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我们开始互相撕扯着彼此身上厚重的外衣,疯狂舔噬每一寸肌肤。我高举着她的双腿进入她,暴虐的使劲揉掐她的乳房,她用冰冷的手指频率极快的刺激我的乳头,不时的推送我的屁股让我进入得更深更紧。从脊柱下面升腾上来的快感电击一样的麻痹了我的大脑,也使我的脖子僵硬。我们动作了好久,从床上翻滚到地上、窗台上、写字台上、又回到床上;我狂暴的发泄最终不顾她的哀求射到了里面。我甚至还留在她的体内就疲惫不堪大汗淋漓的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我清理干净并盖上了被子。我们依偎在一起,诉说着别后衷肠。我给她讲述差点被妻子发现的经过,以及最近在事业上遭受的挫折与磨难。她充满爱怜的望着我,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我还没把在老迟那发生的事告诉她之前,她也告诉我了我一件事,是她在这次回来的火车上遇到的一件事。
23
小易是撒谎才从家里提前跑出来的。这之前她一直是从不说谎的乖乖女,小学、中学一直到大学都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我当时问她,要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和我这样,会怎样呢?她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估计他们会非常伤心,因为我一直是他们的骄傲。
会不会打你?我问,
肯定不会,他们从来没打过我,但估计会打你,呵,她说。
你说我算不算流氓?这样勾引你。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她明显迟疑了一下,有些茫然的说,可能算吧,但我也是主动送上门的,只能说咱俩都是流氓。我也说不好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被你吸引,心里还盼着你接近我呢。
你喜欢我什么呢?我又问道,她想了半天才回答。
“我真的说不清楚,都是感觉上的东西,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缺点在内。”她捧起我的脸说,我尤其喜欢你这双狐狸眼,都不象男人的眼睛!会勾魂儿呵。
和我说实话,你后悔认识我不?我最后问她;这几天我对人的信任度降低到了最低点,甚至开始怀疑起周围和自己的一切了!
她马上郑重的回答,“不后悔!你是我能遇到的最好的男人。”
“假如时间可以倒流让你重新选择,你还是会选择我吗?”
“会,真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大受感动,这是我这时最想听到的话。我把头紧紧的埋在她胸前,温暖又极有安全感。不管怎样,至少我还拥有亲人和情人,拥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末了她若有所思的问了我一句,小宣,你会珍惜我吗?
当然了!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我今天在火车上碰上件憨(注:东北土话,相当于非常)奇怪的事儿,她说。
她再次把嘴张成O型要开口说话时,房间里突然断电,一片漆黑。我拉开窗帘往外望,附近的区域也同样是一片漆黑;我打电话到总台询问,结果被告知,这是不知原因的临时停电,而酒店的自备发电机恰巧坏了,正在抢修中,说不好什么时候可以来电。于是我和小易只好坐在黑暗里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这次突如其来的停电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和老迟以及其他的事一道给我的那段生活涂上了一层神秘的油彩。一切都变得诡秘异常,不可理喻。我不愿相信这些都只是巧合,肯定有我们所不熟悉的神秘力量在背后操纵着我们的生活。就象被人拉紧线绳的玩偶,无论多生动也是傀儡!
黑暗里,小易的声音显得那么的缥缈、遥不可及。
小易回来时坐的是一列开往沈阳的慢车,几乎所有的站都要停一下,致使车上乌烟瘴气严重超载,连过道也挤满了人。中途上来一位猜不出年纪反正看起来很老很老的老尼姑,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小易极富同情心的主动把座位让给她,自己站了三个小时。那位老尼姑在她临下车时突然和她说了一句话,是趴在她耳边小声说的,
她说,你是个好闺女,记住我的话,你现在的朋友并不珍惜你,也不适合你,信我一句,离开他吧。
小易说当时老尼姑看她的眼神异常清澈,仿佛一下子就望透她的眼睛并深入肺腑望到她的心里去了,说完这话老尼姑就微笑着冲小易眨了眨眼睛摆手和她道别。小易为这句话所困惑而变得心事重重。我完全明白那种被洞悉的感觉,就象老迟的笑声。我和小易都被这老尼的未卜先知给吓住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回避了最后那个话题。其实我们都清楚她说的非常准确,可是又都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一些,尤其是小易。
同样,当我给她讲在老迟那遇到的事时,小易也是惊讶得“啊”的叫了出来。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为苍天的昭示与安排、为茫茫人海中这业已注定的机缘而倍感欣慰庆幸不已。内心深处我不再为自己某些时候在小易的身上表现出的冷酷无情而感到愧疚,男女之间,还有什么比缘分和宿命更自然更有说服力?我头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动情的和她说:答应我,亲爱的,永远也别离开我好吗?就是以后嫁人了也不要忘了我!只要我需要你都会来看望我,好不?
