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凝正在气头上,别扭的闪过肩,不让他如意。
他轻轻一叹,「妳误会了,月牙儿是……」
他还没说完,月牙儿已经直起腰,大笑着看他们,「神仙哥哥……你老婆醋劲真大啊……哈哈哈……」
「风痕,那小贼是不是在这儿?」屋外远远的传来一道低沉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犹如魔咒,正大笑不止的月牙儿忽然噤声。
她随即飞也似的跳起,转身跑入内室,丢下一句:「千万别让他找到我啊!」
茹雪凝听出那是雪魄的声音,他用的是千里传音,人现在应该还在很远的地方,看来他很着急,才急着用传音之术问风痕。
「到底怎么回事?」茹雪凝看向丈夫。
他乘机在她脸上偷香一记,点了点她的瑶鼻,「月牙儿是雪魄喜欢的人。」
「什么?」这下她真是吃了一惊。
雪魄?那个热情活泼的月牙儿和冰冷木讷的雪魄?
「这丫头闯了祸,便和雪魄赌气,闹到最后,她居然下泻药给他吃,害雪魄泻了一天一夜。她是从鬼域逃出来的!」
茹雪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刚才笑那么厉害,就是在说这个?」
「是啊,她还真敢做!我看这是雪魄头一次栽得这么惨!」风痕也笑了起来。
「那我们要不要帮她?」茹雪凝抬头,温柔的看着丈夫。
「妳说呢?」他笑了笑,亲亲她的嘴唇,在彼此交缠的视线中有了答案。
「风痕!」一身漆黑的雪魄霍地推门而入,冷冷看着面前相依偎的夫妻俩。
「月牙儿在哪里?」他冷凝的眼闪过一丝炙热,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风痕微微一笑,搂着茹雪凝,「瞧你的样子,就像要吞了她一样,她很害怕,躲起来了。」
「她还敢躲?」雪魄狠狠地道,因腹泻而苍白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怒火。
茹雪凝很想笑,但见雪魄的模样,现在笑出来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茹雪凝,她到底在哪里?」雪魄见风痕不说,转而问她。
茹雪凝指了指房间,「她方才跑进去,对我们说不能告诉你。」她说着,回头笑望风痕。
雪魄还没等她说完,就推门跑了进去,砰的一声,房门又合上。
「要不要留下来看好戏?」茹雪凝好奇地提议。
风痕笑了笑,拉过妻子,偷偷推开房门一角望向里面。
「你干嘛要找我?去找你的霓裳好了!她孤苦无依需要人昭i顾,我这小贼又粗鲁又麻烦,不需要你关照!」月牙儿赌气地朝雪魄大喊,一张俏脸泫然欲泣。
雪魄咬牙,这小丫头的脾气怎么就那么倔!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很好,看他们到底谁强。他也卯上了劲,和她硬碰硬。
这小丫头急了起来,竟然在他手背上狠狠一咬。
他吃痛,低咒一声,松开了手,「该死的!」
月牙儿满脸泪痕,瞪着他的眼却分外倔强,也显得格外地水灵。
两人无声的对视半晌,他忽然一把抱住她,低头便狠狠吻住她。
她还想挣扎,咬他、踢他、踹他,但他就像坚硬的石像般,撼动不了分毫。最后,她妥协在他炽热霸道的吻里;再后来,她整个人已缠上他的身子……
风痕和茹雪凝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替他们掩好门,退了出去。
没想到「战况」会变化如此之大,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教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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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河边,夜风伴着花草气息拂过身边。他牵起她的手,微笑道:「看来鬼域很快就要有另一桩喜事了。」
「这两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还真特别。」茹雪凝有感而发。
他轻轻一叹,「我是妳一个人的?」
她点头,红着脸牢牢看着他,「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谁也不能拥有你!」
