌萌,这个事,我知道,是我不对,当时我害怕,没有救他。当时我正和我老婆孩子进入汶川的街道,发生了地震,还好我们在外面,只是受一些轻伤,这时我听到有人在地下的呼救声,就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从地面下往上爬,我吓得都快尿出来了,直接就拉着他们两个走了,后来想想也不是见鬼,那是个在地下被埋住的人。唉,是我不对,我不知道,竟让他如此恨我们。又差点让孩子丢了小命,真是作孽啊!”他一边感叹,一边打着自己的头。看来真的是懊悔之极。
“阿弥陀佛,施主,你有此心就足矣,当时你若救他,或可救他一命,可是你没有伸出援手,以致于他去了阴世。这就是你自己做的恶果,如今你诚心改过,他必也原谅你了。只要施主以后多行善举,帮助该帮之人,以后也会给自己添福的。”
高僧说完话后,对我说。“女施主,你这木镯子是我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我一听,心下一动,“大师,你可是我师父说的那一位活佛?”
“你师父是哪位啊?”他问我。
“她啊,一只眼睛,另一眼是一个玻璃球!”
“哦,你说的是冷施主。唉,我和她岂止是有缘,真是一言难尽啊。来女施主,你和我来,我有话对你说。”我看了一眼陆战他们,笑了笑说,“陆先生,你看我也好和活佛走了,这次就不能和你去吃饭了,你们记住活佛的话,以后好自为之吧。”
“萌萌,你们——”他还要说什么,我一摆手,拉了儿子,背好了背包,喊了一声何萍,就跟在活佛的后面走了。
那活佛一边走一边对我说,“女施主,我来这里是受了一位居士的邀请,来这里做几场法事,他说这段时间这里的魂魄特别多,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他怕出事,就请了我来。没想到我刚到就看到了你,当时觉得你真是特别之极,再听了你说的话,觉得你真是我佛中人啊。你的师父姓冷,是位在尘世的黄仙,她心地极善,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活佛的普通话说的非常好,似乎是经常使用的,我不由得称赞道,“活佛,您的汉话真好。我一点都中不出来你是西藏的活佛。”
“我少时在中原的一些寺院修行,所以就练就熟练的汉语,不过我却是在西藏认识你师父的。”
话说着我们就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活佛按了下门铃,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过来开了门。“活佛啊,我还奇怪怎么还没到呢,这几位是?”他看着我们三个人,有点莫明其妙。
“这三位是我刚刚遇到的,特别是这位女施主和小施主,都非常人,看来我们的法会,还得她们帮忙啊。”
“啊,那太好了,敝姓夏,我们互相都以居士相称,快进来,快请进。”我们便走进了一个佛家的殿堂之中。
屋子里摆满了佛像,我以为我供全堂佛已经够多了,这夏居士的家里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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