好!我答应你。
我们后来不得不摸着黑从11楼走下去吃晚饭。
防火楼梯没有窗户,一点光也不透,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在黑暗中拾阶而下,步履艰难。楼梯和黑暗漫长得超乎想象,似乎怎么走也到不了尽头。中途我一脚踏空,以万马奔腾之势滚下楼梯,脑袋重重的磕在某堵看不见的墙上,眼冒金星躺在冰冷的楼道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小易吓坏了,反复喊着我的名字,在空旷无人的楼道里那声音是如此的凄惨如此的撕心裂腑。当她摸索着找到到我并抱起我的脑袋紧贴着她的脸时,我分明感觉到被几滴泪水沾湿了脸颊。她坐在地上象小时候妈妈那样用手掌揉我被磕肿的地方,还不时用嘴向那地方吹气。我不顾自己的身份有些夸张的大呼小嚎,即使后来不怎么疼了也没停止。
我就那样耍赖的躺在她的怀里,享受她给予的最体贴最温暖最丰厚最暗无天日的关怀。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久违的童年,所有事业上的挫折人世的厌倦也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
她坚持要背着我下楼,我搂着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背上象腾云驾雾一般。我很重,她扶着楼梯扶手走的很慢,一会儿就走不动了;于是我们就停下来抱在一起接吻。然后我又反过来背着她走。就这样,我们轮流背负着,拥吻着,缱惓着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暗黑世界里。
当我们最终到达点着蜡烛的宾馆大堂时,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们趣味盎然的拉着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同样漆黑的马路;来到宾馆对面一家叫“西湖饼家”的夫妻店。脚踩在化成水又薄薄冻上一层冰的雪上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所谓西湖饼家其实和杭州的西湖或者杭帮菜毫无关联,仅仅是因为这家夫妻店毗临一个带人工湖的公园后门,那个臭水泡一样的人工湖有个极唬人的名称:西湖。
由于时间很晚,整个饭店里就只有我和小易两位顾客。我们俩热火朝天的吃着味道鲜美的特色炖菜和冒着油亮的葱花饼。桌子中央插在啤酒瓶子上的烛火摇曳着,把我和披头散发的小易的身影投到墙上,光怪陆离,忽明忽暗。我让小易把眼睛闭上,然后把饼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她,有时候把饼放到她的嘴边等她张嘴来咬时就迅速抽回来逗弄她,我在拿汤匙喂她酸菜炖粉条时一下被上菜的胖老板娘撞见,一楞神就把酸菜都倒小易鼻子上了。我们三个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们在一起温馨甜蜜的又过了两天,我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变卖部分设备,准备逃离这个地方了。小易一直在鼓励我安慰我,并提出想到我的公司上班和我一起重新创业,我一定会是你最优秀的助手,陪你一同共度难关。她信心十足的说。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告诉她这点挫折不会击倒我,我只希望她能好好把握,安心准备她即将到来的实习和毕业分配。
不远的将来,你会为我而感到骄傲的!我也信心十足的说。
三天后,我把当地所有的善后事物委托给一位信任的伙计和我的朋友小贾,极不光彩的回到了家乡。为了逃避债主的追逐我换了手机号码,并翻出过去的老客户在家乡朋友的帮助下开始艰难的重新创业。
我和小易经常通电话,偶尔在闲暇时我还会非常想念她,我知道,我将很少有机会再回那个城市了。
24
我非常后悔,没有留下小易的任何影像,连张照片都没有!以至于仅仅过了四年多一点我就在脑海里模糊了她的样子,真的,我怎么也没办法回忆起她的细致面容和身体的完整形态,即使偶尔梦到她也只是一团支离破碎有着她声音的影子,我竟然健忘到只记得她的声音!她的面容她的身段她的舞姿她的乳房她的性器官她的嘴唇,都曾在最美丽最动人的时刻奉献给我。而我竟然都没办法在记忆里给她更多的空间!