「凝儿,妳还是那么霸道!」他笑笑。
「我就是我,这句话我以前就说过,我可不是随便说的。」她认真地辩解。
「我知道,我喜欢的就是妳本来的模样,妳的任性、妳的霸道……」
「怎么你说的都是我的缺点?」
「是缺点吗?」他又温柔地笑了,「好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些在我眼中部变成优点了,好不好?」
她靠到他怀里,笑吟吟地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转头凝视,扣住她的十指,低头吻上她的唇。
过了许久,他停在她唇上,低声道:「凝儿,我的幸福就是妳。」
「我也是。」她闭上眼,在他唇边轻叹,「你就是我的幸福,痕,我爱你。」
温柔的夜色,沐浴着有情人,永远保有爱的温度。【全书完】
内容简介
【乌龙女神医内容简介】于澄心
想当初若不是她贪吃,被一支'糖葫芦'给拐骗上山,她现在可是众人伺候的'万金'大小姐,哪会成为鬼医的高徒专整师父的徒弟。说她的医术'好'得令人咋舌,看小小的风寒,一经她的'妙手',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够高竿吧!别看她个子娇小,可还是'记仇'和'恶作剧'的祖师爷,而他这不知死活的二愣子竟敢嘲笑她的'灵丹',没整他哭爹喊娘的,算是很客气了,因为她正对他那位酷得要命的哥哥大动芳心,她正忙着精心设计各种擒获'酷心'的绝佳'药方',哪有闲工夫理他这个二愣子。。。。【男主角】洛卓野
【女主角】唐唯唯
Chapter67。
豫西山境,通往武当山方向的官道上.一名身著黑色劲装,外罩水蓝缎面的狐皮披风,足蹬银扣软底皮靴,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高坐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背上,和数名马贩侃侃而谈,似乎在讨论著什麽。
路人的眼光都被这位黑衣小姑娘不凡的气质和容貌所吸引,纷纷停下来,好奇的聆听。
「小姑娘,你也是内行人,你的马是难得一见的龙驹,我们若和你赛马,岂不是做赔本生意?」马贩头子对她报以最诚挚的微笑。因为这黑衣小姑娘虽然不是绝美,却浑身散发著一股清新自然的气质,眼光充满了坦诚和单纯,使得接近她的人仿佛也能感受到那分属於山野林间特有的活泼气息。「大叔,你怎麽可以泄自已马的志气呢!难道你们连区区三十两银子都没有勇气赌?」唐唯唯连哄带骗外加激将法,极力说服马贩们和她赛马。随後,又主动提议,「这样好了,乾脆我让你们两个马身的距离,免得你们说我‘以小欺大’。」
马贩们考虑後纷纷赞同,众人说定赛马的终点为官道的下一个驿站口。
马贩头子被她娇憨顽皮的模样给迷住,不自觉地呵呵轻笑,带著一分输赢、九分好玩的心情,同意这场赛马。马贩头子吆喝一声,大家纷纷上马,准备蓄势待发,享受放马狂奔的乐趣。
狂啸一声,众人胯下骏马如脱弦之箭般急射而出,登时,官道之上蹄声如雷,黄尘滚滚,有如万马奔腾之势。
众马狂飙,蹄声澎湃,而此刻领先群马的正是唐唯唯那匹黑色骏马。
倏忽——官道上突兀的插著一面黑色大旗,旗面绣有一只血红的狼,正迎风飞扬著。
紧追在唐唯唯後的是马贩头子,他一看见那血狼黑旗,马上脸色大变,连忙勒住胯下骏马,惊呼:「小姑娘,别再过去呀!那是‘血狼帮’正在‘办事’的警告旗,警告众人回避,否则格杀勿论!」
唯唯头也不回,依然马不停蹄向前奔去。
「不要!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唯唯毫不迟疑的策马过黑旗。
马贩头子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顾得了比赛。「你快回来吧!算我们输好了,我会给你银子的。」
唯唯回首开心的笑了起来。「早说嘛!」她身手矫健的转回马头,得意扬扬的骑了回来。
「拿来!」唯唯那双白嫩的小手大大方方地伸向马贩头子。
马贩头子一阵苦笑,但还是爽快地把白花花的银子放在她的手上。
唯唯开心地收下银子,明亮黠慧的黑眸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大叔为什麽会那麽怕「血狼帮」?这「血狼帮」究竟是什麽东西?不知道好不好玩?刚才骑著「小泥巴」冲过那面绣得有点儿难看的旗子时,也没看到什麽「好玩」的啊!大叔干嘛大惊小怪呢?怪哉?
「大叔,你刚刚说他们是什麽帮会呀?好像满大条的哦!」唯唯可爱又带点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好奇。
「小姑娘,你不是江湖中人,说了你也听不懂。血狼帮是江湖中最凶狠的帮派,平时为非作歹、杀人不眨眼,没有一丝江湖道义,黑白两道的人对这帮派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没有人敢招惹他们。怪的是血狼帮的地盘在西面,怎会跑到这来‘办事’呢?」
「办什麽事?」唯唯好奇地追问。
马贩头子皱起眉头,低吟道:「傻丫头,他们还能办什麽事,不就杀人、打劫这一类的坏事。不过,最近他们竟敢打劫北地霸王‘飞鹰社’在太原的商号,还杀人放火咧!」
唯唯睁大圆眸,兴奋非常地开口:「飞鹰社又是什麽东西?」
「飞鹰社,一个雄霸北方的最大组织。十年前的飞鹰社只不过是个二流的小帮派,虽是绿林组织,但都以耕种为生,偶尔才抢几个贪官污吏或为富不仁的奸商。直到几年前,洛卓野接管飞鹰社,他确实雄才伟略,短短几年就使飞鹰社在北地快速崛起,并逐步改变其形态,在各地都设有商号,以经营食衣住行相关的生意为主,但仍有上万名的儿郎为他统驭。说他是武林中人,他又自称是商人,但哪有商人拥有像他这般高强的武功和雄厚的武力;说他是商人,却又和江湖脱离不了关系,这次一社一帮的激烈冲突是最好的例子。整个武林中,大概只有飞鹰社治得了血狼帮。」
唯唯皱皱鼻子,问道:「大叔,你讲得好复杂哦!到底飞鹰社是好是坏?」
「是好是坏,是正是邪,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界定。所谓黑白两道,其实只是一种称呼而已,代表著江湖中人所处的环境性质和谋生方式。所以,飞鹰社虽是黑道组合,可是所做的事不比白道中人差,不但正派经营且重叟无欺,做善事也不落人後,在我眼里,他们才是真正言行一致的好人。」马贩头子语重心长地说,对著眼前侧著头沈思的纯真小姑娘,有著发自内心的好感与亲切。
「难道这就是‘江湖’?」唯唯眉开眼笑地问道。她已经知道自己以前错得离谱,还以为「江湖」就是一条江和一面湖连在一起,怪不得之前她向别人问「江湖」这地方在哪里时,他们不是笑得东倒西歪,就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叔,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嗯!江湖是个弱肉强食的圈子,能不进这个圈子,就别踏进。」
唯唯一听自己的「猜测」获得证实,早已沉浸在「打倒血狼帮来扬名立万」的思绪中,完全忽略大叔的後半段话,独自沈醉在威风凛凛的假想情境中,不能自拔。
马贩头子拍拍她的肩膀关心道:「丫头,怎麽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才不是呢!」唯唯略带兴奋地轻笑。「我是觉得飞鹰社好像满好玩的!我决定帮助他们了。」哈!好大的口气哦!