我不敢想象,再过五年、十年后甚至更久远的年代,小易的样子是否还会褪色并继续模糊下去?那绝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开始为自己当时的自私和懦弱感到懊悔。
记得有一次小易兴冲冲的拎着个傻瓜相机来找我,说是别人给了她两张公园灯会的票,她想和我一起去,并照几张合影留念;结果被我胡乱找个理由推掉了,仅仅是不想留下我偷情的证据。
还有一次更过分,我和她在街上溜哒,路过一家新开张的婚纱影楼,被门口的礼仪小姐拉住推销原价1888元现酬宾仅售388元的婚纱套照。那位礼仪小姐巧舌如簧一个劲儿的夸我和小易如何天造地设如何光彩照人,并极武断的下结论,反正早晚也是照,趁着开业这两天有优惠,就提前照了吧。小易当时明显是动心了,站在那里用一种近似恳求的眼神望着我。礼仪小姐见状立刻许诺加送精美影集一册,并开始动手往屋里拽小易了。我近似粗暴的当场拒绝,有点急吃白脸的对她说,你快拉倒吧,照完往哪儿搁呵!虽然小易事后向我妥协并说出“也是,我那也没地方放,总不能带学校去”这样接近于讨好的话,但我知道她为此非常失望。
我倒是提过两次要租摄像机把我俩的生活片段摄下来,不过是性生活。
一次我对小易在性爱中的春水横流大发感慨,说她可能是世界上内分泌最旺盛最湿润的女人,她问我这样说有什么依据?我说通过我以往睡过的女人和在黄色录像上看到的,足以证明这一点。然后她说,反正我自己看不见自己的,也没办法比较。我当时提出租一台摄像机在做爱时放到她两腿中间,就可以让她在事后清晰的看到自己。她同意了;不过后来最终没有实现是因为我有一次把她弄到镜子前的椅子上,以极高难度的体位让她亲眼见到了事实真相。
关于湿润这一点我倒不是瞎掰,小易这方面绝对属于特殊人群,每次进去我感觉都象是泡在水里一样,会发出很清晰的“噗几噗几”声,事后还会弄到床单上、被上、和我们俩的身上。
另外那次是在我们俩看完一部日本色情VCD后我突发奇想,想摹仿里面的强暴情节拍一部自己的“小电影”,于是我再次提议租摄像机回来。小易当时也觉得我的想法很刺激,就同意了。不过她提出我们拍完的片子放哪儿?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这样的质疑。我胸有成竹的回答她,我们可以在分手的时候把这盘录像带存放到银行的保险箱里,留到我们年纪老朽时再拿出来重温记忆。我当时极肯定的对她说,我们俩到时候估计也没办法再做爱了,只能对着自己逝去的青春抱头痛哭老泪纵横!唉……这念头的确很吸引我。
我曾经在某个下午和小易约好了一起完成这部将由我自己导演、编剧并出任男主角的DIY式的小电影。可惜当我去租摄像机时遇到了麻烦,店主根本不收我的外地身份证,要求我找个当地的人担保或者交等价抵押金,我没带那么多钱又不想为此惊动当地的朋友,只好做罢。
其实我家乡的家里就有一台“掌中宝”式的小摄像机,我也曾多次以同样理由恳求妻子和我一起拍下来留作纪念,但全都被她无理拒绝。我并非是想给自己的红杏出墙找理由,但单从这一点就很容易比较出妻子和情人的孰优孰劣。我相信大部分的妻子们会和我妻子一样倚仗自己不可替代的优势地位,在性爱中压制、敷衍男人们,对他们渴望的多姿多彩不屑一顾。然后在失去他后抱怨…我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不珍惜我还要出去乱搞呢?
虽然这看起来有点无耻,但我还是确信,我的出轨责任并不完全在我,平稳、乏味的婚姻生活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我想,这也是所有象我这样有条件出轨的男人们最终无一幸免的集体出轨的原因。性,对已婚男人非常重要,但这类问题又总是难以启齿,受苦受难都没地方说理去!
面对妻子和小易迥然不同的态度,我忽然想起一句不太贴切的古诗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很明显我是“酒肉”,而我妻子则是“朱门”。
回到家乡后,我每天辛勤忙碌着创业。依靠我以前还算良好的口碑开始在竞争日趋激烈的市场上谨慎登场;我这时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能争得一些残羹剩渣来首先站稳脚根,等以后再找机会重新崛起。
我打起万二分精神小心从事,对所有客户包括以前我不屑于服务的零散户都时刻报以最谗媚的微笑,并随传随到。我象市场上摆了一天的滞销剩土豆一样迅速贬值,只能任人挑捡。所以那段时间我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在忙,推销、送货、会见新客户。
我和小易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只能隔三岔五通电话,电话还时常被我的业务打断。最初她电话打得很频,总是说想念我想过来看我,但我真的没时间陪她就没让她来;后来她也要为毕业分配、实习等诸多事情操心,也就不提了,电话也逐渐减少。我们俩都不太习惯在电话里谈情说爱,毕竟我们俩的通话地点都属于公共场所,她在学校附近的邮局给我打长途时总是虎视眈眈的有好几位在后面排着。
她告诉我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当地的一家学校开始实习了。
春天不声不响的降临,街道上到处是冬天残留的积雪化成的黑水,来自太平洋的暖湿气流逐渐战胜势弱的冷空气,刮起阵阵南风,刮得整个松嫩平原尘土飞扬遮天敝日。一些勇敢的女孩顶着乍暖还寒的刺骨春风,穿上了裙子,在里面套着类似绒裤的深色厚长袜,神气活现的样子象非洲驼鸟一样可笑。
又是一个春雨淫淫的下午,我大概感冒了,躺在办公室里的一张行军床上,浑身冷得象沸水里的面条一样发抖;
小易打电话过来。
“忙吗?小宣”
“不忙,宝贝儿”我的牙齿在说话时因打战而开始发生碰撞,“我今天病了,所以下午哪儿都没去。”
“啊?你咋地了?”她焦急关切的声音正如我希望的那样。
“我怕是不行啦,肯定是癌症又犯了。”我赖几几的冲她撒娇。
“去,不许瞎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吃药了吗?”她知道我这人惜命,感冒永远当成癌症对待。
“吃了,我估计我晚上回家和你嫂子在床上折腾一会儿出出汗就好了。”难得今天办公室里没人,我可以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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