马贩头子脸部肌肉不断的抽动,显然正努力地在忍住笑意,故满脸的痛苦。
实在想不到这样娇小可爱、一脸纯真坦诚的小丫头片子,会有这麽奇怪伟大的志气,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真不知是哪户人家有此能耐,竟教养出这样一个古怪、可爱的小姑娘。
其他马贩们可没有他这般修养,早就笑得流出泪来,抱著肚子直喊疼。
唯唯鼓著腮帮子气道:「我是认真的。」
「好!好!我们都知道,你可不要生气呀!」马贩头子强忍著笑安抚她,有耳朵的人大概都可以听出这是敷衍之辞。
偏偏这丫头刚下山没几天,涉世未深,单纯得很,还真以为马贩头子知道她的「厉害」。
「我的度量很大,才不会生气呢!」唯唯调皮地吐吐舌头。
幸好没有熟识她的人听到这句「无耻」的话,否则真会笑得一头撞死。
唯唯这小妮子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原谅」的骨头,记仇的本领倒是挺大的。「那就好,我们要告辞了,你自个儿小心,不要被扯入那一帮一社的冲突中。」
「嗯!大叔们,慢走。」唯唯笑咪咪的挥挥手。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闯江湖的「门路」,怎可就此放弃。自从半个月前被爹爹气得逃家後,她每天都在研究江湖究竟是啥东束,要怎样才能在江湖中闯出名号来,甚至大大轰动一番。谁教她不知死活地和她狡猾的爹爹打赌——在半年内要轰动武林、惊动万教,否则就得乖乖地嫁人。
今日,她才知道被爹爹骗了,江湖摸不著、看不到,根本不是一个地名,更不是一个东西,它只是一个许多人拿著刀剑杀来砍去的圈子代称而已。真是无聊!为了虚名,竟然拚得你死我活,而不事生产。还好她以前嫌练功太过麻烦、姿势又不优美,老是偷懒而被师父满山遍野地追打,没有把武功练好,否则现在她已成了「正宗」的江湖人了。
她的武功虽烂,但医术出奇的好,完全得到她师父的真传,所以她打算用医术来轰动武林,她才不要回家乖乖嫁人呢!幸好今天是她的黄道吉日,不但银子有著落,天黑後可以好好吃一顿外,还找到了和江湖牵扯的办法——只要找江湖中最凶狠的帮派麻烦,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扬名立万了。
「呀呼!」唯唯欢呼一声後,就策马奔向黑旗那一端,准备要给「江湖」好看!
·······················
唯唯驰骋没多久,就发现官道旁有岔路通往山间,还隐约看到有几个红衣服的人躺在地上,她轻拉缰绳,示意爱驹「小泥巴」往官道旁的岔路走去,才发现那些红衣人大部分已气绝身亡,死状甚惨,而少部分尚未断气的,也鲜血直流染红了地面的小草。她皱皱眉头,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有点反感,虽然她发下豪语要闯江湖,但从未看过流血场面的她这会儿苍白著脸,心里有点儿後悔中了爹爹的「激将法」,早知道就不要回家,待在山上陪师父钓鱼算了,就不会有那麽多麻烦事。
她坐在马上犹豫著是否要继续前进——身为医者的部分要她停下来救人;身为一般人的部分却要她视而不见,毕竟躺在地面的红衣人是杀人如麻的坏东西,救了他们,一定会再重操旧业,去做更多的坏事。
唯唯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左方一位红衣人发出呻吟,她才如梦初醒地拍拍头痛的脑袋。
管他的,救人要紧,不论好坏,生命都是被尊重的,这不是师父常在她耳边唠叨的事吗?如果她做不到的话,八成会被她师父念得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唯唯毫不迟疑地翻身下马,逐一治疗那些还有救的红衣人,替他们止血上药,治疗中有些人醒了过来,用著不可思议的低哑嗓音唤著:「仙子。」唯唯捺著性子拍拍那些人的脸颊劝道:「以後不可以再做坏事罗!」随後,转身去治疗其他人,所以没有看到那些感激又激动的面孔。
她把能救的都医完後,便想赶紧离开,她可不想错过出名的机会。她轻夹马腹,示意马儿小泥巴放蹄向前奔。
在山径上,唯唯远远地就看到数十名红色人影,正包围著一名身著黑色儒衫的俊朗男子,虽然血迹染了全脸,不过从他的轮廓和炯炯有神的眸子看来,他的年纪绝不会超过三十岁。
此时的他挂彩多处、气息微喘,狼狈至极,但仍一副冷静倨傲的神情。
他身上十数道伤口,可是躺在地上二十多条人命换来的,值得!值得!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他不怕死,当初他随著大哥加入飞鹰社时,就有这样的认知。但临死之前,他要多拉几个垫背的,下黄泉才不会寂寞。「来吧!」黑衣男子将剑挥向此次围杀计画的头头——血狼帮执法堂堂主秦三。
秦三狂喝一声,面无惧色地将手中钢刀暴闪而出,其他的喽啰随著这声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